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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徐国海代表富足,这点老齐比不了。虽然思思不缺钱,但钱这东西会给女人长脸的功能不可忽略。社会都世俗了,作为女人,世俗一点也许算是接地气吧。清高固然很好,但清苦不受社会待见呀。虽然老齐并不清苦,思思也不,可事情就是不能拿来比较。硬要把老齐和徐国海放到一起,老齐的残次性显而易见。倘若比较之后,清苦还能战胜富足,那才是清高的最高阶段。思思向往清高,但始终不能算做清高的最高阶段。这点,思思心里是清楚的。

哦!对了,晚上倪总还约了思思。思思今天不想跟老齐说这些,至少目前还没到事事需跟老齐通气的时候。

思思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上回母亲家吃饭,之后还有个工作商谈。”

老齐遵命地帮思思收拾好衣服,再一件接一件地替思思穿上,然后再把服务员送来的水果一一打包好,送到思思手上。

思思很惬意,高贵的女人是很享受男人此时此景的服务。

“明天我有案子需要出差,十天半个月时间吧。做我们这行,什么事情都难说准。也许我这辈子的准,恐怕要拖到退休以后了!”老齐有些惆怅。

“哦!可以理解。说实在的,今天我们比较谈得不错。心情比较愉悦。”思思一说完,觉得这样表达有点鼓励的意思,说过了点。但算了说都说出来了,不管了。

老齐听了这话显然受用,他懂的,下次见面好戏也是可以有的。嘿嘿!

休闲中心开出一辆宝马7系,单独把思思送回家。上车前老齐说,政委晚上也来这里办事,我就不直接送你了。思思答应后忽然感到,老齐的警察生活不错嘛,原来他们苦的只是纪律,生活状态比外行人想象的要好出许多。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疾驶,比刚来时候的出租车不知好了多少倍。就收音机里出来的低音炮音响,也足以让你感受出什么是高档。还有后排的软性沙发,跟出租车没法同日而语。舒心的思思开始放松自己,她打开新买的坤包,取出镜子自顾自地粉刷起面孔来。不经意间,她瞄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咦!这不是在植物园带走女大学生的帅哥警察吗?

帅哥一言不发,思思也假装没认出对方。但思思的大脑没有停滞,她一个劲地搜索着,难道这小警察能有这么好的私家车?是温泉山庄的车?不知道。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是老齐的心腹。老齐今天跟我在一起还有政委知道,估计政委也是这条线上大蚂蚱,都是一伙的。他们要干嘛?对我需要如此动心思?我没怎样呀,既没提出要求,也没暗示需要啊!难道开一部好车送我就是为了赢得好感?老齐是没有私家车的,别人的车能说明什么呢?对了,也许是办案子,一个不小的案子可能需要,这车可能只是老齐在公家的临时揩油。

“周经理,你是到南郊的桂花园吧?东门还是西门?”帅哥说话了,声音好听,不卑不亢,像是公事公办的味道。

“进了东门就行了,里面不好停车。”思思回道。

“好嘞!”油门加了不一会儿,车子就进了桂花园的大门。接着猛地一个回身,车子戛然而止。

思思下了车,礼貌地朝驾驶座上的帅哥微微一笑,摆摆手。小帅哥只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地猛加油门,“轰”的一声,绝尘而去。

今天回家真不巧,家里人头攒动。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事?还有穿制服的警察呢。

思思匆匆冲进大屋,爸爸妈妈瘫软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弟弟坐在对面的单座沙发上低着头,肩上有只警察的手按着,身边还站着两个警察。看来不好了,家里出事了。父母不会有事的,事情一定来源于这个淘气的弟弟。

原来,弟弟前天和朋友在外赌博,人输红了眼。在深夜回家取款的途中,由于性急,车速过快,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女孩。这小子一瞧,四下无人,便急速逃离现场。回到家的弟弟,钱也不取了,事也没跟妻子说,倒头大睡,想用昏睡一场来冲淡对事故的悸动。

谁知被撞到的女孩,人虽受了重伤,但意识却清醒。被撞到的她,抓住车主肯定来不及。但她瞬间抬起头来,还是秒杀住了他的车牌号码?号码有了,姑娘继续躺下,她心想,你还有能逃走的可能?这不,今天交警终于找上了门。弟弟早已立家单独过日子,但自己的户口还在老房子里没迁。警察一路寻根问底,弟弟就这么落网了。

思思也手足无措,只能看着弟弟签字后被警察带走。好在,今天思思来了,空屋里的父母也好有个可以疏导的人。

钱是一定要花的,弟弟这家伙是个倒头光,我来挺吧。至于肇事逃逸坐班房的事,谁都解救不了他。坐一趟班房也好,这个弟弟不吃点亏不成教训呀。思思一边想着。

妈妈是不行的,她老人家哪想教训自己的孩子?总一路催促思思找老齐帮个忙。不提这茬,思思是想不到老齐的作用。这下老妈捅破了这层纸,思思为难起来。

“我跟人家不刚见面嘛!弄这些破事来找人,多丢面子呀。再说,人家是刑警,不是交警,这事怎么个办法呢?”

“天下警察还不是一家?老齐是个老公安,这点事,他应该比我们有办法的。”

“我不想找他,说不出口呀!”

“你就这么个亲弟弟,你不帮,他这一年半载的牢坐下来,你也不会有面子的。还有你爸爸这脸往哪儿搁?”

“为了弟弟,你们什么招都想得出。就不怕别人笑话咱家?不找人,这事也能过去的。说到底,他做事他负责,坐牢也是该的,得个教训未必不好。找老齐,我以后的脸就好看?你们怎么不替我想想?你们好像事事找人,开个后门才能落个心安。坐牢就坐牢,难道那牢专门是给没后门的人坐的?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吧?”

“死丫头!你这是要气死我。没成想你对你亲弟弟就这副德行!”

“这次事故需要出的钱,我可以尽量满足。但找老齐或者找熟人开后门的事,我无法管了。对不起二老了!”说完,思思径直到厨房打点晚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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