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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蓝瞳篇(3)

第二天几近午夜时分,子夜和莉薇来到了河滨公园的入口,看到凌皑和莉可儿已经到了,只是看莉可儿的表情,子夜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怎么样?找到沃米特了么?”莉薇却还一副极其期待的样子凑上去。

果然,莉可儿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抱歉,莉薇,虽然我和凌皑有很努力去找了,可是完全就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找不到沃米特也没办法了,只有想办法把妖鱿鱼从水里面逼出来。”子夜尽力使语气轻松一些,虽然他很清楚要做到这一点并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先去试试看吧。”

然而当子夜他们刚迈出第一步,身后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子夜警觉的拉起莉薇躲到路边的一丛灌木后面。

“子夜,怎么……?”莉薇满是不解的想要询问。

“嘘。”子夜打断了莉薇,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后面有脚步声。”

莉薇安静下来仔细分辨着,在夜风与树叶飒飒的响动之中,夹杂着一个渐渐走近的很轻的脚步声。子夜从缝隙中往外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向入口这边走来,似乎在背上还背了什么东西。

这么晚了,还有谁回来这里?子夜不动声色的在手中凝出一片雪花。人影渐渐逼近,子夜开始小声说着:“寒冰灵……”子夜最后并没有说出“柩”字,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惊诧的一声:“青羽!”

“子……子夜?”青羽也是满脸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灌木丛后面的子夜,“啊,莉薇,你也在啊。”紧随着子夜站起来的莉薇有些尴尬的吐吐舌头,调皮一笑。青羽恢复轻柔的语气询问道:“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们……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把东西忘在这里了,现在来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子夜临时编了一个烂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出来,完全不敢正视青羽的眼睛。

莉薇也紧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只是来找东西的。”

总觉得……那个“只”有些多余啊喂,莉薇你确定你不是来捣乱的?

就在子夜猜想着青羽会不会像之前那样“难道不能告诉我么?”这样让自己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青羽却只是柔和的笑了笑:“原来这样啊。”

“你呢?”为了稍微缓解一下这样尴尬的气氛,子夜将话题转到了青羽的身上。

“我有些放心不下昨天的事,所以现在决定再来看一看。”青羽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扬了扬手上拿着的弓,“为了防身我还带了这个。毕竟那个东西好像不是很简单呢。”

不出子夜的预料,青羽的目的和他们一样,看来要支开青羽什么的是不太可能了:“……总之,我们先进去吧。”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办法再返回去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子夜和莉薇都保持着沉默,毕竟旁边的人是青羽,如果是利炎还好,青羽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凌皑的声音:“又来了,复制空间。”

“怎么会?”子夜停下脚步,周围暂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青羽却……还在他们身边,这样的情况,和莉薇一样……

这时,身后的莉薇传来一声惊叫。子夜与青羽转过头,看到的是莉薇被一个像是水草又像是水蛇的东西抓住脚踝,吊了起来。而那个东西,一直延伸到水下,这时一个声音从水下传来:“这个女孩的能力很烦人啊,先解决她再说。”

“寒冰……”还不等子夜说完,一支箭就从他的发尖掠过,将那只触手射穿。水下的东西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莉薇从空中坠落下来,子夜收回手中的雪花,冲过去接住了她。身后的青羽把另一支箭搭到铉上,随时准备进行下一次攻击。

水下传来了咆哮的声音:“该死,又是你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好事,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随着话音落下,更多的触手伸出水面,全都将目标锁定在青羽身上。

而青羽面对着这些超越常理的东西却并不惊慌,他一边灵巧的闪躲着,一边放箭。然而即使每一支箭都很精确地射中了一只甚至几只触手。可是面对如此之多的数量,青羽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子夜将刚受到不小惊吓的莉薇带到一边,并且在周围用冰防护弄好保护层之后想要去帮青羽的忙,转身却看到青羽一个不小心,一只触手伸到了他的身后,缠住了他的一只手。不等青羽将它摆脱开来,更多的触手包围上来,紧紧地将青羽围住。

“青羽!”子夜拼尽全力的冲过去,伸出手想要抓住拖着青羽往水里缩回去的触手,但那滑腻的触感让子夜完全抓不住。错过了这最后的机会,青羽被触手拖到了水下。

“青……青羽!”子夜对着水面大喊着,而回答他的,却只有不断冒出来的气泡。子夜焦急的转而看向莉薇:“莉薇,快用‘圣灵之盾’!”说这话的同时,子夜跃进了水中。

莉薇做出了祈祷的姿势,低吟了一声:“圣灵之盾。”突然,莉薇意识到一个问题,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莉薇?”莉可儿看到莉薇的表情变了。

