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车呼叫队长,1号车呼叫队长,听到请回话。完毕。”黄家文坐在开路的59式坦克内用车载无线电向我呼叫道。
“收到请讲,完毕。”我同样用车载无线电回复道。
“队长,有烟没,我们这车里,哥仨都断火了,一会能不能停一下车休息一下。”
车队离开监狱已有三天,虽然说是在高速公路上行车了三天但是也就刚刚进入九江的地界。无他,一路上道路严重堵塞,幸好有坦克充当临时推土机,把挡路的车辆和杂物一一推到一边,不然光是清理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三天里我们也在每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镇或县搜索着食物,油料和武器等用的上的东西,但要不就是遇见我们不能抗衡的大规模尸群,要不就是搜索的镇或县内没有可用的物资。
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已指向12点半了,随即我通过无线电说道:“各车注意,各车注意,我是队长,准备停车休息。”
车队开到一处服务区后,停车,而迎接我们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想要接待我们,只是一阵枪响过后变为丧尸的工作人员就被我们清理干净。
“注意安全,下车的人员不能单独行动,最少两人结伴。”我不放心的再次用车载电台通知各车里的队员。
却不知道在离我们临时停车位置不远处一个小山包上已经有人在用望远镜暗中观察了半天了。
“眼镜,你赶紧跑回去给老大报信,就说碰到一条好大的鱼,请老大速派人来。我在这守着,快去。”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对身边一带眼镜的小伙子轻声说道,仿佛声音大些就会被服务区的那些人听见似的。
外号眼镜的小伙应了一声就往回跑。
约莫十几分钟后一个长着鹰钩鼻穿着一身囚服的中年大汉由眼镜领着,鹰钩鼻身后还跟着十几二十个人,每人手上都有各式长短不一的枪支在手。
“拿。拿。拿那个望。望远镜给。给。给我,快。快。快点。”鹰钩鼻大汉对着一个小弟说道。
原来大汉和这些小弟都是从监狱那个洞口逃出来的,没想到恶习不改,依旧做着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看了一会山下后,鹰钩鼻说道:“小的们,今晚有酒有肉有女人了,下山抢他娘的去啊。”鹰钩鼻身后的十几个小弟无不满脸淫荡外加双眼发光提着枪猫着腰朝山下去。
而我,或许应该是我带领的人中没人会想到我们已经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直到——嘭,啊。
我听见枪声迅速蹲下,找掩护的同时大声喊道:“遇袭,遇袭,所有非战斗人员赶紧上车,战斗人员寻找掩护,平业,闵健你俩带着老张赶紧回坦克里去,黄家文你去找个制高点,寻找目标,折机射杀,其余人员火力掩护。”
一时枪声大作,我也不管能不能打倒人,把枪从车辆缝隙中往外一伸成扇面来回扫射,直到手里的枪发出空仓挂机的咔咔声才收回来,期间也听到对面传来好几声惨叫声。
我听着对面火力慢慢的小下来,直到没有,连忙招呼道:“停火,停火,保存弹药,对面是在耗我们的弹药,全部停火。接着再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对面的朋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
远远的一个破锣嗓子大声喊道:“把枪放下,女人交出来,兴许老子高兴不杀你们。”
我一听不由的火大起来,照他那么说我们还不如洗吧洗吧干净直接送上门得了。
平业怕对面看到悄悄的爬到我身边说道:“老张准备好了,只要队长一声令下就能开着坦克冲出来。”
“你先回坦克那去,只要听到黄家文的狙击步枪开火你们就开着坦克出来,光吓也吓死他们了。”平业点点头又爬回去了。
“对面的朋友,别开枪,我是这队伍的队长,这就出来了,千万别开枪。”说完我从车后慢慢走到道路上,把枪往地上一扔,就那么站着。
鹰钩鼻大汉见我这般,也带着一帮小弟现身。
“怎。怎。怎。么的,兄弟,这。这。这就认输了啊,好,我。我就喜欢识实务的。的。的人。
我一听鹰钩鼻说话结巴的厉害,狠狠掐了下大腿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不然还不知道对面的鹰钩鼻会不会一枪干了我。
鹰钩鼻正要往我这边走,黄家文的枪响了,可惜这枪打歪了,只打到鹰钩鼻的肩膀。鹰钩鼻也是狠人一个,肩膀上中了一枪也不哼一哼,举枪就朝我打,我早就有准备,往停在一边的车辆后面闪过去。鹰钩鼻的小弟见自己的老大中枪了手上的各种家伙也跟着响起来,而队员们见对方开枪,也使劲的招呼着对面的人,而我就夹在中间,不时有几颗子弹打中我躲藏的车上发出梆梆声。
在混乱的枪声中有种枪声格外不同,每一次枪响就意味着一个生命离开,在这个丧尸满地毫无希望的世界,而黄家文正抱着狙击步枪在不停收割着对方的生命,狙击手不愧是战场死神。鹰钩鼻见势不妙就要招呼小弟撤,随着一声轰鸣,从服务站里面开出一辆坦克,顿时吓的瘫在地上。开玩笑任谁看见那么大个钢铁怪兽朝自己冲过来都会吓着。
鹰钩鼻也不想死,大声喊道:“放下枪,我们投降了,不打了,不打了。”其实不用他说,鹰钩鼻的手下同样看到了坦克,早就无心打下去了,见鹰钩鼻下令了,齐齐的把枪往地上一扔双手举过头顶跪在地上。
鹰钩鼻这时后悔得肠子都悔断了,早知道人家有坦克,有狙击手还打什么啊,这下好了,别说对面的枪,女人什么的得不到,估计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我朝身后喊道:“战斗人员出来收缴武器,非战斗人员下车给受伤人员救治包扎伤口。”
我走到鹰钩鼻跟前,点上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对鹰钩鼻说道:“朋友,何必呢,弄的大家都不好,说吧,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鹰钩鼻更加结巴道:“高。高。高手,放了我吧。吧。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还指望着我呢,我。我不。不想死啊。”
“骗鬼去吧,当我三岁孩子呢,我跟你说,我的队员死一个伤一个的都算你头上,我也不为难你,你派几个人回去,把你们老窝里的油料、弹药,包括药品都交出来,不然后果不用我说你自己能想到。”
鹰钩鼻赶忙点头,吩咐几个手下回去。
朱若愚拍了拍我肩膀,我回头问道:“怎么了?”
“队长,要不要派几个人跟着啊,小心他们使诈。”朱若愚担心的说道。
“也好,是我没想到这点,要不你带几个人去,小心点。”我不假思索说道。
在等待鹰钩鼻手下和朱若愚几人回来这段时间,王大宝把伤亡人数给我看了看,还好战斗队员没有一个人牺牲,只有5个人受了点轻伤,养几天就好了。
当我抽完第二根烟,远远的看见朱若愚他们几个开着车回来了。
好家伙,足足有两车弹药、食品。而最重要的是朱若愚他们居然开回一辆5吨的油罐车,油罐是满的。这可是好东西啊,省去了到处找油料。
我对鹰钩鼻说道:“看你给我们送了辆油罐车的份上,我不杀你们,别说我不给你们活路,开着那辆送弹药的车走吧,别让我再发现你们还跟着我们,不然对你们不客气,明白没。”
鹰钩鼻哪敢不从,带着手下爬上那辆送弹药来的大卡车一阵风似的逃了,当然车上的弹药早就搬空了。
等到收拾差不多后,我们这支求生小队继续朝着武汉前行,三天的时间应该够了吧,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时,幸存下来的我们又将面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