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贺峥的车，顿时觉得安心甚多，一无所知之下，就被人到处唠叨责任跟义务的时候，脑子里一团乱麻。有一个可以随便问的人，几乎就是一项巨大的资源，高天总是对贺峥缺乏尊重，往往让我担心不已。
“你们问得太多了，有些我也没法回答。”在我们几个问题之下，他也立刻说出了这句我最怕听到的话。
这个稍稍脱离年轻人队伍的好心青年，紧接着说道：“这个任务成功，你们就问他吧。不过希望你们小心，也不是，最好你们什么都不做，他就出来了。”
“他是谁？”出人意料的是，我们这是第一次问关于这个任务的话题，就像他之前说的，我们太关心自己，的确如此。
高天只关心能力如何控制，穆言几个问题里，明显也就只关心会不会有经验丰富的人替换我跟高天。“嫌贫爱富的女人”，在我心里，她已经打上了这个标签，我没经验又怎样，心里依然很不痛快。
“他过去蛮好，六年前突然发生了点事，就开始爱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做些事情了。刚开始我也不奇怪，后来过了两年变得就明显不正常了。我记得上次他出门，都是半年前了…”
“半年前？在屋子里半年没出来，会不会都死了…”听完贺峥那句话穆言忍不住发问。
“不会…他有叫外卖跟网购，垃圾也有人专门倒，总之，他好像不爱太见人。这个社会不是越来越多这种人了么，夏风应该更清楚这些。”贺峥双眼在后视镜里偶尔不断的看我，一开始听到这件事，我也明显清楚他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了。
“这件事不好说，也不好解释。但我可以试试。”我自卫性的躲避穆言跟高天的几句无聊讪笑跟无知的问题，在这种自我的三人组里，也实在培养不起来什么感情。
“我每天敲他门，烦也烦他出来了。”高天着急的说道。
“对他这样没用，最好不要这样…妨碍跟侵犯对方自由，也不是协会做事的精神，以前我委托了四次不同的人，有一次那帮人做的似乎有些效果，每天给他送饭的时候递信进去，或许会跟你们有机会交流一下。那家伙善良的可怕，只要你们诚心诚意，我相信你们是肯定会做到的。”
“不是坏蛋就好，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你的‘言灵’可以激发能力，你说他给我们的肯定没用那？给你用‘言灵’的那个是什么人？可以帮我们么？”穆言依然在意刚刚的事。
“快到了，我只能回答你们一人一次，我本身能力是可以控制的，‘言灵’有他的附加的精神力，可以做到很强的心理暗示跟集中精力，我依然使用它是因为这点好处。还有就是我习惯了。给我施加‘言灵’的那人对我的能力本身很了解，对我的性格也很熟悉。而那个胡衍脑子并不清楚，对你们只有不负责任。人的精神是极为复杂跟脆弱的东西，而‘言灵’正是针对这种东西所做的事，他所谓的帮忙，恐怕会对你的伤害巨大。至于帮你的事，恐怕不能了，那人已经死了…就算他在，能力也不是这种方法能开启控制的，一时有效，但最后恐怕变得不可收拾…高天，到你了。”
“这个任务放弃的话，是否可以去三楼接其他的任务？”高天似乎对我跟穆言有种不耐烦的情绪，恐怕他这句话是想问“我是否可以重新组队”吧。很好，其实我也想这么问，对你们俩，我也受够了。
“不可以，任何人跟队伍，同时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任务，对于协会公事也都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个人的个人问题已经被申请为公事范畴了，而我正是他的指派人，如果你放弃这个任务就等于申请退掉协会会员的身份。想控制你的能力，没有协会的身份跟帮助恐怕更加不利。至于组队只是个说法罢了，这个任务的责任已经到了高天你、穆言和夏风三人身上，荣辱与共，我劝你们三人最好合作。要到了，夏风该你了。”
我想了想，也实在没什么好问的事，“‘摇曳的苹果’你的能力名字蛮特别。”说了句无关的话只看贺峥他是不是个喜欢多说话的人。
