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聂天的洞府,真的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看蓝玉皱着的眉头,就知道她对聂天是多麽的不满。
“干嘛这么失望,我可是在周围布置了阵法的,乾圣境以下,我保证没有人可以攻进来。”聂天摇摇头说道。
“你还会阵法”这下轮到蓝玉惊讶了,毕竟北冥大陆的阵师是很稀少的,更不要说出现一个十几岁的阵师了,蓝玉第一次感觉自己救这个人值了。
“自己瞎琢磨,算不上什么。”聂天淡淡一笑。
“什么瞎琢磨,你知道我们北冥大陆有多少阵师吗?一百五十一个,而且九十八个独属天阵会,而且他们还从不下天阵山,剩下的五十三个大多数被一些大宗门收录,要想碰到阵师比碰到天地灵宝还要困难,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嘛!居然可以让一个阵师欠我的人情。”
蓝玉的脸上充满兴奋地表情,一想到自己去的那个地方,如果有一位阵师帮忙,无疑成功率大增,此时再看聂天的洞府,就舒心多了。
“嘎嘎,小子怎么才回来,我的夜宵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受伤了你?”铁嘴八哥此时正懒洋洋的躺在温泉里,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见到这只奇怪的大鸟,蓝玉不仅又是一番赞叹,聂天见到铁嘴八哥气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自己功力全失,非要上去好好教训一下它。
“你这只臭鸟,差点被你害死,你说的小虫子,是一只七级的鬼面蛟,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搭上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夜宵。”聂天一屁股坐在温泉旁边,这几天过的绝对是提心掉胆,那个傻姑娘蓝玉,没有一点警惕心,好在没遇到危险,现在回到这里总算可以安心养伤。
“哈哈,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那只鬼面蛟是不是被你弄死了。”八哥得意洋洋的说道:“寒馨果是不是也被你得到了。”
“什么?惊喜!我这条命差点就被你惊没了,你那是要给我惊喜,分明是要害死我啊。”一提起来聂天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最后一想也怪自己贪心,才没有继续和八哥计较。
天马飞云独自在不远处吃草,蓝玉好像对什么都那么好奇,东看看西瞧瞧,似乎聂天这简陋的洞府,并不是那么惹人讨厌。碰到聂天对她来说显得重要起来,开始只是觉得聂天是一个不错的战力,没想到对方还是一位阵师,这更增加了她此次冒险的安全,所以这次不管怎样一定要这小子答应和自己去探一下那个险地。
“小子,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蓝玉眼中闪着狡黠的微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竹笛,被她夹在两个手指中间来回摆弄。“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欠我一条命,总之,不管你什么时候还,反正总是要还的。”
“你好像有什么困难吧?虽说这次被你们阴了一下,不过我能活下来,的确是你救得,既然答应救你一次,我绝对不会反悔的。”聂天就这样躺在温泉边上,随手拔了一节草莄含在嘴里,他生性豁达,对于这次一无所获,也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我的伤势恐怕要过些日子了。”
“哗”
铁嘴八哥猛然间从温泉中冲出来,溅了聂天一身洗澡水,洒向蓝玉的水珠,仿佛被一道无形的能量挡住,在她的身前化为无形。
“啊!呸,呸,你这只臭鸟,急着去投胎啊!”
吐出溅进嘴中的洗澡水,聂天狼狈的对着铁嘴八哥骂道。
“天哪!小天,我没听错吧!你这次什么都没得到,还欠了人家的人情,你这是被人家阴了知道吗?”
铁嘴八哥气愤的抖落身上的水珠,他的声音也尖锐起来:“你这个可恶的蠢女人,又丑又笨,是不是你把我们小天害成这样,快把寒馨果还回来,不然叫你知道我铁嘴的厉害。”
接下来就是一声惨叫,铁嘴八哥被蓝玉一脚踢进了温泉里。
“不准叫我蠢女人。”
蓝玉满脸怒容,想必不管什么样地女孩,听到别人说自己又丑又笨都会忍不住发飙的,何况蓝玉根本就不可以隐忍的人。
“可恶的女人,我一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铁嘴八哥翅膀一抖溅起漫天水珠射向蓝玉,在半空忽然化为无数水箭,眨眼间已经到了蓝玉眼前。
手掌一挥,周围空间一阵波动,大量的灵气向着蓝玉手掌涌来,凝成一面盾牌挡在身前。
水箭撞击在盾牌上,盾牌表面只是泛起一层水波似的涟漪,根本不能奈何蓝玉分毫,紧接着周围的空气一寒,聂天感觉自己仿佛瞬间置身冰窟,空气也变得及其刺骨的寒冷。
射来的无数水箭就这样被冰冻在半空,寒冷向着温泉中的八哥蔓延而去,温泉中的水随着寒冷的蔓延瞬间冰冻。
“啊!救命--------”
铁嘴八哥话没说完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眼睛里充满惊慌与急切,保持着一副将要逃跑的姿势。
蓝玉脸色一喜,刚要出声,脸色又瞬间一变,冻住八哥的冰雕忽然化为粉碎,蓝玉手中的竹笛对着铁嘴八哥拂去,砸落冰面上,只溅起一层碎冰,哪里还有铁嘴八哥的影子。
“哼!算你跑的快,不然姑奶奶让你好看,竟然敢那样骂我。”
聂天无声的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蓝玉手中的笛子。
“看什么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聂天一愣,心说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好端端的又没招惹你,但是自己真的犯不上与一个女孩子计较。
蓝玉对于八哥简直恨之入骨,她一直都是七星宗的公主,有谁敢说自己是个笨女人,平常那个见了不是奉承有加,没想到今天被一只莫名其妙的死鸟给骂了,让她怎么不怒呢!
就在蓝玉发泄似的用竹笛拍打水面的时候,一行四人出现在万泉山的小路上,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沉的老者。
“东阳峰,希望你的消息准确,不然可别怪老夫不客气。”老者对着身旁的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说道:“季某可不是任人耍弄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被叫做东阳峰的中年文士似乎对老者有些忌惮,所以态度很是恭敬:“季前辈,晚辈哪敢和你信口开河,这消息千真万确,只不过这万泉山修士众多,就怕到时候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面容阴鸷的小胡子桀桀怪笑道:“东阳,有师父他老人家,一些卑贱的散修,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统统杀了完事。”
季老怪咧嘴一笑,似乎对自己这位二弟子很是满意,一旁的东阳峰却心中暗怒:“要不是要用到你们牵制七星宗的女人,鬼才愿意搭理你们,没脑子的东西,即使得到东西,万一消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小胡子身旁那位独臂青年,想来辈分最低,面部表情很是恭敬低头一言不发闷声赶路,偶尔四下打量目中精光四射,显示出一身不俗的修为。
“师祖前面雾气很浓,与周围环境似乎格格不入,应该是有人在此地设下阵法造成的。”独臂青年望着聂天设置的阵法,低声对着季老怪说道。
“阵法”季老怪与东阳峰同时一愣,东阳峰不仅好奇的多看了一眼被季老怪称为阿四的独臂青年,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阿四身上总有一种特别危险的气息,给他带来的压迫比修为乾圣境的季老怪还要强烈。
眉头微微一皱,季老怪停止了前行,阿四是自己大弟子的徒弟,但是他对自己这个徒孙私下总是很戒备,本来阿四可以成为他的弟子,当时面对这个浑身是血的失忆青年,那一身浓浓的杀气几乎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好了,我们绕路吧,没必要招惹麻烦。”季老怪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这在他是很少出现的情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似乎这次的行动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