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为什么恨父亲

44你为什么恨父亲“后来，我们还是被药商发现了。他让我给他做工，还热心地帮妹妹看病，我一开始以为我们终于遇上好人。但无论如何，他救了当时奄奄一息的妹妹，我后来替他做的所有事，就当做是报答他的恩情。”“他让你做什么？”小猫紧紧地追问，已经完全是在听故事的态度。秦伯不理她。“药商主要的生意是走私鸦片。我一直瞒着妹妹，她以为我在替他卖药。生活过得并不是很容易，药商的手上握着我的七寸，我逃不走。后来妹妹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我们逃过很多次，都失败了。这样的生活过了四年，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们做爱吗？”小猫突然打断秦伯。秦伯愣了一下，反问小猫：“你觉得呢？”小猫歪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秦伯，好像他的脸上写着答案似的。秦伯看她猜不出来的样子，继续说：“我尽量给妹妹提供好的生活，请老师教她认字读书。那年我二十岁，妹妹十五，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时候，我们只是在一起，没想过那么多。决定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妹妹和我一开始都不肯承认彼此的感情。但是在我们很多次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时候，我们才终于肯面对彼此最真实的感情。我们爱彼此，是男女之间的爱，真实地存在于我们两个人的心里。我一直在考虑该如何脱离药商，最后发现只有药商的生意彻底垮掉，我才能成功逃开。我确实也那么做了，妹妹生日那天，我的计划成功了，但是我也身受重伤，没有办法和等在码头的妹妹会合……”秦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后来呢？”小猫追问。秦伯不说话。因为已经没有了后来。“后来，妹妹在码头等了哥哥很久很久，她相信哥哥不会不来赴约，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决心一直等下去。”苏倩走过去，眼睛里面含着被压抑的泪水，表情却平静的如秋日早晨的湖水。她接住了秦伯断掉的故事：“生活不是那么容易，后来决定回北方老家。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遇见了大利。大利待我很好，他想娶我为妻，我便答应了。”她说完看了秦伯一眼，然后两个人似多年的夫妻一样交换了一个互相会意的眼神。曾经相依为命的两个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深爱对方，尽管分隔多年，尽管历尽沧桑，但是那份流淌在血液里的默契和理解一直都在。秦伯突然出现在镇上的时候苏倩就认出了她亲爱的哥哥。然而没有追问，没有寒暄，她能明白他的用意，他亦知道她不认他的苦衷。两个人心里都多出一份感激，到最后，还是兄妹，不能相爱，能相守也是好的。“就这么简单？”小猫问。“就这么简单。”苏倩说。“是你自己不肯说出来的，那就别怪我不理解你。”“理解有什么用，你早已恨我入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父亲那么冷漠？你告诉我大伯是怎么死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