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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狼群来袭

清晨的山村在公鸡的打鸣声中惊醒,沉寂了一夜,它又散发出独有的魅力。

袅袅炊烟自屋顶的烟囱里飘出,顺着秋风,聚集而后又消散。

村里的打猎队分为六组,一组八个人。那些人也基本上就是全村的壮年,村里的依靠。

六组分两次上山,每次进山打猎的只有三组,三组打猎的距离都不会太远,发生事情还可相互支援。其余的三组都留在村里,应付一些突发性的事件,还有把收获的土地犁上一遍,来年种地的时候不仅方便,收成也会高一点。

那上山打猎的三组,每次在山里打猎停留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半个月,半个月人体能会逐渐下降,返回时也就是另外三组进山的时候。这样两班轮换,效率极高,伤亡也极大的减小了。

村口。

“铁柱,在山上跟在你向大哥后面啊,干粮我给你放在包里了,可得时时刻刻注意安全啊!”

“婆娘,你放心,又不是第一次进山了,我会注意的!”

“平贵,还是和往年一样,孩子还小,我们娘俩…都在家里等着你!”

“嗯!等着我,我不会丢下你们娘俩的!

……

收获往往有风险伴随,谁也无法预料到进山会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再怎样小心也不为过。

“注意安全。”云姨上前整了整向天啸的衣领,抹平了衣服外面的皱褶,温柔的看着他,就像平常的出门前叮嘱一样,柔声道:“我们在家等你回来!”

“爹,向叔,小心点,还有早点回来啊!”

叶落和宝儿站在向天啸和云韵的身边,关心的插口说道。叶落之前就对向天啸说过小山坡有狼嚎叫这件事,希望引起他的关注,这次打猎或许会出现什么变故,小心最好。

听到家人的牵挂,向天啸略显黝黑的面庞露出得意与满足的笑意,大嘴一咧,满是洁白的牙齿,有一种山里人的淳朴憨然,不过明亮的眼神却时而透露着一抹睿智,他,可没表现出的那么简单。

“知道啦,你们等我打一头熊瞎子回来,给咱全家做一套皮袄子!”

向天啸得意的说道,满是自信,好像那村里人都畏惧的熊瞎子,现在已是盘中餐了。旋即一扭身,背对着叶落和云韵还有宝儿,迈开大步走到队伍的前面,对正站在前面安排事情的村长说道:“村长,我们要出发了!”

“嗯,”村长六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挺拔的身躯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魁梧汉子,混浊的眼球闪过一抹精光,老人经过岁月的打磨沉淀,对事情都开得比较明白。轻轻拍了拍向天啸的肩膀,语气颇有感叹与期望的答道:“向队长,你能耐大,多照看他们一下啊!”好似意有所指。

“我知道!”对这位将近古稀,一心一意为小村着想大智若愚的老人,向天啸很尊敬,认真保证道。

“出发!”

向天啸一声令下,脸上也严肃起来,留给面前的队员一种安全感。捕猎队的各个队员也都立刻与各家的家人告别,迅速的站在他的身后。众人身背弓箭,箭矢与猎刀都别再腰间的皮口袋上,二十四人坚定的朝山里面进发,给村里人留下厚重的背影。

见到这群朴实而又勤劳的村民,叶落眼神里又闪过一丝迷茫:这样做,对吗?

之前向天啸曾邀他加入捕猎队,叶落拒绝了,向天啸也没有继续坚持。

在这个山村生活了一年,叶落过的就是一种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生活,向天啸和云韵都对他就像亲生儿子那样好。凭向天啸打猎的本领,虽做不到大富大贵,却可以很好的养活他们一家,何况叶落和宝儿对大富大贵的生活也不稀罕。

对一些田间的体力活,都是向天啸一人包干,而那些家里的琐碎事情都是云韵在做,叶落和宝儿就是家里的少爷和小姐,吃喝玩乐就是正道。

其实叶落认为他自己还是很勤快的,时常想帮忙做一些事情,虽说最终都由向天啸和云韵做了,可这至少也说明叶落不是个懒惰的人,起码思想上不懒惰。

上次叶落上山采蘑菇,一个是没事情可做实在无聊,还有就是宝儿想去看看村外头的风光,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想出去透透气,拿宝儿当借口。

上山打猎,叶落不喜欢。

小村里生活没有争斗,村民都很朴实很好说话,叶落也很喜欢这种平淡生活。可一旦上山打猎,就意味着争斗的开始,与野兽的争斗,与天气的争斗,与大自然的争斗。

与那种争斗相比,叶落更喜欢简单的生活,何况这个家还有向天啸撑着。

如果有一天,向天啸不想上山打猎,或者不能在去上山打猎,或者叶落开始喜欢上争斗的感觉,那他肯定会挽着弓箭,拾起猎刀,承担他该有的责任。

此刻的叶落,还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望着村里人远去的背影,渐渐的化成小黑点,逐渐消失在茫茫大山中,叶落思绪万千,眼中的迷茫也是一点点的消逝,双拳紧握,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我也会踏上那条路呢?”

叶落是一个聪明人,在山村里一起生活了一年,他也隐约感到向天啸和云韵的神秘之处。

宝儿的未来,肯定不会局限于这小小的山村,而那时,他,将何去何从?

