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变化无法预料,昨天还是亲密的恋人,一念之间,变成当初的陌生人,所以不要妄想去预测人生,那都是你活生生地走出来的。
海薇薇在幸福镇呆了没多久,因为受不了这里条件太艰苦就回去了。念毅阳每天忘我的拼命工作,人已经不知道瘦了几圈,偶尔他也会开车经过那曾经熟悉的学校,望一下,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短暂的几秒终究没能如愿。
回到学校的梁木夕,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经听说了她的遭遇,惋惜之时,背后也会议论几句苛责念毅阳的无情,但大家终究还是善良的人,尽量避免让她听到,以免刺激到她恢复记忆。
倒是远离梁木夕很久的布大书,现在又恢复到了当初没有念毅阳的状态,他还是每天跟着梁木夕,跟她讨论工作,谈小时候的趣事,大学的趣事,偶尔周末还会约梁木夕出去玩,但是他也只是保持在好朋友的距离。
冬天来了,雪花漫天飞舞,一个晚上压低枝桠低了头,乡村的雪犹如童话,看过去有种幸福的感觉,捂得厚厚的小同学们下课后跑到操场上去打雪仗,堆雪人,一个个红红的脸蛋,洋溢着天真的快乐,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的学,听到操场上孩子们的欢呼声,突然心血来潮,叫上打小布,还有小马去操场跟孩子们打雪仗!
“同学们,梁老师来啦,接招!”我团了一个小雪团,喊着打了出去。
后果是,我感觉我捅了马蜂窝,大家讲手里的雪团齐刷刷地投向了我,我一看情况不妙,捂上帽子转身就跑,地滑,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忙抱头投降。
“啊~~我投降!我投降!”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又开始团雪球。
“哎老了,才跑这么一会就喘得厉害,还不如这群孩子。”我喘着粗气对同事说。
小马提议说,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有这些花骨朵有活力,还是堆个雪人去,然后照相。
我去办公室找了个簸箕铲雪堆到差不多的时候,拍实,然后布大书负责滚了一个圆球,放上去就是雪人的头了,用什么当鼻子呢?大家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啊,我想起来了,我爸爱吃萝卜,我奶奶有种,冬天肯定有储备!我去找一根!”
不负众望,雪人大功告成,我们开始跟雪人摆各种姿势让布大书给我们拍照,孩子们也被吸引过来,围着看。
“都过来,来我们大家跟雪人一块合照。”我招呼孩子们过来。
好人布大书,耐心地给我们拍照,这时不知哪个孩子说了一句话:
“老师,念老师怎么回来看我们呢?”
我听到后奇怪地问布大书:“念老师是谁啊?”
小马面露难色看着布大书,布大书倒挺镇定地说:
“我也不认识,听说是我们来之前来这里做过支教的一个老师,很受孩子们欢迎。”
“念老师还给我们捐了好多好看的书呢!”孩子天真看不出马老师一直再瞪他,还继续说。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回教室吧,再过一会就上课了。”小马忙把学生们散去,以免说多了让梁木夕想起点什么。
念毅阳站在宽敞的厂房里,看着外面的雪,想起跟梁木夕初次见面的那个“飞雪”的时候。工厂已经建完,设备陆续到齐,人员已经到位,年后就可以开工了,做好最后的检查,他就可以回集团公司了。
“念总,这边已经做好最后的检查,再做一次机器试运营,没问题,我们月底就可以回去了。”助理小张抱着文件在念毅阳后面说。
“恩,好我知道了。”
要离开了,即使梁木夕忘记了自己,念毅阳还是有万分不舍,临走前,他想再为学校捐一批图书,这样他就可以借口去看她最后一次,好久不见的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