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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又是一个款款的冬天,悲鸣、萧瑟,无穷无尽的寒冷!或许更冷的是心,哀莫不如心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有,总有人活着,也总有人死,有热爱人世的人怀着悲痛而死,也有厌恶世剑的怀着麻木而活。忘情是属于后者,他曾经热爱这个世间,热爱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笑。可是现在他的心死了,不再用含着深情的双眼看这一切,在他眼中有的只是死亡与豁然不觉的痛苦。

四周风起,不再如夏日的温顺与暖意,刺骨的寒冷,寒冬来了,这是哪一个冬天?今昔何夕,忘情竟也忘得一干二净,时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死去的过程,他要在时间之前死去,向自己的喉咙刺出第九剑。那么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没人知道,至少现在没有人知道。

一练数日,他用一种姿态向前走着,仿佛这是走向死亡,仿佛这是问道人生,没有人会主意一个落魄的人,他在别人的眼睛中只是一个乞讨的流浪汉,而别人根本就没在他眼中过,他没有看过任何人一眼,他的无神的眼睛只停留在前方,他在思索未来,还是在怀念曾经?只有他知道。

在泰山之巅,几大武林门主都没有走,九位死者门派里的人也都没有走,他们都要看着,看着武林盟主怎样处理花不语,他得死,才能平民愤,可是谁去杀他?默默处决,显得不光明,于是关于一场对花不语命运的裁决又开始了,这事本来也好办,已经有理由也证据再手,怎样处理都行,但也要看方式,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理,更能体现武林盟主的光明与磊落呢,他们竟想着自己的光明磊落?真是可笑可笑的很。可是世间可笑的事真的很多,有些事真的可笑,却谁也笑不出来,即使是笑,也是那么的讽刺。

“大哥,我觉得这样可以,我们已经召天下书了,现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花不语是一个魔头,纵使有很多人不相信,但也没有关系,他必须死,我们可以让天下人唾骂他,让他满街的游行试众,然后再当着天下人的面处决他,您看怎样?”饮无剑阴沉的说到,“众人看着死,比不声不响的死强,何况在死之前还能让他尝尽世间的侮辱,好主意。”泰广威严的脸上有一股极端的笑意,“让他死之前,知道他忧郁的天下不忧郁他,他仁慈的世间不仁慈他,可算是对他最好的报复。”饮无剑越说越得意,“只是他为什么要顶罪?是不是他认识那个魔头?这点我们我考虑好了,千万不能出乱子。”泰广又变得威严平静。“大哥这事你放心,昔日我们五岳五岳剑普一分为五,但经过我们兄弟这几年的努力,它已经快联通了,到时剑谱合一,天下还有谁能挡我们,再说我们培育的五位杀手经过几年的磨合也已经非常出色了,五人同展五岳剑法,可以发挥近六成的威力了,我想这个威力定能横扫一切对手。”饮无剑哈哈的笑着,得意已经写在他的脸上。“恩,我到是忘了,我们还有这样一个杀人机器,好,很好。”两人相视一眼,那眼神中都有不约儿同的欣赏,然后哈哈大笑,笑声传遍了整个泰山之上。

花不语在睡梦中被粗鲁的叫醒了,“起来,带你下山。”一个厌倦的声音传来,还是那样忧郁的眼神,看着那人,花不语没有反抗,被带着下山,有带上手铐脚镣,关紧一个那车上的木桩中,整个过程,他一点没动,还是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任任何人摆弄,他为什么不反抗,他为什么如此的逆来顺受。那车行走可了,沿着泰山脚下最繁华的街道上行走,前面一个巧罗的大喊着杀人魔头花不语,杀人魔头花不语。”

马越走越慢,人越走越多,争论声彼此起伏,花不语笑了,眼神还是那么忧郁,忧郁的看着这不畏不知的人群,他的身上头上全是菜叶,臭鸡蛋,谩骂声越来越大,本来刚开始还有不相信的,同情他的,但后来全部变成了谴责,咒骂,人们狠魔头,狠杀人不眨眼的人,群众的情绪被渲染了起来,每个人仿佛把自身最大的痛楚都发泄在了花不语身上。舆论啊,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这里面有多少知道事情的真想的呢,有多少人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一点一滴,就痛恨着这个被冠以杀人魔头的人呢,又有多少人是本来只想看看,后来看着疯狂的人群而不得不自己也疯狂的呢,随波逐流,一人声,天下声,这正是泰广想要的,他知道有很多的群众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经过,但没关系,只要大多说被蒙蔽被愚弄,就不怕你不上沟。他喜欢这种左右人思想的手段,他也习惯看这这群人被自己深深的愚弄。不,不知是他,是以他为首

