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公主,公主他...”领头太监哭丧个脸吞吞吐吐的来禀。
“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懂礼数了”皇上皱了皱眉头后说道。
“公主她下落不明”
“什么?下落不明,从何说起”皇上狠狠的拍了桌案,暴跳如雷大声问道,吓的他几乎要屁滚尿流只是硬憋了回去。只顾着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护身符呈到皇上面前,不敢做声,看到这个护身符后,一切都已经明了,做为父亲她知道女儿平安无事,暗自欢喜。作为皇帝他更拿这个女儿无可奈何,不顾大局,知女莫若父了,倾城如此聪慧过人,若真有不测或糟歹人劫持早就在护身符上留下信号,何以让平安符保存完整,平滑如初呢。
他只是叫太监退下,细细端详着护身符,等待皇后到来,却不曾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封密函。
“百年承诺恐难以兑现,我子本有意迎娶公主,且不知何故大婚当即,竟不知所踪,如此顽劣不羁实难以与公主匹配,恕教子无方,若寻得逆子定在十日后登门请罪,镇远侯林茂之”。
这封密函对于皇帝来说,无疑是一场特别期待的及时雨,不等皇后到来,便已经亲下密旨,不惜任何代价寻公主回宫,本想告知天下公主大婚取消,但转念一想,似乎没有人知道公主被赐婚,于是更加佩服自己当初的别有用心,不大张操办婚事,不举国同庆。
“皇上,皇上,听说倾城..”皇后气喘嘘嘘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还不等说完,皇帝将手中的密函交给她过目后,她双手相合,祈福上天,让一切雨过天晴,风平浪静,静待女儿回宫。
身在宫外,却消息灵通的倾城在得悉一切后,已经回宫,刚好是镇远侯所定的十日之期。
“公主,公主,奴婢为您梳洗打扮”,暗花焦急的说道,却一直得不到倾城的应允,随意的她仍如往日一般一笑而过,又准备回床上昏昏欲睡,只是这次没有得逞,暗花以及身后的宫女一同跪地请求。
“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有,没有”众多宫女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举棋不定的回答。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那,那你们告诉我,又要把我嫁到哪去,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倾城开始怀疑,且骨子里有一丝不满和怒气。
“没,没,没有让你嫁到哪里去,只是....只是镇远侯之子登门请罪,皇上让公主出席”暗花抢先说了出来,以此来消除公主心中疑惑。
“噢,这么说来,我可以反咬一口了,哼,那倒不错,我不嫁是我不嫁的,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目中无我,比我还过分,我只不过是逃嘛,他竟然直接悔婚,罪无可恕”倾城大发牢骚,怨气冲天的说道。
“来吧,给我打扮的漂亮点,盛装出席”倾城乖乖的坐在圆凳上,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半边脸,等待梳洗打扮。
暗花从命,却心中想到打不打扮都见不到公主的庐山真面目,有何意义。
宴客房内。灯火通透,彩光怡人,不近奢华,却清幽独钟。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倾城对一旁早已坐不住的林戈遇不屑一顾,半眼都不瞧一下,只是温文尔雅的坐在母后身旁。她一身淡青色,更显得独特清雅,淡紫色的轻纱罩在脸上,有一种引人深思瞎想朦胧的柔美。
“城儿,快见过镇远侯和公子戈遇”皇帝见她傲慢无礼,一身负气后,若有所指的说道。
倾城转过身,有些惊慌失措,因为她确实真的没有见到镇远侯,也只是听暗花说今日前来的只是林家戈遇,于是说道:“倾城见过镇远侯,刚刚失礼,请镇远侯原谅”她有意行拜冒失之力,却被镇远侯扶起且轻声说道:“这可使不得,你贵为古国公主,怎能向我一个镇远侯行如此大礼,老夫难以担待,若不嫌弃,可称呼老夫一声林伯伯”。
倾城笑意盈盈的叫道:林伯伯。
而心里却想着这个人深不可测,区区两句话竟然能够高攀古国君主,“言下之意就是与父皇称兄道弟,还真是老奸巨猾,难怪那个林戈遇竟然如此大胆的悔婚,一家子混蛋”。
还不等向一旁的林戈遇违心拜见,林戈遇则抢先行起大礼,温温而至,彬彬有礼,倾城只是略微扫了他一眼,记在脑子里的无非是一身暗红色的装束,长相还是清俊,但绝对没有想象中的承欢那么吸引人。
倾城仍然不屑,转身之际听到镇远侯与林戈遇的对话:“让你来请罪,怎么见到公主竟然一言不发”
“父亲,我...”林戈遇若有隐瞒的说道。
就在这一刻,倾城猛然回头,很冒失的走向前用手遮挡他鼻子以下的位置,歪个脑袋试探着,脑海里不断浮现认识的那个蒙面人,只是面前的林戈遇心神不宁,额头上显现几颗精贵的汗珠,刻意将头低下。
“对,没错,就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我更熟悉你的眼睛,江湖...我就知道你的长相一定非凡,果不其然”倾城毫无顾忌的坏笑,与他尴尬的勉强笑意相互映衬,令众人不知所因。
“怎么,你们....”虽然皇帝和镇远侯都有些惊讶,但谁也没说出“认识”二字,倾城则大摇大摆的走向前说道:“我们什么,我们初次见面”倾城觉得一切太荒唐和突然了,命暗花打点一切,从宫外雇佣高手来与自己演一场劫持的好戏,却没想到竟然找来未来的驸马劫持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却无缘婚配,顺利逃婚的帮凶竟然是自己的驸马,而他明明知道还....”。
得悉她刻意隐瞒,也没有谁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