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那个废物少爷能一辈子像死人一样睡在床上。”
“是啊,好可笑,九层斗者居然被水差点淹死。”
“真好笑啊,看来他以前五岁达到斗者九层都是吹……。”中年人正要说下去,却被旁边的推了一把。回头刚要教训一下无礼的手下却看到南梦少爷走了进来,害怕着腿都抖着。祈祷着不要让少爷听到,脸上装出一副和蔼,低头哈腰道:“少爷,你昏迷了这么久可担心死小人了。”
张霖听到这话,内心蔑视的笑道:“担心我醒过来打扰你们吧。”脸上面无表情道:“我饿了,红管家,带你的手下下去。”
“是,是,是。”红管家听到后几乎想跑出去,但还是装出从容不迫的走出去。
看着红管家一众差点没笑出来,因为他们走出去的动作太滑稽了,是那种像跑又像走一样。
“少爷,你要吃些什么,照旧吗?”厨师长唐肥慢慢的摇过来微笑道,从那像怀孕六个月的肚子就可看得出,走路绝对快不了。
“照旧?”回想了一下南梦以前的伙食,一份鱼汤,一盘火兔,一盘青菜,一盘米线。张霖摇头道:“不用了,随便来一盘牛肉,几个馒头就可以了。”
唐肥说了声“是”便转身向伙房走去,暗想道:“南梦少爷以前不是最讨厌牛肉和馒头吗?为什么今天会要吃呢?难道是脑子进水了?不过这样也不用像以前那么麻烦了。
不一会儿,有人便端上来了一盘切好的牛肉,五个热乎乎的馒头,还有一碗鸡蛋汤。轻笑着摇摇头便大口的吃起来,完全没有在意水缸后面偷看的十几人。
“哒,哒,哒。”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张霖抬起头看去,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扎着仙女梳,绝美的脸蛋,红唇白齿,灵巧的鼻子,一双明亮的眼睛从远处盯着自己走来。到达门口时,冰冷的脸上却露出微笑,虽然在脑海只知道慕容雪只是个大斗师级的美女,但见到她本人,张霖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了,尤其是她微笑的时候。
“等等。”张霖回过神来,在记忆中搜寻着,完全找不到一张慕容雪对自己微笑的样子,有一张却是两人八岁见面时的微笑。难道是南梦这次的事故让慕容雪改变,不对,她的眼神不对。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只差三步便走过来微笑的慕容雪。
“果然,看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如果非要说变化,那就是慕容雪对南梦比以前更加可怜了,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笑容和眼神。”
“南梦,你醒了怎么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怎么自己跑到饭堂来了。”慕容雪边说边向饭桌看去,有些惊讶的看着一盘牛肉,三个馒头和一碗鸡蛋汤。“以前为了牛肉和馒头,还和自己说过好几次,不是最讨厌这些吗?为什么吗还要端上来?是气自己吗?不像啊,他刚才明明吃了……。”
“抱歉啊,肚子太饿了,所有没来得及找人通知你。”张霖说完便拿起馒头摇了摇道:“你要吃一些吗?”
