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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电话(一)

精细的花雕正门前他们腰杆笔直的站在那儿,轻而易举地就挡住了吊在轻巧的装潢之上那寥若晨星般的灯光,爸爸他们可以为此而感到自豪,可从爸爸的神态上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头发是黑的眼珠子是黑的脸也是黑的甚至连流露出的神情也是黑的,也就是说,他是寒冬里凌晨2点53分的街道。车还没开动的时候,我在等他们快步跑到麦衡的这辆亚光灰敞篷车前。等到他们终于好不容易缓过神就要追上来的时候,我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狡狯地笑着以表现我心里始终怀揣着的是个鬼胎。要相信,惹急我你也会不好过,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不要固执的像头牛,不要试图参合挑衅我的角色。

此刻坐在车子里让我有种一飞冲天的感觉,是麦衡把车开太快,又感觉是所有掩埋在戾气之下忽然往上窜的祥和之气。

我瞧着麦衡的娴熟的车技又不禁感叹道:“哥们,你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现在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从天而降的神邪或鬼怪,话说,刚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都快把我的魂给颠了,”

麦衡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你今天看上去特别开心,是因为祁明那小子…你亲他干吗?”

我笑了笑说:“干吗?不干嘛,就是当时盯着那张脸瞧了又瞧然后一时兴起冒出来的想法,于是就亲了他一口”我顿了顿,半晌不以为然的说:“以为感觉会不错,后来吻过后才发现其实不怎样嘛”

然后他认真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语言轻挑的说完亲那小子还不如亲他的时候,我反道:“难说,至少我知道像我怎么会情愿把我的嘴搁在你嘴皮子上,除非我得了精神错乱这个宇宙级的病,我可知道那是张不知吻过多少个姑娘又贱又贼的嘴啊”

再然后他居然恬不知耻的说:“所以,只有我才配得上情圣这个褒贬的称号”于是我摆出一副‘要点碧莲吧亲’正义凛然的样子对着他说:“你果然没救了,难怪你妹子把你说得像长眠于地底下的那坨烂泥一样,你会…”

说着说着就想到那个电话里的女人,于是说起了她,是他新交的女友在一个酒吧遇上的。真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有个想要安安心心在一起的人,照这样下去,估计不会有。说到酒吧,我们决定赶早上那儿再喝上几杯。

年经的男男女女晚上最常去的一定是灯红酒绿的地方,灯光四泄,照得人的头发变得乱七八糟的,醉到胡言乱语才肯罢休。

倚在吧台上,把酒当做水灌进胃里是个简单的事,对于我来说不需要有人来教唆,当然是在心情最好和最糟糕的时候,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也许和我一样会选择在同一个时候喝上个无数杯。麦衡跟我说在来这之前他特别的开心,不要误会了其实他说的是来多伦多的时候而不是在来酒吧的路上的时候。

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作为他最要好的朋友,来了居然可以做到一声不吭,一个招呼都没有。而且竟然气定神闲的跟我说他忙着和哥们一起勾搭多伦多貌美如花的姑娘。事实上他又一次证实了重色轻友这一说法跟他并一起是有多贴切,有了女人就忽略掉朋友这种行为已经相当的令人不快了,可他居然有意欺瞒。

当他的手机铃声断断续续响了将近半个来小时的时候,其间不接也不挂也不关机,他一杯接一杯喝得比我还繁频他都不怕撑破肚皮么,说实话我真想把酒杯里的酒倒在他的手机上,最后我再也忍不住的决定就这么痛快的干时却被他阻止了。还没醉呢,酒倒是喝下不少,听他自已说他酒量看长这果然不是骗人,今晚我可见识了。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他用手指指了指搁在手肘旁边还在喋喋不休奏着乐的玩意态度散漫的说:“现在,有个女人真叫人难缠,你也看到了,蒜头我都喝下多少瓶了,我不得不说她可真有耐性,真是个麻烦,”

他苦恼的说他头疼得连抽根烟都成问题了,我见他这样说,于是一鼓作气地将杯里的酒喝下半杯,不时的阴阳怪气的调侃他,紧接着他也跟着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下去,接着的是“啪”的一声,于是,杯子碎成碴,而我在心里恨不得骂,“摔你大爷”面上却也是一惊一乍。

阴暗无比的脸,令我张口结舌,一改先前的态度,给向他道了歉,可怎么也不见他脸色好转,我始终小心翼翼的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心想如果我不是连打车回学校的钱都没有看到你现在这副臭表情,我现在才懒得还跟你这个有了女人就忘了朋友生气就摆个脸脾气说变就变的家伙呆一块。

你就爱理不理吧,有多远我就离你多远。那我现在也许就坐在了的士里,夜晚的小风扫过我的脸,有种犹如躺在凉席上小憩时的悠缓舒畅的小情怀,眼睛里会是往后飞驰的夜景,而不是现在的揉念纠结的小情绪。

酒吧犄角旮旯处三两人蹲在那里,几人似乎发生了口角场面混乱,隔得太远没听到他们具体在争吵什么,只是光看着他们表情不善以及互相仇视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矛盾大有互相掐架之势,吹胡子瞪眼的大汉背脊抵住一张酒凳桌,是没有放酒的桌子,高脚凳上坐了一个女人,一头长发在混沌的空气中飘来飘去,一张桌子被遮盖了一大半,大概是大汉喘出来的粗气冲那女人的长发吹了过去,可我感觉哪儿不对劲,然后多了一眼结果我觉得这有点眼熟那有点眼熟,于是我又多看了几眼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像教室里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正对着一群学生时的情景,倒是像学生们坐在教室里上课时的那样女人与大汉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呢,可我竟平白无故的冒出是因为大汉粗鲁的喘下的气所以头发就形成漂漂亮亮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造型。于是我觉得是我的脑袋不好使了,通常在喝酒的时候,喝醉了更是。那大汉背对女人在女人的桌子上放肆的大动特动但奇怪的是女人居然视若无睹一丝不动的捂着个耳根子。装落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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