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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怪罪李霸

自从李毛如当上了尚书大人并搬出了李家,梁彬便开始有些恐慌,她经常半夜做恶梦。这天夜里,她又做恶梦了。她一边挥舞四肢,一边大叫:“不要!”然后,她醒了,豆大的汗珠在她脸上挂着。她的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李霸。李霸见梁彬满头大汗,他一边给梁彬擦拭汗水,一边关切地向她问道:“怎么了夫人?是不是做恶梦了?”

“老爷,我好怕,好怕……”梁彬突然扑到李霸的怀中说道。

“夫人莫怕,有我在呢!”李霸抱着梁彬安慰她道。

“我好担心毛如,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尚书府过得还习惯吗?这孩子从小就与我们生活在一起,上一次离家出去就已经弄得狼狈不堪了,我怕他一个人在那里害怕,况且吕峰一家……”

“夫人别担心,毛如不是小孩子了。这孩子做事一向谨慎,不会有事儿的。”李霸安慰梁彬道,

“老爷,我……”

“夜深了,快睡吧,明日我还要上早朝呢!”梁彬想对李霸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不得不随同李霸一起躺下,但是这后半夜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朝,被曹游龙推选出来的三个新官都上了朝,皇上向众大臣一一介绍了他们。李毛如第一次和李霸站在大殿内上早朝,心中感到特别满足。

退朝后,李霸叫住了李毛如,希望他能随同自己一起回家看望梁彬。李毛如向李霸解释自己才上任,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最近太忙了,改日一定抽空回家看望他二老。李霸无奈,他顿时明白了李毛如的苦处,没有再要求他,而是看着他渐渐远去了。

公主与曹游龙在宫中的第一次相遇让俩人彼此都很难忘怀。公主几乎每天都会来他和曹游龙在宫中相遇的地方,她希望曹游龙也会来。公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让自己看见了曹游龙。今日的曹游龙不同往日了,他是金科状元了,还是皇上亲自选拔出来的。昔日的担忧是多余的,公主现在根本不必担心曹游龙的家庭状况。因为他现在已经住进了皇宫,衣食住行都是由朝廷为他提供的。总之,曹游龙现在已经是公主心中驸马的不二人选,她坚定了与曹游龙在一起的信念。

而现在曹游龙的心情和公主是一样的。他万万没想到当日在街上碰见的那个蛮不讲理的公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公主,他更没有想到公主对他一见钟情,还日日夜夜思念着他。前几天在宫中再次见到公主,他便和公主一样,也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不知不觉,他也来到了和公主相遇的地方,他第二次在宫中见到了公主。

“微臣参见公主!”曹游龙知道了公主的身份,他不敢像上次一样无理了。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与我客气什么……”看到曹游龙为自己行礼,公主感觉特别不自在,一点儿也不习惯。

“这是自古以来的君臣之礼,公主……”

“起来吧!”曹游龙想给公主上礼仪课,公主不愿意听。

“谢公主!”曹游龙站了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看公主。

“干嘛老低着头呀,坐吧!”公主一边坐了下来,一边叫曹游龙也坐下。

“微臣还是站着好了……”

“本公主叫你坐就坐,上次你不是也一样吗?”

“请公主恕罪!上次微臣不知公主身份才会冒犯公主……”听公主说起上次的事儿,曹游龙再次向公主跪下,他竭力想解释上次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喜欢跪呀?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本公主看你像一个没膝盖的人一样……”

“启禀公主,微臣上跪君主,下跪父母,这是礼数呀……”

“好了,别跪了,快起来吧!”这次曹游龙没有听公主的话,他久久不肯起来。

“你跪我也跪,看谁跪得久……”公主见曹游龙不起来,她也准备跪下来,但是却被曹游龙拉住道:“万万不可,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呀……”

“反正我不管,你不起来,我就要陪你跪……”

“好,好,好,微臣起来,公主你就别闹了……”曹游龙只有站起来了。

“曹大人,这段日子在宫中还住的习惯吗?”公主关切的问道。

“托皇上和公主的福,微臣在这里过得很好……”

“你骗我?”

