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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爱的延续还是重蹈覆辙

回到座位上坐着等粥上来,气氛显得有点尴尬,程若蓝不停地搓着手指,老情人单独碰面原来是这种感觉。

热气腾腾的粥上来了,她淑女地搅拌搅拌,喝着粥,仿佛对面这男人是她第一次见面的相亲男,她必须一收自己的本性,装出一副所有人都乐意见到的优雅姿态。

她偷偷地抬头瞄一眼对面的陆一鸣,却不想刚好撞上对面男生正在看她,连忙移开视线低头接着吃。

说好永远的,不知道怎么的走着走着就散了,甚至于你问为什么分手,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会给一个最烂最烂的原因——不合适。每一次争吵或许只是赌气,只是期待他的哄,毕竟含着泪笑着捶打对方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吃完走出粥馆,外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着蒙蒙细雨了。

程若蓝轻轻地抬头望了望天空,心想难道连老天爷也在暗示他们不要再继续了吗?

两人加快了速度,但很快的雨就停了。随着雨停他们也都就放慢了脚步,或许是他们都期待这条路永远都不要到达目的地,至少尽可能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走到学校附近的三岔路口,陆一鸣示意拐进去走分岔路。这是一条靠近河的不算小的小路,对于回学校而言是绕远路了。这里很幽静,偶尔有几盏路灯亮着,其实还蛮吓人的,程若蓝不敢走的离他太远。陆一鸣分明就是故意的。

走过前面一段石子路就是学校正大门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程若蓝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希望自己可以安静地转身,也告诉自己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能动摇。

“好了,你去找他们玩吧,我自己进去就好。”程若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他说。

“嗯,那……你回去早点休息。”陆一鸣手不自觉地在搓自己的大腿,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始终没有说出心里的话。

程若蓝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个纠缠了四年的男人一眼,缓缓地转身,慢慢地向前走去,离他越来越远。

突然陆一鸣快步走上来一把拉过程若蓝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程若蓝明显地感觉到他在抽搐,继而放声哭了出来。这是第一次陆一鸣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程若蓝努力想要挣扎出来,但陆一鸣用力地按着她的头,让她不要动。

“有些话,真的,我怕不说会遗憾。其实早就想说了,但是每当想起上两年这个时候的晚上,是我伤你在先,我就没有了面对你的勇气。我也怕我会太紧张,语无伦次。所以,我希望这次能够清楚地表达我的意思。当然如果困扰到你了,我表示十分抱歉,睡一觉忘了我说的,而你的生活依旧精彩,我也不曾出现过。扯了这么多,趁我现在还有点勇气,夜晚可以让人面对很多白天不敢面对的东西,但是此时此刻,我确定我讲的不是醉话,我确实是考虑再三,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冲动的行为,我是真心的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或许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好留恋,随着时间流过,我总会不经意间想起我们一起的时光,可能你会笑了,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反而现在说这种话,但是想就是想,无缘无故就克制不住,你骂我也好,鄙视我也罢!但是我现在知道我在乎你,大四毕业季,我说这话的初衷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和你在一起的前提就是一直走下去,建造属于我们的城堡,如果你厌倦了,就当我放屁,明天依旧。让我在日出来临之前自作多情。”

此时的程若蓝早已听得泣不成声了。她一直以为他们没能走下去是因为他不爱她了,不在乎她了。分分合合那么多次,真的没有信心了。

“宝贝儿,对不起,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们真的会有未来吗?我好害怕重蹈覆辙,又是分手收场,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不要开始。”

“爱是一场战争,我不怕受伤但是我怕你不幸福。我不能许诺你多美好的未来,但是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愿得你的心,白首不相离。”

程若蓝的最后一丝理性被击垮,用力地点点头。

陆一鸣深情地吻上了程若蓝的嘴唇,那么霸道的吻,那么激情地吻,仿佛是要把她整个吞噬似的。分开了两年,但一切都没有陌生,连这吻都接的那么自然。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校园。门卫叔叔还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是终于看到她有人要了麽。他们像情侣一样在校园里散步,说着悄悄话,情话。走到寝室楼下,那么的不想分开,就想这么待在一起,享受这好不容易而来的幸福。

“乖,快上去洗洗睡觉,我明天早上叫你起来去吃早饭。”

程若蓝拽着陆一鸣的手,撅着嘴摇摇头。但最后还是被他无情地“赶”上了楼。

其实她经历了这么多,这么些年,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对什么都充满憧憬的小女生了。她心里清楚,未来他们还有许多要面对的事情,但是她愿意相信陆一鸣,也愿意放任自己这一回,毕竟在分手两年后和好,而且是在毕业各奔东西的时候,是一件算得上奇葩的事情了。也难怪第二天陆一鸣室友陈科会发表一条“陆一鸣和程若蓝又在一起了,哥又相信爱情了”的说说。

只是后来才明白,如果你希望能回到过去,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重新开始,那是你在妄想。任何东西都是回不去的,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后悔药,摔碎的镜子粘不回去,揉皱的白纸复不了原。伤害的人,说出的话,放弃的事,一旦发生了,就真的无法改变了。而程若蓝和陆一鸣的感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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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也犹豫了很久到底他们两个人是因为什么而决定重新在一起的,是爱?是寂寞?还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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