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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亲爱的,你别走

六月七号的时候,秦惜园顺利的考完了当天的应考科目,对于自己当天的发挥情况,秦惜园还是挺满意的,她紧张忐忑的心情也随着那天的结束而稍作缓解,晚上,她满心欢喜的给妈妈和鲁煜健报了喜,听鲁煜健说他做的也还可以,至少对与他这样一个平时学习不怎么样的学生来说,秦惜园也是倍感欣喜。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考试......六月八号上午外面的天气燥热难耐,让等候在考场之外的家长们更加心乱如麻,坐在教室里应考的同学也是汗流浃背,但秦惜园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反而她觉得浑身发冷,她面色苍白,浑身乏力,好像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胸口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呼吸困难,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生病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一定要挺过今天,千万不能扒下来,她一次次地告诉自己、给自己暗示,可是当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来回的旋转,更别说试卷上的题了,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她却晕倒了......‘滴答、滴答’冰冷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缓缓地流进秦惜园的体内,秦惜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雪白的被子,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就像此时她那张苍白的脸。“醒了?”妈妈轻轻地说,秦惜园看到她的笑容那么的勉强不自在,而且眼圈明显的红肿,“我这是怎么了?”“你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呢!”秦惜园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有考完试:“妈,快送我去考场吧!下午还有一门英语呢!”秦惜园吃力地想要起身,可是她的身体反复有千斤重,她根本就拖不起来,“妈,快扶扶我啊!”看着秦惜园这个样子,妈妈控制了好久的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秦惜园的心中隐隐掠过一种不祥,妈妈边抹眼泪边对秦惜园说:“你现在生病了就要好好养病,考试的事儿咱以后在说。”秦惜园的身体忽然像一滩泥似的瘫软下来,她的眼睛里仿佛被遮了一层云翳,没有光泽也没有期盼,有的只是满满的失落,她咬着那早已发白了的嘴唇,用她仅有的那么一点力气抓着雪白的被单,此时,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特别的无力,她知道一切都在她昏厥的那一刻错过了,她的幸福和她的前途。命运为何要这样的嘲弄她,为什么要在最后的关头把她抛下?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在苍白的脸上拧出了一个‘川’字。房间里除了液体‘滴答’地声响外在没有任何一点声音,连呼吸声都显得极度的虚弱,那滴落下来的药液仿佛一个个小虫子般通过血管钻进了秦惜园的心脏,一点点吞噬着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林妙怡看着女儿这样痛苦失落的神情,她的心里也像是被无数的针扎到般难受,她比任何人知道,这些年来秦惜园在学习上所付出的努力,上进心强的她从来都不愿落于人后,她就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来挣到一个好的前途,可是老天,你为什么连让她努力的机会都要剥夺啊!林妙怡越想心里就越难受得很,“饿了吧?妈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林妙怡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捂着嘴跑向对面的洗手间哭去了。在这个女人身上,命运对她已经够残酷的了,为什么现在连她仅存的希望也要扑灭,她的耳边一次次的回荡着医生跟她讲述关于女儿的病情--再生障碍性贫血,这对于这个农村的家庭妇女来说,是多么陌生的医学词汇,她不知道更不了解这是什么一种病,但她通过医生当时的神情她知道了这个病非一般普通的病,所以她当时很直白地问医生:“这种病能治好,好治吗?”医生说:“现在医学发达,好好配合治疗还是能好的。”医生的话让林妙怡的心稍许平静下来,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撑不下去,为什么生病的不是她,女儿那么好的青春年华不能葬送在这样的现实面前,她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去做。命运啊!你究竟还要在这对苦命的母女身上加载多少生活的磨难啊?都说你是公平的,可是对她们你却为何如此薄情,你的眼睛难道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吗?