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会全力支持!”胡杨和卢托听到这句话,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变得更加沉重了几分。
监察者自身实力都十分强大,很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因此平日里顶多是两人搭档行动,很少有什么事情需要基地进行支援的。而这次上面主动这样安排,说明事态可能严重到了卢托和胡杨都无法应对的程度,这在监察者历史上是极为少见的。
“呵呵,你们也不要太担心,只管放手去做,一切都在上面的掌控之中。”老巴克笑着对胡杨二人说道。
“巴克先生,你说的‘上面’到底是什么?”胡杨又忍不住问道,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疑问。
“‘上面’就是‘上面’,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好了,就这样吧。”老巴克摇头道,说完就中断了通讯。
胡杨和卢托无奈地相视苦笑着。尤其是胡杨,原本想着回到妻儿身边,能够静静地陪着她们,帮助她们。没想到,无意之中竟然涉入了一件如此复杂而严重的事情。
“胡杨,我在这边继续追查下去,你自己多加小心。你小子还是新兵,如果有危险别逞能,及时通知我,我会立即赶到。”卢托看似粗鲁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胡杨的关心,胡杨听了心中一暖,只是微笑点头,而后两人挥手告别,寂静的隐秘空间中再次安静下来。
“哼!人为的吗?不管是谁,藏在哪儿,我都会把你揪出来。”胡杨脸上渐渐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黎明时分,胡杨离开了山谷,悄悄回到了那座小城。但他尚未降落地面,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胡杨掏出一看,是刘森的号码。
“喂,刘哥吧,有什么事吗?”胡杨接通了手机问道。
“那个女人醒了,如果你方便的话一起来看看吧。”
“人在哪儿?”
“中心医院。。。。。。”
“好,我尽快赶到。”刘森还没说完胡杨就立即答到。
令刘森惊讶的是,胡杨的“尽快”实在真的是太快了。刚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胡杨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因为事情紧急,刘森也顾不得细问,赶快领着胡杨走进了病房。
这是一个特别安排的单间病房,一个女人蜷缩在病床上。刘森和胡杨进门时,女人立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身体开始抽搐。
“她的伤势并不致命,只是头部因受到重击,而导致了轻微脑震荡。另外主要就是头部表皮损伤,失去有些多。经过抢救,已无大碍。但她精神上似乎受到了严重刺激,对外界反应过激,总是过于惊恐。”刘森轻声对胡杨解释道。
“交给我吧。”胡杨说着走近病床上的女人,手一翻,掌中出现几只银针。胡杨手指连动,几只银针瞬间扎入女人的头项。病床上的女人很快停止了抽搐,情绪渐渐平复,但眼中还透露出惊恐与紧张,似乎对外界充满了警惕。
“别怕,你现在安全了。”听到胡杨温和的话语,女人眼中警惕与紧张弱了几分。
“你现在已经处于警方的严密保护之中,没有人能伤害你。”刘森走上前亮出自己的证件。
看到穿着一身警服的刘森和面前温和胡杨,女人忽然掩面大哭。刘森一愣,正要出言劝说,却被胡杨拦住。
“让她宣泄一下也好。”胡杨轻声道,刘森会意点了点头。
良久,女人渐渐止住了哭泣,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胡杨递过床头的纸巾,女人轻声致谢,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悲切。
“能说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刘森问道。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他疯了!”女人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眼中再次涌出泪水。
“别急,慢慢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帮你的。你的性命就是这位刘警官带人救下的。”胡杨轻声安慰道,并将刘森指给她看。
“谢谢你们救了我。”女人哽咽说道,“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女人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又人叙述道:“大约一周前,我们家的那只波丝猫丢了,那是我丈夫的心爱之物,可把他急坏了。甚至那几天他连班都没上,一天到晚跑出去找,但都没有收获。他的情绪变得也越来越坏,总是发脾气。我劝他说,不是就是一只猫吗?真找不到大不了再买一只就是了,结果他把我大骂一顿。我也气坏了,就不再劝他。直到三天前,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时,看见他躺在床上,嘴里还一直低声咒骂个不停。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理我。”
“你听清他在骂什么了吗?”胡杨插口问道。
“我隐约听见好象是老章头怎么了,我想着他肯定又和别人吵架了。这几天他可没少和小区的邻居们吵架,弄得大家都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叹了口气道。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刘森接口问道。
“我当时也没理他,就赶快去做晚饭了。谁知做好饭喊了半天,他也没反应。我进卧室一看,他正在浑身发抖,额头烫得厉害,把我吓一大跳。我说陪他去医院看看,他死活不肯,我只好找着退烧药给他吃,后来烧也慢慢地退了一些。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可能是药劲过了,就又高烧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请假在家照顾他。三天里,他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天天躺在床上,总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而且除了喝点水什么也东西都不吃。我有些害怕,觉得这样熬下去也不是办法,昨天晚上,决定不管他是不是同意都要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就在我正要拨打急救电话时,他突然清醒了,而且自己下了床,看起来就象没病一样。”
“这是好事啊!”刘森应道。
“是啊,我当是也是这样想。可没想到,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说到这里,女人的眼中又充满了恐惧,“他下床后,脸色发黑站在那边发呆,也不和我说话,我喊他也不应声。我去拉他,他突然一把推开我,跑到餐厅,不知从哪里找出那个猫食盆,抓起那已经发霉变质的猫食就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拼命地抓自己的身体。我当时吓坏了,想着是不是他发烧烧坏了脑子。就去扯他的手,拦着他,不让他作践自己。可谁知——”女人再次哽咽。
“谁知他,他抓起身边的凳子就死命地砸我,我向他求饶,可他像疯了一样,眼睛红得怕人,砸得更用力了,最后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擦着眼泪。
“你丈夫平时性格和脾气如何,之前得过精神类疾病吗?”刘森问道。
“他性格有些内向,不太爱与生人交往。但脾气还可以,在这之前很少与人发生争执,有时会自己生闷气。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倒也没发现他精神上有什么问题。”女人答道。
“你丈夫在这次发病之前,行为上有什么异常吗?”胡杨追问道。
“异常,倒也没什么。除了那只猫。。。。。。”女人有些迟疑道。
“和猫有关吗?”胡杨眼睛一亮,立即问道。
“是的,说起来有些难为情。那只波丝猫原来是我养着玩的,他平时并不是太在意。可几个月前,他突然变得特别喜欢这只猫。每天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抱猫,甚至睡觉时也让这只猫钻到他的被窝里。”女人答道。
“男人如此喜欢猫,确实不多见。”刘森沉思道。
“可不是嘛,最后连我都受不了了,哪有男人晚上搂着猫睡的?因为这,我们还吵了好几次架呢。”女人答道。
刘森和胡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难道那只猫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