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激战受伤,大量的消耗斗气和精力,继而强行压制伤势,再加上之后打量的流血,还有雨水的侵蚀,当确定追兵离去,放松下来的布莱克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的身体讪讪地发抖,紧闭的双眼不时的抖动一下,苍白虚弱的样子,显得如此无助,就算是已经晕厥,眉心似乎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一般,仍旧是紧紧的皱着。
“布莱克!!”爱玛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快步上前想要将布莱克搀扶起来。
阿卡莎的小手刚一触碰到布莱克的皮肤,就感觉到那远高于正常的体温,不由得惊呼出声对着爱玛说道“好烫!!他发烧了!”
“什么!?”爱玛惊愕的将小手放在布莱克的额头上,随即指挥道“阿卡莎你把他的衣服脱掉把伤口包扎住!”
好在从小比较淘气的爱玛受过几次小伤,第一时间想起包扎伤口的事情。
阿卡莎也急忙点头,红着小脸笨手笨脚的解开布莱克满是血迹的上衣,在肩膀处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足足有一扎来长,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的血肉恐怖的向两侧翻着。
虽然布莱克已经用斗气强制住鲜血,但还是不时的有血丝顺着身体上的水印流下来
从内衬的裙子中撕下一块干净的白布,阿卡莎慌乱的缠裹了半天总算是将伤口包住,可是看着布莱克一直颤抖的身体,阿卡莎只能茫然无助的焦急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爱玛我们要给他降温!”
可是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什么都没做的两人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对视,她们两个贵族小姐,从小要受到各种各样的礼仪,音乐,舞蹈,艺术,等等教育,但却独独没有教她们怎么救人,虽然知道要降温,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啊!
“水..水….”干裂的嘴唇中缓缓的吐出模糊不清的词语。
爱玛顿时跳起来惊喜的叫道,“对了,是水,是热水!布莱克需要热水!”
可是随即便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无助的哭泣起来,“你不要死啊,我不准你死!”
这荒郊野岭的而且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哪里能够找到热水!
阿卡莎胡乱的在地面上捡着湿漉漉的树枝,嘴中喃喃道“只要有火,就能烧热水!生火!!”
焦急的她一部小心被树根搬到,立时摔了一身泥泞,慌乱的爬起来哆嗦着将散落的树枝再捡起来。
“阿卡莎,没用的,刚下过雨,那些树枝是点不燃的!”爱玛边哭泣边说的话,让阿卡莎身形一顿,忽然转过头惊喜道“我有办法了!爱玛,把你的剑借给我!”
说着抱着树枝快速的跑到布莱克身边,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银链,银链上挂着一颗犹如跳动火焰的火红石头。
伸手接过爱玛手中的长剑,阿卡莎将挂坠放在柴火中,随即说道“爱玛你让开!”说完便双手握剑,狠狠的向挂坠上劈去。
“叮….”细微的一声脆响,挂坠上蹦出一片赤红的火焰,滚滚的炙热的气流,阿卡莎较小的身躯瞬间被震的倒飞出去,跌落在泥浆之中。
“阿卡莎!!”爱玛惊呼着上前将她扶起来,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抹掉脸上的泥浆,阿卡莎还没站起来便向挂坠出望去,欣慰的对着爱玛笑道“我们有火了!”
爱玛这才转身,惊愕的看着一蓬温暖的火焰迅速的燃烧起来,目瞪口呆道“那是一块火晶石?”
现在爱玛才反应过来阿卡莎刚才劈砍的是什么东西,自己的父亲曾近给母亲送过一对火晶石耳环,就那么小小的两颗,却足足用了圣彼得堡一个月的税收,要知道圣彼得堡可是帝国北方重镇,一个月的税收可是足足有十万金币以上。
而阿卡莎的那一刻可是要比母亲的耳环加起来更大,爱玛倒不是惊愕阿卡莎怎么会舍得这么做,十几万金币而已,换做她同样舍得。
她惊愕的是,阿卡莎怎么敢这么去做,要知道那小小的一块晶体之中,不知储存了多少能量,一不小心就是香消玉损的后果,看着身边满是泥泞的同伴,爱玛忽然生出一股第一天认识她的感觉。
火焰让周围的温度迅速提升起来,大于刚过森林中到处都是积水,很快两人就手忙脚乱的将热水喂进了布莱克的嘴里,真不知道如果布莱克清醒过来,知道为了这一口开水,两个女孩糟蹋了十几万金币,会是何等表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树叶的缝隙中隐隐的透出天上密布的星辰。
布莱克的身体很强健,斗气也在身体中不停的运转,篝火,热水再加上干燥舒适的衣服,很快就将体温控制住,虽然脸色依旧很难看,但至少已经不再瑟瑟发抖。
拿着小木棍的阿卡莎,轻轻的拨动着火堆,看着飘荡起的火星,一时间愣愣的发起呆来,似乎那一朵朵的小光点,变成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不自己的两行泪珠流了下来。
爱玛走上前轻轻的拦住她的肩膀,长着小嘴想要宽慰,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有说出来,只是轻轻的拍打着阿卡莎稚嫩的肩膀。
“我没事!”阿卡莎对着一脸担心的爱玛微笑道“明天就能到圣彼得堡,我也就完成任务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都一定会为我骄傲的!”
“嗯!”狠狠的点了点头,爱玛跟着说道“一定会为你骄傲的,等到我们救出文森特大公,他一定会拍着你的小脑瓜说”
爱玛挺起小胸脯,摸了一下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粗声粗气道“我的小阿卡莎长大了,该嫁人啦!”
“哪有~~”阿卡莎顿时羞得小脸通红,抓着爱玛反抗道“要嫁人也是你先嫁人,说不定这次回去,伯尔纳德大公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呢!”
就在两女嬉闹调笑的时候,两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