……

村外,叶落在田间认真的干活,赶着一头水牛,稳着犁,给收割过的稻田开出一道道田沟,整齐划一。不得不说经过几次的实践,叶落耕田的技术长进不小,几乎都能靠这吃饭了。

宝儿坐在田埂上看着,手上玩着叶落给她做的木质拼图玩具,偶尔抬头看看正在劳作的叶落,送一碗山泉水,一颗野果,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

据打猎队上山已有十来天,这也就是说他们即将归来,带着猎物,也带着村里人的期望。

秋天的快落土的太阳并不烈,可忙碌的叶落脸颊还是有一滴滴汗水滴落,叶落穿着一件汗衫,露出两条胳膊,被太阳晒的略显黝黑,与身上的白色皮肤层次分明。脸上也多了一层健康的红润。脖子间搭着一条毛巾,时不时的擦擦脸上的汗水。虽然劳累,可是快乐。这种忙碌也让叶落暂时选择性的忘记了思考那种无聊的问题。

哞!

耕完最后一块地,那强壮的水牛好像也明白它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抬起青黑半弯的牛角,仰天发出一声象征性嚎叫。沾满干枯泥巴的尾巴在牛身上打出啪啪的响声,前蹄转着圈的踩踏着脚下的泥土,被绳子套着的牛鼻还在不停的喷白气。

忙碌一天,强壮的牛也累了。

“叶子哥,可以回家了吗?”见叶落放下了手中的犁和赶牛鞭,宝儿放下手中的拼图,抬头笑眯眯的问道解

“嗯,咱们回家。”叶落拿起毛巾擦了一把汗,走上前去接下套在牛脖子上的牛圪垯,就地把耕田的犁放在田间,反正明天也会用到。

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叶落牵着牛绳走到宝儿面前,笑道:“上来,骑着牛舒服一点!阿姨半个时辰前就回家做饭,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好了。”

顺手抱起宝儿放在牛背上,而叶落则牵着牛绳晃晃悠悠的走在田间小路上,一步一步,不急不缓。

或许是劳动过后的充实,叶落一直喜欢眯着的眼睛睁的比较大,看起来没有那种懒散,浑身满是淳朴劳作之气。

“叶小哥,今天辛苦啦!”

“叶小哥,我家男人上山打猎去了,谢谢你帮我家耕田啊!”

“叶小哥,明天把犁借我家用下,我家还没耕田咧!”

走在回村的那条路上,劳作归来的人碰到叶落和宝儿,都会与他打招呼,有的是表示感谢,有的是普通的问候,叶落也很有礼貌的微笑回答交谈,这种感觉,温暖平淡。

村民们并没有因为他是新来的而对他疏远,相反他刚开始要去耕田的时候,在村里的青壮年都劝他休息,都说要帮他,后来见识过他的体力后才允许他自己耕田,想到这种关心,叶落好不容易睁大的眼角又眯了起来。

到家时,饭菜已经摆好,很清淡的几个野菜,还有一份炒腌肉,虽然普通,可那色泽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落儿,宝儿,先把牛拴在屋外的树上,洗把脸来吃饭,我都给你盛好了。”看到叶落回来,带着围裙的云韵在桌上摆好了碗筷,一脸慈爱的对叶落和宝儿说道。

可是还没等叶落回答,一阵急促的锣声突然在村中心响起,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仿佛能震动人的心。

听到这激烈的锣声,叶落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脸色微沉,现阶段要出什么事故的话,就应该是上山打猎的队伍。

不过叶落很奇怪,他看向天啸和云韵的气质都不像那种普通人能有的,难道区区打猎,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村里的壮年立刻带着武器赶到村口,壮年立刻带着武器赶到村口,立刻赶到村口!”

“打猎队并没有人死亡,没有人死亡!希望各妇女在家呆着,别去添乱!”又是一道浑厚高亢的声音在锣声之后响起,这应该是村长安排的人在传达信息。

“云姨,你和宝儿在家呆着,我马上赶去村口看看情况,您别急!”说完叶落大步的跑去拿屋后面的柴刀,面色冷静,一路向村口跑去。

“落儿,你自己小心点!”

在叶落跑出门时,身后传来云韵关心的叮嘱。

大堂里,云韵搂着宝儿的小脑袋,轻轻安抚着,仿佛猜到了什么,喃喃道:“啸哥,这就是你的计划吗?”而后又缓缓摇头发出一声感叹:“看来这样的日子,不长久了啊!”

村口,

“村长,发生什么事了?”叶落急忙的跑到村口,看到正在镇定指挥村民的村长,焦急的问道。

“你向叔带领的打猎队遇到了狼群,在路上僵持着,你向叔派人回来报信,说会把狼群引到村口,通知其余两村,想在咱村头把狼群一举全歼。”村长摸着他那山羊胡子耐心的给叶落解释道,不过随即混浊的老眼精光一闪,若有所思的问道:“叶子啊,你算起来也是村里人,这次你看要不要帮忙抵御狼群?”

“嗯?”叶落一愣,他没想到村长竟然会这样说,迟疑了一会儿,答道:“好。”

不仅仅是迟疑战斗,还有叶落隐隐感觉到,这次捕猎好像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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