“谢谢，你们都是这种‘苹果’，自身把自己看的再重，如果不真正的成熟，是不会摆脱被控制的。希望你们心里有这个准备。到了。”贺峥打着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中档小区。他停车之后，带我们上了这栋楼。
“不按门铃能上去么？”穆言担心的问道。
“能，我也算是这里的住户了，哈哈哈。”贺峥大笑道，然后埋头去找车钥匙链上的别的钥匙。
“你住这里？”穆言接着问道。
“没有，两年前的一组人来做这件事，他们在他家对门买了一套房子，后来实在是失败了，索性我就在他们手里买来了。”贺峥像没事人一样的说道。
“为这事买房？”我们三人不禁吃惊。
“是啊，也算那组人唯一做到的功绩吧，看在这里，免去了他们的责任。”贺峥严肃的说道，看来他在工作方面，严格非常。
来到问题人物所住的楼层，一切见闻，也只在意识之内的普通事物。我却对这件事，抱着很大的绝望，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我脱离宅男生活的话，实在也想不出来。何况对这么一个人，恐怕压力更大。
“他叫什么？”穆言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说他不喜欢以前的名号，不喜欢让人说起了，他让我叫他‘李存勖’，好像是个历史人物吧，真胡闹，你们也这么叫他吧。”贺峥无奈的摇头。
“8－0－2，好了，就是这间，你们加油吧。”贺峥解下钥匙上楼下大门的那个，交到穆言手里，满脸无奈的走了。
穆言很吃惊，“先…按门铃好不好？”她闪烁着无辜的双眼，商量的问着我们。
“你说了算。”高天依然很不耐烦。
门铃刚要按，旁边的住户突然开门出来了，“好姑娘，别。”
一个老太太满面慈祥，老年人常见的矮身高在她身上也很明显。
“我们只是来见个朋友，你是他的家人吗？”穆言冲着老太太问道。
“我怎么会是这阎王的家人，我怕你做无用功，打扰到周围的邻居，前几年就有人来乱敲乱打，最后一点用也没用，那小伙子买这房的时候电铃早就改过了。里面不想听的话，听不到外面一点声。去年还有人真聪明，射他家窗户，好多也射我家来了，不过他好像也早防备好了，把那帮人搞惨了。估计这里面住的人是个富少爷，让你们这么操心。但说好了，别影响我们。”老太太突然一脸黑气，让我们吃了一惊。
等到老太太回家，穆言回头说了一句：“那老太太说的是真的，我们要么先回去吧？”
我一天的怨气，走过去还是摁了一下电铃，许久无声，我们三人准备各回各家。
突然防盗门开锁响声响起，802的门吱吱嘎嘎的就打开了。
“呦！”神秘的空间之中，那个少年令人意外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
在我心里，有一个黑暗而诡异的地方，有些人这上面做些人不可理解的牺牲，得到不可理解的力量。这些人优秀而又拔萃，帅气美丽而又孤独，黑暗而又执着狂妄。不做些牺牲，我也是接近不了这些人的…
但一阵寒意从后背突然升起，我的想法似乎哪里不对。
我们回头看去，只是一个看着二十左右的青年，身材高瘦，相貌并不惊人，但已经算作好看之类了，长年室内的长相似乎让他显得比较年轻，但根据贺峥的描述看，他应该年纪不止如此。过黑稍长的黑发，跟稍微的死鱼眼显得坚定，是唯一能跟贺峥嘴里所描述的人物，形象想象上符合的地方。
“要不要进来。”他又说了第二句毁灭我心中印象的话。我已经无可适从了。
“能…能么…谢谢。”无意识之中，我答应了他的话。
我们三人答应之后，鱼贯进入了他神秘的家，在我心里跟意识，已经彻底空白了。
他的家只是稍微有些脏乱，比起我当年的守城战绩，有点小巫见大巫了。门上有层隔音的材料，门铃似乎被他改造过，有个明显控制的开关。客厅了的电视似乎搬到了卧室内，巨大的书架上有着各自书名都懒得看的书。
令人吃惊的是，突然有只萨摩犬从他腿后饶了过来，十分可爱，一个按理阳光的形象，与前面的任务十分矛盾。
“坐下喝点东西吧，啊，没有杯子。”他拿来几个吃饭的瓷碗，给我们倒上了普通的饮料。
“听说你不出家门…我们的任务是…不对…你叫什么…‘李存勖’？”穆言坐下不住问道。
“啊，你们是贺峥弄来的啊，‘李存勖’什么的我已经不喜欢了，权欲狂跟赌徒的历史，我也没多大兴趣了。”他不住说道，然后摇头晃脑显得有点累，“我熬了一个通宵，都下午了，别介意。想不出喜欢什么，叫我‘李存’好了。不行，太土，叫‘摩诃’吧，借名用一下。”
