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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明珠从家回来再也忘不掉见到爷爷那一幕,明珠也无心上班,明珠本来操作技术就不咋地再加上不认真工作更是一团糟。明珠心想反正也不想干了自己的积蓄也攒得差不多了,不行就辞职,明珠就这样的想法回来上了几天班就决定辞职。

明珠就这样辞职了,回宿舍打包回家,无论别人怎样劝她明珠是听不进去的。

明珠后来听说小姨还托人去找过明珠的班长问明珠还能不能回去干活,听小姨说:班长嫌明珠干活不行所以没必要再让明珠回去,明珠只是轻轻一笑管它呢。

就在收拾完行李之后明珠再次踏上通往章丘的汽车,明珠此时的心境却与上次截然不同,此时明珠有点迷茫,不知回去之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工作,不知自己是否能够适应,不知会不会跟在纺织厂一样的遭遇。

不管它了,明珠有些倦了,明珠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安定下来,何时才能像城里人那样生活,何时才能有一24小时可以洗热水澡的家,何时上厕所可以坐在马桶上。

明珠真的茫然了,明珠已不是以前那无知的丫头片子,明珠现在很明白生活的艰辛。

明珠回到家后,父亲见到明珠很高兴说:不干不干吧别拉这个脸,嫌那活累再找一轻松的就是了,明珠也没吱声明珠心里清楚那继母又要对明珠横挑鼻子竖挑眼明珠不工作白吃饭继母肯定不高兴。

要说这人啊就没有知足的时候,明珠回来还给她买件衣服于情于理也不该对明珠这番讥讽,毕竟明珠已经成人接下来明珠自己挣钱多给她买件衣服也不止这些饭钱。

明珠后悔不该来家,自己在滨州或是在章丘市里住旅馆找工作也比这强。

明珠回来时已经是腊月23了,不几天就过年,明珠准备过年后再找工作毕竟快过年也没有招工的企业。

明珠吃过晚饭后去看爷爷,爷爷的情况更是不妙,爷爷大小便失禁而且右腿已不能动,爷爷得脑梗塞每月按时充血,爷爷意识也不清醒,明珠看着爷爷那枯瘦如柴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明珠知道以后要靠自己了。

爷爷又挨过了一春节,春节过后明珠开始找工作,明珠找来找去决定还是回纺织厂因为纺织厂工资高啊,所以明珠前思后想同样是一天怎么过都是一天还不如多挣点钱。

明珠找到她的同学晶晶决定两人一块去纺织厂报名这样两人也可相互有个照应。

明珠觉得这样两人都不会受欺负,说干就干两人收拾好行李就去纺织厂了,这次明珠被分到二园工作还是在细纱车间,这对明珠无疑是一好消息至少明珠可以得心应手。

明珠和晶晶去车间报道,班长问明珠晶晶以前有没干过,两人都同时摇头,明珠是想再学一遍好好学习操作技术以便日后工作起来得心应手也不在遭受别人的嫌弃。

就这样晶晶与明珠都分了师傅开始学习操作技术,这次的学习对明珠来说相对简单些,明珠也更珍惜这次机会加倍练习操作技术,有时也过去瞅瞅晶晶,教教晶晶毕竟是同学,虽然明珠也不知道教的正不正确总是出于一番好心,晶晶也理解明珠是一片好心,那是两人好的跟一人似的。

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明珠和晶晶很快上岗,她们有了各自的岗位,她们互相帮忙,一起上下班。

明珠自此不再感到孤单,不再受人欺负,明珠有时真想对明珠说声:谢谢晶晶,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由于明珠于晶晶的突出表现班长开始给她们分徒弟,一人一个两人很是高兴居然混成师傅了。

明珠自己本来技术就不行更甭提教徒弟了真是误人子弟啊,但明珠转念一想有个帮自己干活的也不错便接受了。

明珠带个徒弟看5台机器轻而易举担当班长把明珠调到不好使的机器上干活就让明珠感到很吃力,在此时那个徒工基本以不起作用了,这让明珠非常恼火。

人烦躁对人的态度就不好,明珠没想到自己对那徒工啷啷了几句那徒工居然哭了不想干了,这样情况真让明珠哭笑不得,无奈之下明珠只能道歉,明珠心想你还哭该哭的是我自作自受要什么徒工拒绝就完了也不会到这破机器前来工作。

这个班算是熬过去了,明珠又产生了一种辞职的想法但又举棋不定,毕竟自己已经离开一次纺织厂了还再次回到这个鬼地方,明珠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错了?

