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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比斗

店伙愁眉苦脸,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绞尽脑汁寻求息事宁人之法时,忽觉眼前红影一闪,红衫少女已然到了沈鹏飞桌前。这时倪、关二人也跟了过去,说道:“小姐,这里还有好多空位,咱们别尽招惹是非。”

红衫少女瞪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在桌上粗略看了看,有五个小碟子,两副碗筷,还有一只青花汤盆,但俱是空空如也,连菜汁和饭粒都没剩下一点,她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拿手指在桌面扣了几下,说道:“你吃好了么?吃好了便快快走开,死赖着干么?”

这番逐词已算客气之极,旁人听了只待无奈走开,只不过沈鹏飞恼她蛮横,有意霸着不走,装作置若罔闻的模样,只将眼神放在窗外,身子仿佛入了定,一动不动。

红衫少女初始到也不以为意,等了片刻,却见他还是那般模样,忍不住又道:“喂,别看了,快走开。”手中那束桃花扬了过去,顺势在他臂上一抽,‘啪’一声轻响,粉色花瓣四下飘落。

沈鹏飞假装吃痛,‘哎哟’的叫了出来,回转头颈时,不由得一怔,怏怏道:“姑娘,你干么抽我?我又不是牯牛,打不得的。”红衫少女见他说这话时却极为严肃,殊无半点玩笑的意思,笑道:“就要抽你,谁让这头大牯牛又蠢又不听话的?”

沈鹏飞大怒,偏偏脸上不动声色,刻意瞪直了眼珠,装作一副茫然失所的模样,连连摇手,慢吞吞的道:“姑娘,你没放过牛,不懂的。我娘说了,牛儿不听话可不能乱抽,抽疼了它,今后就不肯犁地了。”

红衫少女一怔,将他打量了一番,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促狭,笑道:“是啊,我没放过牛,那你告诉我,怎么让大牯牛既听话又不要挨打?”

沈鹏飞一听这话,两眼登时放出光来,喜道:“啊,姑娘,莫非你也想去放牛?正好,我家里还有一头母牛,我一个人放不来,要不……要不你帮我吧,我……”边说边在身上乱掏。

红衫少女见他不但说话楞头楞脑,偏生还有些疯癫,心下顿生厌恶,本待就此把他轰走,但还是耐不住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鹏飞充耳不闻,兀自在衣兜里掏来摸去的,许久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急得面红耳赤。隔了半晌,忽然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扳起左腿,除下脚上的麻鞋,反手一倒,‘叮叮叮’掉出三枚铜钱来,往红衫少女身前一送,说道:“姑娘,先给你这么多。”

红衫少女皱了皱眉,嫌恶的退后一步,瞪着他,道:“你干什么?”沈鹏飞身子往前挪了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关副使大喝一声,想要出手拦截,这时三枚铜钱已自到了红衫少女掌心。

关副使见是三枚铜钱,便没再说什么,但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事实上他与倪管家二人,自始至终都警惕着沈鹏飞的一举一动,可没料到他行事这么荒唐,仓促中到真有点措手不及。红衫少女拿到三枚铜钱,不由得脸色大变,‘哎呀’一声惊呼,甩脱了他的手与铜钱,举起桃枝便向他脸上抽了下去。

沈鹏飞恍不知有人要打他,漫不经心的一矮身,避了过去,口中叫道:“哎哟,不好,钱掉啦,钱掉啦!”话未说完,人已离了椅子,抢着去捡地上的铜钱。只见三枚铜钱‘滴溜溜’在地乱滚,沈鹏飞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毛手毛脚的逮来逮去,姿态无比愚笨,好一会才将它们悉数捡起。

那倪、关二人将这一幕瞧在眼里,两人面面相觑。红衫少女拿出一方锦帕,拭净手心,本待要好好训斥他一番的,但见他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敛起笑容,佯怒道:“喂,你这傻子,敢对我动手动脚,想作死么?”

沈鹏飞一脸委屈,怯生生的坐回了椅上,低着头偷眼瞧她,小声辩道:“没有,我……我将钱都拿了出来,你怎么不要?是……是嫌少么?我只有……只有这么些了。”揉了揉鼻子,抬起头时,眼中满是真诚,说道:“哦,要不……要不你随我回家吧,我再向爹爹要去。”

红衫少女俏脸一红,啐道:“谁跟你回去?!我才不要你的臭钱!不跟你罗嗦了,快走快走,别死赖在这儿,没见我准备吃饭么?”

