看着眼前绿色的草地,灰色的天空,黄色的云,就是不见黑色的门,两虫对往了一眼,小虫列嘴一笑,蜘蛛翻身躺草,一阵冷风吹过,蜘蛛缩了缩脚。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勇敢者,你是否接受我的传承”听着空间飘荡的声音,蜘蛛立马站了起来,小虫连忙跳到蜘蛛头上,蜘蛛拼命的伸长了触手,超过了10多公分的草,看着前面遥远的地方有个**以蜗牛的速度向自己款款走来,太坏想了想,照这个速度,他可能要走半年,连忙伸出触手抓着草尖背着小虫进行了草上飞这项运动。
蜘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硕大的乌龟面前,小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几次跳到其头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呀咬,蜘蛛跳不了,太坏只能从其脚盆大的脚往上爬。
“你干什么,勇敢者,你不接受我的传承了吗”
太坏一边爬一边在心理鄙视道“你的传承是什么,是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叫得大声有毛用呀,这是个虫吃虫的世界,小虫,你给我等等,好处都让你吃了,我吃什么。”
小虫没有理他,努力的挖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没过多久,一个拇指大的黑球被其吞了下去,太坏看着空空如也的脑袋,晚了一步连口脑汤都没捞到,可怜巴巴的看着小虫,小虫两手叉于胸前,趾高气扬的吐出了一个破烂的黑球。
“得,又不是第一次吃其口水”太坏郁闷的吞食了黑球,一阵风吹过,老龟的血肉如流沙般的迅速消散,只剩下房子大小的空壳,太坏想了想,爬进空壳,说不定还能得到些什么,好象知道有人来一样,头顶的脸盆大小的珠子突然发出亮光,龟壳中央处有4块颜色不同的不明物悬浮着。
太坏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小虫,上面的东西太高,自己搞不到手,自己神识进来的话就没这么麻烦,现在和这家伙和体后搞得自己分不出神识了,有得必有失呀,小虫来到蜘蛛身边,看了看头上的东西,果断跳到蜘蛛身上,现在这两虫越来越默契了,太坏抱含热泪,自己越来越像虫了。
“一,二,三”蜘蛛猛的把身体撑高,就在蜘蛛到达顶点的时候小虫果断一越,一块三指宽的黑色玉牌掉了下来,接着黄,绿,灰也掉了下来,看着小虫又咬又蹭的,太坏一阵低笑,自己跟这家伙混久了看见不明物体的第一想法跟这家伙一样,惭愧呀惭愧。
颇有些无用功的小虫气堵堵的往旁边一躺,两手摊开,蜘蛛小心翼翼的向玉牌走去,就在触手碰到玉牌的刹那,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重新和小虫回到空荡荡的中丹田,中丹田此时已变成一个原形的空间,不再是本来混沌的摸样,细细回味了下,原来老乌龟是使用了玉牌的能量制造空间企图搞死自己,可惜他不知道有如此神奇的小虫,自己一个人进来估计得丧命。
太坏真人看着前面悬浮的四块玉牌,伸出触手抚摩了绿色玉牌,玉牌一颤,一道绿光快速包裹着前面的两虫。
看着眼前苍茫的大地,到处残砖断瓦,无数烟火令星点点,尸横遍野,穿着盔甲的骑兵把一片片穿着烂布衣的人群冲散斩杀,有一个骑兵突然看到地上已化为尸体的老婆子浑身颤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起尸体无声的仰天大哭,百来个骑兵默默的看着,仿佛习惯般,哭累的士兵默默的取下沾满鲜血的头盔,坚定的看着最前面的白袍将军,将军看了良久轻轻挥手,离士兵最近的骑兵默默的驱马来到其身前,一枪洞穿其颈部,接着白袍挥手,百来沾满鲜血和黑血的骑兵整齐有序的向前面不远的人群狂奔而去,说不定前面也有着他们的亲人,但谁都没有犹豫,能陪着亲人一起死也许对他们来讲是最大的愿望。