明珠今夜又要失眠了,明珠每有心事总是睡不着她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直到明珠累得睡着为止。明珠突然想到一办法请假,请假就不用再面对那些破机器了,等休假回来可以跟班长说不要徒弟自己看机器少看几台,明珠感觉自己怎么这样聪明,想完明珠便美美的睡觉了。第二天明珠便装病找班长请假,班长见明珠来请假便不搭理她继续干自己的活,明珠继续装到后来眼泪都出来了,班长这才发话同意明珠休假,明珠谢过班长走出车间便美得活蹦乱跳。明珠回宿舍拿钱去超市买了一大包好吃的,回来后便做床上边吃边看电视,明珠发现生活原来明珠虽然想办法逃过今天可是明天上班明珠不知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置,或许明珠回去班长还让明珠看原来的机器这可如何是好?正在明珠郁闷时宿舍门开了,原来是舍友丽丽,明珠见是丽丽松了口气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也休假了?丽丽见明珠完全没有病态再看看桌子上的一零食就明白明珠装病请假就吓唬明珠说:班长先让我来瞧瞧你病好吗?她一会自己过来,明珠一惊自己不会那么惨吧!便问丽丽真的假的?丽丽故卖关子不告诉明珠,明珠忙拿出一袋薯片给丽丽问什么情况?丽丽接过薯片悠悠道:班长一会确实要来女生宿舍,不是看你的,是看我收拾行李的。明珠越听越糊涂又问丽丽怎么个情况?丽丽说:总部下了调令将要从总部调人员到威海工作,名单上有我的名字,我这才叫惨。明珠一听兴奋了,什么你要到威海去工作,你不就可以看见大海了吗?我从小只在电视上见过大海但并未见过真实的大海,真是好事啊!丽丽对明珠愤愤地说:我才不想见什么大海,离家这么远,你要想去你去吧!明珠满口答应着我去就我去。丽丽怕明珠反悔忙说:一会班长来了你就跟她说你想替我去,谁返回谁是小狗。明珠一边收拾桌上零食一边说:没问题。明珠收拾完后便躺在床上继续装病。不一会儿班长敲门进来问:“明珠好些了吗?丽丽收拾好了吗?”明珠答:“好些了。”丽丽站在一旁说:“班长我不想去威海工作,换明珠去行不行?明珠有亲戚在威海,明珠也想去,是吧明珠?”明珠说:“对啊班长,这种好事您怎么不想着我呢?”班长笑着说:“你想去啊明珠,那我就跟上面说说看行不行?”明珠和丽丽共同谢过班长,并把她老人家送走。丽丽没了心事也跟着明珠大吃大喝起来,两人对视哈哈大笑。生活如此美好!到了下班的点,晶晶回来了,忙问:“怎么你两人没上班啊?你两人都休假了?”明珠答道:“对啊,傻了吧你!”丽丽也附和道:“傻了吧你!”两人说完各忙各的,留下满脸疑惑的晶晶独自思考。晶晶缓过神来说道:“你们不知道今天车间下通知了,要调人员去威海分厂,我想报名。”这句话惊了明珠一下,明珠没有想到晶晶会和自己想法一样。明珠去威海是不愿回到章丘然而晶晶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呢?明珠不知道,明珠觉得不可思议。明珠问晶晶:“您真去啊?不是一时冲到吧?去威海很远的,回家就不那么容易了,你想家人怎么办?”晶晶反问明珠:“你去不去?遇到这一切问题你怎么想的?”明珠答:“我去,除了爷爷没什么让自己留恋的了,在那边不管遇到啥情况我都能挺住,如果那地方好就在威海定居,如果那地方不好就再找另一个出口。反正我的目标是始终让自己进步,我不会放掉任何一个好机会。”

晶晶说:“咱两人想的一样,那咱们就去报名吧!”说干就干明珠马上应道:“好的。”

明珠和晶晶就这样来到威海,第一天厂里安排旅游,围着威海转了一圈,车上放着音乐,明珠有些陶醉。那凉飕飕的海风吹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明珠喜欢这样海风。车窗外望去仿佛到了世外桃源,天空是那么蓝想一层蓝色丝纱薄薄的,仿佛明珠到了传说中的“仙境御花园”处处是美景,花红草绿,青山俊秀,蓝天白云,还有几只海鸥飞过点缀着景色。明珠在心里赞道:“真美啊,幸亏来威海了不然就看不到这美景了。”

第一站到了海上公园,明珠下车奔海边去,明珠从未见过海,此刻见到大海说不出的感觉。明珠静听着海风的呼声,看着浪花一层层扑打过来,脚踩着浪花暖暖的。明珠心想这就是大海,这就是许多人留恋不忘的美景。明珠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直到晶晶过来拍打自己,明珠才回过神来。明珠问晶晶:“你感觉美不美?对来威海你后悔吗?”静静回答说:“即使自己选择错了也不会后悔,人生也没有时间去后悔,一切向前看吧!”明珠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认识晶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珠感觉晶晶变了,变得深奥了。

