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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布松

在山里修习了才两年光阴,但山外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确切地说,应该是这两年里每天都是如此。

江南诸地,已基本形成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三足鼎立之势。而相较于张、陈二人,朱元璋一方要弱上很多。从地盘上看,朱元璋仅仅拥有着差不多一个省,而其他二路军阀,均多大两至三个省份;人数上自然不用多说。但三方却形成互为犄角之势,谁也不会轻易进攻其余二人任何一方,都怕顾此失彼,得不偿失;外在因素,元朝廷虽然奄奄一息,几乎名存实亡,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眼看南方局势越发明朗渐渐失去控制,因此加大了围剿的力度。

故此,三方才没有多少动静。一方面要防止其他军阀偷袭,另一方面又要抵御官军的镇压。但是个人都清楚,大家都在隔岸观火,静观其变。但有合适的时机,便会扩大地盘,壮大自己的势力。面对此种局面,元朝廷连北方的内乱处理起来已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对南方也只是做做样子吧了。

距离南霞山不远,有个小村子,初次下山的郎、杨二人此刻正在离村子十里左右的十里坡酒馆休憩。却听周围几桌个人议论道。

“听说了吗,南方诸省现在已脱离朝廷了,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有三方最大的势力,朱、陈、张三方正剑拔弩张,不知道会鹿死谁手呢?”“不过,我听说那个陈友谅地盘最广,势力最大,应该是他吧……”“唉,那不一定,究竟谁将剑指中原,并不是势力大小决定的,还要看天意啊!”“是啊,我刚刚听到风声,说是朱元璋好像得了前义军首领后人韩林儿。依我之见,这朱元璋不简单啊,他这是要挟‘小明王’以令诸侯啊……”“瞎说八道。他朱元璋算个鸟,三方有点希望的,就他势力最小,现在乃乱世,只认刀枪,谁还会……”

“都别说了,官军来了。”

酒馆里除了郎、杨二人,都在对南方局势议论纷纷,众人正在热议中,眼尖的店小二远远望见,不远处的小树林那头有官兵朝这边赶来,于是对大家作噤声状。

“郎兄,你可知道那些个人讨论的意思?”杨平一直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着他们的说话,听店小二提醒后,放下酒杯,小声对郎涯道。

“说的可是南方的局势?我不太清楚,难道杨兄比较熟悉?”郎涯的耳朵其实也没闲着,不过没有杨平那么专注。

“呵呵,岂止是熟悉,”杨平凑近道,“不瞒郎兄,我现在已基本猜出江南诸地,将是谁做主了。”

“嗯,什么意思?”郎涯惊奇道。这一二年来,他们可从没下过山啊。

“其实,在我上‘南霞山’之前,小弟早已对南方局势关注多日。其中朱元璋一伙,尤其要紧。早前听说他的军队军纪严明,每夺一座城池对城内的百姓甚是仁慈,对待俘虏亦异常厚待。开始我还奇怪,这姓朱的怎么忽然如此厉害?原来,是得了一位高人从旁辅佐,出谋划策,为他屡建奇功。可是,那时候我还不看好他。而如今,刚刚听闻这厮得了之前义军首领的后人韩林儿。这一招,真够狠的……”

“韩林儿,他很厉害么?”郎涯弱弱地问道。

…………

杨平一阵无语。见官兵快要接近这里,于是往桌上扔了酒钱,与郎涯来到一处静地继续讲道:“呵呵,韩林儿?这娃娃恐怕毛都还没长齐呢……”

“那……你怎说朱元璋得了韩林儿就……”郎涯更迷惑了。一个小毛孩究竟有多大本事?

“郎兄可曾听说过说书先生讲的《三国传》?”

