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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去留

小艾刚提着保温壶进来就感觉病房里的氛围有些不对,放下保温壶和之想打了个招呼,狐疑的瞅了眼翘着二郎腿的自家哥哥,一副就是这样你别怕老实告诉我就成的问道:“他怎么了?不会又拿话膈应欺负你了吧。”

介于齐霁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之想微微一笑,小声答道:“没有。”

看了看之想那小心翼翼的样,小艾撇撇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得了吧,就你这两天只要和他一个空间,那拘谨的样儿......

小艾清了下嗓门,板着脸大声质问:“哥,你又欺负她了?”

抬眸看了眼一脸怒意的小艾:“我没那么闲。”

女生们建立革命情谊真的是毫无逻辑可言。明明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现在两人竟然能连成一条战线,就连老妈也莫名其妙的跑到云想那头去了,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小艾睁大眼睛:“没有就好,要不然的话我就告诉阿姨,让阿姨收拾你。”

对于她的威胁齐霁不置可否,起身随手把报纸一叠:“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他那修长的大长腿,小艾吐了吐舌头:“我哥就这个脾气,高冷。自以为很帅,其实怕蟑螂怕的要命,嘴巴尖酸刻薄的要死,为他手底下的员工深深地鞠上一躬,默哀。”

回头倒了碗鸡汤:“阿姨特地熬得乌鸡汤,放了好多药材可香了。”

“是很香。”接过碗闻了闻,尝了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阿姨的手艺是不是很好。”

之想点头:“很好喝,是妈妈的味道。”见小艾的眼睛冒着晶光:“你要不要也一起喝点?”

瞄了眼碗里冒出来的油花,小艾再馋嘴也很有制止力的缩缩脖子:“我不要,减肥呢我现在。”

“你减肥?”上下打量了一圈:“我看你现在就挺好的了。”

按道理来说一米六三标准体重是50kg到55kg之间,大小姐你的体重还偏瘦了点好吗!

“好什么好?那里好了?我要再瘦上六斤就太完美了!”

对于这话之想不予认同的瞅了她一眼,喝汤。

见之想不赞同,小艾干上了:“姐妹,瘦一种修养,瘦是一种态度,瘦是一种努力,瘦是一种坚持!我要永远美,我要永远瘦下来去!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瘦的人怎么穿,怎么搭都有一种意境的美,赏心悦目!胖的人挤破脑门,爆光卡,看上去都只有四个字:不忍直视!我男朋友说了,我的腰上的肉要是少点,那就完美了!perfect!“

瞅她一脸笃定得瑟的样儿,之想真的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她,违背良心的赞同她是铁定干不出来的。

只得傻呵呵的赔笑了几声。

小艾的男朋友叫张浩,从这几天和小艾的相处中她有提到那么几次,再结合之想脑中脑补拼凑出来的模型,应该是一个长相秀气并且追求完美的完美主义者。

可是不是真的爱小艾,之想真的不敢妄下判语。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感情的世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在她的认知中,爱情就是不分你我,不分贵贱,不分美丑,不分胖瘦,爱了就是爱了。

为了别人心中的完美去改变自己,那么到了最后你还是你吗?

爱一个人只要对方健健康康的,她是胖是瘦又有说没关系呢?

——

成天和小艾打打闹闹,陈秀琴偶尔店里不忙也会过来坐坐陪着之想聊聊天。这样的日子原比之前的大小姐生活更让人觉得惬意,舒适,但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很快之想就痊愈出院了。

看着面前的一大桌子的菜肴,陈秀琴和小艾还不断的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之想有些不好意思坐不住了:“叔叔,我,我去帮帮忙吧。”

还没等齐严回答,齐霁就不屑地抬头扫了她一眼:“就你?”

他可没忘记就在刚刚二十分钟前因为要洗一个碗,她可是吧整整一碟碗全都给报销了。

“诶,阿霁怎么说话的。”齐严横了齐霁一眼,笑呵呵的制止之想:“想想别慌忙,今天你是客就安安心心的坐着等着吃就成,这帮忙的事情以后啊,有的是机会。”

以后?

