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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间

微风轻轻拂过城市,仿佛要将这里一切的污浊都悉数带走。

此刻,月亮隐藏在笼罩着这座城市的乌云之下,只剩寥寥无几的星星裸露在也控制上。

城市,是一个被寂静所遗忘的地方,喧闹充斥着每一寸土地,每一处空间。

夜色中,一黑色人影矗立在这座城市最高楼的楼顶。

“回来倒是回来了,可我该去哪里?”樊琳俯视着这座城市。

“怎么了你?无家可归了?”希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不关你的事,睡你的觉去!”樊琳不想和这个杀戮狂多说话。

“我们把这座城市占领了吧,让所有的人都成为我们的奴隶!”希拉有些癫狂。

“你......希拉,杀戮天使,希拉大人,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狱,在这里你不能为所欲为,你要听我的,懂吗?”樊琳有些无奈,看来希拉并不懂人间的规矩。

“哼,人类不过是上帝的弃子,是低劣的物种,我杀了他们是对他们的救赎!”希拉冷冷的说,“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历过那些事,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那对不起了,我不想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想搞懂你说的大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想想,我应该先去哪?

“哼!”希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现在必定到处都在通缉我,我要是现身一定会令世间大乱,灵识也捕捉不到父母的位置,那么......”樊琳望向远方,“就去那里!”

######

“喂,云天啊,今天有什么作业?嗯,你等等,我记一下......”每天放学之后,问作业成了夏凡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为她自己从来不抄作业。

“唉......真是的,又是这么多作业,让不让人活了。”看着记得满满的作业本,夏凡心中一阵无奈,“樊琳......你到底去哪里了......”

夏凡依然记得,一个星期前她突然听闻樊琳失踪的消息有多么惊讶,樊琳的妈妈更是哭得一塌糊涂,说是不该为了一点小事和樊琳吵架。

“你快回来啊,回来啊,回来借我抄抄作业吧......”夏凡就这样望着玻璃上的反光发呆。

“喂。”突然,一个身影贴在玻璃上,将夏凡吓了一跳,“你、你、你......”

“别怕,是我啊,夏凡。”人影开口道,“我是樊琳啊。”

“樊琳?”夏凡扶起座椅,“你把我吓死了,这一个多星期你去哪里了?”夏凡推开窗户让樊琳进来。

“一个星期?”樊琳跳了进来,“你在说什么啊?”自己到地狱的时间,一个多月的也是有的,怎么夏凡说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自己?

“你还装!”夏凡指着樊琳,“看你平常挺乖的一个人,还和妈妈吵架,还离家出走?”

“啊?‘樊琳越来越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啊?“

”小鬼!“希拉突然说话,”你不要问了,什么都不要说,我感觉这件事有问题!“

”嗯,听你的。“毕竟希拉的年龄是樊琳所不敢想象的,能和罗弗寇战斗过......

“唉,我更年期来了嘛......”樊琳打趣道。

“噗......”夏凡被逗乐了,“你还更年期?算了,你来是有什么事?怎么还不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多担心你啊?”

“你这么一说......”樊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还在家?‘

“废话啊你,不在家能去哪里?”

“那个,那我走了啊。”樊琳打开窗户准备走。

“唉,你等等。”夏凡拿出作业本,“你把本小姐吓了一跳,这帐,你看怎么算?”

“额......”樊琳看到作业本当即明白,“明天接你抄作业,ok?”

“嗯,这孩子,真聪明。”夏凡露出会心的笑容。

#######

无法想象

就算是亲眼所见,樊琳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自己当初毁掉的监狱,依旧矗立在那个地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樊琳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鬼,这件事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希拉道,“刚刚那个女孩身上,我感知到了恶魔以及天使的混合气息。”

“天使?你确定?”

“没错,我本身就是堕落天使,当然能辨别出来了,”希拉道,“可如果是这样,这说明有天使或是恶魔在暗中替你解决了这个烂摊子。”在来的路上,樊琳将一切都告诉了希拉,“绝对是力量达到能天使或者空冥前期以上的恶魔干的,他将所有知晓这件事的人的记忆改变了。”

“改变记忆?”樊琳有些吃惊。

“没错,人类身体里没有一丝能量,改变其记忆轻而易举。”希拉肯定的说道,“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有天使或恶魔会帮你?”