“微臣不敢!”

“满脸的愁容和心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说自己过得好?”

“多谢公主关心,微臣没有……”

“是不是想家了?明日我向父皇说去,让他准你回家!”

“万万不可!”

“为什么?”

“前几日皇上已经准过微臣的假了,公主不必……”公主想去找皇上,却又被曹游龙拉住了。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公主感到曹游龙的手好温暖,好温暖。

“微臣该死,又冒犯公主了!”片刻,曹游龙才知道自己拉着公主的手,他松开自己的手,欲朝公主跪下,却反被公主拉住了他的手。这一刻,曹游龙呆呆地看着公主,他一下子忘记了君臣之礼。

“曹大人,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应?”公主向曹游龙说道。

“公主请说!”

“以后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就行君臣之礼;没外人的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我叫你游龙,你叫我紫兰吧!”

“这……”

“别再这呀那的,游龙,你就答应我吧!”

“紫……紫兰……”第一次叫公主的名字,曹游龙有些不习惯。但是他是知道的,自己喜欢公主,公主也喜欢自己。也许只有这样做,他与公主的爱情才会有结果。

“游龙——”公主突然一下子扑到了曹游龙的怀里。这时候的曹游龙也顾不了这么多君臣之礼了,他一把搂住了公主。这一刻,公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曹游龙也觉得非常地畅快。

从这天以后,公主和曹游龙没事儿的时候都会来这个地方相会,互相倾诉者自己的心事儿。曹游龙似乎渐渐忘记了公主的身份,他全心全意地爱着公主,希望能够和她迸出爱情的火花。

自从李毛如当上了尚书大人,梁彬就开始整天为他操心。每日李霸早朝回家,梁彬总是会关切地向李霸询问李毛如的情况。梁彬时常会为李毛如茶饭不思,还经常做恶梦,这让李霸和李艺非常担心。

这天早朝后,李霸再次叫住了李毛如。

“毛如,最近你忙吗?”李霸笑着对李毛如说道。

“忙着呢,爹,我现在得回府了!”

“你难道真的忙得连见见你娘的时间都没有了吗?”李毛如想走,却被李霸一下子拉住了胳膊。

“娘她怎么了?”听到李霸提起自己的母亲,李毛如止住了脚步,着急地向李霸问道。

“你娘她现在为了你整日茶饭不思,还经常做恶梦……”李霸伤心地对李毛如说道。

“怎么会这样,你们给娘看大夫了吗?”

“你娘她不让看,她要见你……”听到李霸这么说,李毛如便和李霸很快赶回了家。

看到憔悴的母亲梁彬,李毛如心碎了,他这才知道自从他当上了官,自己就完全忘记了“孝”这个字。昔日的他在家中左一个“孝”字,又一个“孝”字。可是他竟然因为自己没有考上状元而自暴自弃,多亏了家里人的不离不弃,他才鼓起了生活的勇气。而如今他得以皇上的重用,当上了尚书大人。自己却满口以职责为由,拒绝回家。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很不孝……

“娘,孩儿让您担心了……”李毛如哭着跪到了梁彬面前。

“毛如,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家了吗?”梁彬突然看见李毛如跪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毛如,孩子来看你了……”李霸走上前去对梁彬说道。梁彬缓缓地扶着李毛如起来,她摸了摸李毛如的脸,为他擦拭了眼边的泪水,然后用慈祥的声音对他说道:“毛如,你瘦了!”

“娘,您也是。最近听说您总是茶不思饭不想,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听谁说的?娘现在好得很!今天娘高兴,给你做几道你最喜欢吃的菜,好吗?”梁彬突然笑着对李毛如说道。

“孩儿帮您吧!”

“不用了,哥,有我替娘打杂就行了,你还是等着开饭吧!”李艺随梁彬一同去做饭了。看着梁彬高兴地样子,杨国忠笑着对李毛如说道:“毛如,你看你娘见到你多高兴呀,以后你要常回家看看呀!”