“青羽离这里的距离太远了……我的‘圣灵之盾’根本就没有办法……没办法使用啊……”

“……”莉可儿的脸色也变了,“这样的话……青羽和子夜他们……”

与此同时的水下,子夜在拼尽全力的往下潜,却完全赶不上那些触手往下拉的速度,眼中的青羽越来越远……“青羽,坚持住,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的……青羽!”子夜心里只有这样的声音在不断重复。

水面上传来一声什么东西冲入水中的声音。“莉薇,你刚才听到了么?”莉可儿此刻的声音中满是惊喜,“我感觉到了……”

“沃米特来了。”子夜脑海中响起凌皑的声音。

青羽剩下的知觉告诉他,这些触手正把自己勒的越来越紧,仿若不把他溺死也要把他勒死一样。在这样巨大的力量的压迫下,自己几乎不能呼吸。或许是因为痛苦得想要叫出来,或许是因为窒息的感觉让请与想要大口呼吸。青羽本能的张开口,腥冷的河水却瞬间充斥于他的口中。

青羽痛苦的闭上眼睛,力量,正在一点点从身体里剥离……

感觉触手好像有些松动了……清新的空气逐渐填满了肺部的每一个角落,水分……像是被什么控制着一样强制从不该他们存在的地方离开。

青羽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有些艰难地睁开双眼。自己确实还是处于水中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自己可以呼吸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水蓝色休闲服的“人”,大量泡沫从他交汇着的两手中央涌出,从各个方向对前面那个上半身是人形,而下半身是鱿鱼状的生物进行攻击。

被攻击的那个怪物用所有的触手去抵挡泡泡的攻击,却还是被一次又一次地击中。面前的那个“人”趁这个机会,轻轻地喊了一声:“水之韵·防御。”这之后,他才放心地对青羽说:“我们,都有想要守护他人的温柔的心呢……愿意帮助我么?”

青羽刚开始时明显有一丝犹豫,却在下一秒就轻轻点头。

那个“人”露出温暖而又温柔的微笑:“那请你伸出你的手。”

青羽慢慢抬起右手。那个“人”飞到他的掌心上,低吟着:“崇高至上的精灵之王啊,瞳之羁绊的蓝瞳就在这里,沃米特请求您,请让我赋予眼前的人驾驭波涛的能力,水之精灵力,授予!”耀眼的湖蓝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水底。

处于岸上大概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的莉薇,仍然被这样奇幻的景色惊住。而在水下的子夜,则看到了整个过程,青羽签订精灵契约的那一刻,子夜仿佛感觉一切水元素都在欢呼着水之王子的诞生。

过了一会,光芒逐渐黯淡了下去,而水中的青羽的手心上,浮现出一个水滴状的印记。

“原来,子夜和莉薇周围的那个‘人’,和你一样,是个精灵啊。”青羽看着手中的沃米特,喃喃说着。

“先不说这些,我们先把妖鱿鱼困住,然后回到水面上去,不能让他们为我们太过担心。”沃米特微笑着说着,同时将目光指向朝他们这边游过来的子夜。

“嗯,我知道。用……‘旋流阵’应该就好了吧?”青羽大概分析了一下沃米特通过脑波告诉他的信息,这样说着。“水之韵·防御”在妖鱿鱼不知道多少次的攻击之下已经快撑不住了。青羽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在妖鱿鱼攻破“水之韵·防御”的那一刹那。青羽轻轻地说了一声:“旋流阵。”

青羽手中的漩涡从他的手上脱离出来,变得巨大化,卷住妖鱿鱼的触手的同时,卷向了妖鱿鱼的本体。最终把它困在漩涡的中心。乘此机会,青羽转身游向子夜,朝他示意了一下之后两个人一起朝水面上游去。

看到青羽和子夜出现在水面上。莉薇明显舒了一口气。

“因为他的关系,所以现在算是没事了吧。“青羽轻笑着指指身边的沃米特。

“果然,青羽你就是水之契约者。”子夜欣喜的说到。

“该死,你真的惹恼我了,去死吧!剧毒墨汁!”妖鱿鱼却在此时跃出水面,从口中喷出一团有一团漆黑的液体。

“小心些,妖鱿鱼的墨汁具有比硫酸还要强上数十倍的腐蚀性,并且还带有剧毒。”沃米特严肃下来提醒我们。

青羽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转而面对着妖鱿鱼,淡然的说了一声:“靠近我一点。”

