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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梦初醒初见人

公鸡打鸣日东升,

雾气飘然草木现!

樵夫带刀绳挂担,

一路高歌绕林间!

“哒哒哒~”急促的奔跑声夹杂着沉重的喘气!

“为,为什么要追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尖锐的声音响彻山林,却迟迟得不到后面追逐者的回应!

“咣当~”重重摔倒,小男孩陷入昏迷!等缓缓地睁开眼后,却又换了一片风景!

这是哪里?不曾真正见过的一望无际的草原,蓝天白云,温和的阳光照在脸上,更让人安静!看来,终于摆脱了那片幽暗的森林!万幸,万幸!

缓缓爬起,享受着清风的吹拂,沉浸在草原的拥抱里!想着沐浴一下长久疲惫不堪的心灵!

“呼呼~”清风无端换了心情,变得凌厉,男孩长发飞起!

“肖~阳”一个阴沉寒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里!

“是谁?”男孩顺着声音扭过头去,狂风吹起额头前的长发,露出了白如玉石的眼睛,同时,脸上也又透露出一如既往地紧张和恐惧!

“你是谁?”

“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

“啊~”一阵凄惨的长声震碎天际,仿佛叫喊的那个人正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

“啊~”凄声再次响起,却是在屋里,原来是一场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梦见张大夫?他的眼睛好可怕,通黑,没有任何眼神,全是死亡的气息!而他的脸,干枯而煞白,像是被鬼怪吸收了精气!

“呼呼~”肖阳连连喘气好久,还是没能完全从梦境中脱离!

从小到大,肖阳便与噩梦结下了不解之缘,自懂事起,每隔几天,便会做噩梦!至于噩梦的内容,绝大多数都是妖魔鬼怪之类的!而梦到人的,这还是第一次!

“吱~”门缝的开启带来一道淡黄色的光,给这间阴暗的屋子增添了些光亮!但还是觉得不够,因为黑暗要远远多于光明!

“喂,肖阳!你刚才在大叫什么?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是肖阳的哥哥,肖亀亀,上身赤裸,一脸笑意,嘴角的尖牙透着几分邪气!

“嗯~”肖阳的喉咙里传出沙哑的声音,并脑袋连用力点了两下以向亀亀表示更加明确的肯定!

亀亀知晓,将窗户打开,随即大量的阳光照耀进来,驱走了大片的黑暗,整个屋子瞬间变得明亮和温暖!同时,屋里之前原本令人窒息的消极和压抑气息也因为外面清脆欢快的鸟叫声的到来而无影无踪!在全新环境的沐浴下,肖阳内心的恐惧也逐渐散去,随后从床上下来找衣服穿!

“肖阳,你这次又做什么梦了?还是妖魔鬼怪之类的吗?”亀亀从窗户那边转过来,看着肖阳颇为平静地问道!而对于亀亀这样颇为平静的反应,极为正常,也合情合理!肖阳做过不计其数的噩梦,亀亀也不计其数地问并知晓不计其数的噩梦!曾经噩梦是这俩亲兄弟心中很大的问题,弟弟因为噩梦感到恐惧,而哥哥因为担心弟弟而焦虑不已!可随着时间流逝和兄弟二人不断经历后的成长,肖阳对噩梦早已麻木,虽然每次还是会被噩梦吓得大喊大叫,直致醒来!但他已经对噩梦没有一丁点的排斥和逃避了!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噩梦对他来说是无休无止的精神折磨,更是与生俱来无法解脱的诅咒!而对于哥哥亀亀,在经历无数次的担心和焦虑后,看到弟弟依旧是恐惧和疲惫,没有一丝积极的改变,他知道想感同深受的做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唯一可以去做和改变的事情,不是噩梦,不是弟弟,而是自己!也许,只要自己变得乐观,开朗,活得就像个让人感到温暖的小太阳,不俱怕处在任何黑暗中,也不担心会有何种阴霾会侵袭!那么,总有一天,自己的弟弟也会受到影响和改变!尽管亀亀,不曾想过和幻想弟弟会因他做出什么样的变化,但他希望无疑是好的!到目前为止,亀亀还没有真正见到弟弟真正开心时的笑容,如果有一天能够看见,那亀亀也就从心底里知足了!

由于肖阳从小就不会说话,也就是所谓的哑巴,但他还是能够用文字和画画的形式很清楚地把做过的梦传达给亀亀!大概是由于十分迫切想表达内心想法意思的缘故吧,与一般孩子相比,肖阳学习文字的能力要强得很多很多!记得很小在还没有上学念书之前,肖阳便很早地接触学字课本了,那会儿在农活干完或是有空的时候,母亲便会教他认上几个汉字,虽然肖阳不会说话,但当母亲在很短地时间内问他哪个字是哪个字的时候,肖阳便能够毫不犹豫地并且很快速地准确无误地指给母亲!要知道那会儿,与肖阳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别说是在无意间很短的时间内教他认字,就是专门认真给他很长的时间去学,也是学不会的!因为三四岁是孩子的天性最开始萌发展现的时候,除了吃喝睡外,最应该理所当然去做的就是玩了!也因为这种过人的学习能力,母亲才会在一次又一次地内心矛盾挣扎过后最终决定让肖阳和同龄孩子一样,去接受正规地学习和教育!而肖阳也没有让母亲和家里人失望,在学校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这也多少让那些不看好他的同学,有了羡慕嫉妒和不爽了!让这样一个有着一双死鱼眼的哑巴怪胎拥有如此过人的天资和聪慧,真是一件十分不可理喻的事情!而在画画方面,更可以说是肖阳与生俱来的天资!记得很小的时候,别的孩子都是拿树枝来当宝剑在空中挥来舞去,一副副小武夫的可爱模样,而肖阳拿来树枝在地上静静细细地划着,唯独尽显书生意气!

在没有任何人教和指点的情况下,肖阳的画技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提升,由最初的简单几笔成大体,到现在精细栩栩似如生!也因为这样,家中的纸张才会比其他人家要多出很多,这也是家里人对肖阳绘画上的支持,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众所周知名垂千古的知名画家!但肖阳并不这么想,画画对他来说,除了向哥哥表达展现做梦的内容之外,就全然当作是一种个人娱乐消遣罢了!

对于亀亀的问题,肖阳给出了摇头的回应,而这似乎让亀亀提起了些兴趣!

“哦,没有梦到妖魔鬼怪之类的,的确一反常态!可是,难道还有比妖魔鬼怪更可怕的噩梦吗?”说到这,亀亀托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而此时,肖阳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只见他冲着哥哥发出两声类似呜咽的声音,随后做出四指回拨的手势,亀亀见这手势,立马朝书桌跟前走去,并心里暗道:“也不知道肖阳这次又会画出什么稀奇恐怖的东西?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都只是肖阳做的噩梦而已,它们不曾在现实中发生过,并且也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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