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再见大学,致我的寝室兄弟。
虽然毕业已两年有余,但每次看到一届届毕业生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是会荡起一片涟漪。
大学,我们就这样走了,有的都是不甘心,虽然也曾怀着这样的心态进入了大学,但是这份不甘心也不曾少一分少一毫。再见了,也许再也不见了,我忘记了来时的心情,但我一直记得走时的悲痛,无奈?伤感?还是心痛,分不清也理不明,也许是“混血”吧。
想想当初进大学的壮志豪情,再想想毕业聚餐的眼泪涌动,想想刚刚找工作的四处碰壁,再想想现在职场的游兵,不禁又想起钱钟书老爷那句话,猪是否能快乐的像人,我们不知道,但人容易满足的像猪,这倒是我们常见的。
兄弟们,好久没联系了,你们过的都还好吗?你们可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后山我老乡饭店的一次次的不醉不归,你们可还记得我们一次次在篮球场上的激情,你们可还记得我们一起后山偷橘子之旅……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又过了毕业后的两个夏季。但,兄弟们,请不要因为彼此少了联系就开始担心那份兄弟之情,不要因为天各一方就忘记了曾经在一起的那份激动,相信,再见时,我们也还会像当初一样相互拥抱,重演激情。
一幕幕,一页页,尽是触景生情,尽是满脸激动,记住,是爷们,只许流血不许流泪。
兄弟们,还有……
你们懂的。
至于本文有些寓意,你们也懂的。
懒惰所致,在此暂节选一篇日志为序。
前言
本文内容主要写主人公黄小庄从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这四年来的生活、学习、情感等,以及他心中小算盘的幻想、意念和感悟,依次来证明,大学有时候就像一个玩笑,说了,听罢,笑完,只剩下脸部肌肉的运动以及带来的后遗症,一脸的褶皱。就像那句经典的玩世不恭的玩笑话,笑只是表情,与快乐无关。
本文线索主要是主人公沿着大学那四年为横坐标遇到的人发生的事为纵坐标,辅以环境来铺展开来。是的,人和事是任何一部小说的主干,与单调无关。
愿本文能达到以下效果:
给中学生解渴。对于中学生来说,大学是什么,那就是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望本文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给父母补课。现在这个社会,上过大学的父母那时候的大学和现在的大学可以说有天泥之别;没有上过大学想的,想把自己没有上过大学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的父母知道,现在的大学竟然是如此这般的颓废生活着。
给后大学时代留作最美好的回忆。大学毕业了,工作了,才发现世界上最好的职业依然是大学,无奈,只能缅怀。
如有不才,请闭嘴为感。
接下来就开始晒晒我的大学,像在阳光下一样的让你看个仔细入微,包括那些粉尘。
篇外篇祖坟上那棵蒿子秆
这一节我想说说我家祖坟上那棵蒿子秆。
听着有些奇怪,感觉又有些微微的寒意,祖坟、蒿子秆,百度下文章标题的各个零部件你就会知道其中的断章取义。
至今还记得那次“毁灭式”的打击,由于那次打击实在是惨绝人寰,故加上毁灭式这样的战争性质的形容词。
如要解释这段,还需插叙一段。
五年级的暑假家里决定让即将升为初中的我到县城读书,爸爸为了让我跟上即将迈进的县城高级中学的教育,特意帮我请了一位家教,一位在我们镇有名的数学老师,名叫任天。
这也直接照应了我升初中后英语亮红灯,语文在及格线挣扎,当然这是后话。
我二叔家的堂弟黄大郢也来和我一起补习。
还记得那次补习中段的测试,我一如既往的犯下了负数前面忘记负号符号的错误,我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小算盘想,我知道我会,只是懒得去做。
但这一次看到爸爸那阴云密布的表情方知不妙,关于这样的感觉小算盘有个发现,人往往会预感到要发生不妙的事情,但还是会坚持去做。
但也有那句话,越是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发生的概率越大。
末了,就连平时爸爸对补习老师那句客套话,“辛苦了,任老师”,我都觉得腔调阴森森的。
爸爸把任老师和我堂弟黄大郢一起送走后,暴风骤雨如我所料发生了。因为爸爸有个习惯,平时他不喜欢小敲小打的修理我,他总会在心里帮我记着帐,差不多到上限了他才会来次狠揍。
爸爸拿着我刚才的试卷反常的淡定问我,这一题的正确答案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啊。
爸爸问,那怎么还会做错?
我洋洋不睬的回答,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嘛。真不知道当时还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眼角就看到一巴掌过来,啪的一声紧随其后,你还有理了是吧?
