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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父子恩仇

林剑南开口道:“鄙人林剑南,恭候诸位远道而来,诸位请坐。季霖,沏茶。”话落,站在林剑南左边的一位名叫沐季霖的青年弟子拱手应道:“是!”……

林云聪目光依旧冷峻,但他深知此次前来是为了商议大事,不到万不得已,林云聪还是不愿意与林剑南闹开,便与众人坐在侧座。

林剑南看到林云聪竟对自己如此不尊敬,心中颇怒,但没有发作出来。沐季霖此时已将沏好茶的茶壶端上来,为每人斟了一杯。待到给林云聪斟茶时候,脸色微变,眼神中似乎在提醒林云聪要缓和与林剑南之间的关系。

林剑南呡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坐在一旁的林云明见气氛太过尴尬,微笑着地站起身来道:“爹,大哥。这次……”

没想到林云明的话还没有说出,林云聪就开口打断他:“什么大哥,自七年前我就说过,我与这个家没有半点关系!”

此言一出,座下皆惊。尤其是林剑南,怒气之容在脸上纵横交错,“啪!”的一声,手中的瓷杯捏作粉末。“逆子!多年来我一再忍你,你竟敢还是如此放肆。”话落林剑南一指真气极速向林云聪袭来。林云聪却安坐于座,竟不反抗、也不闪躲。

陆云天料知林云聪若受此气指一击,非重伤不可。于是急冲上前用剑鞘挡住这一击,“咚”的一声,陆云天被震得虎口发麻,流出点点血滴。

陆云天由此感到林剑南这一击用了很强内力,心中怒气油然而生,站立于前直言道:“林庄主,你刚才说“逆子”二字,看来你还是承认他是你的儿子,既然承认了。为什么还要还下如此狠手!您难道比老虎还要狠毒?”

林剑南紧锁眉头怒视陆云天一眼,忽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中闪过,而且这种感觉还是十分的厌恶。沉寂良久,林剑南终于还口:“我早就没认这个逆子是我的儿子,正如他所说,我们七年前就断绝了关系,现在出手教训他,谈不上虎毒不食子。”

陆云天哼了一声,道:“既然你承认云聪不是你的儿子,那林庄主你就更没有教训他的资格。即使云聪有什么不对,对你出言不敬,你也应该授书其师,表其过。正所谓……正所谓,对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林云聪听到最后一句话,眉头一皱,脸上气恼之色一闪而过。而坐在旁边的江灵儿急忙捂嘴忍笑,偷偷对牌匾的楚欣瑶轻声道:“欣瑶姐姐,陆小哥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是不是你教他的。”楚欣瑶微微摇头,茫然地又望向陆云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她有又觉得开始不大了解陆云天了。

林剑南被陆云天说得无力还口,闷气半天,只能拍案而道:“竖子真是能说会道,我没那个心情与你斗口舌之争。好了!我想洛阳城所发生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一二,食过午饭,便自行勘察吧!我倒要看看无极弟子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话落之后林剑南拂袖而去,走入后堂。

见其没了踪影,捂嘴半天的江灵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上前拍拍陆云天道:“没想到陆小哥你那么会说话,以前看你呆呆傻傻的,竟然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陆云天挠了挠头,有些不大理解江灵儿的话,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可是我感觉没错啊!自从我离开神龙谷开始学书识字,书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可是云天你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不当。”楚欣瑶突然开口道。陆云天不解而闻:“为什么?”楚欣瑶却微笑闭嘴不言,陆云天愣愣地看了看周围。江灵儿忍不住道:“你这样说,虽然意思对了。但不是拐着弯骂小师叔是那个吗?”

陆云天终于恍然大悟,自觉说错了话,便转身向林云聪道歉。林云聪明白陆云天无心出言侮辱,而且他又为自己解了围,自然不去怪他。便道:“无妨。”接着又道:“我们休息片刻,吃点儿水食,未时出庄调查。”

林云明引导众人到餐堂吃了午饭,到得未时,林云明也欲随他们一同前去,但林云聪为了避嫌而拒绝。之后,无极弟子四人出庄巡查,并于洛阳城衙门定约,一旦有了消息便发焰火示警。

一路上盘查询问众多洛阳城百姓,包括遇害居民的家属,可他们回答的话都差不多,对于最后的目标没有多大用处。

如此忙碌半天无所收获,第二天四人继续查探,而至中午时亦无所得,再因居城西,不便回归玉林山庄,故此在一家福来客栈小憩食餐。

如此点了一些小菜,众人便这样吃了。可是江灵儿却好像没什么胃口,一直在叹气。

楚欣瑶见状,因而问道:“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灵儿摆摆手道:“不是,我是在想,我们都来到这个地方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收获都没有。你看看林庄主的怪脸色,真让人受不了!跟他一比呀,我倒觉得小师叔可爱多了!”

林云聪瞥了她一眼,不作理会。

楚欣瑶微笑着对江灵儿道:“灵儿,你不要担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能解决这一次的问题的。”

江灵儿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又嘀咕地埋怨道:“表哥那家伙不知道在哪里,哼!平常他那么爱管闲事,怎么现在洛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家伙怎么不来凑凑热闹!”

江灵儿这话刚落,邻桌之上一位紫衣青年身形一动,轻摇折扇慢慢转过身来,对着江灵儿笑道:“原来表妹你居然这么惦记为兄我呀!”

那人正是崔子明。江灵儿一时懵了,喃喃地道:“表哥!”

