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堂堂主问道:“不知府主接下来打算如何行事?”
众人都纷纷向府主极天看去。
极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众人都立即领会。虽然他们身在自己的武府之中,但是武功高达玄玄境界的人,几乎可以成仙通神了,谁能知道百丈之外,那名黑衣人没有聚功于耳,向这边探听?
府主说道:“我们还是先行疗伤吧,众位随我来。”
五位堂主随着府主再次前往府主小院,此时府主小院已经被众侍卫防卫起来了,周围都有侍卫在把守,府内没有人前来观望了。
府主与五位堂主走到那间密室旁,围在地上那个密室周围,盘膝而坐,气沉丹田,静心运气。
极天运起体内残存的真气,气劲贯满双手,用力向下一击,与那真武神钰贯通之后,随后向上一引,一股无形无质的灵气被引到地上来,极天双手向两边一分,那股真气便罩在了六个人的上方,就这样,一个用天地灵气形成的真气罩就形成了,有那股真气罩的阻隔,即使有人来骚扰,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收摄功力,准备应敌。
然后极天再次引上一股灵气来,冲斥在整个真气罩中,五人面对此状无不惊异,感吧世上竟有如此积聚的天地灵气的瑰宝,而且这灵气犹如真气一般,是可以随意收放自如的,更令人惊异的是,似乎是想从神钰中取多少灵气,就能从中取出多少来,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水一般,人人心中兴奋莫名。
六人纷纷运起真气,利用全身各大要穴,向体内疯狂吸收灵气,那灵气一被自己体内吸收,便与真气混合为一,居然琴琶和谐,聚散有度,丝毫不发生任何的冲撞,吸进体内的灵气同不足的真气一起修补损伤的经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经过灵气的弥补,体内的经脉已经修补好了,并且吸纳的灵气,经过体内脏腑的吞吐和经脉的运转,已经变成体内真气的一部分,众人纷纷惊叹天地之妙。
极天运行完后说道:“真武神钰只得在上下两代府主之间相传,如今事发突然,玄真武府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局,真武神钰很可能会再次被人抢走,我只得行此权宜之计,希望我等戮力同心,共渡劫难。”
护法堂堂主公仲平说道:“但请府主吩咐。”
极天说道:“我想那汪拥天甚是可疑,不知当年到底是死而复生,还是根本就未死,我想与神机堂堂主,前往西垂摩天岭脚下,找寻汪拥天的后人,查明此事的来龙去脉。”
护法堂堂主说道:“万万不可,摩天岭虽然绵亘数百里,最东边距我玄真武府并不遥远,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人心难定,外贼环伺,群龙无首,府内一旦出事,我们如何应对?”
极天略一沉吟,护法堂堂主说道:“不如由我代劳吧?”
极天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两位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当年汪拥天死后,其子汪剑便带着一家老小,前往西边摩天岭隐居去了,当时此事也是令人十分的费解,想当年那汪拥天身为护法堂主,可以算得是仅次于府主的二号人物,就算是汪拥天死去,其子汪剑,也可以凭借其父的蔽荫,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却不知为何,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偏偏隐退,这其中之事当要详加查问。”
护法堂堂主说道:“不知我们何时动身才好?”
极天说道:“现在外围可能有人在向府内窥视,隔着一层气罩,他听不到任何动静,不过你们一旦有所行动,很可能会被人发现,不如夜里悄悄动身前去。”
护法堂堂主说道:“那好,那就索性再隐敝一些,只我与江南鹤两人动身,到了西边武府分舵,然后派众人一同搜寻更妥当一些。”
众人纷纷赞同,散开之后,各自行事去了。
府主极天让人将地下的那间密室用帐布盖好,然后将周围残垣断壁清理掉,在当地,命人重新建起一座小院,并另挖一间密室。
至于周围的府院的墙壁,另派人前去修建,府内一时间忙了起来。
到了晚上,两位堂主按照约定乔装出府,一路来到马市,买好马之后,便奔向西边去了。
两人风驰电掣行了一夜,到了黎明时分,才来到摩天岭以西的西洛镇,到得西洛分舵,便径直进入舵内。
两位堂主一进西洛分舵,门外的侍卫伸剑拦道:“你们何人?大清早的就上门,也不打声招呼?”