明珠对晶晶说:“好想变成一位像陶渊明那样的隐士,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明珠想起陶渊明《田园归局》中的一句诗“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感觉真符合自己此时心境。”晶晶说道:我更喜欢李清照的《如梦令》,因为她是咱章丘的。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再说什么。明珠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明珠就任由海风打乱自己的思绪,却不知怎样说出口,只是静静看着那海浪翻腾涌动。

明珠总是这样,明珠有太多的心里话却不知对谁倾诉,任所有的故事积压心底,或许明珠到死都不会讲出来。

不一会的功夫,导游招呼大家返回车上,晶晶显得有许些意犹未尽说道:“真快啊,才玩多大一会就让走.”明珠对晶晶说:“下次咱们自己来玩个够。”两人手拉手走上车坐在了一起。明珠和晶晶下车一起回到报到处等待分宿舍,不一会儿,明珠见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浅灰色西装黑色高跟鞋,手拿报表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中年妇女目光扫视全场后清清嗓子说道:“下面我开始点名,点到谁的名字谁喊到,声音一定要洪亮。”明珠也不敢忽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点完名之后,开始分宿舍,明珠与晶晶还有另一女孩吴晓飞三人分到6号楼306室。接着明珠她们就跟着穿西装的中年妇女去宿舍,来到女生宿舍6号楼306室,中年妇女开始敲门,开门的是一女孩名叫董艳菊,董艳菊开门叫道:“杨师傅好,您怎么来了?”明珠这才知道中年妇女姓杨,那杨师傅答道:“总部来了一批工人,我来给他们安排宿舍,我准备安排在你这房间。”董艳菊有些迟疑的说道:“杨师傅这是我们后勤宿舍啊,过几天我同时还要搬过来呢,床位都正好的。”杨师傅说到:“现在宿舍紧张,先让她们在这住下,你那同事想搬这来让她们来找我吧!”杨师傅语气坚定,董艳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作罢让我们搬行李进去。董艳菊见我们搬进行李便嘱咐道:“这张下铺不能住人,这是我们军姐专门摆花的地方,剩下的你们自己选吧!”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吴晓飞已经占领了仅剩的一张下铺,明珠与晶晶对视一眼便把行李往上铺搬。整理完床铺后,明珠便想洗澡。明珠是有洁癖的女孩,身上只要出汗就洗澡,不然浑身难受。明珠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说到洗澡其实明珠使用5升酒桶去“水房”打热水回来在洗手间用洗脸盆洗澡,有的舍友偷偷用热水器烧水,即便是冬天也是如此的!那时条件不好,工资也不高,没有经济能力天天去澡堂洗澡,所以就这样将就着。明珠洗完澡回来,看见传说中的军姐,她叫王军丽是第四分厂的工资核算员。

她见明珠便笑道:“你怎么在厕所洗澡?你不嫌臭吗?这常有男工进出你不怕曝光吗?”明珠只是傻笑并不回答。董艳菊吴晓飞也跟着王军丽讥讽起明珠,明珠就在这一片笑声中上床睡觉。第三天,明珠和晶晶还有吴晓飞一起去车间报道,进了车间办公室,明珠见一很年轻女孩在里面坐着,女孩长得还有点漂亮身材也不错。女孩见门口有人便起身走过来问:“你们是从总部来的吧?快进来。明珠她们便进去,然后女孩自我介绍说:“我是梁蓓蓓欢迎你们,我是车间的操作员。接下来你们告诉我各自叫什么名字。”吴晓飞争先答道:“领导好,我是吴晓飞,来自总部三纺,我是一名车工。”接下来明珠与晶晶各自报了姓名,就这样梁蓓蓓问完三人后开始分班,梁蓓蓓告诉三人必须分开,现在一班缺一人二班缺两人。让明珠她们商议一下,明珠与晶晶是不分开的,所以结果是吴晓飞去一班,明珠与晶晶去二班。分晚班后,梁蓓蓓说吴晓飞:“你去上班吧,今天就给你记考勤。”吴晓飞有些不满反问道:“不是还休息一天吗?我刚来报到就上班啊?”梁蓓蓓不说话用眼神盯着吴晓飞,直到吴晓飞离开办公室去车间找班长报道。

梁蓓蓓转过身来对明珠和晶晶说:“你两人赶紧回去睡觉,晚上来上夜班找你们班长报道。”说完便转过身去,明珠和晶晶也识趣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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