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这是一天跟未来的岳父见了一批生意上的客户,易平一见到那些客户就觉得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亲身体验与一帮子黑帮人面对面,那气势真的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进入电视里的某一个角色,好像自己也成了黑帮人一样。
对方先开口说:“货了。“
刘世国左手微微抬起一个“V”字型,后面就有个手下拿来一个密码箱,打开给对方瞧了一眼就立刻关上。
刘世国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对方很痛快地说:“没问题.。”他手一挥,后面就有个人提了个密码箱走过来,双方交换完密码箱,查看了一眼里面的货,他又说道:“刘兄果然爽快,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着双方就告别,也不多说什么,从他们的语气来看,即像很熟悉的生意人,又像陌生的交易人。反正这感觉让易平觉得怪怪的,即向往又害怕,毕竟自己还是个学生,这种场面也是自己第一次亲眼所见,说不定就是因为这种新鲜导致了他的好奇心里,让他有点向往想参与的冲动。
在返回的车上,易平和刘世国坐在同一辆车上,刘世国心平气和的说:“今天的感觉如何?”
不愧是经历的过来人,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的历炼。
“感觉挺好的。”易平也不敢多说,可能是因为被岳父的架势给吓了回了他想问的话。
刘世国不紧不慢的说:“第一次见到是这样的,以后我会多带你见些生意上的这帮人,你把学给休了吧,读书也读不出个名堂来,休了学就跟我做生意,刘丽已经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不希望让她跟着你吃苦,我相信你也不想平庸一辈子吧。”
易平想走今天的场面,不经意间让他想到刘丽的未来,不得不让他承认毒品,本想着呢岳父交易的是什么东西,但他听到他提到刘丽的未来,不得不让他承认自己的现状记过都无法让刘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他父母只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又无家庭背景,要靠自己打拼,何时才是出头之日。如果是以前,他会豪不犹豫地说只要是违反道德、法律法规的事,他决不做,可如今他却不敢开口证实,这到底是因为岳父太有架势的问题还到刘丽的未来,还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份好奇,还是自己太自私想到了自己的未来。说实在的,他不想平庸,但也不想违法,犹豫、矛盾,放弃学业怕自己后悔,不放弃又怕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等,真的好想有人来给他选择就好。
刘世国看得出他很犹豫。“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就由我来帮你解决,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做就可以了,男人就应该要有一股冲劲,错了也不用怕,最主要的是责任一定要放在肩膀上。”
易平被他的话给软化了,说:“是,岳父,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易平感觉和他坐在一起有种无比的压力向他袭来,未来的渺茫让盲目让自己的心变的恐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不知对错中徘徊,真想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父母会同意吗?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可是身边这个人又是自己未来的岳父,难道他还会害自己不成?他对自己的关照并不是没有目的的,他的出发点是因为他的女儿,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跟他相处这段时间,易平了解到他的岳父是个非常爱家的人。反过来思考一下,做为一个男人就得如此有事业,有爱家的心,更要扛起肩上的责任,撑起家的那把伞。要让自己爱的人幸福,让爸妈幸福,那就得要做出相应的努力,没有代价那怎么会有收获呢?
刘世国听他的语气不够坚定,就知道他一定心绪很乱,明显夹杂着犹豫的心态。“放弃天上在进行中的,选择看不见的当然很难选择,但你要想想,你要的是什么,想要给身边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的成功之路漫长而多舛,较少有一帆风顺的,现在,关键就是做好准备,不要怕做错,你要明白,成功的人都是错出来的这个道理。”
易平本来是答应刘丽要和她过平凡生活的,可想到未来漫长而又艰辛的路,时间长了,他怎么忍心让她跟着自己吃苦?对不起,亲爱的,今天我在这里对你失言了,但请你一定要相信,这一切都是在为我们的未来着想,我做不到让你跟着我吃苦,我也怕你总有一天会害怕过平凡的生活,
易平这次说的很坚定。“是,岳父,我一定铭记在心,我一定不会让丽丽跟着我吃苦,不让你失望。”
刘世国点头,说:“我相信你能做的到,而且会做的比我更好。”
过了段时间,闫锦雯的脚完全能去了,她特别高兴终于能出院了,兴奋地她在病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
傅剑南替她办完出院手续起进来,边拿东西边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闫锦雯问道:“去哪里啊,别去了,好吗?我想先回家。”
傅剑南能明白她住院这么久,难免会想家,家还是让人觉得轻松的多;但他一定要带她去见一个她想见的人,不然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不想她遗憾。
傅剑南看着她。“什么都别问,跟我走就是了,好吗?”
闫锦雯看到今天的他眼神很没力,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又没说。就算她想问也都不敢问了,因为怕问的不好,也怕问多了会伤到人,还是乖乖跟着走就是了,反正他也不会将她给卖了,就放心的跟他去吧。
傅剑南把车开到监狱所门口停下。闫锦雯看着前面的那闪大门,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看谁还是接谁呀。”
傅剑南很认真地说:“锦雯,不管你见到那个人是谁,答应我,一定要冷静,好吗?”
闫锦雯的心开始跳的加速,“不管是谁都要冷静”,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这个人让她即期待相见,却又害怕去见。因为傅剑南的眼神和语气,都让她只往坏的方向去想了。一时只有沉默,因为她不能保证这个人会不会让她失控。今天傅剑南不知到底怎么啦,虽然掩饰地很好,但还是能看的出他心中的悲伤,像是天要塌下来般憔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人和他还有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这情形让她就算不想见,也不得不见。
傅剑南早已猜到她不会回答,便故做没事的样子又继续说:“没事的,下车吧,这陪你进去。”
闫锦雯解开安全带,坐了一分钟的样子,鼓起勇气说:“好啦,走吧,我做好准备了,什么事都不怕,我一定会冷静的。”
在进狱房的时候,傅剑南被赌在了门外,狱警说:“只许直系亲属进去。”这句话让闫锦雯的心振撼,她即将要见的这位人竟是她的直系亲属,而且还是在监狱里坐牢,她猜想是爸还是妈呢?她期待已久的相见,终于要相见,为什么自己却没有高兴地感觉?这是为什么?几度紊乱后,强颜欢地对傅剑南说:“没事,我可以面对,你去外面等我吧。”
狱警带她走过一道道阴冷的铁门,最终还是在一扇冰冷的门前停下。“就这里,你进去吧。”
门的对面躲着一位看似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肌黄,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看到闫锦雯走进去,他微微抬头看着她,满脸内疚的,很吃力地说:“你是锦雯,是锦雯吗?”
闫锦雯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疑问。他是爸爸吗?我该叫他吗?要怎么开口。只听他再次又问道:“孩子,你是锦雯吗?谢谢老天,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还能见到你,过来,孩子。”
闫锦雯轻微点了下头,表示她是锦雯。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他床前。眼前这张床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冷的刺骨,不知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一时有种很心疼他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亲情的原故嘛。为什么他的表情能牵动自己的心,真的好想问他是不是爸爸,可又不知为什么,自己却开不了口,难道自己哑吧了吗?
他继续说着:“锦雯,我是爸爸,……。”
他是爸爸,真的是爸爸,期待已久终于能面对面相见的爸爸。曾多次幻想他和妈妈开心的来看她,所以她一直等待着、期盼着,又期盼着、等待着。本来是应该很开心的,可自己好难过,看到他自己心里好难过,他怎么能在这里,怎么能躺在这么冰冷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