“嗯,镇上赶集的时候,多少听过。”

“里面有这么一段,说曹操得了汉献帝,即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如今这韩林儿之命运或者是使命,岂不是活脱脱地汉献帝翻版?南方虽说诸多豪强,但他们表面上还都属于义军统领,而当年义军首领,便是韩林儿之父。各方派系在面对元军的围剿时,还都由义军首领发号施令的。而如今,朱元璋这厮一下子咸鱼翻身,等于变相替代了义军首领。从此以后,他便可对其他诸侯指手画脚。虽然实际上没人会听他的。但作战其实都讲究个来由不是?谁敢对朱元璋军队发出之号令不从,即是对义军首领不从,人人得而诛之。至少,在人心方面。而朱元璋这一手,真是太绝了。再加上其身边能人众多,从此,南方天下姓朱,只是时间问题。”二人说道此处,却见放才那队官兵只是路过,并没做多少停留。

“是这样?”郎涯听得入迷,但也基本弄清了杨平的意思,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问道,“那,这对你我二人之图谋,关系如何?”郎涯又想到他二人此番下山的目的,及最初的理想,不免疑惑起来。

“郎兄莫急。还记得‘南霞顽童’前辈走时留下的羊皮卷吧。”

“噢,我想起来了……”

杨平抬手打断郎涯的疑虑,解释道:“那地图上主要画的是‘天阳洲’,‘约罗洲’,还有‘华夏洲’。而且当时前辈的信中也提到,‘华夏之江南局势莫测(当时),如有人想趁此天下大乱之际,图谋霸业,可展望华夏之外,即地图上所指地区范围内。’老前辈真乃高人也,多年前竟能预测出如今之局面。再说当下,如若不出意外,朱元璋得南方进而统一华夏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你我二人还是顺应天命,另寻他出施展抱负吧!”

“杨兄说的极是,事不宜迟,你我二人现在先去大都,打听好虚实好做打算。”郎涯此时像换了个人,与平常的活泼不羁截然相反。

杨平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跟着他去了镇子上的集市,采购了两匹马,和些许干粮,便朝着大都进发了。

又一日,二人便来到了离大都不远的一座小城所属的山林地带。这一路上兵荒马乱,到处是逃难的百姓。见此情形,郎涯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郎兄,看来即便是京城(即大都),情况也甚是堪忧啊。南方还没统一呢,现在就成了这般模样,这跟当年蒙古铁骑马踏中原的豪迈简直天壤之别了。唉,想当年忽必烈继承其祖父遗训,千辛万苦建立的大元帝国,如今眼看着将要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了。这样的落差,很值得你我二人深思啊。”

杨平将大元初起与现今联系在一起,如此感慨道。

同时间接地提醒郎涯,他日你若为一方之主,可要吸取教训呐!

“杨兄,你的意思我明白,待进入大都,你我二人安顿好之后,再从长计议。现在人困马乏,还是先找家客栈投宿为妙。”郎涯自然也听出了杨平的感慨中的警示性,于是又默念了几遍杨平方才的感慨,并将其铭记在心。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先保存实力,再做打算。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眼看太阳已过晌午,即便郎涯能力在高超,恐怕在遇到强盗时也不能保证二人全身而退,要知道此时二人已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的路了。于是二人快马加鞭地朝月州城进发。过了月州城,两天后就可赶到大都了。

月州城,东门里悦来客栈。

刚过傍晚,此时客栈却已人满为患,显然二人来的不是时候。正在二人欲转身之际,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招呼道:“二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哪?”

这小二在这里已做了一二十年之久,来往客人只要他瞧上一眼,便能将对方身世猜个一二。此时瞧见郎、杨二人,看他二人打扮和面相,便知其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肯定阅历尚浅,正想讹诈一番。他明知店内早已客满,却还是拦住这俩小少年,准备将后院的柴房开于二人,并收取上等间房钱。

“呃,小二哥,你这里好像已无空房,我二人还是另寻他出吧。”杨平看出这里已住不下,便回绝道。

“呵呵,二位有所不知,”小二看着肥肉上桌,怎能让他俩如此溜走?凭着他多年的揽客经历练就的一副铁嘴,继续挽留道,“如此时分,怕是别家也有相似情况,小的看二位客官面容英俊,并未沾染多少风尘,故而好心留二位。不然,前脚踏出,后脚就有人要了那仅剩的一间客房……二位,不妨再想想?”小二说完,弓腰候着,好像狐狸刚给树上的乌鸦奉承完,就等着乌鸦的一开口,肉就掉进自己嘴里似得。

“这个,郎兄你看……”杨平听这小二如此说道,也觉得有些道理,还是先看看郎涯的意见吧。

“哎,我说二位,我这生意正忙,完了还得忙别的去。要是一直跟你二人耗在这里,一会掌柜的看见了可不好,还请速下决定!”小二这一说,也由不得二人多想,便应允了下来。毕竟涉世未深啊!