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进冰冷的病房,却难以洒进秦惜园的心房,她反复坠入了万丈深渊里,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漆黑冰冷的,一缕微分吹进来让原本躲在角落里的窗纱飘动起来,可对于秦惜园来说,那缕风就像是三九天里的寒风穿刺进她的骨头,窗外枝头上的鸟儿也似乎在嘲笑她,她的梦彻底的被打碎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争气?秦惜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苍白的面容被勾勒的更加‘凄苦’,眼角的泪也无声无息的静静淌下来,浸在了雪白的枕头上开出了一朵没有‘色彩’的花。忽然,处于静音状态下的手机震动起来了,秦惜园慢慢的拿出手机,这时,她才发现手机上保留了那么多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它们大都来自同一机主---鲁煜健。此时响起的这个电话又是鲁煜健打来的,秦惜园犹豫着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十分钟后,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了‘咚咚’地跑步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正在奔跑着,他的喘息声犹如午夜的魔音在走廊里迂回缭绕着,过往的病人和医生都不禁看向他,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被他俊朗的面容所吸引还是被他急破的喘息声震到。忽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慌乱的表情被定格在了那里,看着面容苍白的她虚弱的躺在那里,他怔怔地望着她,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刚才还疾步如飞的他此时却好像拖着重重的铅球举步维艰,,才俩日没见的她竟然变得如此憔悴,都怪自己明明早就发现她脸色难看却没有即使的带她来就医,说不定那样就...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与心疼,他走到她的床边静静地坐下来,为她拨去额前凌乱的头发,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液体,看着鲁煜健,秦惜园终于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我什么都没了,我连这次考试都错过了,我不能和你一起上大学了,呜~”秦惜园失声痛哭着,眼泪像决堤的河水般奔涌而出,鲁煜健紧紧地抱住她,“没关系的,我会等你的,”秦惜园哭得更凶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苍白的嘴唇干裂的撕开了一道口子,从那道细缝里渐渐淌出了一抹鲜红的血,把苍白的脸颊映照的更加苍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明年咱还可以再继续。”鲁煜健轻轻拍打着秦惜园的安慰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肩上被泪水已经浸得湿乎乎了,他能理解她那么努力付出后现在失落的心情,此时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战胜这场‘病魔’。夜渐渐黑了下来,夜风簌簌地吹动着树叶,星星也依旧在天边闪烁着,这些景象似乎与以往别无二致的登上黑夜的舞台,只是...只是今晚的月亮是残缺不全的......“呦!小鲁也在呢!”秦妈妈推开门的时候鲁煜健正在给秦惜园削苹果,其实在之前秦妈妈就回来过,但搁着玻璃窗她看到女儿正扒在鲁煜健的肩上哭泣,虽然她明白女儿在自己面前强忍着哭是害怕自己看到后更加伤心,但遇到这种事儿搁谁谁心里也难受,哭出来才好受点,现在她能够在一个男孩子面前袒露心扉,释放自己,可见这个男孩子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秦妈妈走了,她没有打扰他们。“阿姨!”鲁煜健起身看了看窗外,“天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吧!”他把苹果递给秦惜园后往门的方向走去,这个病房还算清静,虽然有三张床位可是现在就住着秦惜园一个人,这样秦妈妈晚上就可以到别的床上休息了,“阿姨,你们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我明天来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带来。”林妙怡强挤着微笑:“不麻烦了,这里挺方便的,什么都有。”“好吧!那你们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啊!”“哎~阿姨去送送你吧!”鲁煜健看到秦妈妈似乎有话对自己说便应声点点头。医院的走廊里,人迹罕至,林妙怡和鲁煜健并肩走着,冰冷的气息冲击着他们的心脏,“阿姨,秦惜园得的是什么病啊?我看她脸色那么苍白。”林妙怡顿了顿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生障碍性贫血。”说着她垂下了头,眉头微锁,“我也什么都不懂,可是听医生的话音这个病还是挺麻烦的,不是一般的贫血。”说着她抬头望向远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她治好,这孩子命太苦,我们欠她的太多了。”