沈鹏飞不光没走,反而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姑娘,你这就不对了,爹爹从小教导我说,急功近利,固不可取,然仕而不禄者,亦不可取。我既然让你帮我放牛,就是有求于你,得先给些定钱才是,不然就是占你便宜了。我们村的王二麻子就不懂这些,前几年要娶媳妇儿,开始还说得好好的,后来没给定钱,媳妇儿就跟人家跑啦。”

红衫少女杏眼圆睁,怒道:“你这臭小子,缠七夹八的胡言乱语,看我不打烂你的臭嘴!”说完纤掌倏翻,向他脸颊掴去。

沈鹏飞假装吓得手舞足蹈,连人带椅仰翻到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就往楼梯狂奔,边跑边叫:“不得了,姑娘打人啦,爹爹、娘亲,快来救我啊!”他这么一喊,红衫少女不由得放慢脚步,四下看了看,但除却一群食客,哪有什么爹爹、娘亲?

这一耽搁,沈鹏飞早已跑出了楼厅,红衫少女追到楼梯口,朝下一看,此时哪还有人?只恨恨地一跺脚,心有不甘的走了回来。关副使踏上一步,笑道:“二小姐,你若答应随我们回去,属下到是可以抓他回来。”

红衫少女小嘴一扁,断然道:“不要,我自己会抓。”说话间,人已电射出去。关副使一怔,无奈的笑了笑,忽然神色陡变,看向倪管家,道:“二小姐孤身一人,万一遇上强敌,她这点道行恐怕难以应付。我得跟去看看。”

倪管家点了点头,道:“也好,关副使曾得庄主亲自传授道法,早就跻身当世高手之列了,如今和你在伯仲之间的人,已然寥寥无几。”

关副使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看倪管家身上,不住的苦笑,道:“您老人家谬赞了,我这些小伎俩不值一提,无非能唬唬二三流角色而已,真正碰上高人,还不是束手就缚?但要论到这世间高手,您才是当之无愧,从前我刚入道门之时,就曾把您比做我修行的榜样,可现看来……唉,那时真是自不量力啊!便是您昔日的风采,我这一生已望尘莫及了。”

倪管家听了之后,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彩,干枯的脸上有了一股庄严与骄傲,仿佛那瘦弱的身躯也变得高大起来,可是只一瞬间,这一切又化为颓然。

倪管家叹了口气,带着一种悠远而沧桑的口吻,缓缓的道:“一世的名与利,终不过是艳阳下的空花泡影,哪经得起岁月摧残,风雨侵袭。人世无常……所有一切又能换回什么?”

抬头仰望苍穹,天空碧蓝依旧,白云皎洁如昔,可是人已随着时光悄然老去,再也不复当年。倪管家转过身来,只有淡淡的平和萦绕眉间,挥了挥手,道:“你快去吧。”

关副使一抱拳道:“好,那我先去了。”就待纵身飞出之际,忽听窗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不用了,我回来啦!”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划破空际,两条人影从窗口掠了进来,正是红衫少女和沈鹏飞。

关副使大喜,迎上一步,道:“二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厉害!”红衫少女俏生生的立在窗口,面有得色,将沈鹏飞重重往地上一扔,拍拍手道:“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倪管家也是一脸欣赏的神色,对此事赞不绝口,只夸得她笑意盎然,浑身轻飘飘的。

原来沈鹏飞刚跑出酒楼,还没行出多远,便发觉那红衫少女跟了过来,情急之中一个纵跃,跳到了江畔一艘客船上,那知红衫少女穷追不舍,足下一点,人也跟着飘了上船,伸手一挟,拎起他衣颈便飞。沈鹏飞有意装痴乔呆,索性也不挣扎,任由她抓了去。

沈鹏飞被她扔在地上,装作受了伤,大声哀号起来,不住的挥手踢足,打得地板‘噗噗’直响。这阵声响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食客,当下有几个胆子稍微大些的,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往这边挪了几步,待看到这一幕时全都目瞪口呆,有好半晌才醒悟过来,之后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红衫少女皱了皱眉,也不去理他们,看向沈鹏飞,笑问道:“哟,你这是怎么了?”沈鹏飞手抚后背,龇牙咧嘴道:“疼……疼!”红衫少女笑道:“装什么算,这么一扔就疼了么?你先别急着干嚎,疼的还在后头呢。”