“杨叔,多谢您在家里照顾我爹娘,毛如在这儿给您磕头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哪里担待得起尚书大人如此大礼……”李毛如欲跪下,杨国忠开玩笑地扶住了他。其实李毛如一家都知道杨国忠在皇上身边的地位,给他行礼,的确是应该的。

这天,梁彬和李艺下厨,给李毛如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全是李毛如最爱吃的。大家不停地给李毛如夹菜,李毛如也不停地给大家夹菜。这顿饭是最近梁彬吃的最开心,也是吃的最饱的一顿了。

自从杀了徐飞以后,小王爷没有再轻举妄动了。因为皇上现在已经选拔出了金科状元曹游龙这名得力干将。能够在这么严格的考试之中脱颖而出,想必这曹游龙非一般等闲之辈。况且最近连续解决了三位大臣,他也累了。小王爷这会儿突然想和神医下棋解闷了,于是他又找到了神医。

到了这里,小王爷看到神医屋内烟云弥漫。他好奇地走过去,一股特别的味道迎面扑来。小王爷用鼻子嗅了嗅,感觉神清气爽,身子好像失去了重量。

“神医这是在干什么呀?”小王爷好奇地问道。

“你都叫老夫神医了,你说老夫还能干什么?大夫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制造出解百毒的药,然后造福众生……”

“那神医是在研究什么药呢?”小王爷好奇地问道。

“刚才老夫已经说过了,老夫是在研究能解百毒的药……”神医以为小王爷没听清楚,他一边继续忙碌着,一边再次大声地对小王爷说道。

“这么忙,本王帮帮你吧!”小王爷说着帮起了神医。神医没有拒绝小王爷的帮忙,反而很乐意接受。

“把那紫金花籽给老夫!”神医指着小王爷身旁的锦囊,对他说道。小王爷转身拿给他,一边递给神医,一边好奇地向他问道:“这就是本王给你拿来的紫金花籽吧?”

“是呀!”神医一边说着,一边把花籽倒入了炼药的炉内。刹那间,炉内升起了橙黄色的烟云,在这个烟云弥漫的屋内特别显眼。不一会儿,炉内竟然发出了金光。这金光冲破丹炉,冲破屋顶,直上云霄。神医见状,急忙盖上丹炉的盖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对小王爷说:“总算忙完了。只要再等几天,丹药就可以炼成了。

“神医,你真的那么有把握?你相信你自己炼制的药可以治百病吗?”小王爷好奇地问道。

“能不能治百病,只有试了才知道!”神医一边走出屋,一边对小王爷说道。

“这里连个人影也没有,神医找谁试药呀?”

“老夫不是人吗?”神医坐在院子里对着小王爷笑着说道。

“本王愿意为神医试药……”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王爷乃是皇上的心肝宝贝,老夫怎敢让小王爷受这等罪?”小王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神医阻止道。

“能为神医试药,是本王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是本王心甘情愿的。再说了,这里人烟稀少,即使本王死在了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呀!神医何必为此而担心呢?”

“小王爷以后要造福百姓,怎么可以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呢?”神医突然满脸严肃地对小王爷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以后会当皇上?”小王爷笑着问道神医。

“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本王今日高兴,来,本王和你切磋两盘,这次本王一定要赢你!”

“难得小王爷这么有信心,老夫就陪你下,这次老夫可不会让你喽!”神医说罢,便和小王爷摆开了棋阵,下了起来。

“神医,本王有件事儿瞒着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呀。你是小王爷,老夫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小王爷何需对老夫这么客气?”

“不是的,这件事是关于你叫本王抢紫金花籽的事儿……”

“如果小王爷愿意,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老夫还能帮帮小王爷呢!”

“为了抢夺花籽,完成你交给本王得任务。为此朝中失去了两位大臣……”

“这事儿老夫早就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徐飞死了,你也应该知道吧?”