对啊,为什么有天使会来帮我?

难道是柏......

不,不会的!樊琳当即否定这个想法,“我跟他没什么交情,肯定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哼,不管是谁,在我面前都要跪下!”希拉道,“那群家伙,如果是天使的计划,那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嗯?”樊琳道,“看来你很憎恨天使,能告诉我原因吗?”

“现在,”希拉若有所思的说道,“目前不行。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将会颠覆你以前对恶魔、天使以及天堂和地狱的看法。”

“说来看看。”樊琳有些好奇。

“这天地间最邪恶的,不是恶魔,是天使!”希拉此刻咬牙切齿。

“你......开玩笑吗?”樊琳的确被震惊到了。

“没错,他们巧舌如簧,来到人间传颂虚假的传说,扭曲事实,还厚着脸皮告诉人类,天堂是最好的地方,到了地狱将会受苦。”

“你在地狱呆过一段时间,告诉我你的感受。”

“恩,怎么说呢,”樊琳思考一会,“很自由,很民主,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商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你知道吗?天堂目前为止依旧是君主集权统治,在天堂,你没有可以自由说话的权利,任何自由都是空谈!”希拉有些激动,“再有,天使是最冷血的生物,他们不会笑,没有感情,就像军队一样,生来就为了战斗。他们说恶魔靠交易、靠欺骗、靠杀人夺取灵魂用来壮大自身,可你知道天使们要想强大,靠什么?”

“什么?”

“信仰之力!你的信仰越多,你的力量越大,这就是为什么天使是”拯救“人类的象征。恶魔是杀戮的象征。说到底,都是为了力量,因为天使无法提炼灵魂之力。我相信,如果他们可以提炼,会做出和我们一样的事!”

“这就是你堕天的原因?”樊琳似乎有些明白。

“不,这不是原因。这只是我堕天的理由之一。”希拉道,“总之我想让你知道所谓天使,是怎样一群无耻之徒,若你将来真的要和天使打交道,一定要当心!”

“嗯,谢谢你。”樊琳似乎有些懂得“活得越久,越对这世间感到无奈”这句话了。

希拉,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任我。总之,随你便。”希拉的情感转换之快,令樊琳也深感惊讶,刚才还是愤愤不平,现在却犹如死水一般平静。”

“你这家伙......”樊琳无奈的笑笑,“既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我只能按那些家伙的意思来了。”

“嗯?”

“回家,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了,有你这个老怪物在,我怕什么?”樊琳打趣道。

“呵呵,我的力量......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借你用,平常你就靠自己吧。”希拉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樊琳有些失望。

“我会保证你的周全,但你若想变强,总是依靠别人是不行的。寂天火若是交给毫无志向之人,岂不浪费?”

“也对......”樊琳突然想到,“那,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境界行吗?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我的境界嘛......”希拉笑道,“你就当我是个圣灵吧。”

“唉?”樊琳现在更加好奇了,什么叫“当我是个圣灵?”,“你这老怪物,跟我还保密?”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希拉笑道。

#######

步入熟悉的街道,樊琳心里未免有些紧张。

果不其然,就连父母的记忆也被改动过了,樊琳刚一回家,母亲就将他抱住,然后是一大堆的语重心长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回家了。”刚洗完澡的樊琳看着自己的眼睛,”多久了,在地狱一直是漆黑一片,现在终于有眼珠了。“

目前樊琳已经拥有自己的灵魂,那股力量也能熟悉的运用,再也不用担心会突然变身了。

“希拉说得对,总是依赖强者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强大必须靠自己。”樊琳将“绝”功法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来,“是时候修炼了!”

根据希拉所说,成为杀戮天使之后便以杀悟道,不依靠灵魂依旧能够提升自身实力,“我杀了那么多空冥后期以及前期的恶魔,应该......”

果不其然!

当樊琳仔细查看体内能量时,发现比以前更为强大,寂天火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今夜,还得出去逛逛。”

樊琳望向远方,嘴角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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