楚欣瑶等人一听,发现崔子明竟然就坐在旁边,于是纷纷抱拳相言。之后他们拼为一桌,崔子明又叫小二加几个小菜,可把陆云天高兴坏了。

崔子明与众人言谈一番之后,了解他们此行的意思,并也道出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见到你们在下就料到,你们一定也是为了洛阳城的怪事而来。而我这次来到洛阳,也因为是奉了吾皇之命,前来调查此事。”

江灵儿一听道崔子明说奉吾皇之命,兴奋且好奇地道:“表哥,你当官啦!什么时候的事?”

崔子明道:“也就在去年中了三甲,如今只是一名员外郎。”

楚欣瑶拱手道:“恭喜崔公子!”

崔子明还礼道:“多谢!”

林云聪对于功名利禄之事丝毫不感兴趣,但听其说也是为了调查洛阳怪事而来,因而拱手问道:“请问崔公子对于洛阳城之事有何头绪?”

崔子明道:“在下来到此地已有七日,对于此事原由也有了一些意外的线索,却也不知和此事有没有关联。”

林云聪急道:“愿闻其详。”

崔子明继续道:“就在三日前,我与少武调查洛阳城,于城西外一处山野间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奇异兽物。那兽物似还通灵,亦可直立行走。在下与洛阳刺史商议,派出六人打探此物,却全然离奇失踪,而现在那个兽物竟也消失了踪影。不知道此异类生物是不是就是杀害洛阳百姓的元凶。”

林云聪深虑少许时刻,点头道:“崔公子所言之物必然是个妖孽无疑,还请告知其大概方位。”

崔子明道:“也不知那个妖兽还在不在。我只知最近一次看到它的地方是城南门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山中,当地人说那座山叫做龙门山。”林云聪道:“如此!待会儿我们就前往龙门山。”陆云天三人应承,而后食过午饭,林云聪让崔子明前往玉林山庄报信,自方四人据崔子明所说,来到龙门山。

如同崔子明所说,龙门山位居洛阳城南三十里外,乃西方佛教文化的圣地,自梁武帝以来,历朝历代信佛的王室,皆在此处留下佛像或铭文石刻,以表彰自己润泽万民的功德。

看着这些佛像,江灵儿有些疑惑,道:“神灵之气如此旺盛的地方,表哥居然说有妖孽作祟,会不会搞错了?”楚欣瑶摇摇头道:“灵儿你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表哥吗?崔公子既然和我们说了,就一定不会有错的。”江灵儿耸耸肩道:“但愿你说的对。”说着看到不远处石窟里的一尊大佛很是奇怪,于是便去打探石窟中的佛像去了。

林云聪不去理会,继续向前走,但是没过多久,传来了江灵儿的呼声。众人急忙循至,只见江灵儿指着一个体积较大的弥勒佛像对着他们道:“你们快看,这尊大佛居然会流出黑紫色的眼泪。”众人抬头一看,果然如此,那尊大佛大约五六丈高,石眼中隐隐发出紫色的黑气,而且当陆云天靠近些时,整尊佛像居然都慢慢散发出阵阵紫气。

林云聪心疑此尊佛像有问题,于是慢慢抽出离羽剑,汇集剑气于剑锋,向方向划去。只听“咚”的一声,佛像上汇聚的紫气越发庞大,竟轻轻松松地抵消了林云聪的攻击。

陆云天三人见状,纷纷拔出宝剑与林云聪一同攻击。这时佛像发生变化,身形略微缩小,变化为一个虎身、人面、猪牙、长毛的猛兽。

江灵儿惊道:“这是什么怪物?长得真可怕!”楚欣瑶定了定神,道:“这就应该是崔公子所说的怪物。”林云聪握紧剑柄走向前,道:“大家不要怕,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诛了这个妖孽!”陆云天拍掌道:“对,不能再让它为祸乡里。”

那猛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一颗颗骇人的獠牙不停的发出磨牙声,冰冷摄人的凶恶目光紧紧注视着来敌。

林云聪“哼”了一声,持剑而刺,那猛兽并不闪躲,狂号一声,阵阵声波竟使得林云聪站不住脚跟,几欲跌倒。那猛兽见势,一扑而上,陆云天大喝一声,双手抱紧那猛兽的一只前腿猛的扔飞出洞。林云聪、江灵儿、楚欣瑶趁机全力而袭,谁知那猛兽的反应十分灵敏,后蹄一蹬后方的一块石头,顺序地躲开了三人的来袭。陆云天平息静气,施展风灵咒顺势将那猛兽包围其中。

“云天干得好!”林云聪吆喝而来,施展混元剑气与陆云天的风灵咒合二为一,顷刻间!那猛兽周围如刀的旋风忽而燃起团团大火,那猛兽无路可退,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灵儿见状,问道:“是不是把它烧死了。”林云聪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它大概在汇聚力量,寻求突破口。”

江灵儿发了一掌,喝道:“哼!想逃跑,做梦!”

正当四人集聚力量欲消灭这个猛兽时,一个响彻云霄的冷笑声不知从哪里传来:“你们这帮小娃娃!本神将浑身正痒痒,多谢你们的小把戏了!”

林云聪一惊,喝问道:“谁?不要鬼鬼祟祟的,快出来!”那声音道:“和本神将打了半天,还问我在那,太没有礼貌了!”这句话刚落,火焰旋风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那个猛兽竟直立的站起来,身形逐渐化作一个披头散发、身着深蓝长袍怪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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