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很多问题接撞而至殷无邪没想到面试竟然这么简单就通过了,倒也有些悻悻的感觉,对于余管家对自己的提醒,他倒是也没多少想法,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可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分分钟不用自己切腹给他们看就被扫地出门了,对于这份工作来说,一是自己已经没了多少去处,二是资金已经见底,能留下自然是好的,只要有收入,即使他们不给那么多,对于不需要出卖体力的工作来说,他已经感到很庆幸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难怪这余管家对这面试如此草率,两个星期的对自己的考察阶段已经杜绝出现了那些冲着酬劳说大话的人蒙混过关,而且来敢来胜任这职务的人,又会有多少心里打着占小便宜的算盘来的?而且这就余管家说的情况来看,这三小姐再不学习,时间久了把习惯养差了,倒不是什么好事,由不得她爹娘不着急,孩子虽小,但是教育却要早些落实,对于神通大陆上的孩子来说,同等岁数的孩子智力发育都要比地球上的强,虽然普通人感受不到天地元气,但见解的也享受到好处,智力成熟早,寿命长,这也是十六岁就定位成年的原因。
和余管家谈了一个多小时,余伯问了自己一些家庭方面的问题,殷无邪将这余管家口中三小姐的情况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三小姐似乎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只是对于学习不是很上心,迫于能听父母安排的孩子来说,能够在那些老师念经一般的攻势下坚持过半个小时没有昏昏欲睡已经很不错了,想来也认识不少字,这么说来对自己的教学倒是有不小的辅助作用。
"大管家,夫人刚才已经起来了,得知了殷公子来应聘老师一事,让大管家您自己做主,老爷去事务处了,夫人说大管家您安排下去就可以了,夫人已经去交代好了三小姐,现在已经在书院里坐着了,大管家您看是不是让殷公子过去?"
门外的小柳走进来禀报。
"让人去伺候三小姐用早餐,三小姐估计是被夫人匆匆叫醒的,以三小姐赖床的性子,估计还没有吃东西,再告诉三小姐早上不用等了,下午新老师才会正式和她见面,告诉三小姐,就说他的新老师比以前的好,多夸夸殷公子的好,让三小姐对新老师产生期待的念头,这你自己看着办!"殷无邪对这个余管家的手段颇为佩服,他这么一做非但不会让三小姐对自己产生不好的感觉,还会在丫鬟添油加醋的说法下让那小丫头心里有个接受的过程,丫鬟吹捧自己一番,自然是能把握尺度的,即使那小丫头对自己的第一映像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这样比第一次见到她最直观的感受好得多了,这就是意识第一映像影响了直观的第一映像,这些话还能确定余管家在城主府的地位,对于余管家对这一家的生活习惯很了解自然没有什么感叹,他若是这些都弄不清楚,白白浪费了城主和夫人对他的信任。
看到丫鬟下去了,余管家才转过头来打量了殷无邪一下,开口道,"殷小侄,我不是对你的穿着有意见,只是作为三小姐的老师来说,殷小侄这打扮恐怕不太好,我就让丫鬟去定制几套授课的衣服,就当我和殷小侄的见面礼了。"一直一来就没怎么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倒是忘了这回事,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应聘的可是老师,暗骂自己粗心,这若是这管家以貌取人,怕是这应聘还有平白多了些波折,这余管家说的很委婉,他也不是在意别人对自己评头论足的主,只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这早上出来的急,倒是忘了换套正式点的衣服出来,还请余伯别介意,这衣服余伯你安排定制我没意见,不过我过得了过不了三小姐那关尚且是个未知数,哪能让余伯破费,我身上所带出来的钱财也并不充足,所以这衣服的费用从我这10天的酬劳里扣除,若是到时候我无法让三小姐认可,酬劳抵消不了衣服的费用我在自掏钱补上,余伯你看怎样?"殷无邪一番话,又让余伯多出些好感来,在他的穿着确实不像有多少钱的人,在自己没有问他的要钱的情况说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出来还要面对偿还不清这笔费用的可能,宁愿吃亏也不愿占这些小便宜,对于人穷志不穷的青年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已经打定注意将这笔费用摊下,这不是不顾及他的自尊,而是他觉得有这个必要。
"我见到你,便觉得有些眼缘,这些年在府上呆久了,也没多少时间出去结交些有志之士,你也就别拒绝了,我说是给你的见面礼那就真是见面礼了。"听闻余伯这真诚的话,在拒绝那就是不懂事了,在余管家眼里对于自己来说的一大笔钱对于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钱,他有自己的自尊心,但是却没必要因为这个去坚持什么,能省就省吧,大不了多花些心思去教育那三小姐就是了。
"那就多谢余伯了,小子就却之不恭了,日后余伯有什么吩咐还请直接开口,我定会尽力去做。"
"你有这心就说明我这钱就没白花。"又叫来丫鬟给殷无邪量了尺寸,去城里最大的制衣纺让他们把现有的衣服以最快速度改进,在中午前把衣服送过来,这城主管家吩咐的事情,他们怎么敢怠慢?那速度叫一个风驰电掣。
