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看着白爱琳,在时过境迁以后再看这个女人,他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悔恨,还有深深的愧疚。秦杨曾经以为,只要给白爱琳她想要的一切,那就是对她最大的疼爱。可他永远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那就把她留在身边吧,无论用什么方法。因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更爱她,因为离开你她将永远不会得到幸福。只可惜,这个道理秦杨和白爱琳都明白的太晚了。
秦杨坐在车里看着白爱琳窗口里发出微弱的灯光,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方向盘上。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白爱琳爱的人不是自己,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要让白爱琳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他给的,不是白爱琳想要的。
自从将白爱琳的花房砸了以后,秦杨每晚都会在白家的大门外静静的看着白爱琳的窗口发呆。结束,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结束,也许是白爱琳一直祈求的。
秦杨看到白爱琳窗口的光熄灭了才开车离开,回到家秦昊在卧室里准备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秦杨想要和秦昊说些什么,可是他发觉自己已经没有能力组织语言去询问他和白爱琳的事,或者是继续质问他对白爱琳的欺骗。秦昊转过头看着门外的秦杨说:“要进来坐坐吗?”秦杨摇了摇头。秦杨关上房门,黑暗里的他肆意放纵自己去想白爱琳,去爱白爱琳,去哭泣。
秦昊将衣服整齐的叠好,躺在被子里,今晚的他也竟然和秦杨一起失眠了。
秦杨红肿着双眼下楼吃早饭。“爸爸,听说可媛回白氏帮忙了。”秦昊和正在看报纸父亲说道。“嗯,我知道了,前两天和白文轩喝茶时听他说了,你要多去看看可媛,不要冷落了她。”秦杨看到秦昊眼里闪过一丝忧虑,直到吃完饭秦昊都一直沉默不语。
“你好没有告诉他们你和白爱琳的事。”秦杨从屋里追着上班出来的秦昊,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我想说,可是我怎么说,家里人早就认定了我和可媛,即便我说了他们会同意吗,况且我还没有说服可媛,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辜负爱琳对我的一片痴情的。”秦昊拍了拍秦杨的肩膀。秦杨看着秦昊离去的背影心里似乎也已经有了打算。
白爱琳一早来到公司看到白可媛精神恍惚,便叫她一起到休息室休息。“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白爱琳给白可媛倒了一杯水,“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白可媛喝了口水说。“要不回家休息吧。”“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白可媛放下水杯走出休息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查看文件。白爱琳看着憔悴的白可媛,心里幻想着她和秦杨发生的一切。
白可媛回到坐位上,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眼泪了,可是她依然努力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白爱琳。她努力地深呼吸,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因缺氧而瘫倒在办公桌上。这时白爱琳在白可媛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水。白爱琳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白可媛再也忍不住了,她逃跑似的离开了公司。
白可媛开着车,她希望自己能赶快离开这个喧嚣的地方,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模糊了前方的视线。她没有方向的一直开着,将马力加到最大,慢慢身边的风景由高楼林立变为一马平川的空地,白爱琳在一个岔道开下车将自己的车停在一片空地上。白可媛下了车,她拼命的奔跑,眼泪被风吹在身后。跑累了她就坐在草地上放声的大哭,她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白可媛从来不知道人生要这么艰难,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要这么辛苦。自己十年来不停的付出从未感觉到痛苦和不甘,而如今自己所面对的都是自己又爱又恨的人,白可媛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雾气蒙蒙的铁索上,也许下一步自己就会跌进万丈深渊,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看着自己梦想的生活一点一点的化为泡影。白可媛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永远也醒不了的噩梦里。
天色渐渐暗了,白可媛流干了自己的眼泪,她回到车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白可媛,你的人生还剩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如果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在怕什么。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掉眼泪还有用吗?”
白可媛开车往回走,身边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白可媛似乎又看到了前方的光亮。
白爱琳等到员工都走光了也没等到白可媛回来,桌子上的水一口没动。白爱琳有些担心,她想要打给白可媛可是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询问,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关心。
白爱琳走出公司,她打给了秦昊:“秦昊,可媛今天有些不太好,她早上跑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公司,你。”白爱琳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自己问呢,还是不说。“我这就打给她,你放心吧。”秦昊办事一向很稳妥,白爱琳挂了电话。
秦昊拨通了白可媛的电话。“你在哪里。”“在回家的路上。”“听说你不舒服,还好吗?”“我没事。”白可媛虚弱的语气很明显,秦昊却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挂断了电话。白可媛挂了电话,她好不容易擦干的泪水又一次决堤。
秦昊拨通了白爱琳的电话告诉她白可媛已经回家了。白爱琳和秦昊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白爱琳回到家收到了一封签字协议。
父亲已经将她名下的几处房产变卖。“爸爸,这些房产。”白爱琳在父亲面前永远没有质问的勇气,“最近放房价不错,卖了的钱用来继续炒楼盘是个不错的投资项目。”说完话父亲已经将笔递到白爱琳的面前,白爱琳想说什么却被父亲冷峻的目光逼回。白爱琳抬笔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