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出来了,十几天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刚刚出门,便看见白若兰正在和白起说着什么,看到言午邪走出房门,出声道。
“嗯,正准备跟你们说呢,我准备下山去了,历练一下。”
“哦?你也要走了?”白若兰诧异。
言午邪听到这话一愣,疑惑道:“什么叫也?难道还有谁也要下山去吗?”
“刚才我就在和她商量,准备让她回去了,毕竟这里不是女孩子该呆的地方。”白起还是一脸冷酷,不过双眼中却是透着不舍。
言午邪微微点了点头,转向白若兰说:“那好,就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什么时候走?”
白若兰不舍的看着白起,缓缓道:“再等一天吧,明天走,我想再跟哥哥说说话。”
言午邪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重新进入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白若兰来到言午邪的房间门口,将正在修炼的言午邪惊醒。
“我们走吧。”
言午邪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白起,估计是白若兰不想经历离别时的伤感,所以要一大早就走。
言午邪点头没有多说说什么,和白若兰并肩朝山下走去。言午邪倒是没什么,毕竟才一年多的时间,不至于对这里生出什么感情。
不过,白若兰却是不同,一步三回头,脸上浓浓的不舍。而白若兰却没有看到,在阁楼窗户前,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两的身影消失,脸上一片不舍,片刻后不舍重新变成了冷酷。
在黎明的辰光下,两道人影渐渐的朝着山下走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算惊动也不会有人在意,毕竟每天下山的弟子何其之多。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言午邪两人如临大敌。一个中年男子突兀出现在半空中,正准备逃跑之时,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两位小友这可是要下山去?”
言午邪暗中翻了白眼,内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有谁大清早的来这散步啊?”不过嘴上却坦然说道“正是,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呵呵,两位小友不必害怕,我并没有恶意,我是炎阳宗宗主炎烈。”
言午邪心中稍稍放松一点,不过仍然警惕的说:“见过宗主,不知宗主前来所为何事?”言午邪并不认为,这宗主大清早的就把他拦着,是来跟他聊天的。
炎烈见言午邪仍然警惕,却并不恼怒,微笑着看着言午邪说道:“我以宗主的身份邀你做本宗长老,你能否给我一个面子?”若是熟悉炎烈的人看到这场景,一定会大跌眼镜,因为炎烈堂堂固髓强者,却对着一个锻筋境界的晚辈谦敬。
言午邪想也不想便回答:“还请前辈见谅,晚辈自由闲散惯了,受不了约束。”
炎烈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回答一样,微微一笑,“没关系,可以给你你个客卿长老职位,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助一下就可。”
言午邪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那好吧”。
等言午邪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之中,这才擦了擦额头上那莫须有的虚汗。这并不是言午邪给了他压力,而是叫他来的人。
原来,当言午邪要走的时候,便有人发现了,同时将炎烈叫来,对他说“想尽一切办法,请言午邪留下,就算不能让他留下,也要让他对炎阳宗生出好感,不然看我如何收拾你!”
而作为一宗之主,又是固髓强者的炎烈,此时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唯唯诺诺。若是言午邪在的话,一定会认识他,这人正是藏书阁的守阁老者,其真实身份却是炎阳——炎阳宗开派祖师,现任宗主炎烈之父。
“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让父亲如此看重。”当即不再多想,转身离开。
他此时却不知道,这时的这个决定给了他何等力量。多年后,当他想起这个早晨,便忍不住感叹,当时的决定是多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