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奇道:“今日我便送你二人离开这深谷。”
两人一听,都大吃一惊,她居然有办法让自己二人离开深谷。
二人在谷中时日已经不短,深知要离开这深谷,除非有登天的本事,否者要出谷是不可能的。
前些日子娜岚见了墙上凿坑的上到半山办法,心想:“或许能靠此法离开深谷!”
第二日便拿了一柄大刀想要在石壁上凿洞,以此借力离开深谷。
可斩下一刀便觉那石壁坚硬异常,全力之下也只是砍下一条白痕,忙了一下午。
也不过凿了两寸深的一个小沟,不由得心灰意冷,深知要靠此法出谷真是难于登天。
不过心中总是存有一丝希望,心想:“萧玉奇在谷中待得时间长远,或有解决离开之法。”
可每次问她,她只是缓缓摇头,不作回答。
几次下来,娜岚也不起出谷的念头了,此时陡然间听到说可以出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洛尧更是早就不存出去的念头了,每想起不能出去,不由心中难过非常。
要在此老死一生,不能侍奉父母,暗自觉得自己不孝,常因此自责!
此时听见萧玉奇说要送两人出去,便脱口而出:“师……师叔,你说我们还能出去,你……不会……不会是哄我们吧?”惊讶之余语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往常要是洛尧对萧玉奇的话质疑这么一番,萧玉奇不是怒吼她一番,便是理也不理。
没想到萧玉奇听完洛尧的话,却是长叹一声道:“我又骗你们做什么!这几日便是地下暗流变换的时期,
我时时观看,便是怕耽误了时机,你们免不了又要在这谷中陪我一年?”
说着走到左边墙壁处,用力一推,那墙本来平整无痕,可是在萧玉奇用力一推之下,顿时裂开了。
墙上渐渐出现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大。
这时洛尧两人也已看出来了,那又是一扇石门,石门刚脱离石壁瞬间。
之前听到的水声,突然间又响了许多,宛如一条河流在奔腾流动发出的声响,萧玉奇引着两人进入。
洛尧心道:“那么师叔这几日在门口放个牌子,就要我们不要打扰,
原来是在这里观察水势。不知这里又是怎样的古怪!”
房子跟第一间大小差不多,也是镌刻有一些古朴的花纹。
里面陈设倒是先前不一样,左边角落,一座石床,床上放了青色的锦被。
棉被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射着光。如嵌了发光的宝石,洛尧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华丽的被子。
立时想上前去摸上一把,但想这定是师叔的卧房,这样太过不礼貌。
又想:“这里如此吵,不知怎么睡觉!”
只好强忍心中好奇心,看了一眼旁边的娜岚,见她眼望远处,呆呆出神。
洛尧顺着他眼光看去,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孩玩的小木马,通体黝黑。
看来是准备给小孩的玩物,却是没什么出奇的。床的不远处放着一个圆桌,两个石凳。
洛尧心道:“不知什么人怎么在这里建造这么富丽堂皇的石屋,
房子修的再漂亮一千倍也没有人看啊!那还不是尽自做些无用功。”
萧玉奇自顾自的往前行去,洛尧见娜岚站在当地发呆,扯了扯她衣角叫她跟上。
房子的右边是一个半圆形的甬道,甬道两旁也是放有和前面房中一样的照明物。
三人一钻入甬道中便觉水声哗哗,震得耳中嗡嗡作响。
走得五六丈,来到甬道尽头,见甬道的尽头石壁上斜斜凹进去一个大坑,
坑壁丈许宽的石洞中涌出一股水流,水势湍急,拍在石壁上,水流尽头处又是一个石洞,
整个凹陷处便如一根中空大管子斜镶在石壁上一般。而甬道不过是在管子上开了个口!
洛尧心中震撼不已,他先前见到萧玉奇的住处石洞恢宏华丽。
只是心中惊讶,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房子,此时见到水流滚滚,
只是想:“这人真是神通广大,连地下河流也能估算到!当初修建时要是一个不小心,
水流涌出来还不被大水冲走,兴许冲下悬崖也不是不可能!那不是被淹死而是摔死了!“
见娜岚对萧玉奇口唇微动,似是在说些什么,只是水声太大,淹没了话声。
只见萧玉奇又点了点头。两人都是眼望那流出水来的洞口。
萧玉奇又和娜岚说了几句,水流声太大洛尧却一句也没听清。
娜岚见洛尧侧耳倾听,便对来路指了指,示意他出去。
洛尧心道:“你们师叔侄俩要是悄悄话,要我走开些,其实就是不走开我也听不见你们再说些什么的!”
娜岚的话他必是遵从的。转身走来小房中,刚一踏进小房中,水声竟然小了许多。
洛尧心中惊奇;“这房子这么古怪,怎么我一进屋声音小了许多!”
正要踏进甬道再出来看是否和是不是甬道的古怪。
突听娜岚声音在背后响起道:“师叔!那孔道真是人力打凿的吗?”
回头一看两人已来到背后,原来娜岚看他见自己两人说话,无法听到。
空自着急,便让他出来,自己和师叔也随后跟着出来。
两人到床上坐了,洛尧不敢和萧玉奇坐在一起,便在圆桌旁石凳上坐了。
萧玉奇道:“那是决计没错的,那上下两个洞口,光滑平整,不仅如此,而且一般大小。”
“当时我初入此地时,我原也以为那水道定是年积月累,水流冲磨,因此如此平整,
后来我仔仔细细度量两个洞口不仅大小相同,而起两个洞空浑圆无比,没有丝毫扭曲变形。你想除了人工开凿,那有如此巧合之事。”
娜岚缓缓点了点头道:“师叔,可是这与我和洛大哥出去这深谷有什么关联呢?”
萧玉奇长叹一声,过了良久道:“这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我被仇人追杀,被逼到泾州城外一条河边,最后走投无路,我便跳入河中!”
娜岚知道萧玉奇说的虽然轻描淡写,当时情况实是凶险到了极处,以她脾气怎会甘心跳入河中。
必是被逼到绝路,她性子倔强,自是不想被敌人生擒,因此跳入河中。
洛尧却想:“连娜岚在她手下也讨不了好去,是什么人能够逼得她如此逃窜呢?”
问道:“师叔!你这仇人是谁啊?怎么连你也打不过?”萧玉奇白了他一眼,洛尧知道她因为自己叫她师叔,她心中不喜。
萧玉奇道:“怎样?你问清姓名,要替我报仇吗?”
洛尧伸了伸舌头道:“你老人家都打不过,我怎会是对手!”
不过觉得萧玉奇既然如此问了,那可不能灭了威风。
又道:“有人既然欺负到咱们自己家人身上来,我洛尧就是没有那人武功高强,
我就是豁出我这小命也要挺身而出,灭灭他的威风,为师叔你老人家争口气!“
萧玉奇见他说得颇为真诚,微微一笑,道:“就怕还没挺身而出,已被人击毙在掌下了!”
娜岚也想知道此人能逼迫师叔到此地步,问道:“师叔?那人到底是谁?”
萧玉奇缓缓道:“这几人或许你们也听过他们的名头?他们总共四人,泾州东统四卫,号称东四卫!”
洛尧和娜岚同时啊的一声惊呼!
萧玉奇道:“怎么!你们认识吗?”
洛尧哈哈一笑,道:“认识!认识!我还以为师叔你说的是什么大高手呢!他们……”
他本来想说他们也没什么厉害的,在娜岚手下连一回合也撑不到,
但想到东四卫英雄气概令人折服。
其老大、老二二人更是为己身死,心中黯然,住口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