“阿姨,放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实话,这样的医学名词对鲁煜健来说也是对牛弹琴,他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病,回去得好好百度一下。”我看你对我们园挺好的,阿姨看得出来她也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希望,这段时间,你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她,你也知道,这个病对她的打击非同一般,不单单是身体上的难过更多的还是对她心灵造成的伤害,你要多开导开导她,不然我真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说着秦妈妈再一次哽咽起来,今天她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阿姨,您也别难过了,我会开导她看她来的,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积极应对,我们身边的人首先要乐观起来,这样才能给她做个好榜样,不是吗?”秦妈妈苦笑着点头。回到家的鲁煜健什么都顾不上去做就一头扎进了卧室里,在搜索引擎的帮助下,他对‘再生障碍性贫血’这个医学名词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这个病比较复杂,治疗起来有一定的困难,但在医学发达的今天特别是中西医结合治疗对这个病的疗效还是显著的,他还在上面查找了许多相关的护理知识。这个一向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男孩在遇到秦惜园的那一刻好像脱胎换骨一样变了样,他开始变得温柔、细腻起来,这些都要拜谢一个名叫‘爱情’的神奇力量!或许那些从小就缺爱的孩子更懂得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爱。“考试考得怎么样?”应酬很晚才回到家的鲁和达看见鲁煜健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于是才想起询问儿子关于‘高考’的情况。“哦,就那样吧!”正在全神贯注看电脑的鲁煜健淡淡地回答,在这个男孩的心里对于这个父亲他还是存在着距离感的,虽然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却很少碰面,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存在着时间差。久而久之,鲁煜健对他的态度变得冷淡而陌生,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总是那么的简短。这次‘高考’也是,作为鲁煜健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他却很少关心的问到,因为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看着别的家长焦急地等候在考场外,鲁煜健总是很不屑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适合的表情来看周围的这些‘关爱’。“那你准备报什么学校了吗?”“还没。”鲁煜健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哦,那你好好想想,不管你想上什么学校,老爸都会全力以赴的去支持你。”此时的鲁和达想要极力的去讨好儿子,可是鲁煜健对这些根本就不在意,况且现在经历了秦惜园这么一出事儿,他对这些话题就更加没兴趣了,看着儿子冷淡的态度,鲁和达欲言又止,终于在这种低气压的交谈中,他选择了退出。第二天一大早,鲁煜健就提着一大包东西来到医院,什么水果豆制品的,反正都是他昨晚在网上查的。“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正在梳洗的秦惜园好奇地看着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我昨天在网上查的,他们说对你的这种病很有帮助的,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吃点。”鲁煜健气喘吁吁地说,要知道他可是提着这些东西从一楼爬到四楼的,额头上还冒着汗呢!秦惜园嘴角轻轻抽动着,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噢!对了,今天不是就得填报志愿么,你还是早点去学校办理这些去吧!”鲁煜健找了个凳子坐在了秦惜园的床边,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惜园,眼底涌出了浓浓的爱意,“我决定了,今年我也不报了,我要等你病好了,我们明年再一起考大学,我要留下来陪你!”秦惜园惊愕地看着他,梳子举在了半空中,而他的脸上却微笑着,“开什么玩笑呢!不行,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我现在是迫不得已,你好不容易考了,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可是我说过我要等你的,我要和你一起上大学的。”“你可以先去大学里等我,我病好了,明年的时候去找你。”“可是......”“没有什么可是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为我而放弃上大学的。”