悻悻的,我居然直视着爸爸。
爸爸显然被激怒了,你给我跪下,我还说错你了是吧?
待我跪下,爸爸又是一巴掌过来,只扇的我半面耳门子发烫。现在回忆起都会有些害怕,后来听寝室的刚子说耳门子处有个可以一巴掌过来致死的穴道。
大门被推了下,用眼角余光扫过去,应该是堂弟,可能他也是怕了,推了下门又跑开了,后来知道是去搬救兵喊我妈去了。
还算有良心,不免我平时给他作业抄,我想。说起抄袭作业,在这里还不得不插播一段唏嘘感叹。
堂弟比我小几个月,按老家计算年龄的算法这就等于和我一样大。小时候叔叔专门喜欢拿堂弟的成绩和我作比较。记忆最多的就是每年过年住在街上的二叔总会带着堂弟到我们家,然后就是出些数学题目考我们两个,结果每一次都是堂弟取胜,即使我会做的题目堂弟也比我做的快,这还让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智商有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后来还是堂弟快言快语解开了我的迷惑之锁,原来每一次二叔出的题目都是堂弟在家刚做过没有多久的。那时候的小脑瓜子还真是想不到有这样行为的二叔是一种什么心理,就好像每一次考试完给堂弟估分都要比堂弟实际的分数高出一到两百分之多一样。再后来就是我也到了堂弟家的学校读书,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堂弟的真实学习水平,与此同时也给堂弟带来了一种依赖的坏习惯,那就是抄袭我的作业。
不知道爸爸哪里来的怨气,至少当时小算盘是这么想的,拿着一串串红叉叉的试卷不停的向着我的头脸打过来。一会我就被打蒙了。
当时,我也没有哭,因为以前听过,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说过这样一句话,大人打小孩小孩子哭得越凶大人越来气,虽然那时候也才12岁,但我自己已认为自己是大人了,结果竟不知道我爸正好不属于这种。我越是僵着不哭,他越是来气。
不大一会,救兵妈妈就来了,但是门打不开啊,爸爸从里面把门拴上了,看来爸爸今天是面面俱到只差狠狠的凑我一顿泄气了。
妈妈在门口门敲的越响爸爸打的越来劲,好像是上足了劲的发条,后来竟找了皮带,我也吓的不行,拼命的哭起娘来。
门外的妈妈见状,也心疼的哭了起来,后来我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直灌耳朵的就是妈妈一边骂爸爸的声音一边自己抽泣的声音,你也不看看你们家祖坟上有没有那棵蒿子秆,就是打死他,他不能考出好成绩还是不能考好,我看你就是个狠心的种,我说当年有两个小孩就不要了呢,在这里解释下,乡下,在我那个年龄段,家里有三个孩子才属于正常,虽然国家已经提倡“优生优育”“生男生女都一样”的计划生育政策,原来你就是个黑心种,接来下就是不入耳的各种国骂……
后来我就问妈妈,啥叫祖坟上的蒿子秆?
妈妈说,就是你们家有没有这个命。
爸爸就蹲在门口闷闷的抽烟,也不搭话,可能爸爸当时在暗暗下狠心,一定要把我培养成大学生,证明他家祖坟上有那棵蒿。
一晃7年过去了,我终于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名牌也不是重点,但是在家里人看来最起码还是本科,还是大学,也算鲤鱼跳农门了。
说起高兴的劲最足的要数爷爷了,自拿到通知书,几乎在村里是逢人就说他孙子考上大学了。
其次是爸爸,一度还故意的问妈妈,他妈,你说我们家祖坟上到底有没有那棵蒿子秆?我们同事徐半仙都算了,小庄的命里就有大学。
妈妈笑着说,有,你说有,那还能没有?!
我也在一边搭话,没有也得有啊!是不是爸爸?
妈妈说,看来小孩子还得严厉些,严厉些好,不过我就狠不下那个心。
我知道妈妈所指,但是听到妈妈这样说心里突然就不痛快起来。
快开学的时候,又按照家乡的风俗办了酒席,足足请了有20桌,按照村里的规矩叫鲤鱼跳农门,能不请客?
看着那些来喝酒的父老乡亲,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上大学后我一定还要更加努力学习,将来还要考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博士生……,还有什么?博士后面还能考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了。
但是脑海中又瞬间闪过这样的落差感。读初中时,当时的县一中在心中甭提多神圣了,但等真考到县一中时,才慢慢的觉得自己又被淹没了,又变的渺小平庸起来,上了大学不会也是这样子了。
小算盘又立即否决了这丝疑虑,不会的,不会的,这毕竟是大学,大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