不只这一处,整个大地都在上演着这残忍的画面,太坏真人知道,这是瘟疫蔓延,在科学不发达,医疗落后的地方都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把一个地方的人统统杀光才可以阻止蔓延,只不过实在是太残忍了。
“此等大难,吾等怎可不顾,未死者皆可生,停手吧”太坏真人看着天空中白须白发身穿道袍的老者心里一惊,这不是师门供奉着的祖师爷么。
无数骑兵看着天上的老者连忙下马单膝跪拜,“哀”老者空中盘坐,一手拂尘一手八卦盘,随后一声“生生不息”八卦盘上一点绿光飞出,拂尘一拂无数绿色雨点撒满大地,病者皆活,伤者皆好,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无不朝天跪拜。
白袍将军看着前面不远处身体腐烂的将死之人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那还不知道碰到了真正的大仙,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这残酷的使命终于完结了,转身站起来看着跟自己征战多年的百来个兄弟吼道“我战狂千名狂战兄弟不是死在了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故乡和亲人身边,剩余我等是否可活”
百来骑兵高举长枪齐声呐喊“以我之血,祭我之旗”“以我之血,祭我之旗”“以我之血,祭我之旗”
“好,以我之血,祭我之旗”
百来骑兵退下盔甲,笑看着旁边的兄弟,抬起长枪互相刺入彼此身体里,最后一个士兵拿着长枪走到将军前面,双手捧枪,单腿跪地道“我狂站刘全,希望将军成全”
白袍将军疑惑的看着刘全疑惑道“为什么不死在兄弟手上”
“因为将军杀了我全家,能死在将军手上也算一家团聚了”
白袍将军一愣,看着坚定的士兵,颤抖着说道“那你,为什么不陪着家人一起死”
“我怕将军碰到自己下不去手的人”
白袍将军抑制不住眼筐里的泪颤抖着接过长枪。
“将军,请看着我”
‘噗’白袍上沾满了血迹,良久,将军向着大仙跪拜,举起了长枪,洞穿自己的身体,一杆白旗随风飘荡,沾满鲜血的白旗上始终可以清晰看到一个若大的狂字,狂字若隐若现,在风中述说着它的传奇。
太坏真人看着剩余的三块牌子良久不语,祖师爷把这画面留给自己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死或生,为了生不得不死,为了不死那就得生,为什么而死,有什么需要生。生的理由,死得其所。
旁边的小虫不耐烦的蹭着蜘蛛,太坏看着小虫,无知是福呀,无奈的触摸灰色玉牌。
画面一转,天空无数的雷云,茫茫看不到头,太坏感觉身边的小虫在微微颤抖,没去理会,细看无数狂雷的中心,果然是祖师爷,其左手八卦盘,右手中指食指并拢,轻点八卦盘,无数灰色细剑逾越而出,不停斩向天劫。
‘轰’突然一个5彩光华出现在天劫和祖师爷之间,5彩光华越来越大,把天劫隔绝在外,老者无所谓的看着天空,高声道“道友们,还不出来见见,费这么大心机布置九天十地遮天大阵,这是想要我老命吗”
无数修士鱼贯而出,有人,有魔,有妖,大阵外秘密嘛嘛一大片。
“想不到这么多人都来了,有些老不死的也出现拉,难得呀难得,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给我看笑话的”
“狂屠,留下奇门八法,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狂屠,十年前你灭人满门,可想到今天”
“狂屠,如果你加入我们天阵门,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狂屠,你杀的人太多了,我要替天行道”