“嗯!”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向小王爷点了点头。

“他们的死都与本王有关……”

“不,生死由命,寿元终了,人也该死了……”

“神医不怪本王?”

“小王爷是做大事儿的人,这三人只不过是小王爷眼里的沙子。消灭了他们,小王爷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小王爷好像在替他们难过呢?”

“神医说得对!好,我们不提那些人了!”小王爷和神医继续下着棋。

“神医,你那花籽是怎么得来的?为什么你让本王给了皇上,又要本王给你抢回来呢?”

“这花籽是老夫在这里隐居二十几年精心研制出来的。其实,当日老夫给你的那一包花籽中,只有一粒是真的,就是李霸种出来的那一粒,其他的都是药引。老夫一时间把他们混在了一起,不得已才让你带给皇上……”

“神医大可以自己来做这事儿,为什幺动这么大的干戈?”

“小王爷难道忘了迷魂药?”

“哦,本王明白了,原来神医做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小王爷,你又输了……”神医对小王爷大叫,小王爷却对神医甘拜下风,只有虚心请教起了神医如何下棋。

这天,皇后像往常一样照看种在御花园的紫金花。可是她摸来摸去,没有摸到花了。平日里,她都摸得到花,也感受得到紫金花的存在。可是这次,她努力想感受到紫金花,却始终没有了那种感觉。她隐约摸到了几株花苗。皇后慌了,急忙找来了公主。她知道公主此时一定在和曹游龙相识的地方约会。为了不让他们俩尴尬,皇后一边呼喊着公主的名字,一边向这边走来。

正依偎在曹游龙怀里的公主,听到了皇后的呼喊,她赶紧起来,慌慌张张地对曹游龙说道:“游龙,母后来找我了,我得先走了!”

“去吧,免得皇后为你担心!”俩人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了。

公主顺着皇后的呼喊声找到了她。皇后见到公主,笑着对公主说道:“紫兰,你上哪里去了,母后找了你半天呢!”其实,皇后和公主的心里都很明白。

“母后明明知道儿臣在……”

“好了,别说了!随母后到御花园去!”皇后说着,把公主带到了御花园。

“母后,紫金花呢?”公主大惊,她疑惑地向皇后问道。

“你真的没看见紫金花吗?”皇后问道。公主走上前去,她发现了四株普普通通的花苗。她一边蹲下来,一边试着用手去拿它,竟然把其中一株花苗拿起来了。公主拿着花苗走到皇后面前,奇怪的是,这一刻,皇后也看见公主手中的花苗了,并且还拿到了它。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母后还想问你呢!你说昨日都还感觉的到好好的紫金花,为什么今日就成了四株普通的花苗了呢?”

“也许是紫金花的寿元尽了。它和其它的花一样有期限,等这个时期一过,他们生命也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紫金花会悄无声息地全部都死了呢?有一株才盛开不久呢!”皇后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不对劲儿。

“母后,关于紫金花这事儿,我们谁也说不清楚,没了就没了吧!以前没有这花,母后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吗?公主安慰皇后道,“好了,母后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皇后怎么也不肯相信她精心照料的紫金花已经死了。紫金花死了,皇后的魂也好像丢了一样。她无精打采地随公主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公主把皇后扶上了床,安慰着皇后。看着皇后睡着,她才悄悄离去。

皇后突然看见了李霸在朝她大笑。李霸手中拿着紫金花,一边还笑对她说:“皇后上当了吧?当日我给你的紫金花是假的,真的紫金花在我手上呢!哈,哈,哈,哈——”

皇后突然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不过,这梦倒是提醒了他,紫金花突然全部枯死,里面定有蹊跷。当日皇上梦遇紫金花籽,这花籽乃是观音大士所赐,要么这花就种不出来。现在既然种出来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枯死了呢?想来想去,皇后觉得愿因只有一个——李霸献出来的紫金花是假的。至于徐飞,他和李霸是一伙儿的,他当然是帮着李霸了……

没想到,皇后竟然把紫金花枯死一事儿怪罪于李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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