慕容雪看着一脸微笑的南梦有些失神。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他天真无邪可爱的笑容,以及他儿时的性格,都是那么让自己着迷,自己从小还说长大要做南梦的妻子。可是,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为什么我可怜他比爱他还多呢?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经常在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呆呆的点点头坐了下来。
“唐叔,再拿双筷子来。”张霖有些惊讶,这女人居然会坐下来,只好向唐肥叫到。
“来了,少爷。”唐肥几乎用走的速度跑过来,把碗筷放下便退了下去。
张霖大口的吃着,因为他肚子太饿了。抬头发现,慕容雪在盯着自己,微笑道:“你不是坐下了吗?难道要看我吃完吗?要吃就动筷子,不然牛肉都被我吃光了。”
慕容雪这才不好意思的回过神看去,果然一大盘牛肉只剩下半盘。伸手正要去夹,却看到,一双筷子夹着牛肉放在自己的碗里,抬头看去,南梦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快吃吧。”张霖夹过去牛肉后,便自顾自吃起来。他这样做也是在试探,根据记忆,慕容雪从来没有吃过南梦夹给她的食物。
慕容雪心中更加奇怪,明明知道以前夹的菜自己不吃后便不在夹了。为什么今天会这样,难道水淹到脑袋了,认得自己说明没有失忆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加起牛肉放进嘴里。因为她突然想尝试一下,想尝试一下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味道。
张霖伸出去的手在慕容雪把牛肉放进嘴里时,呆了一秒,一秒后依旧自顾自吃起来,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波涛汹涌着。“记忆中明明一次也没有吃过南梦夹的菜,为什么今天会吃呢?难道是因为溺水吗?真是让人难懂的记忆和女人。”
“姐姐。”门外传来一声女孩的声音,张霖向外看去,一身红色的连衣裙,一张不输慕容雪的面容,在看到自己的刹那间,微笑瞬间变成了冷漠。
张霖在记忆中知道,这是比慕容雪小三岁的妹妹慕容燕儿,喜欢跟强者一起玩,从来不理睬南梦的女孩。
“姐姐温柔含蓄,妹妹火热霸道,真搞不懂这对姐妹花。难道是名字的问题吗?一个是白雪,一个是燕子。哎,马上又要头痛了。”张霖看着慕容燕微笑道:“小妹,你回来了啊。”
慕容雪先是一惊,看了一眼张霖又回头向外看去,“糟糕”这是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词,脸上有些苦笑道:“燕儿,今天不是上学吗?你怎么回来了?”
慕容燕儿有些不高兴的瞪了张霖一眼道:“是不是打扰你们说悄悄话了。还是说这里不欢迎我啊。”嘟着嘴,像受到什么重大委屈似的。
“燕儿,你说那的话,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今天你请假了吗?”慕容雪微笑着,额头却出现些许汗丝,她还真有点担心妹妹会欺负南梦。
“今天导师有事,所有先让我们回家了。”慕容燕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桌上的碗筷,又看向正在傻笑的张霖道:“你不是溺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能走动了。”
“妹妹。”慕容雪有些生气的叫道。
张霖无语了,再怎么说南梦也是她姐夫,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吗?居然当着她姐姐的面说,虽然知道好玩就是她的性格,但这也太伤人了吧。连自己也为南梦觉得可悲,站起来微笑道:“嗨,我这就回去躺着。”微笑着向屋外走去。
慕容雪与慕容燕儿都以为南梦会生气,然后不理睬别人。结果,却让两人都不明白的看向彼此。
“雪儿,等等来我房间,我有话要说。”在门外停住说完话后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后面还传来年轻人激动的声音。
“雪儿是你叫的吗?”慕容燕儿几乎想冲出去教训张霖一顿,刚走出一步就被姐姐抓住,只好用她那足以传遍整个府邸的声音喊出来。
“燕儿,你以后如果再这样,姐姐就不理你了。”慕容雪还是有些生气道,再怎么说,南梦现在也是自己的丈夫,虽然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如果被外人知道,妹妹这样喊自己的姐夫,那非要受天下人耻笑不可。
“好啊,姐姐,你居然为了他不理我。”慕容燕儿原本想装出一副可怜状,见姐姐认真的表情,知道这次蒙不下去。只好可爱道:“知道了,姐姐,你还不了解我吗?在慕容家我可是最听你的话。”
慕容雪又气又好笑,她怎么也对这丫头认真不起来。虽然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会原谅她的,谁叫她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呢。开口道:“又上当了。”
“我哪有骗你啊,姐姐,我怎么敢骗你呢?”慕容燕儿委屈道。
“嗨,嗨,知道了。你累了一天了,先去洗个澡休息会去吧。”慕容雪微笑着看着,衣服有些脏兮兮的妹妹,知道今天又调皮了,这有什么办法呢?妹妹怎么也改不了毛手毛脚的习惯,完全不像个女孩那般。
“恩,姐,那我先走了哦。”慕容燕儿几步走过弯道,转角后坏笑道:“不让我听,我偏偏要听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得意的迅速向南梦所在的房间跑去,轻巧的跳上房顶,静静的听着周围一切。
张霖刚回去不久,感觉到有人来,以为是慕容雪。只觉得来人跳上房顶后才确定到,屋顶上的绝对是慕容雪的妹妹慕容燕儿。既生气又好笑,两口子的事情也打听,这个世界的女孩都这么大胆吗?躺在床上静思着,自己真的要用那种方法试探慕容雪吗?
