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姿生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各科老师都对薇姿的情况表示很关心,英语老师做起了心里辅导,虽然不清楚薇姿是在什么原因下产生的抑郁,还是竭尽所能的宽慰着薇姿。
“老师,我没事了。谢谢你这些天的开导,我只是一时走进了死胡同,没事,我已经出来了。”薇姿笑着望着年轻漂亮像娃娃一样的英语老师,内心涌出阵阵甜蜜。
“嗯,这就好,看来我的辛苦没白费,好好学习。”英语老师也笑了,那笑好迷人,眼睛像月牙,两个大大的酒窝,娃娃脸,得萌翻一群小宅男。
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上望着那些已经消融殆尽的冰雪,薇姿浅浅的笑着,那笑容好像最初的元铭,那么近又那么远,带着孤独带着萧瑟。“元铭,你还好吗?我已经决定要好好生活,忘记那段不开心的日子。虽然,我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要想你,不过我会好好爱惜的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相遇,我才会有机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薇姿决定用时间来抚平所有的伤痛,但是那份爱依然固执的存放着,就算有一天真的是陌路,有时间,翻出来晾一晾回忆,或许还有余味。
这个时候的薇姿学会了伪装,白天在同学面前嬉笑怒骂,活脱脱的不谙世事,没心没肺。夜间一个人独自在床上默默的流着眼泪,不知道从何时,眼泪已经习惯了悄无声息的落下,没人知道她的感伤,只有她和她的泪。
“薇姿,介绍一个男生给你认识吧,他是我认的哥哥。”晓岚牵着薇姿的手,走向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身边,他的身高让薇姿想起了元铭,一时间所有的回忆席卷而来,自己苦心想要埋藏的回忆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蹦出在脑海里。薇姿苦笑着揉揉太阳穴,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清瘦的男孩,除了身高以外没有任何特征,没有吸引力。
“这就是薇姿,我说的没错吧,是个大美女吧?”晓岚笑着将薇姿推到男孩的前面。
“你好,我是孙殷,是晓岚的哥哥。”男孩笑着和薇姿套近乎。
薇姿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对男孩笑了笑转身离去。晓岚和孙殷还在说着什么,薇姿也无暇去理会,虽然现在已经失恋,这也不代表自己需要去接受另外一个男的,自己的生活中能能容纳下的人都已经在心底,如果还要活生生的推一个人在自己的心里,那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薇姿,我有元铭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王寅小心谨慎的透露着消息,他很清楚薇姿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元铭的离开是无法抹灭的伤。
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心脏也疯狂的跳动着。“说吧,赶紧说说他现在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最新消息是元铭辍学了,去了北京,听说要和他家人一起跑工地。”
“他不上学了?为什么?”
“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原因。”王寅也不理解为什么元铭会突然放弃学业,想着以前元铭千辛万苦就只为去城里读书,为了这个甚至让薇姿留在了这里。“这个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想不明白的人不止王寅一个,还有薇姿。曾经薇姿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元铭的,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薇姿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也发现自己跟元铭的距离越来越远,不止是路程远,而是两颗心的距离远的不能看见对方。
薇姿依旧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总有关不住的风景,那么少却也总时不时的透出墙头。抬头望着“情侣坡”,薇姿浅笑着,眼里带着一些迷离。犹记得那天,站在半山腰看着辽阔的山川被大雪堙没了姿色,但是他们依旧坚强的挺立着,为的就是有一天没了大雪自己再度展现魅力。就那一瞬间薇姿想通了决定不再颓废,花朵总是要经历风霜才能开除最璀璨的花朵。
北上的列车上,元铭靠窗坐着,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城市,心里的不舍愈见浓郁,但是想起那日山腰上自己远观那一幕,站在那个位置爬得还不算太高,但是已经可以看的更远,元铭有理由相信薇姿在这里明白了一些东西,或多或少。
“那日山上看到那些千纸鹤,我想你也不甘于处在这样贫困的地方,或者你已经开始你的征程,而我也在路上。相信我,我会一直等你,哪怕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再是你。”元铭抚摸这那些千纸鹤,自己能够有勇气坚持着北上,是因为看到他们如同见到了你。
窗外的风景换了又换,就仿佛是元铭的心情起起落落。穿过这个隧道便远离了那个城市,回过头依旧留恋那个弱小的人儿。“我们还能再见吗?”
夜里旅途疲惫的人们渐渐睡去,车厢里没了白日的喧嚣吵闹,多了一分寂寥。这个时候最适合想事情,想想那些曾经,想想那些可爱的人,想想那个不是事实已成过去的事实。元铭早在那封分手信之前就已明白事情的经过,之所以还坚持给了薇姿一封分手信的原因便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不了心爱的人幸福,给不了她最好的生活,或许放手也是一种责任。
就在薇姿昏倒在雪地里的那天,元铭发现自己好无助,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薇姿生病住院的费用都付不起,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蛋,更让元铭坚信他现在保护不了薇姿,等到他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会再回来,只要她还在,他便义无反顾。
车厢里男人们的鼾声扰断了元铭的思绪,窗外一片漆黑,偶尔远处星火点点。
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火车一声声长啸,实在感叹人生凄凉还是在嘲笑自己幼稚?
缓缓的入睡。梦里那个女孩的身影好模糊,很想要抓住,任凭自己怎么呼喊那个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薇姿,别走、、、、、、”
“别走!”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惊醒了一些疲惫的旅者,歉意笑笑揉揉太阳穴“或许是这段日子,想的事情太多了吧,有些患得患失。”
想起那抹模糊的身影,元铭有些担忧,自己是给了分手信离开的,难道真的会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