这话的重点是什么齐霁已经全然不理,脑中只有以后这两个词。老爸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齐霁狐疑地看着自家老爸一副笑的满是折子,像是老来的女般高兴的的脸。还没等他开口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陈秀琴打断。

只见陈秀琴端着盘菜出来,也是一脸笑意地附和道:“对对对,你刚出院就坐着吧,别忙活了。这不最后一道菜了马上就可以开动了。”

接着边脱围裙边朝厨房里喊了句:“小艾啊,别忙活了,等会吃完再整理就成,大家伙都饿了。”

“来了。来了。”

众人落座。

小艾给女人们倒上饮料,男人们倒上啤酒。

齐严举起酒杯:“今天呢,这桌菜主要是去旧迎新给想想接风洗尘的,来来来,大家伙都举杯碰一个。”

众人举杯,之想:“谢谢叔叔,谢谢大家在这段时间的照顾。”

陈秀琴呵呵笑道:“这丫头怎么还这么拘谨?阿姨是打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觉得你和我特别投缘。阿霖走了,你正巧就倒在那里就像天可怜我送来给我当闺女的一样。”

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流下来。

原本其乐融融的场面陈秀琴提起齐霖,气氛不免有些感伤。

齐严打着圆场,怪嗔道:“老婆子,好好的你怎么搞得,别让人家想想看了闹笑话。”

陈秀琴微红着眼眶,拉了拉之想的手:“是是是,伤心的事咱们不提,不提了。”

介于刚刚的场面大家都有意的避开齐霖这两个字,于是大家聊着聊着就把话题引到了餐厅的运营上。

......

齐霁朝之想递来了“别忘记,你答应过得事”的表情。之想会意,假意扒了几筷子菜。

过了一会,瞅了瞅两位老人,说道:“叔叔阿姨,我在这里打扰了这么久,也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医药费的问题,我,等我有钱了一定还您。”

一直专心把菜过水后再下肚的小艾听到了,筷子还过着水头就抬起来:“什么?你要走。”

之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打扰了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你不是说你在R县没有认识的人吗?”

关于这一点,之想笑答道:“人总是从不熟悉到熟悉的嘛,我,我可以找工作啊!”俏皮的挥动两只手:“虽然高技巧的事情我干不来,但刷刷碗洗洗菜,应该,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艾囧了。

洗碗洗菜?

想想同志,你确定你真的行吗?

和小艾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的这个眼神再明显不过。

之想笑着说道:“放心啦,我会努力的。”

看她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小艾没法只得向对面的堂哥求助:“哥,你怎么不说说话,发表发表意见?”

齐霁头也没抬语气淡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你操什么心。”

得,问谁不好问了个最不该问的毒蛇。小艾此刻想咬死齐霁的心都有了。

陈秀琴和齐严相视一眼,微微朝对方打了个眼色,点了下头。

齐严夹了一筷子青菜,嚼了几口咽下:“很好的想法,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别成天就在家里傻坐瞎晃,不过你一个年轻女孩在在外面很不安全。”

陈秀琴在之想开口前接着道:“这是问题。”假意上下打量了会之想:“诶,要不这样吧,我们餐厅正好缺一个收银员,要不你就留下来收钱好了。”

“阿姨,这,我。”

“你要找工作,我这正好缺一个收钱的帮手。用你总好过用一个不认识的外人来的好不是,还是你嫌阿姨的餐厅小,工资低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阿姨,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成了。”拍板,成交,完事。

齐霁不赞同的开口道:“妈,我们餐厅什么时候......”

“齐霁。”身旁的齐严不急不缓的打断他:“餐厅的事情,你妈自有打算,想插一手辞职回来先。”

最怕的就是爸妈这一招,齐霁耷拉着脑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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