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给你讲个故事

39我给你讲个故事小猫一会儿趴在地上，一会儿坐起来，一会摆大字地躺着，一会儿蹲在角落看蜘蛛结网，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一会儿静默地流泪，一会儿傻傻地轻笑，但大部分时间她还是在睡觉，冻醒的时候她便就近抱些麦秸盖着，继续睡觉……本想着从一个夜晚睡到另一个夜晚，再下一个夜晚，再下一个……等她想出去的时候她就出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有人打断了她的“疗伤”。那个人在她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拎着一个篮子出现在地窖的入口处。已经是第二天午后的时间，阳光从小窗户洒进来，她感觉心情已经好很多。“秦伯！”小猫惊讶地大喊。秦伯没有回答她，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把篮子放下，一件件摆出里面的食物：香菇炒肉，红烧茄子，烧青菜，金黄的鸡腿，香喷喷的米饭，还有一碗虾仁汤！秦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拿起筷子就吃。是啊，我们的小猫姑娘其实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生气难过的时候会逃避，会闹脾气，会离家出走，让所有人都为她担心，最后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就乖乖地回去了。离家出走的时候从来不考虑后果，不作任何准备，总是把自己搞得很狼狈。这不是孩子气是什么？“都是大利给你惯的！你知道你母亲多着急？你知道大家会怎么说？你没事，大不了挥挥手回上海去，你母亲还是要在镇子里生活下去的！你叫她怎么做人？小猫你不能永远长不大。”秦伯看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坐在一边用劝慰的语气叮嘱。“不必为别人活着。她若问心无愧，自然会活得坦荡！”小猫擦擦嘴巴，淡淡地说。“都是胡言乱语。这里是你父母生活了几十年的镇子，谁跟谁都不是生人，不比你住在那人与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大城市，而且咱们不是为别人才在乎这些，你自己想想，你做的是不是太过分！”秦伯转过脸看着她说，语气里有责备和不满。“她这些年那样对待父亲，对待我，对待这个家，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小猫自知理亏，但依旧倔强不肯认输。大道理她总可以说得头头是道，所谓宽容，所谓理解，只是还无法将理论化作实践。“难道你考虑过你母亲的感受？你何时站在她的角度想过？你知道你母亲经历过什么？她受苦受难的时候你又没在她身边！”“你为她想过？你知道？你难道在她身边？”小猫不客气地反问道。她觉得很奇怪，又有些恼怒。回想起来，秦伯和母亲的交集简直可称为零，他怎么会对母亲如此关心？还有，为什么一下子所有人都跑来责备她？这些不了解情况的人都要当正义使者！过了好一会儿，小猫打了一连串饱嗝之后，秦伯才慢慢地说：“小猫，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讲个故事。”“你说吧。”酒饱饭足后的小猫躺在地上，头枕着胳膊，右腿优哉游哉地搭在左腿上昏昏欲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