“唉”深深的传来叹息的声音,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在一个漂亮的房间里,檀香木做的梳台前坐着一个女人,眉头紧锁着看向镜中的自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雪,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像以前那般无视南梦,还是去看他有何事要说。如果他真的要做那种事,自己该不该拒绝。哎……。
三刻钟就像经历了一场战争一般,有人欢喜有人忧,就拿屋顶的慕容燕儿来说吧。
正直响午的艳阳,热辣辣的照耀着自己笼罩着的地方,屋顶上的慕容燕儿,不知骂过多少遍南梦了,甚至连南梦的祖先都没能逃出她的嘴巴。好几次想离开,却又想知道谈话内容。只好忍着恶气,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的报还,边想,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恶魔般的微笑,就连她本人也没注意到。
吱”门被打开,慕容雪走出屋看了看天空高挂的烈日艳阳,她还是被好奇心所牵引。面无表情的向南梦的房间方向走去,完全无视身边行礼打招呼的族人,像僵尸一般朝目的地走去。
张霖正在纠结慕容雪又放了南梦的鸽子还是放了他的鸽子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明显感觉到,来人正是慕容雪,站起来在慕容雪敲门之前打开了门。
慕容雪先是一惊,但还是微笑着走了进来,看着只来过一次的地方,看着这个曾经被当成新婚洞房时来过一次的房间。看着一成不变的房间,却知道,这些早已物是人非了。
“吱”张霖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并插上门梢,眼神向上看了一眼。他知道一会儿慕容燕儿会拿开上面的瓦片看下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便转过头来,一步步的向慕容雪靠近。
从关门到划上门梢,慕容雪都看在眼里,有些着急的不知所措,事情如最坏的方向发展,她几乎想夺门而出。但那样可能会彻底让两人变为陌路,这是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
也许她还在等待着什么,也许他还在犹豫着什么,这让气氛分外的尴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让人感觉很长很长,长的让人变得麻木起来。
张霖捏了捏大腿,随着痛的感觉向前走去,走上前双手抓住慕容雪的肩膀。两人对视着,都想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在慕容雪的眼中透视着无尽的冷漠与不屑。而张霖的眼神中却跳动着熊熊火焰的欲望,当然这欲望也是他装出来的。目的,接下来就会有答案。
看了一眼床,慢慢的推动着慕容雪向床靠去,被向后推的慕容雪,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刻在她眼神中出现了惊慌。
十步之后,慕容雪便已坐在床边,紧接着又被逼倒在床上。张霖跪立在床上,双手支着床,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任何部位,去触碰慕容雪,他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真正的想法。
虽然没有强迫她嫁给南梦,她也没有说要嫁给南梦。这种横棱两面的爱,一直困扰着南梦,现在也困扰着张霖。
双手支着床,盯着脸下方不到三十厘米的女人脸庞。看了一会儿,慢慢的向下移动着,一分一分的移动着。而倒在床上的女人,惊恐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张霖,没有拒绝也没有期盼,好像盯着一个无影人一样,慢慢的闭上眼睛。
“滴”一滴水滴在了自己的脸上,睁开眼惊呆了。从来没有见南梦哭泣,就算是他父亲去世到安葬结束,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借着微光她可以看到,南梦哭了,是那么的伤心,像个弄坏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