这人的随便已经超越了我的下限。
“听贺峥说，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名字，也不喜欢见人，看来你心态变好不少了。”穆言客气的对他说道，话语中步步为营，这个女人说话也总是循循善诱，做的真好，不愧是语言上有特长的女人。
“本来我就没啥…也想重新回到协会，但一直没有找到好的队友，贺峥每年都把几个新人送来找我，我觉得没多大希望，又不爱伤他们自尊，才假装自己有问题不爱出门的。”他大口喝着碗里的饮料，突然好像看到穆言那个是他常用的杯子，有点脸红的说：“别介意。”
“什么？”
“没什么…”他挠挠头看看时间说道：“叫个外卖吧，吃完好说好散。”
“经常吃外卖不好的，没营养也不健康，让他俩去买点菜来吧。”穆言接着进攻，我跟高天的存在似乎都影响了她的攻势。
一番客气之后，我自己去了楼下买各种菜，刚装了四个饭盒就看见高天自己跑了出来，没来得及打招呼，随后穆言哭着跑上了辆出租车。
再次上楼之后，那个自称摩诃的男人带着无奈的内疚，在他嘴边偶尔笑笑，“你不问些什么，是想等我自己说么？”
“没有…我只是没多大兴趣，我本来也跟你一样，被人影响到这种生活，生气还是什么，我真的会很理解。我对这个工作也没多大热情，听天由命吧。”说完我就准备走了。
“无论如何，我没有恶意，你们这样的，和我无关会是种幸运。由于真心，所以我不能对你还是他们说‘对不起’，就像刚才那女生说的一样，骗人都是不好的。”他起身送我出去，我再一次一片空白的回到了家。
明明每一天都回到原地，但周围的风景，为什么都变得不太一样。
一夜的平静，意料之中迎来了贺峥的电话。
“喂，夏风么，昨天的事，我听说过了，那家伙真是太过分了，这个任务取消了，对你们不会有影响，发生这种事实在抱歉。晚上我回来，你们可以去那日考试同样的培训，这个作为补偿吧。”
他没等我说话，就不好意思的赶快挂掉了。
在我吃惊之时，一个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夏风么？一会来昨天那个人的家。”
又一个没等我说话，就挂掉电话的人。
在担心之下，迅速的又来到那小区附近，穆言和高天都已经在楼下等着我。
看到穆言带了个黑框眼镜，哭红的双眼遮盖之下也十分明显，她换了套稍微清凉的连衣裙，身材高挑，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细看她双眼的红肿，又让人有些心疼。
“没时间说太多了，昨天…昨天那个摩诃说的有点过分，跟我们有点口角，然后高天跟我都气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对你不公平，我简单的跟你说一下，高天你也同意把你的事全说出来了吧？”
“你说吧，我已经想好了。”
穆言接着说道：“不可能是原话了，你大体知道下就好了。那个人好像以前很厉害，然后我们就说道能力上了，我跟高天很好奇他的能力，他含糊其辞，然后…我就说他撒谎，我知道这么做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而且这个人太坏了，知道我这个能力后，一句话里三分真七分假的不断变，好像跟我较劲一样。”
“高天一坐下，他似乎就观察出来高天的不同之处了，高天的能量消耗特别少。所以高天一口东西没喝一口东西也从来不吃，被他试探然后点破之后，高天是很生气的。但还是虚心的问他如何控制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个大问题，你可能不理解了，女人很容易理解，会胖的吓人，保持体型每天要噩梦般的坚持锻炼，美食也不能吃…太痛苦了。”
的确是个痛苦的能力。
“谁知道他有点嘲笑的意思，然后说着‘居然有人想控制能力，想停就停，想开就开，贪心真大’。然后他说了一通理论，然后说道，高天的这种能力是不可能消失的，随着身体跟天分来的，可能跟基因或者幼年的经历不可分割。然后说我就更过分了。”
怪不得他这么想控制能力，对于他之前的脾气失常的大，耐心失常的小，我都格外的体谅了。