沈鹏飞一听这话,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居然渗出了几粒汗珠,带着哭腔道:“怎么不疼了,不信,不信你摔一下试试?哎哟,哎哟,我……我骨头好像断啦!”说到最后声音微微发颤。红衫少女一惊,不由得向他走了几步,道:“你……你哪根骨头断了?我可没用……没用多大力啊。”

沈鹏飞似乎是疼得厉害,眼角噙着泪,哽咽道:“唉,可怜我才十六岁,这么早就要离开人世,爹爹娘亲怕是要哭死了。也不知阴间到底什么模样,吃饭不知道要不要钱,天会不会冷,要是冷的话还得多带些棉衣,可不能冻着自己。”他一直碎碎叨叨,说到最后几乎在喃喃自语。红衫少女好几次就差点笑出声来,但一见他声泪俱下的样子,又强自忍住了。

沈鹏飞说完这番话,转头看了红衫少女一眼,幽幽道:“姑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地这么狠心,胡乱下手伤我?”

红衫少女一时语塞,秀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悔意,柔声道:“我不是有意的,你快跟我讲,到底哪根骨头断了,我们即刻帮你接起来。”看向关副使,道:“你快帮他看看。”关副使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朝她点了点头,捋起袖子,露出毛茸茸的胳膊,向沈鹏飞走了过来。

沈鹏飞连连摆手,颤声道:“不能动,不能动!胸口……胸口疼的厉害,定是骨头扎进心脏去了,你们可别来碰我……哎呀,我要死啦。”嘴歪鼻斜,身体一阵阵痉挛。关副使竟真的没再往前,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红衫少女明眸流转,观察沈鹏飞好半晌,忽然笑道:“喂,你别死啊,我可不是成心害你,谁让你先惹我的?”

沈鹏飞满脸苦痛之色,大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你……你这姑娘委实……委实凶得紧,早……知道我便不要你帮……帮我放牛了。幸好你也没答应,否则……否则我家牛儿还得……受不少皮肉之苦,更何况……那头小母牛最不听话……”说到这里便气喘吁吁,似乎体力逐渐衰竭。

倪管家与关副使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待他说到一半时,两人忽然相视一笑,但并没笑出声。沈鹏飞歇了片刻,精神仿佛振作一些,缓缓的道:“我家那头小母牛可顽皮了,不会犁地又不肯拉磨,整日只顾玩耍,谁要是呵斥它几句,还咬人呢!”

红衫少女脸上满是狡黠的坏笑,语调却颇为悲伤,说道:“喂,你都要死了,说什么牛儿、羊儿,能救活你性命么?我劝你趁此刻还有口气在,留几句遗言才是正经。”沈鹏飞看她一眼,泣道:“你也知道我命不久矣,死都死了,留遗言还有何用?何况又不是留给我的。”

红衫少女听了这话,语调登时大转,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抑扬顿挫的道:“那我随你,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心安理得的往椅上一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鹏飞不去理她,自顾自道:“我娘亲见小牛这般不听话,又怕它乱跑被人宰了,就找了根绳将它绑住,心想这下总乖了吧,哪知有天我进牛棚一看,牛没了,原来它是跟它姐姐抢草吃,闹了别扭,离家出走啦。我急得到处找,先去村口麦田里找了一通,又到河岸边的树林里转了转,都找它不到。我怕爹娘骂我没用,也不敢回去,后来走啊走便走到了城里,有个老大伯到是看见过我的牛儿,给我指点了路,哈,却还真给我找着了。姑娘,你猜猜,那牛儿在哪找到的?”

红衫少女没好气的道:“我没这个闲情逸志,猜不到!”沈鹏飞自言自语的道:“我想你也猜不中。”忽然嘿嘿傻笑了几声,道:“那牛儿躲在一棵树上,我去时它正趴在树干上,闭着眼睛睡觉呢!”

