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捡到的哥哥
爷爷,爷爷,你看下雪了,下雪了。小女孩高兴的拉着年迈的爷爷的手指着天空那缓缓飘落的雪花说道。
是啊,下雪了。和小女孩的高兴不同的是,年迈的爷爷的眼中并没有像小女孩那欢快的眼神,有的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和无奈。
爷爷,爷爷,你不是说只有冬天才会下雪么,可现在离冬天还有好久好久呢?小女孩仰着小脑袋用她那清澈的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老人。
老人没有回答小女孩的问题,只是牵着女孩的手向那前方的村庄走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有这几十户人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和别的村子一样村里的人大多数以种地为生,或许有时地里不忙的时候,村里的男人们也会放下锄头拿起弓箭去后山的树林打上几只野兔山鸡给家里加加餐。
雪越下越大,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视乎要将这个小村子淹没是的。
老人姓方,名中里,是村里的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在以前村里只有方老念过几天书认识几个字,其他人都是大字不是几个,村里哪家哪户生了娃都叫方老给取个名,所以现在村里的男人们的名字都是老人取的。再加上老人为人公正,村里哪家哪户闹了矛盾都找老人评理,所以老人在村里还是有很高地位的。因为下雪,地里的活儿都干不了了,村里的人们难得的在家休息一下,和家人唠唠家常,有的还带着几壶酒到别家去窜门,在加几盘下酒菜,好不欢快。
雪一连下三天三夜,原本的黄土地上此时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远处的山尖缓缓的洒向这个宁静的村子,为村子驱走昨夜的寒冷。在雪的映衬下,整个村都洋溢着一片温暖和安详。
推开门,老人拉着小女孩的手,从屋内走出。看着那暖暖的太阳,老人笑了。
小雪要去堆雪人。小女孩看着雪白的大地高兴的跑回屋内拿出了一把小铲子,之后就向屋外的空地跑去。看着孙女的欢快的样子,老人笑了笑,之后也从屋内拿了把农具向田间走去。
也不知道这场雪压坏了我多少作物,我得去看看。老人边走边想,就在老人路过一颗大树时,树上突然掉下一个东西,正落在老人跟前。这突然地一下使得老人不得不停下脚步,那似乎是一个人。老人紧紧的捏了捏手里的农具,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人的旁边。
凌乱的头发还带着血迹,漆黑的脸庞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好像是被人从煤堆中炸出来的一样,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味。看其身形和那漆黑的脸,还是个少年。
老人走到少年身边,俯下身,把手放在其鼻孔处,还有气。于是老人赶紧放下手中农具,将少年背回了家······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我是谁?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的场景,脑子里一片空白。少年起身,用他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屋子,似乎想从屋内的某样物品上找到以往的记忆。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进屋内,看见了醒过来的少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快速的跑了出去,然后就听见小女孩那清脆的而带着一丝惊奇的声音,爷爷,爷爷,那个大哥哥醒了,你快去看看吧。声音过后,小女孩就拉着一位老人进了屋内。
小伙子,你醒了,身体回复怎么样啊?方老笑眯眯的问道,少年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晕倒在我家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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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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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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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老人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失忆了。于是村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叫阿丑,是方老的一个远房表侄的儿子,来着投靠他的。就这样小雪多了个哥哥,老人家多了个劳动力。看着阿丑那忙碌的身影,和家里越来越好的生活,老人的嘴角都快笑到耳根子后头去了。老人之所以给少年起个阿丑这样的名字是因为少年面部那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奇异黑斑。刚把阿丑救回来的时候,老人还以为那是少年受伤后的伤疤,但后来才发现,那不是伤疤,而是一块胎记,也就是说是一生下来就有的。
是不是因为这孩子长得太丑,被家里人给赶出来了。老人有时候看着阿丑脸上的黑斑心中不禁想到。
如果就去掉脸上的黑斑不算的话,阿丑还算是漂亮的,不,应该是很俊俏的。因为他的身材很苗条,但却很有力量,家里有什么重活都是阿丑做,还有他那头发,无论在什么情况,都是那么干净和柔顺就像是水里的水藻一般,他的皮肤永远的是那么的细腻光滑,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村里的女孩。就这样,阿丑在村子里安静的生活了下来!
三年过去了。
在浓密的从林中,某处不知的草丛的后面露出两双明亮的眼睛,正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林中的一切。如同饥饿的野兽盯着眼前的食物一般。
爷爷,你说会有猎物从这里经过么?
当然会有猎物会从这里经过,爷爷我在这山里打猎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敢怀疑我,臭小子。老人用手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少年的头,似乎是真的为少年怀疑自己而生气。
握紧猎叉,免得待会儿猎物来了,让它跑了。
哦!
这二人正是在山里打猎的方老和阿丑,在这几年中,阿丑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这个不大但宁静的村子,对于老人远房侄子的儿子的这个身份阿丑也没有怀疑,对于老人很是孝顺。而老人也很是疼爱阿丑,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本事交给阿丑,让其能在自己百年之后更好的在这村子里生活下去。
看着身旁的阿丑,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在老人的心中阿丑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人又老实,又能干,无论做什么都不说苦,都不说累,心地又善良,对自己又孝顺。有时候,老人甚至想着等小雪长大了让其嫁于阿丑为妻,可是一想到阿丑脸上那鬼一般的黑斑,和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唉,老人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就在老人叹气的时候,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爷爷,有猎物过来了。阿丑对老人说道。老人顺着阿丑的目光看去,前方的草丛不停的抖动着,连那些小一点的树都推倒倒向了一边。
看来这次的猎物还挺大的。老人高兴的说道。老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手中的猎叉也握的更紧了。这一刻,周围的气氛不觉得变得紧张起来,阿丑突然觉的四周安静极了,静的有着那么的一丝的可怕。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老人和自己的呼吸声。,
慢慢的的等待着,老人的身子已经不知觉得弓了起来,阿丑知道这是一种要进攻的姿势。就在这时老人和阿丑都清晰的可以看见在林子的深处有一个黑影正快速的向这边奔来。
是一头黑熊。
这是老人的第一想法,可是他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他的认知中黑熊跑的没有这么快,也么有眼前的黑影大。就在老人思考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扑到了老人和阿丑的面前,知道这时老人和阿丑才看清黑影的面目,这是一头黑虎,还是一头大黑虎,足有两个阿丑那么高。根据老人的直觉,只有躲了。
阿丑,快闪。老人惊呼道。
哦。
就当老人和阿丑正准备躲开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黑虎一个猛扑过去,然后就只见到阿丑和老人都飞了出去。老人当场就晕了过去,而阿丑则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朗朗跄跄的站了起来。站起来的阿丑飞快的向老人跑去,可是那头大黑虎却挡在阿丑的前头。
滚开,现在阿丑的心思都在那倒在一旁的爷爷身上,爷爷躺在那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但看到刚才撞飞的情况无论怎样,可以肯定的是爷爷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他很想过去看看,可是眼前的大黑虎却一点也没有让步的意思,还用一种看玩具一样的眼神打量着他,这让阿丑如何不恼火。于是阿丑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就向那黑虎砸去,可就阿丑那弱小的身板又怎么能敌得过眼前的大虎呢。就只见那大虎伸出一只大爪轻轻一挥,阿丑的身子就像那折翅的蝴蝶一样倒飞出去,人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这一次阿丑就没能向刚才一样再站起来,而是趴在那,但他的眼睛还是看着那不远处的爷爷。阿丑的意识开始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景色在阿丑的眼中也开始变的模糊。就在这时,阿丑似乎听见了一声怒喝,紧接着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阿丑的跟前。还没等阿丑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