“我是能分辨语言的真假，一般人知道这些就躲开我了，谁知道他看出了我都不知道的东西。在我听到假话的时候，似乎会有些胸闷跟情绪变化，一般我是隐藏的很好的，他好像看出来了，然后说道，我这种能力本身就很麻烦。而我能分辨这种能力，是种‘身体过敏’。跟普通的哮喘性过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然后他说了几句很过分的话，我就…”
她停顿不说了，整理了下情绪。
“他说…‘你个巨大的累赘’。还说什么，这个社会现代最缺乏的就是信任感，最需要的就是团结的精神。而我这种永远都会被看成自以为是的能力，在任何团体里都将是噩梦。我知道别人的真假底细，而我告诉我的队友，这种叫做合作的话。那么我，逐渐就取代真理了。谁也不能阻止我说谎，谁也不会信任我，转而不会信任整个团队。无论洞悉真假的能力有多强大，代价只会更大。最后他还强调了一次‘你真是个巨大的累赘’。”
“他还说了你，别怪我们把你能力说出来，然后他分析你的隐身跟光线如何一点关系也没有。应该是你的存在感有时候太低，或者电波或者说不清的东西，会对别人的视觉有所影响。也是很麻烦的能力，毕竟这个时代摄像头的普及，你很难做好多事了。他说完补充了一句，‘屠龙者’本身是种蔑称。一级会员的人，在协会的所有人看来，他们所有的技能都是‘屠龙术’而已。用不到，也没用的人。”
当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有些低落的时候，她笑了一笑说道：“他最可气的就是！说的都是真的！”
“高天，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嘛？”她转过身去问坐在台阶上的他。
“没有，但我没有生气，我跑出去是因为我知道了这能力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就多锻炼一下。”他洋洋洒洒的冲着穆言说道，搞得穆言的生气显得十分尴尬。
“你说的是假的！”
“没有！”
“假的！”
“我不想跟你吵架！”
一阵喧闹过后，当三人决定上去好好报复下那个名字都不愿说的人，贺峥的高档车停在了楼下。
“你们怎么又来了？也是，他该给你们道个歉，一起上来吧。”他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单元钥匙，笑道，“我也忘了这个。开门吧。”
穆言开完门，也不打算把钥匙还给贺峥，四人又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口。
在毫无阻挠之下，我们又进了他的家门，看到贺峥的到来，摩诃脸上带了一份严肃跟不耐烦，他的宠物跑过来绕在他的脚下，他坐在沙发上摆弄，一直逃避着贺峥的眼神。
“你够了，这次是第四次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贺峥拿出他抽屉的烟抽，那人摆弄着他的狗，依然无视着他。
“我再也不会来了，果然你是我们这波人中的特类，能力之外，连做个普通人都做不到。”贺峥凶狠的对着他说。
“我已经没有什么异能了，还要我说什么，‘即便如此，也要如何’，这样的万能句，你不觉得很蠢么。不要管我了。”那个自称摩诃的人，继续摆弄着他的狗，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我回去撤销这个公职任务。你就把这套房子当你的棺材吧，或许你死在这里，别人都不会知道。”
贺峥起身就走，我们也只好跟上，“道歉，对他们，我不记得你不懂礼貌这两个字。”
“‘诚实的成本最低，回报最高。’昨天这位小姐说的话，对我益处很大，如果我对自己所说的真心话还要感到愧疚，那我只会更觉得，我跟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摩诃抬起头来，气氛中剑拔弩张的感觉时刻都往过激的地方发展。
“好了…不要…”穆言话没说完，贺峥已经快步消失在我们眼前了。
“你没有能力了？！怎么做到的？”高天兴奋的冲着摩诃连忙发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三人恍恍惚惚的来到下面的餐馆，埋头都坦白了几句不知去向的话，互相变得不知所措。高天坚持不吃饭的时候，贺峥走了进来，看样子他是散心了一下恢复了。
