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破境界之后,张永飞第一时间便去见了自己的师傅,就此告辞,准备离开了。
他很想去看看那个心爱的人,但却怕自己没有了勇气离开。最终,还内心的作祟下,还是决定远远的看上一眼,毕竟此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吧!心中有不安的感觉,所以他不会带着任何人,何况师傅也嘱咐自己要一个人去。
走过了那熟悉的地方,再次站在那个山头,默立良久,然而,梦若乱翩若惊鸿的身影却仿佛在世界消失了一般。就是不见影踪。
张永飞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看来还是没有机会了,想不到连一眼也看不到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了,天若如此注定,人又能怎么办?
无谓的挣扎在天看来渺小的可怜?不是吗?
一步步的远去,故园旧景渐渐的落在了身后,张永飞感觉心里很难受,想不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默默地离开?
就在他即将远离雁荡山的身后,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在哪里似乎等待了很久,见到了自己之后,低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师哥,你是要离开么?“
张永飞不言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撒个善意的谎言,但却很难开口。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梦若乱慌了神,她总是感觉到莫名的失落,原来是这般,她不由得有些累了。沉沉的道:“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张永飞摇了摇头,她没办法答应,走过去轻柔的揽住了梦若乱的肩膀,然后用在了怀里,道:“师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下次带你出去好不好?“
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然而眉宇之间,一丝愁云却凝聚不散。梦若乱虽然不曾看见,但却感受到了张永飞的细微的变化。
她浑身有些颤抖的说道:“我不要,我只要你这次可以带上我。“
张永飞有些无奈,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红了眼睛的梦若乱,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若乱,不要这样好不好?师哥很爱你的,又怎么会欺骗你呢?莫非,你不喜欢师哥了?所以不听我的话了吗?“虽然是在笑,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笑容,那一丝一闪而逝的忧伤与无奈,被梦若乱细心的捕捉到了!
梦若乱连连摇头否认,心中感觉疼痛不已。从张永飞的种种神态与话语来看,她已经猜测出了什么,所以说什么也不肯退步。
张永飞仰首望天,她很是不忍心,但是却又不想让梦若乱陪自己冒险。忽然声音有了一丝的冷意,凄然的笑道:“你又何苦呢?不要让我带着不安上路好不好?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像阵风,了无牵挂的离去,最起码我可以安心,这样就鞥早一点回来和你一起隐居。不然,我心难安。“
梦若乱终是有些哽咽了,她拉着张永飞的手臂,感觉双腿没有了力量,就要站立不住了,声音有些嘶哑的哭泣道:“那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吗?那样度日如年的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阳光透过树梢稀稀落落的洒在了梦若乱的脸上,将泪珠衬托的闪闪发光,让人感觉无比的心痛。
张永飞的胸膛一阵的疼痛,感觉像是被刀在割一般。他似乎不想看这一幕生离的画面,下意识的说道:“我也是,但是我也不想,如果你在继续这样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此离去。哪怕以后见不到你“
狠心的话还是说出了口,这样多大的勇气,为了她好过,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初衷。
梦若乱拉着的手始终不肯放开,死死地抓着,拽的发青。眼泪如同雨水一般,绵绵不绝,让人倍感心疼。她听到那决绝的话语,虽然知道那是在关心自己,但还是有些无力承受,失落的道:“师哥,你好狠的心哪。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从此各自一个走……“
简单的话语让人手足无措,张永飞感觉自己所有的坚强与伪装败给了这几个字。只言片语却感觉犹如万钧之力,字字犹如刻刀一般划在了她的心房之上。
俯下了身子,低下了头,不在言语,只是将梦若乱用在了怀里,然后吻上了她的唇,但却感觉不到了应有的幸福味道。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张永飞不甘心,但是很无奈,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在梦若乱的背后点了穴,然后慢慢地后退,但是双手却难以挣脱。
用力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慢慢地搬开了那发青的手指。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放开,是否还能抓回来?
为了她好过,没有了办法,所以张永飞只能这般了。他又何苦呢?何尝不想再次留下,但是一旦改变,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很难再开口了。不弱自己狠心一次吧!
最后,手指挣脱了,他的心也感觉好像失掉了一般,空空落落的。在梦若乱那苍白的脸上抚摸了一遍,然后再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就此转过了身,不远再看下去了。
那期待他留下的眼神让他倍感绝望,那伤人的眼泪让人心痛难受,那哀怨的话语带一丝恳求。
张永飞一步步的迈着脚步逐渐的远去,他走了大概百米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拔出了剑挥舞了起来,只是此时的气势更加的大了!
一入魔逆,元气激增,三十丈的元气犹若苍龙,被张永飞有规则的牵引,正是‘自问我心,情为何物:’的起手式。
不久,空中出现了一个实质化的‘情’字,烙印在了那里,连带着一股无奈的情感,久久不曾消失。
只是一切完成之时,那施法之人早已没有了踪影,身影消失,连带着她的心也一起走了!
只是梦若乱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切完成之时,背对着他的张永飞严重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顺着脸庞,砸在了地面上,迅速的渗入了土中,只留下了那一点点深色的痕迹在述说那无尽的凄凉与不干。
也连带着他的情葬在了这里。
再回来?是物是人非?还是一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