在大家靠在青羽周围之后,青羽抬起手,沉吟的同时,手心上方汇聚周围的水元素出现了一个小水球。此时,青羽轻声说着:“水之韵·防御。”同时将手捏起,散开的水球四散为水珠散落,最终融到地面,那一瞬间,脚下的土地变成泛着微波的水面。但大家并没有沉下去,仿佛是被什么样的力量托举着一样。

墨汁径直朝着大家飞去,然而在它靠近大家时,从脚下的水面中跃起一个水球,不偏不倚地挡下了墨汁的攻击,又融回水中。随着更多墨汁不断袭来,那一片水也在不断为我们阻挡,时而跃起一个水球,时而构成一面水墙,不紧不慢,仿佛是在演绎一支优雅的舞曲一般。

“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那这样如何!”妖鱿鱼看着自己的攻击被挡下,脸上出现些许慌乱,仿佛要掩饰一般的说着,所有触手举起来之后又重重的拍到水面上。由此激起来的一层巨浪朝我们袭来。

“青……青羽!”莉薇的声音有些颤抖。

“放心吧,用水来对付我是绝对没用的。”青羽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笑。

果然,如此滔天巨浪拍打下来时,整个河滨公园几乎都被淹没,然而在浪头拍下来的同时,水之韵·防御撑起了一层水幕将外面的水完全隔绝。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状况看起来……还真有种身处海底宫殿的感觉……等等,上面那个巨大的黑点是什么?好像越来越近了的样子……好像还在旋转着的样子……好像还有触手的样子……好像是妖鱿鱼的样子……

不对!好像什么啊喂!那明明就是像锥子一样扎下来的妖鱿鱼啊喂!

“青羽……水之韵·防御可以挡下这一次攻击的吧。”子夜指着越来越紧的妖鱿鱼扭头问青羽。

“啊?我有这么说过么?”青羽却理所当然的反问道,“都挡过那么多攻击了,而且这样的上下上左下右+B的连携技好像威力还挺大。”

“哦,这样啊~看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呢~”子夜转头看着就在上方不远处的妖鱿鱼,猛然回头,“搞错重点了吧!不确定的话我们是在这里等死么!周围都是水我们要怎么逃啊喂!”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去和上帝老人家谈人生的。”青羽拍拍子夜的肩,脸上重新挂上了万年微笑。一手上是那个恶俗的“OK”的手势……等等,环绕起来的食指和拇指的中间有一层像是吹肥皂泡时候的那种膜。

青羽轻轻吹了一口气,一个不大不小的泡泡飘出来,停在青羽面前。青羽抬起一只手仿佛托举着这个泡泡一般,低吟一声:“泡沫乱舞。”

霎时间无数泡泡从最开始的那个泡泡上分裂……应该说生长出来才对。它们穿过水之韵·防御形成的水幕,穿过外围淹没了一切的水流,冲向那个大锥子……呃,是冲向妖鱿鱼。

一部分泡沫直接就飞到了妖鱿鱼旁边进行攻击,同时减慢了它的速度,另外一部分则在妖鱿鱼的下面汇集,一点点形成一个面积不小的平面。当妖鱿鱼接触到这些泡沫时,这块“布”瞬间将妖鱿鱼整个包裹起来。妖鱿鱼的动作就此彻底停止。

“融。”青羽又一个字出口,所有的泡沫融合起来,变成一整个巨大的泡沫,这时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包裹在里面的妖鱿鱼在极其痛苦的挣扎着,想要用触手戳破泡泡逃出来,却完全无济于事。触手接触到泡泡就好像没什么阻拦一样简简单单就伸到外面,但在触手缩回去是泡泡也在同时变得完好如初。

那样的场面……怎么形容呢……莫名就充满了喜感。

“话说回来,为什么妖鱿鱼看起来那么……痛苦,氧气不足么?”莉薇说这话的同时还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不知道是同情呢还是笑出来的呢……

“不会啊,泡泡里气体很充足的,充足到让在里面的东西痛不欲生。”青羽这样的话搭配上那样的微笑……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要知道压强是个神奇的东西啊,莉薇。”

“简单来说,泡泡里的压强不是你们的平常手段可以达到的高度。我记得莉薇你们的世界里有一种叫做高压锅的东西对吧?”