“一会带你们认个路，明天开始有专门的人培训你们。给你们这种任务对不起，我觉得有责任跟你们坦白一下。”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跟他是从小就被发现的异能者，很小开始就特殊培养，应对某些事情，后来事情消失了，我们也变成普通的会员，分别分到了各个方向。毕竟可能从小刻意培养的我们，见识跟配合跟后期发现的人大大不同，所以我们爬的都很快，像他是我们中最快的一个人。或许这种人都是这种命运，他开始研究所谓的‘异能’。”
“无论过程如何，他的先期成果也是巨大的，不然按照他这种怠工的情况，协会已经把他彻底除名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研究的关系，他自己实验在自己身上，他突然异能消失了，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开始他还隐瞒，最初的两年里他也不断的重新组队寻找队友，但任务一次次的失败，最后的惩罚就是从我这个等级，一直变成了屠龙者。有时候我们都想，他要是不爬这么快就好了，之后我们这帮人，也都停在这个等级，不敢往上走了。过于年轻的成功，都是巨大的祸。”
“这四年我不断的接触新人，每次也以这个任务为名，希望你们能跟他重新组队。这次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们心里还是过不去，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安慰安慰你们。”说完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在他心里，已经释怀了。
“昨天我去了公园，有个长发的怪人安慰过我了，‘朋友跟群体是能解决一切的’，那个人那么说的，他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好。”穆言大方得体的反过去安慰他。
“说的我真不好意思，好了，都跟我走吧，培训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不然先吃饭吧。”贺峥说完起身又要走。
“我想再努力一下，说不定他还是会变正常的。”穆言对着他说道。
“应该不会了…随你吧，但我半夜就走，还有事要我做，回来一个月，或许也回不来。我不在了，再让你们培训，可能会有变数。”
“没事，夏风跟高天随意，我再试试。祝你一路顺风。”她说完坐下准备点些菜吃了。
我和高天义气般的留下了，似乎天性对那个培训没什么兴趣了。
“保重。”贺峥摇摇手离开了。
“我讨厌‘保重’这个词。”高天不满的说道。
“说正事，吃完我就去再试试。”穆言大口喝着饮料，大口的呼吸好像为自己鼓励。
“我可没啥计划，夏风也没吧？你试你的，我给你摇旗呐喊，夏风为你阻挡邻居跟居委会老太太。”高天调皮的说道。
“不要把那么难的任务交给我…”我无力的摇头。
穆言笑了笑，然后我报复性的大口吃喝，刺激这个稍微不注意就成为胖子的痛苦能力者－高天。
随后我们便再次来到摩诃的门前，这次出人意料的他并没开门。
在我心里闪过一念，这人出门去做他的事了…
瞬间对死宅的坚定理解跟理念在内心中痛批了我，别扯淡了，他才不会出去。
“你很善良，即便你不爱说实话，我也能感觉出来。或者说，你偶然的实话，让我跟感觉到这一点。如果说我能分得出人言真假之外的东西的话，就是你的善良跟一些我不能形容但很喜欢的东西。”穆言冲着门内喊着，呼了口气又接着说。
“我给你个和我一起做事的机会，也希望你给我个更加了解你的机会…我很喜欢你。”她说完脸上有阵红晕飘过，像熟了的苹果。
我跟高天顿时吃了一惊。
许久没有人说话，门内那边也没有太多动静，很怕穆言因为伤心哭的更加厉害。突然门上一阵慌忙的声响，那个人还是在半开的门缝里露面了。
他脸上一阵紧张，高额头上的抬头纹显得更加明显，他逃避着话题跟我们的目光说了句惊天霹雳的话。
“我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