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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覆水难收 一

晚饭过后待大家都散去,我硬是将妈妈拉去跟爸爸谈话。她本来已经想要放弃这次谈话了,她说希望还能像以前一样......无论爸爸做些什么,她只要装作不知道,爸爸也就不会离开她了......

这怎么成呢?我极力的反对她一直以来的软弱,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就算她为爸爸付出再多,爸爸不领情也没用啊!爱和被爱是两个人的事,否则是不可能圆满的。

这一次我没有干预他们,毕竟他们俩需要心平气和地把话说开,我只是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听着......

爸爸和妈妈僵持了许久,妈妈一直双眼含泪低头不语。爸爸终于先打破了沉寂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意料中的话,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他能够大胆的将那个女人带回来,能旁若无人地和她卿卿我我......我早就知道,他是真的想摊牌了。

而妈妈却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爸爸,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生生地将话又咽了回去......

“你别这样,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根本就不会相信!你总是这样毫无主见,总是活在自己世界里......如果我不让你亲眼所见,你根本就不会相信的......”爸爸无情地说着,根本就不在意妈妈的心情。

我无奈地摇摇头,也许爸爸只有做到真正的无情无义,妈妈才会放弃吧?就算真相会令她很痛苦,也好过一直活在谎言里面啊......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妈妈茫然地自言自语:“难道真的这样吗?我一直以来的付出,难道都是自作多情吗?我不相信......”

爸爸似乎有点儿不耐烦了:“这就是真的!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不!我对你早就没有任何感情了!你除了洗衣服做饭,还会什么?噢!对了,你还有一样绝活,那就是整天愁眉苦脸,哭哭啼啼!”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她为什么会那么忧郁?她为什么要哭,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若是对她好一点儿,她至于整天闷闷不乐的吗?”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事就说事,干嘛非要贬低对方?

妈妈擦擦眼泪,故作镇静地对我说道:“茉莉儿......你不要说话......你爸他说的没错,我不该整天愁眉苦脸的,也不该动不动就掉眼泪......谁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也许这就是你爸想要离开我的理由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可是她说的的确也是事实啊......

“妈......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定不要再哭了,大不了......”我向妈妈使了个眼色,鼓励着她。

妈妈轻轻地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氧气,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昧着良心对爸爸说道:“其实......你和红艳的事情,我真的无所谓......”

“你......”对于妈妈莫名其妙一百八十大转弯的态度,爸爸似乎很不能适应,讶异地张大嘴巴看着妈妈,好半天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妈妈苍白地笑了笑,笑得那么无力......她是真的失望了,对我的爸爸,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你和她在一起我是真的无所谓的,如果她能让你幸福,我愿意放手......只是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就和她好上的?看她的年纪......好像很小......”

爸爸释怀地笑了,好像心头重重的石头一下子就着了地:“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话了......我希望你能跟我说一次真话,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怪你的,我也不会再哭了......”妈妈再一次勉强自己努力地笑着,明明眼里还有泪光,她的心一定在颤抖着......如此还能笑得出来,这是要有多大的力量啊?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和红艳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就是我刚买了车没多久,大概两个月左右吧......那个时候她在外地打工,经常要回家看她父母,所以刚好坐了我的车。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们就一直联系着,每次我都不收她的车费,我们渐渐地就在一起了......”爸爸似在回忆过去,提到红艳,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幸福。

妈妈呆呆地听着,她已经完全不再奢望能够挽回这段感情了,因为我和妈妈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神情。

“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骗得我好苦啊......”妈妈再也掩饰不住她的伤痛,声音里充满了哀怨。

爸爸气呼呼地站起来,恨恨地说道:“就知道不能跟你说实话!你看吧,我跟你说了实话,你又是这个样子!还怪我骗你!你这样,我能不骗你吗?”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这话还说得没头没尾就想要走人?这怎么成!我急急忙忙地拉住他:“爸!你不能走!请你先把事情解决掉再说!”

我转过头瞪着妈妈,没好气的冲着她大声道:“妈!你也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刚才我们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要哭也得等事情解决了,你慢慢哭!我绝不拦你!”

我突如其来的愤怒似乎让妈妈震惊了一下,她默默地拭去眼泪,语塞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爸爸被我拉回原地坐下来,可仍然是一脸想要杀人的表情!他看着妈妈:“哭完了吗?哭完了我也该说句话了!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跟你过下去的,都请你不要再希望我能回头!我告诉你,还有茉莉儿你也给我听好了!我早就不想再跟你们娘儿俩生活下去!我现在心里只有红艳一个人,我决定选择她了!”

爸爸激动地说着这一番话,当时我只是觉得爸爸太过无情。他肆无忌惮地伤害着我妈,对我也没有任何所谓的亲情可言......我不知道该不该恨他。若是站在外人的角度衡量他,也许会觉得他在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所爱,为了爱情,可以变得没有良心......只是为了他心里爱的那个女人,他就可以轻易地背叛自己的亲人,曾经全心全意帮助他,照顾他的亲人......我不知道,难道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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