秦惜园说话的语气那么坚决,根本就没有给鲁煜健留有商量的余地,空气瞬时变得凝固起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的状态......良久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开口,“那你答应我...”(鲁煜健)“我不想看到...”(秦惜园)“你先说吧!”鲁煜健让秦惜园先说,“我不想看到你为我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好吧!那你答应我,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我在J大等你...”秦惜园点点头,虽然她嘴上这么强硬,但当他看到鲁煜健离开的背影时,她的眼神里还是藏匿着些许的失落与遗憾,说好了一起上大学,如今却事与愿违,不能与他同步迈入大学的校门成为了他此时最大的遗憾,但她宁愿这样也不愿去拖累别人,哪怕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因为欠下的债她一辈子都还不了。下午的时候,赵子皎和江豪杰两人在鲁煜健的带领下来到医院看望秦惜园,见到病床上虚弱的秦惜园,一向心直口快、粗枝大叶的赵子皎心疼地嚷嚷道:“怎么会这样啊?老天真是瞎眼了让你这么好的学生居然在这个时候病倒,真是太不公平了。”她在喋喋不休地替秦惜园而抱憾着,显然,她的话语触及到了秦惜园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秦惜园低头沉默不语,随及眼泪就‘啪啪’地掉了下来,江豪杰也在一旁跟赵子皎使眼色,赵子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不知该如何收场,气氛瞬间也变得有些尴尬。哭过了,心里藏的那股劲就释放出来了,忽然,秦惜园微笑着抬起头:“考试考得怎么样啊?”赵子皎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呃...还行吧!”“你呢?江豪杰,平时那么努力,肯定收获不错吧!”江豪杰摸着脑袋傻呵呵的笑着:“凑合吧!”气氛慢慢地缓解着,秦惜园仿佛又回到那时的校园生活中,跟他们一起聊着天,那种感觉真好...此时的她还在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出院,可是许多事情的发展却不像人们最初想像的那样。住院的这段日子里,鲁煜健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都比来报道,他每天也在变着花样给秦惜园带来各种有助于她病的食物,有时为了达到健康的目的他甚至自己亲自下厨烹饪。赵子皎也是一有空就来医院探望秦惜园,陪她说说话,秦惜园也一点点从那场阴影中走出来,接受了现实。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各大高校的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赵子皎如愿的考上了自己的第一志愿---ZY美院,江豪杰也被那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的工程系录取,鲁煜健虽然距离J大差那么几分,但后来在自主招生中比别人多花了点还是上了,对于J大鲁煜健主要是去那里等秦惜园,顺便如他爸爸所愿学习了经济学。他们三个都梦想成真了,眼看就要开学了,可是秦惜园的病却忽好忽坏的,她开始忧虑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前些日子还积极配合治疗的她现在就好像是蔫了的花一样打不起精神来,她又开始忧心忡忡的,这些鲁煜健都看在眼里,他虽然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心里也很是担心,他也在积极的想着其他办法,忽然,他想到他爸爸平时认识的人比较广,说不定认识这方面的专家。于是,那一天鲁煜健等鲁和达等到很晚,直到十二点的时候鲁和达才回到家,鲁煜健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为了秦惜园的事儿第一次去找鲁和达帮忙,他别别扭扭地走到鲁和达房间门口去敲门,鲁和达见到儿子这么晚也是第一次来找自己很是吃惊,鲁煜健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眼睛游离于房间各处就是没看鲁和达,“那个...我想问一下,你认识血液病特别是在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方面的专家吗?”鲁和达听着儿子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了?谁生病了?”“噢,我的一个同学。”鲁煜健的眼神一直闪躲着,“哦...”鲁和达心里思索着这个所谓的‘同学’,他一定在鲁煜健的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不然儿子不会这么来请自己去帮忙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父子之间交流迈出的第一步,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帮到儿子,“我正好认识这方面的一个专家,可以请他去可你的那位同学看一看。”听到爸爸肯定的回答,鲁煜健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你得跟你的那位同学商量一下时间,我这几天正好有空随时可以帮忙引荐的。”“没问题!”鲁煜健从鲁和达的房间里高兴地‘蹦’了出去,等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没白等。