莉可儿插嘴说了一句。

“是有啊,怎么了。”莉薇一脸天真的做出完全脑残的回答。

“一般高压锅的压强是多少?”凌皑说话还是这么别扭……

“一般大概是大气压的2-3倍左右吧。”子夜顺口就说了出来。

“那样的话泡泡里的压强大概是高压锅的20-30倍左右的样子吧。”沃米特说这个话的时候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

“哈!?”果然,子夜和莉薇的反应就只用这一个字概括了。

“嘛,多少这个魔法当初也经过风精灵——迪拉强化过的。”沃米特的语气满是理所当然的味道。

“所以妖鱿鱼才会是这样反应。”青羽现在就好像是在介绍某个景点的导游那样。“对了,还有就是要是再说一个‘破’的话,泡泡就会爆炸。”

在青羽说刚才那句话的同时,发生了某件血腥的事……“啊咧,我刚才好像说了什么的样子。”青羽轻笑着这样说了一句……

“青羽……你是故意的……”想了一下高压锅爆炸的盛大场面,再想想刚刚沃米特和颜悦色说出的20-30倍之后,子夜都不忍心直视刚才发生大那一幕,直视看着青羽的双眼说出了这句话。

随着妖鱿鱼的坠落,水位也退了下去,重回大地怀抱的妖鱿鱼看起来明显不是回归的愉悦。触手还在不断抽搐着的她费力的说着:“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还有……”

“关于这个问题你似乎搞错了两点。”子夜完全不给面子的打断了妖鱿鱼的话,不紧不慢的走到妖鱿鱼面前,蹲下身来对妖鱿鱼开口道,“第一,完没完的决定权现在不在你手里;第二,‘我还有惊天地泣鬼神,就算有专注加油几十年的雅X娜在也不能拯救五小强的XXX技能。’这种话就留着吧。虽然说是剧情需要但我还是要吐槽一下这种白痴的台词和行为。”

妖鱿鱼的脸从白色突然变为了黑色……要说为什么是突然,大概是因为被气得吐墨了吧。

“不过我还是蛮感谢你的,要不是你这种白痴行为你就不会被青羽虐这么惨。”子夜此刻也是满面春风吹拂桃花开的灿烂,“作为你刚开始让青羽体验了一把濒死状态的回报,我会帮你座上三途河特快专递的VIP席的。”一片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子夜手心上方旋转着,折射出绮丽的光。

“准备好了么?死刑,立即执行。”

“这不可能!我不会输给你们的!水龙卷!”妖鱿鱼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脸也随着不断喷出来的墨汁越来越黑里透着亮,亮里透着白。

“咔咔”的碎裂声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堆冰屑。

子夜站起来,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喃喃道:“啊,我刚才似乎还没来得及告诉它在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叫做‘主角光环’的外挂可以改变一切不可能来着。”

“说起来,”青羽也走上前,表情里有一些可惜的意味:“我似乎也忘记告诉它下辈子别做这种二货的角色,就算做也别闲着没事冲到主角面前犯二来着。”

子夜和青羽相视而笑。身后的莉薇看着他们两个,满脸黑线:“你们两个……绝对是故意的。”莉可儿在一边狂点头表示赞同。

而有一段对话,莉薇和莉可儿没有听到。

“青羽……谢谢你的温柔。”

“啊?”

“凌皑的事,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这个……嘛……算是吧……”

“真的……谢谢你。”子夜轻轻抱住了青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的表现还蛮不错。”纳兰喃喃说着,看看桌上的那个蛋糕和旁边的手链,微微笑着。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蛋糕,喃喃自语着:“那个人丢下‘看子夜的状态似乎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了’一句话就回去了……之后就都要我来了么,好麻烦啊。”

“麻烦?”角落里传来这样的一个声音。

“不是么,这么累的能力,这么大的工作量,还有那么一群各种各样的人。”纳兰说完这句话,将蛋糕放进口中。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是你必须要做到的,你答应我的……”

“我有说不做么?”纳兰听着声音这样对自己说,将蛋糕咽下之后仅仅说了这几个字,同时勾起的嘴角传达出某个信息。

“……子夜还真可怜啊,遇上你这样的人。”声音停滞了一下后,意识到自己和子夜一样被纳兰耍了。

“是吗?”纳兰却并不反驳。

至少,蛋糕是他最熟悉的,最喜欢的味道。这一点,其实那个声音的来源也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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