神机堂堂主性子急,说道:“快快叫你们舵主出来见客。”说完就往里面闯。
一名侍卫举剑一拦道:“哟呵,哪来的野人,就算是玄真武府派来的人,也得先过我这一关。”
话刚说完,神机堂堂主飞起一脚踹向那名侍卫,另一名侍卫一见两位武功高强,知道是大有来头,连大气也不敢出,边退边进入里间禀报舵主去了。
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边系着上衣的扣子,边领着手下,风风火火的赶到堂前来,嘴里呼喝道:“哪儿呢?人呢?”
进到堂上,才发现,两人坐在椅子中,那舵主一见来人,立即熄了火气,后面的手下指道:“就他们两个,还敢坐。”
话未说完,让舵主推到了后面,摆摆手,让他们下去,舵主忙穿戴好衣物,转过身来笑道:“不知什么风把两位当家的吹来了?还望恕罪。”
神机堂堂主责问道:“胡贵,你也算是一舵主,看看你这德行?天都大亮了,也不起来习武,哪里还有一点武府的威严?”
舵主胡贵一个劲的点头赔礼。
护法堂堂主公仲平说道:“行了,闲话少说,我问你,摩天岭脚下,上代护法堂堂主汪拥天之子汪剑,可曾有他的消息?”
胡贵说道:“这都多少年了?不知你问这干什么?”
公仲平说道:“知不知道?快快说来,哪那么多废话?”
胡贵说道:“是,是,十几年他初次来到这儿的时候,小的景仰上代护法堂主的威严,想结交一番,我带礼上门前去拜访,可是他不但不领情,还说什么‘武府之事与他已再无关系,’就这么下了逐客令,我还怕自己把他给得罪了,就将礼物给他留下,结果他硬是不收,让我只好带着礼物回来了。”
神机堂堂主江南鹤问道:“那你是知道他住在何处了?”
胡贵说道:“他第一次搬过来的时候,我当然知道,可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派人去探了探他有何动向,后来他就把家迁往别处去了,之后我就再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护法堂堂主说道:“是不是你派去的人被他发现了?他才迁走了?”
胡贵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就算没有发现,他一心想避开玄真武府,就凭我带礼上门拜访,我想他也要迁走。”
两位堂主都以为他说的有理,护法堂堂主公仲平问道:“那你现在将你的人派出去,在这摩天岭边界小镇仔细打听,有没有叫汪剑的人,当时他只有一个女儿,乳名叫细丫,妻子叫凤姑,想来他的女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你们一定要乔装打扮,不可走漏风声,打听到了立即来报,府主定有重赏。”
胡贵问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只要他还在这附近的小镇住着,我一定帮你找到。”
神机堂堂主说道:“我们去汪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落脚处看看。”
胡贵应道:“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胡贵也换一身便装,与两位堂主,来到西洛镇边一处荒凉的地上,三人下马之后,到了镇外,便走进一片密林深处。
行了约有三里地,只见林深处开辟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之上,有三间草房子,现在经过十几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塌坍了的只剩下四壁的土墙了。
胡贵一指说道:“就是这块地方,他们一走,就没有人再来过,所以变成这副样子。”
三人将马拴在树上,然后走到近前,进入屋中,翻开腐烂在地的断梁和树叶枯草,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公仲平说道:“就算是倒退二十年,这新建起来的房屋,也是极为简陋,我想他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心灰意冷,前往更僻净处居住了。”
胡贵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公仲平说道:“你传下话去,不要在大镇之上打听了,最好前往各个小村去找,在镇上,只需将盐铺通通查一遍,还有皮货铺,这西洛依着摩天岭,他不想与世人为伍,一定会进入山林之中,那他很可能以打猎为生,一定要详加盘问,看看言谈举止是否有可疑之人,得到消息立即禀报。”
三人再度回到西洛分舵,舵主胡贵再次传下命令,西洛分舵的武府弟子,又开始新的一轮搜寻,三人静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