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鲁和达无奈地摇头微笑着,在他的记忆中儿子这样的笑容真的很少见。第二天来到医院的时候,鲁煜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秦惜园和秦妈妈,“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小鲁。”秦妈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几天为了女儿的病她也一样没少发愁,对于她一个农村妇女来说,没有任何的门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秦惜园愁眉紧锁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小鲁,那这样吧!下午有时间的话就带我们去吧!”秦妈妈是迫不及待的想带秦惜园去,她实在是等不及了,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女儿的病能早点好起来,“好吧!那我跟我爸说一声。”看着鲁煜健对自己这么好,秦惜园觉得此生足矣,之前所受到的所有磨难似乎也都值得被原谅。秦妈妈也在庆幸着,女儿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多少也觉得是一种宽慰。下午,鲁煜健开着那辆银色的宝马5系来接秦惜园母女,他的爸爸鲁和达已经在另一所医院里等着他们了。好久都没出来了,秦惜园觉得外面的世界好热闹,虽然是酷暑难耐,但街上依然人流攒动,男男女女并肩而行,只是这个夏天似乎注定不属于她......当他们来到这所高档的私人诊疗中心的时候,秦惜园彻底知道什么叫做‘上流社会’,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是开着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豪华轿车,医院也是装修的相当别致,医生也都是聘请省内外有名的专家,但秦惜园的心里依然忐忑不安,当他们来到那位预约好的医生办公室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但就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林妙怡愣住了,开门的鲁和达也僵在那里,他开门的手一直扶在门手上一动不动,他们两人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中那种复杂的情感让秦惜园和鲁煜健都惊着了,里面的那位医生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眼看气氛有点诡异,鲁煜健开始介绍说:“爸,这就是我的---那个---同学。”林妙怡眼睛忽然又转向鲁煜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这就是他的儿子,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就感觉那么像,原来他们是父子啊!鲁和达也在想着: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他一直在牵挂着她,上次也是听到一个老乡说她的丈夫去世了,他担心她会受不了所以前去看望她,没想到她对他的误会和恨意还是那么的深,这次她的女儿又生病了,她的命好苦啊~而且更巧合的是她的女儿居然是他儿子的同学,他的眼底流露出满满的心疼与无限的惊讶。上天为什么要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偏偏还是需要他的帮忙,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难道还没有结束吗?忽然,林妙怡转身像楼梯的方向跑去,她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他的帮忙,至少现在不能,看着妈妈跑去的身影,秦惜园虚弱的在后面喊着,这时,鲁和达也追了出来,他边跑边喊:“妙怡,你要干什么去?”妙怡,秦惜园和鲁煜健闻声都怔住了,他们认识,而且这名字叫得那么亲切、自然,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可是他们的关系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化,她眼里噙满的泪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故事。秦惜园在鲁煜健的搀扶下也相继追下了楼,隔着呼啸而过的车辆,他们看到马路对面的鲁和达好像在跟林妙怡解释什么,手里还不停的比划着什么,可是林妙怡根本就不想听,她极力地想要挣脱,因为隔得太远,所以秦惜园他们听不清对面的他们在争吵什么,只是林妙怡当时的状态很癫狂,秦惜园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婉的妈妈此时竟像一个泼妇一样的疯狂,即使曾经在秦树明的羞辱打骂下她也没有这样过,不,秦惜园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场景,她的记忆中好像还有过一次类似的情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秦惜园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过去的记忆如电光火石般一一闪现,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对,眼前的这个背影好熟悉,跟上次在秦树明葬礼上见到的那个神秘背影好相像,他们一定就是同一个人,可是鲁煜健的爸爸到底与他们家有什么恩怨纠葛?