的众多的狂热爱好者。我们的盟主啊,你愚弄的是普天之下,一群没有思想,不懂思考的人啊,真正的清醒着是不会被你粗烈的手法愚弄的,他们会在一场事件一场灾难中保持清醒,他们也会质疑,但他们却也畏惧权利,不敢伸张,这样的人最可悲,因为他们必须活在痛苦中,洁身自好着。正义是最好的掩饰,是的,泰广盟主成功了,花不语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投臭鸡蛋整的不成人性,全身没有任何一处是干净的

全身脏乱不堪,但只有一点,他还是不变得,眼神还是同样的

忧郁,他现在真有一种感慨,感慨着世间事,有人真的能左右,他又生出一种“众人浑浊而我独清,天下皆醉唯我独醒”的感慨来,我为这种想法而更加忧伤,让更多的人醒。比一个人醒强太多了,他竟然又开始忧伤天下,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够你忧伤自己的吗?你也不知是忧伤,你应该愤怒,应该反抗,用你无解的武功去让天下人知道真想,知道一个沉痛的真想,可是你只会用你的无解的忧愁来爱这个世界,可是他解不了世间的不公,千万人的愚昧。

游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众人近乎疯狂的谴责着花不语,把有的没有的痛苦都向他身上招呼,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灾难都看做是他造成的,情绪像一座火山爆发,瞬间焚烧了整个的花不语,他忧伤的眼眸更加忧伤,他想着这群不知真想的人们是那样的可怜,不知不畏中也存在的那与生俱来的善良与仁慈都用在了他身上,他没有痛,只是突然觉得得还原天下一个真想,不能让有些人犯着天理,而又堂而皇之的说自己光明磊落,更不能让普天之下的人们把自己的同情与憎恨的心赠与一个跟他们一样的人,甚至比他们还忧郁的人,他们是不能欺骗的,也欺骗不了很久的,总有一天那些冠冕堂皇的人犯过的罪,将会在太阳下被灼热的阳光融化。

泰广与饮无剑笑着走了,只吩咐了一生那车到头人断头,就走了,走的是那样的心安理得,但他不知道会有人来,会有一个真正的魔头来救花不语,但就算知道,他也相信凭自己手下人就能摆平,因为他知道那五人的剑,从来就没落空过,他这次错了,人们也累了,散了一大半,他们宣泄完后竟不在乎花不语将会怎样,或许他们知道花不语必死,他们也不愿亲眼见到一条生命活生生的终结。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这次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男子,一个落魄的凉抢的失魂的男子,黑发乱舞,遮盖了大部分脸,但遮盖不住的是那份杀气,冰冷刺骨,冬天的温度在这股杀气下竟显得温暖,还没散去的一部分人很识趣的散去,他们知道好戏来了,但有不敢方面去看。忘情就那样站着,手中握一把剑,剑身平淡,无光,今天本是个阴天,阴风呼啸中更显他的杀气与执念,那车在离他十步的距离中停下了,花不语淡淡到“你来了”他忧郁的眼神看着他,“是的,我来了。”他冰冷的话语传来,这本是一句温暖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就真真的显得冷,冰冷。“你不应该来,来了你就回不去了,”花不语看着他更忧郁的说,这话仿佛还有几层深意,他知道忘情能懂,“我本不想来,但是我来了,我还想回去。”忘情还是冷漠的说,“哈哈,你能回去吗,你是来救花不语的吧!