双方商定好房钱,小二将钱装向口袋,得意地手一伸,往店里的后门方向一指:“那,出了后门对面东边第二间,就在哪里,我还要忙了……”说完便一溜烟的消失在在一楼用饭的食客间,不见了踪影。

“哎,这……”

郎涯还奇怪,这小二怎如此无礼?可是等他们二人来到小二所指之处,都傻眼了。这哪算客房啊,牲畜都不曾下住吧……

怎奈此刻小二已去店内忙乎开来,再者二人也不想过多张扬。一路上,住店之事还未遇如此情景。

原来,因这月州城离京城(元大都,以后不做详注)虽不是最近,但却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水路陆路四通八达。甚至与京城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过往客商不管是从京城去往地方,还是从地方来到赶去京城,此处都是必经之地。况且,当下时局混乱,虽然多数商贾已停止远途经商,但此时由于战乱,各种物资奇缺。所以,一些胆子大点或者势力雄厚的,还是为了暴利而以身涉险。

而如今,京城及京城附近的一些商贾名流,由于躲避战乱,不管逃往何处,不过此地是绝无可能的。这就吸引了一大批江湖中那些盗客。

再有,就比较隐秘了。这些人乃南方各军阀派来的细作探子,专门去往京城探听朝廷虚实的,根据情报,才制定下一步策略。毕竟当年蒙古铁骑的余威仍在汉人印象中还是有些阴影的。

故而,曾经只是普通的比较繁华的商埠小城,才如此“盛况空前”起来。

柴房内,二人却久久无法入睡。因为杨平刚去往茅房的路上,偶然听得一个重磅消息。

说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六王爷尔烈篡权了!此时此刻,除了忙着登基诸事宜,更重要的是在到处捕杀ld。可怜当今太子根本不喜过问政事,本来打算建议其父皇到时将皇帝位子交予皇叔尔烈的。因其才干出类拔萃于其他直系皇族,而当今皇上除了这一个皇子其余皆为公主。可惜的是当今皇上却一厢情愿的想传位于其独子。虽然他做的没错,但他的固执几近于将独子推向鬼门关了。要不是尔烈念在其兄就这么一个后嗣,又确实无心朝政,恐怕也不会仅仅将其幽禁了吧?

再者,朝中大臣也议论纷纷:如今非常时期,当取非常手段,怎可将政权交于一个整天沉溺诗文的太子布松手里呢。本已乱世,如若太子当真即位,就是间接告诉南方诸强: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兼并割据了,天下一半已是你们的了。

是者,如今虽然尔烈用非常手段继承了正统,倒也没多少朝臣反对。毕竟,此时能重振国威乃是正道。

太子布松,确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对政事压根儿没任何兴趣,整天就跟那些诗文幕僚饮酒赋诗,作曲论歌。但不得不承认,这布松在诗文上却也颇有些造诣。连当代诗文评论家都评论道,“其诗文造诣,决不亚于南唐后主李煜之成就。”恐怕这布松是要步那李煜的后尘了吧。

闻听此讯,杨平即回到柴房便将这些讲于郎涯。只是,郎涯听后细细分析,觉得好像没有再去京城的必要了。

二人早先打算去到京城,根据形势再做计议。可如今尔烈登基,确实一下子让他们不知何去何从了。

苦无头绪之中,杨平最先想到了练完“若水”之术的最后一天,至空子师傅讲道,“万事繁琐无头绪时,亦可用此法化解。”于是,杨平便静下心来,盘坐于早先铺好的茅草之上,开始慢慢进入到“无我”的状态。郎涯见此情形,知道杨平现在最需要清净,也屏气凝神,轻轻地走出柴房去外面散心了。

这月州城不愧叫月州城,虽已至深秋,今晚又是十五左右,那月亮竟出奇的圆。旁边只有两颗星星,却异常明亮。

郎涯望着这别样的景致,想起如今天下之势一天一个变化,深深地感到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了。望着这皎洁的月光,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倘若没有几个好帮手,那自己当初的梦想就只能是空谈了,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谈何容易?虽然现在有杨平相助,但仍觉得少了点什么。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军队是首为紧要的,只有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那才有希望去实现当初的承诺。可是,如今二人身上盘缠(二人一路的盘缠皆为一路上卖艺所得)已然不多,招兵买马的?呵呵,算了吧。况且,即便自己钱粮充裕,当下一无出师之名,二无个人威信。哎,真是让人头疼啊!