秦惜园盯着那个背影,死死地盯着,轰鸣的汽笛声混杂着难闻的汽油味从秦惜园的身边一闪而过,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紧咬着的嘴唇开始发白,搀着秦惜园的鲁煜健也怔怔地望着马路对面发生的一切,他的脑袋里也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不解,他们俩个像木偶一样傻傻地观望着。此时,马路对面的林妙怡情绪好像一点点平稳下来,她不再那么极力的反抗了,而鲁和达依旧向她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马路对面的他们就相继走了过来,四人一起沉默地回到刚才医生的办公室,“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鲁和达不好意思地说,医生尴尬的微笑了一下便开始询问秦惜园一些相关的情况和化验单,一番交谈过后,医生给她开了点中药和西药让吃一个礼拜然后再来复诊。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他们都不说话,气氛有点让人窒息,每个人的呼吸中都夹杂者某种不自然的情绪。这时,跟在最后面的鲁和达走到林妙怡面前:“我去买药吧!把药单给我。”林妙怡红肿的双眼看都没看鲁和达一眼,直接冷冰冰地回道:“不用。”这让跟在后面的秦惜园和鲁煜健都不知如何是好......买好药的林妙怡直接拉上秦惜园的手:“走,回家吧!”秦惜园看看一旁的鲁煜健,鲁煜健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阿姨,我送你们去吧!”鲁和达也急着说:“是啊!让小健去送你们吧!”“不用。”这是从林妙怡口中蹦出的两个字,那么干脆,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她的这一变化让鲁煜健哑口无言,这跟他印象中的秦妈妈完全判若两人。虽然,鲁煜健父子一再要求送秦惜园母女回家,可是却都被林妙怡决绝地回绝了,看着妈妈一路上沉默寡言、失神落魄的样子,秦惜园顿时有种无力感,她眼里不自觉滴落的泪水让秦惜园的心开始一点点抽紧。回到家已经是旁晚了,自从上次秦树明葬礼上匆匆走后的秦惜园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她总觉得家里少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林妙怡从见到鲁和达的那一刻起就沉默着,晚饭过后,秦惜园独自回到了房间里,漆黑的房间只有点点星光落窗而入,月光依旧不偏不倚地照在了秦惜园的床头,秦惜园不喜欢开灯,她借着微弱的月光蜷缩在床头,抱着那个她最喜欢的流氓兔,房间里的一切仿佛都看得见又仿佛都看不见,这种朦胧梦幻的感觉让秦惜园孤冷的心多了一层保护色。晚上回到家里的鲁煜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的,他太想知道父亲到底跟秦妈妈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何秦妈妈在见到父亲后会那样情绪失控,而且对自己的态度也开始变得那么冷淡,鲁煜健实在是想不明白。在秦惜园母女走后,父亲也带着叹息声匆匆离场,独留他一人在医院里徘徊。所以今晚他一定要等鲁和达回来问个明白,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他跟秦惜园之间的感情。静谧的月色下,秦惜园的思维无所束缚的畅游着,她回想着今天下午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这时,房间的门悄悄地开了,秦惜园下意识的手脚抽动了一下,是妈妈进来了,“没睡呢吧?”她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间的极其的微弱、飘忽,“嗯。”秦惜园坐起身,妈妈也坐在了她的床头边,此时,正好有一缕月光打进来照在了她的脸上,依稀间,秦惜园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她俊美的容颜,秦妈妈温和的双眼望向秦惜园,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下午时的那种怨恨,反而如月光一样的柔和。“现在你也长大了,妈妈有必要告诉你那件事儿了。”妈妈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秦惜园终于要解开心中的那些迷惑了,她倚在床头静静地听着,“其实,我跟小鲁的爸爸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我们还没有结婚,”这些秦惜园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似乎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内,“我是咱们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而他是被下放到咱们村的知青,当时他被安排在了我家,也就是你姥姥家,我们年龄相仿,所以有很多的共同语言,经常一起下田干活,回到家的时候,他还跟我讲好多城里的故事,可能是日久生情吧!慢慢的我们就好上了,那时我们是村里人羡慕的对象。”在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林妙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时代,脸上溢出了多年来秦惜园很少见到的幸福微笑,那种甜蜜与幸福仿佛热恋中的少女。