”一个沙哑又难听的声音传来,可随声音来的是五人,五把剑,要命的剑,忘情连看都没看几人,他只看这花不语,又到“你虽然来了,但也可以出去,只要你想。”花不语淡淡了笑了笑,嘴角的鸡蛋残留与他一起笑,笑的那样别致与忧郁,“你这话,我一点不动的再送给你。”这时五岳剑派的五位杀手受不了了,他们虽是杀手,在江湖中虽名头不响,但这样被乎罗也是第一次,“阁下好大的架子,竟不把我们兄弟五人放在眼里,”他们用质问的口气说到,“在我眼里,只有死人。”极度自负的话语从忘情的口中道出。“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你的眼里都是死人吗?那他呢?”五人之中老二手指着花不语。“他不算”简单的回答,然后有说了一句,“你们算。”这一句说完后,他的剑已出窍,平地起狂风,眨眼到了那五位剑客的身前,流星般的一舜,五人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就直挺挺的躺下了,眼神中还是那样不屑,这是他们就在世间的最后一种表情。又是一剑封喉,封五人的喉。“我说过,我还想走。”他背对着花不语默默的说,“我也想走,可我在上一时刻突然又觉得不能走,至少我要完成一件我认为必要的事后再走。”花不语还是忧伤的说着,他的囚笼已经在忘情的一剑中开了,他伸了伸懒腰,“是的,你不能走,但我能走,但你以后请不要再走我走过的路,那样不好。”这话是由近到远飘过来的,等不好两次传来时,感觉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样,虽然忘情是用脚走路的,可瞬间他竟走了很远很远。

他知道花不语去过他杀那九人的现场,他没有问为什么,或许他知道为什么。

花不语走了,这次他没有追随忘情的脚步,他选了一个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是准备干件大事,这事可能是关系整个武林格局的,也是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东西的。他准备推翻武林盟主,不知是杀掉,更要建立一个武林新秩序,不再受太多的约束与条条框框的管教。这是他为自己定下的使命,他突然感觉激动,深深的激动,又要喝酒,来压下这可怕的激动,一个忧郁的激动的男子,准备拯救整个武林,这无疑是可笑的。

江湖中再一次乱了,这一次或许比上一次九人被杀更可恐,因为有人看到了花不语被救,而救他的人是一个男子,也是那男子杀了五岳五位杀手,那么花不语不是凶手,但他是帮凶,真正的凶手,是一个还不曾被人知道的人。江湖中从来不会风平浪静,也从不平静,整天都会充满着仇杀,爱恨。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诗人的人总显得那么忧伤,自泰山一别,花不语找到自己的使命后。激动了几天,但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所以他选择了远方,把自己苦苦寻觅的赋予这片天,这片地。他来到了关外,寄情于山水之间,白云之上,关外的冬天似乎格外带劲,大雪纷飞,落地无声,放眼望,一望无际的原野白茫茫,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他喃喃到,眼神还是那么忧郁,忧郁的看着这片雪,这片雪的海,一叶鹅毛,随风半雪而来,插在他站里的脚边,花不语看了一眼,一叶鹅毛,飘零一生,竟然是他。他是谁?他是鹅毛,他踏雪而来,白衣胜雪,这本是形容人衣服的,但他一身白衣,在雪中缓缓而来,真胜过了这雪白的雪,奇怪的是他的脚下竟然没有一个脚印,是他不忍心践踏这雪,还是他可以卖弄?他属于前者,因为他叫鹅毛,他喜欢雪,花不语静静的看着他,眼神还是如此忧郁,能不能让他不忧郁,或许没有,他也不知道他忧郁的是什么,这或许是一种天生的无解的残疾。一叶鹅毛,一生飘零,鹅毛兄好雅致,花不语忧伤的话语染雪传来,鹅毛淡然一笑,“泪眼问花花不语兄雅致也不错嘛,”他的声音竟有真凶磁性,能深深的把人吸引,“哈哈,在下还以为阳关之外没有故人呢,这真让人感到快乐,可是我只会忧伤,”花不语很失落的到,“不语兄为何这样煞风景呢,此刻良辰美景,不正是我们作乐饮酒的好时候吗,你还忧郁什么!

”鹅毛竟不懂花不语的忧伤是无解的,或许他知道,他只是不想知道而已。“我忧伤我们分离的时候,我忧郁我们在曲终人散后的孤独…”花不语没有说完,竟自沉默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今昔是何年,走吧,我知道有一处客栈,咱上哪喝个痛快。”鹅毛说着,竟拉着花不语就走。“那可是龙门客栈?”花不语问道,“是的,它很出名吗?”鹅毛问道,“不知道它出不出名,至少是我知道,在关外有一客栈,名字叫龙门。”花不语忧伤的话语传来,两人相视一笑,慢慢向大雪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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