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杰听到闫锦雯住院事,急忙从家里赶过来到医院来看她,他一进病房就着急地问道:“锦雯,怎么回事?严重吗?谁干的?现在还痛不痛?”
闫锦雯被他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怎么回事,她也不明白,要说严重嘛,其实也并不,要说不严重嘛,那就不用住院了了;谁干的,她也想知道,莫明其妙的被人耍过去受一顿罪,真叫人难以诉说心中的冤。
闫锦雯等他完全停下问问题后平静的回答说:“现在好多了,你怎么知道的.”
闫锦雯没什么朋友,而且现在又是暑假对于他能知道自己住院的事还真想不到。
“是易平告诉我的,好点了就好。”林杰说。
闫锦雯想不明白,易平告诉林杰干嘛,无原无故的,更何况她和林杰的交情又不怎么好。不过他要和班上的谁说,那是他的事,随他吧,也有可能他们在联系的时候无意中提到的,他能来看自己就已经很感激了。想到这,闫锦雯“哦”了声就什么都没说了。
“医生怎么说,大概什么时候能好呢?”林杰自然而然的问道。
“我没问,医生也没说,所以不知道。”闫锦雯回答。
“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走路呢?”林杰问道。
“没问,不知道。”闫锦雯依然如在学校般平静的表情。
“医生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没有。”
“病人和病人的家属都有知情权,那你知道医生跟你哪位亲人或朋友说了没。”
“不知道。”闫锦雯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睡梦中,连哪些人来过她都不知道,更别说其它的情况了。
“你怎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看她那样子,林杰都为她着急。
闫锦雯平静摇头,心却不不停的跳动,他是在向她表白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向她表白,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回答“不知道”吗?也确实不知道他喜欢自己。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无意中说出了“不知道”三个字。
林杰听到刀子的般回答一时无语,她怎么可以感觉不出自己对她的喜欢了。而且听到别人的表白,竟然还是那么的淡定。“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冷漠吗?”
看她低头没说话,林杰又接着说:“是不是还是不知道啊?”
闫锦雯沉默,如果回答是,可自己并不承认自己对每个人都如此而已;如果回答不是,那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她是讨厌他而才这样冷,可她本意不是这样的。
“锦雯,这是你同学吗?”傅剑南走进病房,打破这片沉默。
“嗯,嗯。”闫锦雯还在想该怎么回答,不知他什么时候已到了自己的面前。
傅剑南向他打招呼,“你好。”
“你好。”林杰因为刚才的问题,让他的笑变的有些谈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锦雯,祝你早点康复,我下次再来看吧。”
闫锦雯点头。“谢谢你。”
“那我走啦。”林杰要再多站一秒,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林杰一走,傅剑南就走到闫锦雯面前说:“告诉你个好消息,医生说你今天可以下床了,来,我扶你到外面走走。”
闫锦雯也高兴的说:“真的可以下床吗?”
“真的,医生说多走下活动下血脉会好的快些。”傅剑南边说边把轮椅推到床边,然后抱起闫锦雯,把她轻轻放在轮椅上坐下。
傅剑南把她推到平坦而宽阔的平地中央,扶她慢慢站起来走了几步就松开手让她自己走。“来,慢慢走,慢点。”
闫锦雯一步都没走完就开始站不住了,一阵疼痛让她整个身子向前顷倒。傅剑南下意识到她不稳了,忙扶住她,然后又开始让她走。一步一步走的吃力,但一步比一步走的要好,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草地中间去了。走了很长时间开始累了,脚也跟着不听使唤地歪斜。傅剑南快速抱住她。“走了这么久了,也累了,我们坐下休息会吧。”
“嗯。”闫锦雯随他禅扶着坐下。
“第一天就走这么久,累坏了吧。”傅剑南笑着说。
“还好。”闫锦雯本来是很累的,但一想到能快点好起来,也就不觉得那么累了。
“还好,那就是累了,怎么累了也不叫休息。”因为中途傅剑南已经跟她说过好几回休息,她都坚持说再走走。傅剑南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坚持。
“因为我想快点好起来,多走一步就代表着我离好起来又近了一步。”闫锦雯心里在怎么想就怎么说。
听的傅剑南都笑了。“就因为这个。”
“对呀。”
“我不怕这样起反作用吗?”
“不会。”闫锦雯很肯定的说。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不会。“傅剑南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想。
“如果走太久会起反作用,医生一定会先提醒的,医生有没有和你说只能走多久呀。“闫锦雯想都没想的回答。
“哎呀,我忘记了,医生有说哎!”傅剑南惊讶的说。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记嘛!”闫锦雯很不配合的揭穿他。
“我一时高兴就给忘记了。”傅剑南继续装。
“真的吗?闫锦雯看他说的那么认真,不由得也开始相信起来。
傅剑南看她已经相信就笑着说:“当然是骗你的,不过累了还是要休息下,那样好真情为的效果也会好的.”
闫锦雯望着天空,高高的云际上正有架飞机飞过,让她想到了姨。“对啦,姨和姨夫有一个多星期没给我们电话,不知道他们现在玩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你想你姨了吗?”傅剑南在问她同时,心里也在想着他爸,她现在过的开心吗?如果开心,快乐,那就玩久点吧。
“经常想她,但她都经常不在我身边。以前老想着姨什么时候回来,这次回来能在家待几天,总觉得家里多个人,房子就不会显得那么的空,那么的寂寞。不过这次我倒希望她能去久点,因为我感觉这次她一定又开心又幸福。”说到这,闫锦雯突然觉得可笑,干嘛要和他说这些。他一定也有同感,因为他看她的表情略显沉默,眼神透露的不知是一种同情还是心疼,但他绝对是赞同她现在的想法的,如果开心、幸福,回来的再晚,他们也不介意。为打破这一场景,闫锦雯很快转移话题,“正是了,我差点忘记了,过两天就是宛亲的生日,我这样子又不能去,能不能请你帮忙代劳一下?”
“可以,没问题。”傅剑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