忽然,她的眼底涌现出了一丝的失落,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可是就在一切都发展的很好的时候,他的父母却在城里给他安排好了工作,叫他回去,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让我等他,他说他回去安排好就回来接我,然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可是,我等了他一年多都没有任何音讯,当时在农村20岁的姑娘就基本都嫁人了,像我当时24岁就算是大龄青年了,我当时也偷偷去找过他,可是都无果而终,村里当时有好多的流言蜚语关于我们,于是在你姥爷的安排下我家给了你爸。”林妙怡低头叹了一口气,秦惜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当时的心情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错综复杂的感情也是难以企及,妈妈继续说道:“其实他(秦树明)也挺不容易的,他当时也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他是顶着很多流言蜚语娶我的,所以我才不恨他,我只恨鲁和达抛弃我。”说到这儿的时候,林妙怡眼中的那种恨意又悄然滋生,如同下午时的眼神。最深的恨只有最爱的人才能‘给予’!一直以来,秦惜园都觉得她和鲁煜健从相识到相恋仿佛都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们走向一起,她天真地以为这就是‘命中注定’,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种‘力量’,为什么会这样?秦惜园的脑袋中‘嗡嗡’作响,月光印衬下的她更加的虚弱无力,她不知道她今后该怎样面对鲁煜健,她更不知道鲁煜健知道这些事情后又会怎样面对自己。可能是看出了秦惜园复杂的心情,林妙怡握住女儿的双手,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惜园:“妈妈你希望你再与他们家有什么纠葛了,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既然发现它是错的,那就要及早地做个了断,以免一错再错,我真的害怕你会走我的老路啊!”妈妈的这一席话就如同一粒种子埋在了秦惜园的脑海中,虽然她现在还很乱无法做出什么决定,但不得不承认妈妈的这一番话对她的判断产生了莫大的影响。那晚,鲁煜健等到很晚也不见鲁和达回来就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梦到秦惜园没有说一声就离他而去,任凭他在后面怎样呼喊,她就是头也不回,那样的背影让他觉得好陌生,他想要跑上去追她,可是他却动弹不得,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他挣扎着,表情相当的痛苦,忽然,他从梦中惊醒,虽然此时的家中开着空调,但他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心脏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剧烈地绞痛,不过还好只是一场梦,鲁煜健起身用冷水冲洗了一下,喝了杯冰牛奶,看看表,此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他走到鲁和达的房门口,虚掩的门里依然漆黑一片,他还没有回来。鲁煜健端着那杯冰牛奶走到窗户前,璀璨的夜空中闪烁的无数小星星,它们像调皮的孩子一样在空中忽闪忽闪,似乎永远也没有烦恼,被夜空笼罩下的是繁华的都市,数不清的霓虹灯也闪耀在城市的街角,它们都在俯看人世间的那些悲欢离合。‘咯吱’一声厚重的房门被推了开,鲁和达在司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睛半睁半合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鲁煜健帮忙一起把他扶回房间,在鲁煜健的印象中虽然他平时应酬多,可是在喝酒方面还是挺有原则的,像这次这样烂醉如泥的状态真的是很少见。本来还有那么多的问题准备等他回来解决,可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名堂了,鲁煜健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鲁和达忽然喊了一句:“妙怡,你别走,”闻声后的鲁煜健顿时怔在了那里,他转过身来看向鲁和达,他继续喃喃道:“我---没有---抛弃--过--你,我找--过--你。”鲁煜健凑过去自习聆听,虽然有点含糊不清,但他还是听明白了,他想要继续往下听的时候,他却发出了轻微地鼾声,此时,鲁煜健大概明白了什么,原来他爸爸跟秦惜园妈妈之间有过一段感情纠葛,秦妈妈以为鲁和达抛弃了她,所以她一直恨他。这样的推理让留在鲁煜健脑海中的许多困惑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是世界怎么会如此小,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卷入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中来?因为他们是他们的子女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所以许多事情就像是在冥冥中早已被注定。