之后又领着殷无邪到了一个离三小姐院子较近的客房,接下这里便是作为殷无邪临时的备课室,也方便他换些衣物,管家先下去了,留了一个丫鬟给自己,殷无邪没想到还没成为老师就开始享受老师的待遇了,从来都是自食其力的殷无邪多少有些不习惯有个俏生生的姑娘能听自己使唤这种感觉,虽然实质上自己并没有使唤她,但是这种我在屋里坐着,她在门外站着随时注意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提出一些什么要求来的这种身份落差多少让殷无邪心里有个疙瘩,在殷无邪叫那丫鬟进屋里坐者休息会,丫鬟说她不敢,又让她搬个凳子去门口坐,管家看见就说是我吩咐的之后,这丫鬟依旧说自己不敢,让殷无邪多少有些残念,实在等的无趣便在屋里看书打发时间。
过了两个多小时,另外一个丫鬟抱着几套衣服回来了,门口的丫鬟给殷无邪准备了一大桶水,要他沐浴更衣,没想还这么麻烦,早上出来的时候就洗了一个,现在又让洗,这不闹呢吗?洗完澡换上新衣服的殷无邪觉得有些别扭,穿惯了镇上的普通短衫,现在穿上长衫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刚才弄湿的头发有些散乱,遮住了大部分脸,刚才在门口的丫鬟叫来了家丁,把浴桶抬出去了,这才进屋要给殷无邪梳妆,要不是这里都是长发,殷无邪只怕觉得自己是个人妖,梳妆!听上去多女性化的字眼啊!
这在大城市里,不似当初镇上的文学导师那般可以不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大陆的武学院地位是高的,文学院的名头也不太弱,所以这些城市里,老师都要正衣冠,衣着要得体,这冠便是成人礼殷无邪所带过的冠了,只是一般成年人所带的跟老师所带的有些不一样,成年男女都可以根据自己兴趣眼光挑选,当然,也可以不戴,大多数女子也都只是成年礼戴上一天,习惯长发飘飘和适合自己的发型,只有结婚女子后的女人才将头发盘起。
自己动手胡乱用手理顺就行的殷无邪倒是享受了一把大爷级别的待遇,丫鬟的手伴着梳子拂过头皮,有种很柔柔的感觉传来,似乎种有人帮忙梳头发的感觉还不错嘛,殷无邪边坐在那边问帮自己梳头的面容清秀耐看的丫鬟一些问题,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李荷,大家都叫她小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河的河的呢,顺便打听了一下三小姐的一些情况,只是像小荷这样不属于家中的贴身丫鬟以及核心丫鬟来说,大多也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不过聊胜于无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这小荷被安排过来听这位即将担任三小姐老师吩咐的时候,以为像之前那些个个眼高手低的一把胡须上了年纪之人,没想到是个长得很帅的没比小多少的青年,对于平时也就接触一些长相平庸男家丁的丫鬟来说,即使殷无邪穿着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一件普通衣服也能穿出别人所不能拥有的感觉,简直就是帅的一塌糊涂,对于这份差事,自然欢喜的紧,之后就有像府上其他姐妹炫耀的资本了,帮他梳头,自然也就多花了一些心思。
将殷无邪的拢起的头发带上礼冠,插上钗子,才满意的说了声,"公子,弄好了,你看看还满意不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我也就是成年的时候自己弄过一次,你这手艺可比我自己弄的好太多了,谢谢你啊。"殷无邪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配合上这发型还真有些侠客的味道,便一边说着话站起身来,一边转身低头将衣服上的褶皱理顺。小荷刚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的帮殷无邪弄头发上面了,弄好之后站在一边看着殷无邪头上自己弄出来的头发,自己的都没弄那么好呢,当殷无邪抬起头了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殷无邪的脸,陷入了失神之中,那那本来被头发所遮挡的犹如刀削一般的轮廓配合上恰到好处的五官,换上一套淡青色长衫的殷无邪,就像那故事中走出来的偏偏美男子,小荷不由得看痴了,突然发现前方有只手在晃动才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得失态,太帅了太帅了,小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开始逐渐加速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
殷无邪将衣服上的褶皱顺平了,才满意的抬起了头,想问问这小荷余管家下面有什么安排,没想到这小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出手提醒一下她,生了自己这么一张脸的父母,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很漂亮,父亲是不是同样帅气,看着回过神的脸蛋开始泛红的小荷,殷无邪觉得有必要将这气氛调节一下,不能让火势蔓延。
"这大管家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我做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乱子。"
"这个,这个,对了,大管家说让您再此享用午餐,中午大管家会亲自过来接您去见三小姐!"殷无邪看着这目光有些躲闪有些快要无与伦次的小荷,有些无语,回答了一句"那就好办,还管一顿饭!"便接着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