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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到宁武关

宁武关。

走进这座城池,云霄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的是,他上辈子就听过宁武关,知道是长城上的重要关隘,与雁门关、偏关合称为外三关,主要防御着塞北的蛮子。陌生的是,这里不是蓝色星球,而是遗失的大陆;这里的宁武关,防御的也不是蛮子,而是凶悍的魔族,比蛮子更可怕的一个种族。

严菁儿的父亲严刚,身居戍边总兵一职,驻师雁门,统领外三关。他便是魔族的克星,长年跟魔族斡旋不休,大大小小的仗,一年到头,没完没了。

云霄很纳闷,为什么这里的地名环境、民俗风情、朝廷机构等东西都跟古代的中国同出一辙?如果不是眼下急着找个地方落脚,云霄甚至想立刻找本史书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暝朝的历史。

城门口,严菁儿见云霄盯着城门上的“宁武关”三个字黯然出神,讶异地问道:“相公,你看什么呀?”

云霄感慨道:“亲切!感觉回到了家。”

严菁青不解地问:“你祖籍不是京师吗?你又没在这住过,怎么会亲切呢?”

“呃!我……梦里来过这个地方。”云霄寻思着,这理由连自己都不信,估计她也正犹疑吧,为免多事,匆匆扯开话题说:“走了一天,先去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好找地方落脚,其它的,日后再从长计议。”

宁武关是边关重镇,重兵不重商,城池规模也比不得中原地区。不过,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酒馆、客栈、当铺、驿站、匠铺、布坊、玉斋等等,应有尽有,也算是百业齐全,一派繁荣之景。

俩人进了宁胜客栈,准备随便叫点东西,坐了半天竟然没人招呼。

客栈门口,堆着好几箩筐卖不出去的水果,全是香蕉菠萝,掌柜的正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儿子大骂:“你个混帐东西,客栈的事你不管,偏偏要去卖什么水果,还千里迢迢地从南疆拉货,你以为你这是丝绸啊,可以放在家里慢慢卖?现在连半框都卖不出去,眼看全要烂在家里,我这点家底要是被你败光了,看你拿什么去娶媳妇!”

那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被骂得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云霄摸着瘪瘪的肚皮,大声喊道:“喂,掌柜的,我说你们还做不做生意啊?”

“来了来了。”

那掌柜应声跑过来,他这人也眼尖,一看俩人风尘仆仆,便问要不要住店,还敲着算盘,很精明地给出一个八折大酬宾的优惠价。

云霄清算了一下自己的全副家产,还有九十七文钱,全是菁儿以前典当自己首饰后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九十七文,听起来数字很庞大,其实穷得可怜,要知道,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而一文钱,是一只包子的价格。

这点家底,客栈是肯定住不起的。

面对八折的优惠,云霄最终也只能咬牙摇头,说想要在宁武长住,打算租房。没想到这掌柜听了不但不失望,反而两眼冒精光,直道:“租房?也有,两位请随我来,我恰好有座空置的小院,刚腾出来不久,干干净净……”

饭还没吃,云霄和严菁儿便随着掌柜到了小院。

里里外外参观一番,这掌柜倒是个实诚人,没有夸大其词,房子确实不错。严菁儿听了掌柜报出的价格,却面露难色,扯了扯云霄的衣袖,小声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三个月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没事,看我的。”云霄望着笑眯眯的掌柜,道:“掌柜的,实不相瞒,我们从外地而来,身上没银子。”

“什么?没银子?!”掌柜吃惊地打量二人一番,顿时,一张老脸拉得比驴脸还长,阴阳怪气地说:“没银子你们看什么房子?我客栈里的事还多着呢,这不是瞎闹嘛!”

云霄淡笑道:“掌柜的,你先别生气,我看你那几箩筐的水果,也不止一两银子吧?那些水果要是全烂在家里,想必要血本无归。这么着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帮你卖光那些水果,你免我三个月房租,如何?”

“你真能帮我卖光那些水果?”掌柜又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寻思片刻,摇头道:“不行,就算全卖光,也不能免三个月,那可是一两银子,我还是血本无归,不化算。”

“呵呵,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不仅能帮你卖掉那些水果,而且,还能以平时五倍的价格卖出去,你免我三个月租,只赚不亏……”眼看掌柜的来了兴趣,云霄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了出来。

掌柜听了后,兴致勃勃地道:“多谢云公子指点,你们暂且先在这住下,我这就去试试效果,若真能卖出去,届时定免公子三个月租金。”

眼看掌柜匆匆离开,严菁儿疑道:“相公,这样真的可以吗?快烂的水果,怎么可能卖出五倍的价格?”

云霄信心十足道:“等着瞧吧,有钱人就爱吃快烂的水果。”

云霄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叫掌柜的把那些快烂的水果切成果盘,然后取上几个雅致别趣的果盘名称,拼装得精致一点,再隆重推上餐桌,令普通水果变成餐桌上的奢侈品,一来可以提高水果的身价,二来,还可以提升宁胜客栈的品味档次,树立别具一格的品牌效应。

上辈子,云霄干的就是销售,像这样的营销手段,在蓝色星球是很常见的,只是这些脑子还没开发的古人觉得很新奇而已。

果然,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掌柜心花怒放地找了过来,还拧了一串香蕉当感谢品,一进门就激动得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云公子真乃奇人也!”

云霄笑问:“那是可行了?”

掌柜的喜道:“可行可行,十分可行!我按你说的,不仅把水果卖了一部分出去,连客栈的生意也好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五天便可以把所有水果卖完,明天还得叮嘱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赶紧上南疆去进货。”

“恭喜恭喜。”云霄拱手作揖,微笑道:“那我这租金……掌柜的是否能通融通融?”

“那是自然,只要公子不嫌弃,可以尽情长住……”掌柜连契约都带了过来,互相攀谈一番,又请云霄帮忙取了几个雅致的果盘名称,最后道:“另有一事,今日有位贵客听闻了公子的果盘妙策,想请云公子前往一述,他已在小店设宴,还望公子赏脸。”

“哦?”云霄讶异道:“是什么人?”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但以小的来看,料想那人也是非富即贵的主儿,出手很大方。”

“嗯。”

云霄点了点头,寻思着:这掌柜的常年接待八方游客,阅人无数,想必也不会看走眼。对方若真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去看看倒也无妨,反正自己现在一穷二白,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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