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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过眼云烟

风平浪静的海面,皎洁的月光一泻如柱,海岸的某一角,荧光与月光相接。一个白发须须的老者骑着一头莫名怪兽,在海中朝向月光投射的方向驶去。

老者缓缓靠近,最终来到一片沙滩上,发现在沙滩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而耀眼的荧光正是由他身上发出的。

“咦?怎么是个小孩?”

小男孩不大,大约只是刚出生的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老者显然非常惊讶,因为这里是方圆三万里的卧龙山与茫茫东南海的交界处,这里不可能住着人家,更不可能是谁家弃子从海上漂流到此,小男孩却躺在这里,呼吸心跳平稳,全身上下完完整整。

当老者来到他身旁时,小男孩身上的荧光也随之渐渐淡去,一点白光隐没于胸口。老者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把小孩抱起,“哎,可怜的孩子。”,慈祥地揽在自己的怀里。老者坐回到坐骑,便又继续朝前方的卧龙山行去。

……

大山下,小溪旁,正午,烈日当空。

林荫的山路中,一个白发老者和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在徐徐前行,老者拉着小男孩的小手,而小男孩的另一只小手抓着几颗形色各异的珠果正在往嘴里送,脸上洋溢着快乐。

“昊儿,知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给你起名为‘岩昊’?”

“恩~?,不知道。”被老者称作昊儿的小男孩,很是努力地想了想,最终很是不解其意。

“山中之石,天上之日。”

“呵呵,好啦。昊儿,想不想吃鱼?”说着,老者凭空朝溪水方向一抓,手中便多了两条蛙鱼。

“好啊!爷爷,昊儿最喜欢爷爷您的烧烤了。”小男孩欣快地答道,便和老者一起来到了一块空地上。

老者动手,小男孩在一旁认真地观看,眼里充满了期待。

……

高耸的山峰上,空旷明亮的山洞内。

一个小男孩,大约八九岁,坐在石板凳上,正在石桌上仔细地翻阅着厚厚的一本泛着灰黄的书,旁边更是罗着许多薄厚不一、大小不同的书,包括一些诗、词、歌赋、术数、经卦等等。

“昊儿,还在读书啊,今天读的是哪一本啊?”,随着声音,一个老者应声而来,走到小男孩身旁,溺爱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爷爷回来了啊!我读《神州修天》呢。”小男孩显然没有想到老者今天回来这样早

“爷爷,怎么这次回来这么早啊?”

“呵呵,昊儿,看,爷爷给你带来什么了?”,一本陈厚的古书凭空出现在老者手中。

“给,昊儿!这《神州辞典》和《神州修天》两本书一起读,对于你学习和修炼是相辅相成的,有它俩,你可以很顺利地了解到神州大陆发生的所有哦。”老者的嗓音充满了慈爱,说着便坐到小男孩对面,慈祥地注视着一脸认真的小男孩。

小男孩抬起小脑袋瓜,聪颖的眼神里闪烁着天真:“爷爷,你不是说这次回来要送昊儿一把兵器吗?”,原来小男孩在读完《神兵谱志》后,便深深地迷恋上了上面记载的神通兵器,他无时无刻不梦想着自己也能够拥有一把。

“哈哈!昊儿,你看这是什么?”

一把短刀赫然出现在老者手中,它长约九寸,宽约寸余,晶光闪闪的刀身,镂空云雕的刀把,此刻如同拥有生命似地周身流动着灵韵磅礴之气,一呼一吸与天地连为一体,一看就是兵中神器。显然老者对小男孩非常宠爱,把如此宝物送给他。

“啊?爷爷,谢谢你!哈哈!太高兴了我!”,小男孩拿起短刀,蹦蹦跳跳地来到洞外的空地上便欢快地耍了起来,小男孩没怎么运力,却见刀气飞舞,刀气所到之处“嘣、嘣、嘣……”全都崩裂开来。

……

百丈高岩,瀑布飞流而下,落水汇聚成溪,向着下游流去。

溪水中,突岩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盘坐在那里,在他周围的上空,飘浮着一朵朵由水珠组成的莲花。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去——爆”,空中飘浮的水莲花闪电般来到巉岩峭壁上。

“嘭、嘭、嘭……”一声声巨响,岩壁上被炸了无数个丈余大小的巨洞。

然而,随后小男孩只是仅仅一声“平!”,所有的巨洞瞬间又变的完好如初!