罢了,还是先进去看看杨兄那边有何进展吧!

长叹一声,郎涯拖着颀长的月影,依旧放轻脚步返回柴房。

“郎兄,你来了。”杨平显然已经想通了些,此时恰好看见步履沉重的郎涯便招呼道。

“怎样,杨兄,你可想到什么法子?”郎涯想着,等杨平先说说京城之事,在将自己刚才所思之事告知于他。

“是这样的,郎兄,我刚才是这样想的。如今我们一无钱粮,二无威望,更无名义,想要起事,难于登天。而太子呢,虽然无心过问政事,倘使我们与其攀上关系,或许会有些希望。你看呢?”杨平尽述心中所想。等着郎涯的意见。他却不知道自己三言两语却言中了郎涯之前在月光下的忧虑。

“哈哈,杨兄不愧是杨兄,你我二人还真是知己啊!不瞒你说,愚兄方才所虑,正与杨兄不谋而合。你这三言两语便切中了兄之要害啊。呵呵,现在看来,你我二人还是很有默契的嘛!”郎涯讲完便欲将双手搭在杨平肩上来个大大的熊抱,杨平却一阵恶寒:“去去去,哥没这癖好。”顺势推开了郎涯。

“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嗯,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啊……我有点困了,不如……明天吧。”

“睡你个大头鬼,你可知道晚去一分,要发生多少事,这其中利害你可晓得?快走!”郎涯却死赖在床上不走,但还是被杨平“拖”出去了。

………………

天刚蒙蒙亮,二人便已赶到大都城南门外。

“京城,终于到了。”杨平手握缰绳,抬头望望几步之外的城墙,默念了一遍城门正上方赫然刻着的“大都”二字。二人下了马来,便进入城中。

奇怪,为何城门左右竟无人拦阻,我听固叔说过,一般重大州府之地,那可是不能随便入内的。

郎涯心下奇怪,疑惑的望向杨平。

“呵呵,郎兄多虑了。想来必是军中士卒多被皇亲征发了去运送资财了吧!”杨平无所谓地答道,“不说了,还是赶快去打探一下太子府之处吧。”杨平心下也纳闷,随便编了个理由。其实,他还真歪打正着了。这京城城卫大多如他所说,驻防京师的士兵本来就少,基本都被皇族征去私用了。如此朝廷,怎能不垮掉?

只是,二人一路从城东问到城西,又从城北问到城南,所遇之人只要听他们提起“太”字,皆夺路而逃。如此,二人人生地不熟的,可如何是好呢?

京城东大街一茶馆处。

“杨兄,这下可如何是好?太子找不到,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郎涯垂头丧气地问道。本来满怀希望的来到京城,结交太子便是大业起步伊始。可如今,都不知道太子在哪里,又如何结交?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等了。”连一向沉稳的杨平遇此情形也没有法子了。

“太子结交不上,我看,你我只有强行起事了。凭你我二人如今的本事,闯他一番又如何?”郎涯实在太郁闷了,刚燃起的希望这还没过多久便眼看着要破灭了,这滋味,真tn的不好受。

“好吧,好在家父生前还在这京城附近存了些私财,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杨平叹了口气。二人喝过二杯茶吃了点饭,便向城外走去。

“你这小子,怎么早不说?害的咱还在这鸟地方瞎转悠,你小子不够意思啊!”郎涯当下气急,这杨平本有资财,为何还有寻这破太子呢?

“呵呵,你不是没问嘛!”