“狂屠,你看你做的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老者转头看了一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等修者善恶随意,自保本心,那里跑来这么多道理,你们都叫我狂屠,我可有乱杀一个无辜之人,你们呀,不就是惦记着我手上的八卦八法么,正当来抢我还有些佩服,一个个蝇营鼠窥,注定是我手下败将”
“你就嘴硬,我看天劫降下看你怎么应付”
“走了走了,说多无意”
老者看着天劫越滚动越浓缩,这可不是开玩笑,一般天劫都是分顺序降下,给人留了一线生机,这帮无耻之辈,这是要毁我道基呀。老者不敢怠慢,快速的双手结印,无数剑决从手指冲向浮空的八卦盘,无数灰色小剑喷涌而出,把硕大的空间添满,“天道六法之统御万法”‘疾’无数细剑组成一把百丈长剑突破护照向天劫而去,就在准备到达密布的天劫时“天道六法之万剑穿心”大剑在护照上空一定,然后轰然炸开,无数细小灰剑向十方激射而去,有些来不急防御的修者连忙被斩落,有些尸体元婴刚出就又被斩落化为灰灰。
老者头顶八卦盘,天劫跟随,不停结印,指挥无数细剑斩杀同道,无数干枯尸体从空中坠落。
“大家不要动手,这家伙想同归于尽,谁出手就会加大天劫拖延降雷的时间和这家伙一起渡劫”
几个想暗中出手的家伙连忙冒了身冷汗,幸好有人提醒,不然在这个情况下还真有人忍不住出手,反正这家伙死定了,跑吧,于是多数人四散飞走
‘呲’老者看着汹涌的雷云,被识破了,无数条水桶粗的彩色雷劫如万马奔腾般穿插而下,老者高举双手结印“天道六法之驾御万法”雷劫透过老者身体涌进面前的八卦盘中间,被雷劫贯穿的老者肉离骨脱,血撒当场。
太坏看到这里惭愧的缩了缩脖子,祖师爷拼命把雷劫聚集于八卦盘,是用来抵御敌人和怕师门宝物被夺而引出雷劫用的,而自己和大师兄抢夺八卦盘而无意中了祖师爷的陷阱了,莫怪莫怪,全是大师兄的错,不孝徒孙只有大师兄一个就够了。
雷劫消失,失去肉身的元婴利用八卦盘打开一个黑色水幕进入。
太坏想起师傅说的话,师傅说,“师傅的师傅说的,就是祖师爷的小徒弟说的,祖师爷手拿八卦盘只身闯荡修真界,最颠峰的时候宇内六合八荒无一合之将,寂寞剩雪的祖师爷无奈带着小徒弟隐居地球,谁知道后世弟子无一人可继承祖师爷的辉煌,这是每个师傅最大的遗憾”
可惜呀可惜,师门出了大师兄这个败类,想着想着点了黄色的玉牌。
这是一个害羞腼腆的少年,有一天无意拣到一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灰色八卦盘,从此走上一条传奇之路,偶尔碰到仙子会YY一翻,遇到好战之人会大战一场,遇到山精石怪会停下来听传说中的故事,碰到邪魔歪道也会恶战到底,有一天少年不再感到新鲜,回到老家茅屋,少年还是少年,看着躺在床上的父母少年流着泪跪在床前,痛苦的撕喊着,一路的精彩忘记了本质的少年无奈的祭起八卦盘,把奄奄一息的父母包裹在黄光中容入八卦盘。
沉没的少年踏上了你死我亡的道路,只为那成仙救母,少年一路走来,变成一俊俏青年,这一年他认识了一个温柔恬静的仙子,安家筑宅,看着儿子越长越大,青年也沉稳了许多,这一年青年闭观出来,看着自断经脉头发花白疯疯颠颠的妻子掐子一算,儿子因为夺宝被无情的杀害了,这次他不再失声哭喊,默默流泪的青年一手持拂尘一手八卦盘弹指间覆灭了几个门派,看着越来越憔悴的妻子,青年痛苦的祭起八卦盘,这一夜他白了头。
青年一路走来,慢慢变成中年,期间收了几个身世可怜而坚强的少年为徒,从中年一直走到老年,在这个世界已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了,而他却找不到了出路,看着几乎化道的徒弟,祭起八卦盘,心灰意冷的他带着最小的弟子来到一个天地灵气匮乏的世界安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