“起!”

水泻激潭之水,由瀑布底向上徐徐推进,与由上而下的激流相互碰撞,水花四射,慢慢地交界处的水越积越多,但却没有一滴下落。

“嗵”地一声巨响,最终由于小男孩的吃力,积水一泻而下。

“哈哈!昊儿,看来你今天又有长进了!”一位老者站在瀑布对面的峭壁上,对着小男孩说道:“想要什么奖励啊,昊儿?”。

“爷爷,我怎么总是感觉每当自己想要去控制这水时,它却离我越远,而当我不去想它时,却感觉它就在身边?”,说着男孩三蹦两跳便来到老者面前。

“呵呵,昊儿啊,五行八经修炼重在自悟,修天便在于此啊。”老者语重心长地对小男孩说道。

“今天到此为止吧。走,爷爷再教你一种野吃。”

说着便和小男孩一起向山下走去。老者对于野吃是很有见解的,每当小男孩修炼完,他总是会嘉奖他一种新颖的野吃,小男孩天资聪颖有时不仅一学就会,而且能会举一反三,更甚者他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吃法,这点令自诩半个“食神”的老者也要瞠目结舌。

路上,两人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时传来老者爽朗的笑声和小男孩欢快地惊奇。

……

落霞谷,一处三面环山却略凹于平地的广阔地带,这里朝霞映谷,晚霞衔山。

午后,落霞谷内。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穿梭在兀立平野上广茂的树林间。这些树不同于其他,它们不仅形状各异、穷扎缠绕,而且似乎是一个阵法,它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变化。然而小男孩在其中却疾步如风,不见其人,只见其影,只有他稍作停顿时你才能看到他在哪。

空中,一头马形虎纹龙头遍身鳞甲的怪兽,疾影飞来。

小男孩听到一声嘶鸣,突然停了下来。在他周围,广茂的林木即刻消失无影,变成了一块平地。

“麒叔,麒叔……怎么只有你自己?爷爷呢?”小男孩冲着空中的怪兽喊道,由初见怪兽时的欣喜变成了小孩子盼归而失望的幽怨——徐爷爷这次外出已经两年了,说是要去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找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自己想要一同前往,爷爷却断然拒绝了,临走时把“流影春风步”教给了自己,让自己多加练习,好能在这深山密林中多一个生命保障。

此时,被称作‘麒叔’的怪兽略显焦急,一道白光自它龙头发出冲入小男孩脑海,没做过多停留,便向着北方疾疾飞去。

“昊儿,这回徐爷爷可能要和你分开很长时间,不过昊儿不要担心!我们还会见面的。自己要踏踏实实的修炼,切记戒骄戒躁。另外我上次教你的‘流影春风步’也要勤加苦练,等你把火行也修满后,你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历练一下自己,你不是常常和爷爷说自己渴望游遍神州大地,当一名游侠吗?到外面去闯荡,对你以后的修天会有帮助的,但是一定要谨记修天在心也在缘,不可妄自强行突破。当你五行全都修满后,你可以到凤凰山去替我取一件东西,地图就在你的石床下。昊儿,万事安全第一,爷爷还会和你见面的。”

脑海中的声音散去,小男孩怔怔地呆在原地,脸上换上了一丝落寞,一丝疑惑,一丝恐惧,一丝……

良久,小男孩神色一变,无比坚定地对自己说道:“爷爷,你放心,昊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何况独自闯荡也是我的梦想。”

虽然接下来,小男孩会独自孤苦地生活在这片深山中,但老者对他的教导以及自己平日来所读所思注定让他知道自己要坚强。

黄昏已逝,晚霞渐无。夜色弥漫开来,渐渐淹没了小男孩努力地身影,夜色中的他是那么娇小,却是如此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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