红衫少女猛得跳了起来,脱口道:“胡扯,那么大一头牛,怎能上树?”沈鹏飞见她不信,仿佛受了莫大侮辱,急道:“真的,真的,它真的会上树。”又信誓旦旦的道:“当时还有两个人看见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红衫少女又坐了下来,淡淡的道:“还有两人八成是你爹爹、娘亲,三个人合着来骗我,是也不是?”沈鹏飞道:“不是,不是。再说我都要死了,骗你又有何用?虽说我是给你害死的,但并不能怪你,谁让那该死的牛儿偏生跑到城里来呢。”

红衫少女眼珠转了几转,似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说道:“你说的那两人又在何处?可敢邀他们出来,当面与我对质么?哼,想必你定会说:‘他们住得很远,你找不到。’就知道你会大吹法螺,虚张声势。”她说这话显然是心中对此万分好奇,但又不肯让沈鹏飞瞧她不起,是以就拿话来激他,好让他主动入套。

这时倪管家干咳一声,脸上表情不大自然,说道:“小姐,他说得这般光怪陆离,八成是自个儿杜撰出来的鬼话,你听他作甚?”红衫少女饶有兴味的看着沈鹏飞,头也不回,道:“你别管,我偏要看他临死前,怎么自圆其说。”倪管家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沈鹏飞望着屋顶,眼神空洞茫然,凄然道:“那两人现在身在何方,我还真不知道,但却记得他们的长相,等我死后你便去找他们吧,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再也回不了家了,哦,还有,让我爹爹娘亲把那头小母牛牵回去,可别让强人宰了,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

红衫少女见他没完没了的说着,一脸不耐烦,催促道:“好,好,好,都依你,快说,那两人长什么样?”

沈鹏飞翻了翻白眼,仿佛是回光返照,片刻之后脸上神采奕奕,道:“恩……一人是个老头,长得皱巴巴的,跟只病老鼠差不多,头上全是白毛,一张脸不笑时已算难看之极,笑起来时……更骇得死人,像是……像是……”这时,他似乎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摩挲着下巴苦思冥想,陡然大叫:“啊,想到了,像是我家腌的萝卜干。”有意无意的看了关副使一眼,道:“还有一人么,长得到是挺壮,就是头上秃了一块,脖子却跟脑袋一般粗细,想必是练铁头功给憋的,不然哪有那么粗的脖子,到跟我家的马桶差不多了,还有那胡子……”

他正说着,忽然有人‘嘿嘿’一声轻笑,红衫少女面有不快,抬头看去,竟是那店伙,问道:“你笑什么?”店伙神情古怪,向几人脸上扫了扫,又情不自禁的笑了两声,低声道:“没……没什么。”

红衫少女觉得莫名其妙,无意间瞥到倪、关二人,但见他们一人脸色铁青,一人面红如血,皆虎视耽耽的瞪着沈鹏飞,蓦的脸上一红,已然醒悟过来,猛一转身,喝道:“你这小子,竟敢拐着弯儿骂我!”话说到一半时,人已向沈鹏飞掠了过去。

待她快要近身时,沈鹏飞上身一挺,跃将起来,往后闪退数步,笑嘻嘻的道:“姑娘,你怎么这么凶?连一个生命垂危的人都不放过,也太不善良了。”红衫少女被他一通戏耍,又听他说这风凉话,只气得嫩脸通红,一双眸子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怒道:“我就不善良了,怎么样!”

足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已纵到了空中,右掌虚空划圆,幻出一道七彩光环,左手往前一探,彩环便静静绕在她臂上,光芒四射,照得整个楼厅里的每个角落都亮如皓月。

倪、关二人微微一笑,不也出手阻拦,他们身为红衫少女的护身随从,素知这位二小姐刁满任性,气量又相当狭小,丝毫受不得半点欺侮。今日这少年如此戏弄她,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了,又想到先前同样受了那少年一番阴损,成心要让他受点教训,是以只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沈鹏飞殊不知大祸临头,还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飘在空中的红衫少女,仿佛欣赏一样新奇的事物,口中啧啧称赞:“姑娘,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圈圈?真是好看的很,能借我玩玩么?我付钱给你便是。”说完掏出那三枚铜钱,伸手抛了抛。

红衫少女见到三枚铜钱,又想起了刚才所受的戏弄,勃然大怒,叱道:“你这混蛋小子,到了现在还待装傻充楞么?好,我就借你玩玩!”左掌化指往前一引,光环疾驰而去。

沈鹏飞脸容一肃,忽地双臂张开,念了几句口诀,周身立时笼起一层冰幕。关副使吃了一惊,失声道:“清心诀?”只听‘嗡’的一声,彩环撞上了冰幕,反弹回空中,随即消失得一干二净,而那冰幕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仿佛丝毫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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