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把剑对着自己,发出铮铮寒光,厌江城扶着梦粲,似乎到了绝望的孤州,梦粲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和预料的差不多,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厌江城和煙信再次的对视着。
厌江城看着煙信,不卑不亢,不危不怒,看不出什么表情,平静到让人不会以为他是深处险境之中“你可以赢得一个煙国,却输不起一个人吗”?
煙信放声大笑,“我煙信今生讲的就是一个信字,你赢了这场比赛我一定会让你走,只是想问问,你这一走要去哪里”?
“不管去哪,离开煙国就好,只要在我不死的情况下,你说是吗”?厌江城道,
“我欣赏你的个性,不如留下来陪我共取天下怎么样”?他说话字字铿锵有力,不像是开玩笑,而且那种霸王之气着实有着让人向往的力量,虽然是在众多长老都目瞪口呆的情况下。
“走有着太多让厌江城不能留下来的理由,如若强留,厌江城愿意一死”,厌江城想都没想的一口拒绝。
“丢了龙且,雪国‘孤‘那小子还能留你么?怕是你到了雪国还是会得到一样的结果,我不让你死,他自然不会让你活”。
“孤他老人家深明大义,你要的已经得到了,还望你遵守你的承诺,让我们走”。
煙信大手一挥,众弟子让出一条过道,厌江城顺着过道望去,看到一个纯白色的大理石桌子,如玉一般完美无暇,只是偌大的桌子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香坛,上面有一只细细长长的香,刚刚点燃,正发出袅袅青烟,瞬而飘散。
厌江城扶着梦粲走到香炉旁边,疑惑的“哦”了一声。
“这一株香烧完,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会发动煙国的弟子,还有我的幽弩来追捕你,刚刚那位挺拔英俊的被断峰声称大师兄的人说到”。
幽弩是以此人为首的数十于人组成的
除了厌江城和梦粲外,整个刑场的人都面露喜色,都认为煙信早有安排,厌江城不会走出煙国,就连死也就更有理由。
听了这般几乎如死亡言咒的话,厌江城暗暗心惊,不是对眼前的处境,而是他发现这里的每一件事都如旬翁说的相差无几,这般的料事如神,几乎到了可怕的地步,暗暗说了一句,“他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他是不是人”?
厌江城不再说什么,扶着梦粲慢慢向外走,一株香的时间,能走多远是多远吧!况且背后有旬翁这个高人,他断定这次肯定是有惊无险了。
当厌江城路过那人的时候,那人突然挡在了厌江城和梦粲身前,直视者厌江城,冷若冰霜,身上那股气质比之断峰有多无少,当年师傅说自己体质非凡,是一块好料,但是站在此人面前,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一般,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个衣着破烂切浑身是伤另一个英伦潇洒一身衣服洁白无暇的缘故,两个极端却如此相似,这是后话。
我叫风尘,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厌江城扶着梦粲,向旁边挪了挪,对着风尘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虽然只是单单的嘴角上扬,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厌江城,让那个风尘也惊讶了一下,随后也复合着一笑,厌江城说了一句,我等着你。
二人渐渐远离了这个幽魂一般的刑场,留下了整个刑场的目光,和那株袅袅飘散的香烟,和飞逝的时光,一个时辰!
扶着梦粲一直走,重伤的两人在无法御剑或者御空而行,梦粲死灰的表情依然如故,一个字都没有说,这让厌江城心中多了许多担忧,记忆中梦粲不是这个样子,那个单纯爱傻笑的小女孩呢!或许也跟着梦家族一块飞灰湮灭了吧!这样子的变故谁能承受的了?这样子的她还能坚持多久?厌江城本想安慰她几句,话到嘴边也不到怎么说出口,想想还是算了吧,这个也许时间长了会慢慢愈合吧!
路尽荒野,微风肃然而剧,本来晴朗的天空也变得灰灰起来,煙国的天气变化无常,而且来去极快,这一点他刚来煙国的时候就体会到了,像极了煙信的脾气,他说的那些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他会等那一个时辰吗,他会说话算话让自己走出去吗?也许身后的某个丛林里面就有让自己丧命的杀手吧,那还在等什么,等那一个时辰的结束来完美那句谎言么?
想到这里,厌江城索性不走了,前面的乱石荒野他们连个躲藏起来就地方都没有,而梦粲也好像没有了继续逃亡的力气,接下来怎么办呢?
把梦粲扶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歇息一会,看他双肩殷红想是受伤不轻,从梦家族到天成宫,从过去到现在,梦粲都是公主般的待遇,一副绝世的容貌,仙女一样的存在。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她却和现在判若两人,厌江城把刚才从树林经过时找来的树叉递给她,你先在这等一会,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水源,梦粲依然沉默,目视远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厌江城有些担心,走过去又重复了一边,不要乱走!然后转身离去。
日已过西,残阳为云朵释放着血红,飞鸟盘旋半空,才让人以为这绝美的天空不是静止的,厌江城找了许久,什么也没有,连点像样点的水坑都没有,他想起来的时候,这片土地几乎是一块死地,一个天然的坟墓一般,叹了口气,然后猛然抬头,这么长时间梦粲没有什么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然后他发疯似的往回跑,内心传来莫名的声音,你在可望什么,你在祈求什么?
我不管,我只要她好好的。厌江城发至内心的呐喊到
本来的那块石头上已经空无一人,厌江城迷惘的站在那里,歇力的内心深处以发不出任何声音,莫名的伤痛再次泛滥成灾,右手上的那块伤口再次裂开,而厌江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是啊,你还是走了,厌江城无力的说到,然后又转身坐在了那块没有温度的大石头上。
梦粲却在自己的身后站着,厌江城刚坐下马上发现了身后的梦粲,马上又不知所措起来,站起来双手扶着梦粲,你没有走啊,原来你没有走啊,说话间又笑了起来。
梦粲撕下身上多余的布条,站在衣服破烂显然这样的布条很多,把厌江城又臂的伤口简单的包扎起来,依然的沉默不语,夕阳下拉着他们长长身影,情景也变得入画般的遥远,但厌江城感到从未有过的暖心,爱一个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厌江城暗骂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了!
一个时辰怕是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有追来?难道他们真的放我们走?然后厌江城像分裂的一样,自问自答,不会不会,巴不得让我死呢,怎么回这么轻易的放我走。难道他们没有预料到我们会走的这么近?反而先从远处找去了?不管他们了,我们还去快走吧,厌江城摸了摸右臂上扎好的伤口处,几乎忘了眼前的危险,又高兴起来了,和刚刚的表情语言的行程了两个极限,然后又一想,我们这样走不就和他们又碰上了吗?不行不行,我们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厌江城故意说的我们二字,就是想梦粲能说句话,可是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易危易安,反危为安,易危易安,反危为安,有了,旬翁告诉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怎么这么笨,到现在才想到!说完他看着梦粲又顽皮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