+===========================+

出得城门,二人默然无语。如今这情形,谁都不愿意发生。他们都知道,凭自己二人的能量,强行起事可要比攀上太子风险多了。可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日落时分,二人已离杨父所交代之地不过十里了。

二人走着走着,忽觉周围鸟兽皆飞散奔逃。看来,恐有异状。当下便迅速躲在一处高且密的草垛后。二人下山之前师傅也交代过很多世间险恶,由此,虽第一次遇此状况,却也不那么惊慌。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只见三四个侍卫模样的青壮汉子护着以为少年一路狂奔。其后不到十步左右,竟有几十黑衣人紧追不舍。要命的是,那几个侍卫多处负伤,很明显在强撑着。眼看双方要接近了,少年一方也不跑了,准备做最后一搏。

只见四侍卫护着少年,已摆开架势……很明显,双方力量悬殊,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杨兄,我们去救……”“等等,事情还没弄明白,再等会。”杨平按住郎涯,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虽然那四个侍卫早已负伤多处,却因为背水一战的心理,竟接连斩杀了五六个黑衣人。而对方看这阵势也轻易不敢靠前。

“乌龙,我劝你们还是放弃抵抗,修做困兽之斗。如此,还能保你全尸!”黑衣人一方的头领威慑到。“哼,你们这些反贼,只要我乌龙还有一口气在,就由不得你们伤……”“噗……”这被唤作乌龙的侍卫说着说着,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嘴来。他这一怒,恰中了黑衣人之奸计,本身未完整包扎的伤口再次裂开,基本上已丧失战斗力了。

剩下这三人,虽然伤的没有乌龙那么严重,却也差不了哪去。

黑衣人一方见奸计得逞,便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了剩下的三个侍卫。可是,那少年呢?在刚刚混战之中,那少年竟奇迹般逃脱了。黑衣人首领当下大怒道:“饭桶,全是饭桶,都给我搜,他受伤了,肯定跑不远……”

而杨平和郎涯二人也同样迷惑,他人呢?

“救我,救……我……”

好像不远处,有人在呼救。

“啊!你怎么在这里?!!!”郎涯听到隐约的呼救声,才准备去小心查找一番呢。可当他刚迈开步子的时候,却被刚才像是凭空消失掉的少年给绊倒了。只是,他浑身血淋淋的突然出现。饶是久居山林的郎涯也被吓的不轻。

“你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郎涯镇定下来,摇晃着那少年问道。

“能,能带我,去……去个……地方吗?”“现在?”“嗯……”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郎兄,那,恐怕我们走不了咯!”杨平示意郎涯抬头看看眼前的情形!

只见那十几名黑衣人凶神恶煞地站在三人周围,好像在说,“看你还跑,纳命来吧,哈哈哈哈……”

“杨兄,你带着这位公子先行离去,为兄随后就到!”郎涯一手将那少年挟于杨平背上,一步跃出草垛。对众黑衣人凛然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但是让我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郎涯不等对方开口,便飞起一脚向其中头领胸前踢去。这一脚用足了力道,足以将一棵一人粗的大树踢断。只见那头领闷哼一声,倒出十来步,同时将其身后一众手下也撞倒不少。紧接着,郎涯没做任何停留,夺过还在愣神间的一黑人手中的长刀,三下五除二就让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这是郎涯第一次出手,却不见得有任何生疏。

对于那些黑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郎涯即提刀向前面赶去,他怕还有漏网之鱼趁自己混战之际去截杀杨平与那少年。

“你还是那么快!”杨平跑出不远,刚放下那少年,郎涯便赶过来了,不免开起玩笑。

“废话,赶快救人……”

杨平即从身后背包里取出下山前师傅给准备的急救用品,在少年身上一阵忙乎。

……………………

良久,那少年终于恢复了一些神色。

“什么,你是太子?当今太子?!!!”少年此时意识已清醒了不少,便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这俩救命恩人。然后见怪不怪的看着这二人惊愕的表情。“是……的,你们,看这个……”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了刻有“皇太子”字样的金牌来。

“拜见太子!”“快快请起,二位恩人。”“殿下言重了。”“哎,你们还是不要在称我为太子了吧,我看咱们年龄相仿,不如以兄弟相称?”这下子,又到二人受宠若惊了。

一番谦让之后,三人虽没正式的结为兄弟,但也以兄弟相称。布松最小,呼二人位为兄,而他二人则吞吞吐吐的半天才喊出一个“贤”字来。倒是布松也没那么见外:“哈哈,没想到你们江湖中人也如此拘束。罢了,二位兄长随意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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