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楚阳密修归来。
此时的楚阳,十七岁,一米七五的身高。比两年前的他,更英俊,更英气逼人。如果说之前的楚阳是把利剑的话,那么现在的楚阳则是一把磨历好的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眼神凌厉,眉宇之间更是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楚阳一回来,那些便宜师傅陆陆续续地过来看他,嘘寒问暖,你一句我一句的让楚阳心里很是温暖。
“又帅了”
“又长高了”
“咋样,又学到了什么本事没?”
“里面是不是全是高手,特厉害。”
楚阳一一含笑应答,待得众人散去,夜幕也降落。
“爷爷,你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再活个几十年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个你什么时候都不用担心。”
爷孙俩本来就不多话,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沉默了下来。
“离开了那么久,回来了就去看看你觉真师傅吧。”最终还是杨柳打破了沉默。
“嗯,那,爷爷你先休息吧。”楚阳本来也有事要去找他,所以顺了杨柳的意往觉真大师住的山洞走去。
见洞里烛光微亮,楚阳还在洞外的时候便已经大声喊了几遍师傅,却未见回应。楚阳便一直往里走,走到底了都没见师傅的影子。当他看了看洞内墙壁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机关。在密修的时候,他都忘了他经历了多少个九死一生的机关,而眼前这个,在现在的楚阳眼里算是最低级的机关了,所以,楚阳只是看了一眼便发现了。
楚阳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毕竟这里是师傅住的地方,但终于好奇心在作怪的楚阳还是打开了机关走了进去。
别有洞天。
里面就像是一个曾经很多人一起生活的大卧室,说很多人一起生活过,是因为这个洞实在是太大了,里面什么日常用品都有,难得的是居然还有一条小溪流。
楚阳往里再走了一会儿,就看见觉真大师呆坐在那里,对楚阳的到来竟然没有察觉。在他面前则是一个灵位,上面写着:
爱妻王若兰之墓
自从发现了这个洞,觉真大师便把他妻子的灵位安放在了这里。每年的这个时候,觉真大师都要在这里坐上一天。他永远无法忘记,刘家的人见色起意,王若兰拼命反抗惨遭杀害。当觉真大师查到是刘家的人所为,准备报仇的时候,发现刘家是个庞然大物,感到无力报仇,心灰意冷之下入寺为僧。
“师傅”楚阳小声唤道,毕竟不请自入,怕师傅会责怪他。
“你怎么来了。”觉真大师微怒道。
“师傅,弟子找你有事,进到洞里看见了这个机关,外面灯还亮着,所以弟子估计你在这里,弟子就自己进来了。要打扰你了,弟子这就出去。”楚阳一口一个弟子,敢紧解释道。
“算了,来了就来了吧。这里是当年达摩祖师的禅房,里面有一些秘笈。你自己去看吧,为师也看不懂,所以就教不了你了。至于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觉真大师说完便又看着爱妻的灵位沉默了下来。
楚阳也知道觉真大师此时需要的是安静,便一个人轻轻地往里面走了。
洞内墙上有一幅很长的壁画,画中是一个武僧在练功,每一幅画都是一个古怪的姿势,或后仰,或前弓,或斜侧着,但始终有一脚尖着地。每个单的画面看来怪异不已,但看他整幅下来,动作却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流畅。在最后面则是“流云步法”四个字。
楚阳记得在哪里听过,但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努力的在脑海里回忆这几个字,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起来。
楚阳索幸就不想了,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墙上的画,并且努力的照着上面的动作模仿起来。每一个动力都不难,但动作与动作之间连接起来却觉得那么不自然。
当他配合着易筋经再来练习的时候,整个身体自然的多,一气呵成,中间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停顿的地方。此时的他终于想起来了,当年觉远大师教他易筋经的时候跟他说过流云步法,说流云步法是达摩祖师为易筋经这套心法专门创立的功夫。不过大师说它早已经失传了。
楚阳得到此绝学,激动过后,便抛除杂念一心一意的练习起来。
楚阳知道功法再好,自己没学好那什么都是白搭。
也不知道练了多久,楚阳并不觉得累,反而越练越有精神。每练习一遍,楚阳都觉得经脉充满了力量。
“臭小子,还没好,你还走不走?”觉真大师站在门口见楚阳还没走便冲他喊道。
“哎,这就来了。”楚阳跟着觉真大师走了出来。
出了洞口楚阳才发现东边已见日出,楚阳这才发现在里面一呆整整呆了一个晚上,虽然在密修室他也经常几天没睡觉,但不像现在这样没睡觉还越有精神。不过,很快他便发觉到了是流去年步法的效果。
“怎么样,在那里呆了两年学到了什么。”觉真大师很自然的问道。
“生存。”楚阳就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而别人从里面出来之后,给别人的回答却是地狱两个字。
在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僧教你什么绝世武功。有的是大量的猛兽和无数的九死一生的机关陷井。里面就好比在玩一场游戏,逼真的生死游戏。每当你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些老僧就会莫明其妙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把你接走并且宣布你已经死亡,而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却是和外面的武僧没有两样的生活。两年时间一到,便有人送你出来。
而楚阳是那个百年难遇的能把游戏玩到通关的人。
“师傅,弟子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
“人死能复生吗?”楚阳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接着又说道:“我在里面看见一个老僧把一个已经停止呼吸的人给救活了。”
“理论上来说,一个人死了之后,心脏脉搏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停止了,但人体细胞却还能活一段时间。所以可以通过手术让人活过来。但现实中我没有见过。”说完又接着说道:“但我知道如何让人假死,人的后脑有一个少阳穴,用针灸控制这里可以让人停止呼吸,脉搏和心脏也会停止跳动。但只能坚持两天,两天过后没有把针拔出来的话,那这个人就会真死。”
楚阳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将来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会装死就意味着多几条命。
楚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得到了武术绝学,同时还学会了装死,楚阳便满意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