鲁煜健开始发慌,他不知道秦惜园在知道这些事情后是什么反映,他更不知道她会怎样来对待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于是,他再也睡不着了,已经答应秦惜园戒烟的他又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心神不定的他只有通过烟里的尼古丁来得以镇定,那晚对于他来说异常的难熬。谁说对于秦惜园来说有不是呢?秦惜园也是在失眠中,她小小的脑容量里不知装了多少不该有的事。自从那天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虽然,鲁煜健一如既往的关心着秦惜园,但秦惜园总在躲避着他的关心,鲁煜健当时心想秦惜园可能就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一个月之后,鲁煜健也快开学走了,可是秦惜园的病情依旧没有得到控制,家里的那点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秦惜园还是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因为长时间的不能回归到学校,加上又花了家里那么多的钱,秦惜园每天都焦躁不安,她生活在自责和内疚中难以自拔,她觉得她没有资本去拥有那份爱,说到底,她更害怕的是重走多年前妈妈走过的那条老路,她不是不相信他,她是不相信自己。鲁煜健在去J大的前一天晚上,他给秦惜园打电话,可是电话那段传来的是机械般的录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鲁煜健的心里隐隐闪现过一丝的不安,但他还是安慰自己或许是没电了,一会儿再打吧!可是,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那头传来的还是那个冰冷的复读声,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灵魂一般,一晚上他的眼睛都呆呆地望着远方,他的心仿佛滴血般疼痛。第二天,天刚刚亮,太阳刚刚探出脑袋的时候,鲁煜健就开着车疾速开往秦惜园农村的家,当他终于来到那里时,面对他的是一把冰冷没有温度的铁锁,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拍打着门、呼喊着,声音是那么的高亢,仿佛能打破了寂静的山村。这时,一位下田回来的老农看见了他,问他找谁,鲁煜健告诉老人后,老人摇摇头说:“这家人昨天刚刚搬走了。”“那您知道去哪了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着老人扬长而去的背影,鲁煜健最后一点的希望彻底被扑灭了,他没到她居然以这样无声无息的方式与自己告别,走的那么干净,不留一点的线索,难道这一切只是因为上一辈的那些恩怨吗还是。鲁煜健想不明白,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之前所构筑的美好未来也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什么J大,什么经济学,好像一下子都变得遥远起来,他灰暗的眼底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在路上经过那片他们来过的茶园时,鲁煜健故意放慢了车速停在了那里,茶花还是那么的漂亮,一切都没有变,只是观花人的心情变了,他再也找不到那时那种幸福甜蜜的心境了。去年那天的幸福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如今的他们却分道扬镳,不知了对方的去向,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鲁煜健沉浸在记忆中全然忘记了今天要去J大报道的事儿,要不是突然响起的电话声,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住在城市最边角的秦惜园也是失魂般的望着窗外,这个廉价的房子不知在这里屹立了多少年,以至于现在像一个老人般颤颤巍巍的,虽然这里是一个大杂院,人来人往的,但秦惜园的内心却是异常的孤独,她知道离开他,他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她也很是不舍,但现实似乎把他们逼上了这条路,她好像只能这样选择,其实秦妈妈跟鲁爸爸之间的事儿,只是他们这次分开的一个导火索,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那不争气的身体,她害怕了,她害怕他有一天不再等她了,从昨天来到这里,秦惜园的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他们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难过,她亦不舍。有一首歌里这样唱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确,有的时候分开并不代表不爱了。只是我害怕,害怕自己做了你心中那朵永不凋谢的玫瑰,那我宁愿做你心头绽放一瞬的昙花,只愿把最美的自己留在你的记忆中。这样某一天,你的生命中不再有我,一定不要记得我的存在,我的痕迹,因为我害怕你会失落会难过,会想我,我希望你过的比我好,希望看到你幸福的过着每一天......这是秦惜园那个名叫’狗尾草的春天‘的博客中爱情的结束语,从此那个帐号也被封存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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