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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做最闪耀的自己

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每天都忙着训练,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些紧张。宁凝似乎也有些紧张,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断地鼓励我。

每天还是会见到林佑南,但彼此早已把对方视为空气,见到又如何呢?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

演出那天,我早早的来到了现场排练。宁凝拿来了对于我来说最好的礼物,一套礼服。白色的小洋裙,有点点的蕾丝装饰,甜美又有气质。

由于练舞蹈的原因,我的头发从不曾剪短过,长长的头发经过打理被扎成高高的马尾,长长的束于脑后,花了淡淡的妆。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女孩,我竟认不出是自己。原来每个女孩其实都可以是天使。

宁凝用看偶像般的眼神看着我,一个劲的赞叹。她今天一身戏服装扮,她要表演的是梁山伯,而戏中祝英台的曲是我要用小提琴演奏出来的,所以增加了演出的难度。

林佑南的节目排在我们前面,他们上台时,我看到了底下一片欢呼声。他跳舞很有感觉,跳得很棒,不得不说他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

一旁的方静,或许几天的排练有了成效,似乎找到了感觉。虽然动作还是有些僵硬,却比以前好了许多。节目最后,当林佑南把方静托举起来,然后抱在怀中的时候,全场口哨声欢呼声一片。这毕竟对于当时的初中生来说是禁忌。但出于演出需要,也就得过且过。

看着配合的如此默契的他们,我心里有些小小的难受。我不知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心里很乱。

一旁的宁凝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梓萌,你忘记当初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连这点信心都不给自己了吗?做给他们看,你可以的。”宁凝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是相信她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放手一搏。

当主持人报幕,我们的节目就开始了。我和宁凝走到舞台中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给彼此打气,给彼此信任。

宁凝唱的很好,虽是戏剧,对于当时学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但经过我们的改编,还是有所成效的。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用心去演奏每一个音符。我相信,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发出震撼人内心的声音。

一曲结束,全场掌声响起,我看见老师点点头笑了,主任也投以赞许的目光,我知道演出顺利结束了。我和宁凝拥抱在一起,我们成功了。

当我们走下舞台,迎头正碰上要表演的韦弋。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的正和另一个人说着话。忽然他看见了我,忙朝我走来。

原来本来是说好他和一个男生表演钢琴和小提琴协奏曲卡农的,但是因为那个男生家里出了些状况来不了,所以现在有些为难。他想让我帮忙。

看得出,他是个很强势的男生,一般不会请谁帮忙的。我本也是想演出结束一切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一想到上次他帮过我,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又加上不知为什么见到他会有一种熟悉感,我莫名其妙的答应了。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上舞台,上台之前他问我紧张吗?我摇摇头,有点点头,他看着我笑了笑。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笑了,真的很好看。这时,他牵起了我的手,这是第一次被男生牵手,我更紧张了,他回头小声一句:“没事,好好演奏你自己的,用心去做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了。任由他这么牵着来到了舞台中间。鞠完一躬后,他走到钢琴旁坐下,冲我微笑的点头示意,我调整好姿势开始了演奏。说来也奇怪,我们从没有一起演奏过,事前也没排练过,竟会如此默契,连我都在感叹。

演奏完之后,他又拉着我鞠了一躬后走下舞台。宁凝看到我们下来,兴奋的抱着我说:“太棒了,梓萌,你知道吗?刚才在舞台上你就像公主一样美,今天你是整个舞台是最闪耀的人了。”我冲她微微一笑,看到韦弋也在一旁点点头。

是吗?也许吧,我没想那么多,只是用心在演奏。

当我的目光与林佑南接触的那一刻,我有些迷茫了。他没有如以前那样立刻转过视线,或者当我是空气。他就那样看着我,眉头有些微皱,眼神有些复杂的感觉。我瞬间觉得有些热,转过脸去,继续和宁凝聊天。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久好久。

那种眼神是我至今回忆起来依旧是非常深刻的。我曾经问过他如何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只是微笑的摇摇头,用手摸摸我的头发,宠溺的说:“傻瓜,当初何止我一个人看你啊,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你啊。在舞台上的你就像一颗星星,很闪耀,却让人抓不住。”

其实那种感觉现在想来有生气,有嫉妒,有许多复杂莫名的情愫,但是里面会包含爱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演出结束后,我和宁凝一起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一路上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心里不禁感到疑惑。

一旁的宁凝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我好奇的问:“你好好的叹什么气啊?咱们表演的不是很好吗?”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得我不禁浑身发毛。老半天才说:“你真傻啊,我是因为你叹气啊。”因为我?我脑子里满是疑问。

她接着又说:“你知道韦弋在学校基本是不怎么理女生的。好多女生背地里因为他都争得头破血流,在他面前也从不敢多说一句话。现在他却跟你同台演出,还那样温柔的对你笑,台下得有多少女生恨死你啊。”

听她这么说,我才明白她叹气的原因。一开始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帮他,现在看来似乎问题变得严重了。

我也开始苦恼这个问题了。只是,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只是单纯的演出似乎每到那种地步。或许是我一开始把这问题想简单了吧,以至于后来的代价有些惨重。

正说着,我们俩在出校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要回家的林佑南和方静。我又想起今天演出完刚走下台时他看我的眼光,心里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头。

这时宁凝故意把声音放大地说:“梓萌啊,有些人就是太自以为是,演出前怎么说来着,现在你表演的那么精彩,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吗?真是可悲啊。”他们之前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但宁凝这么说也不是太好。我怕双方再起争执,随即拉着她就要走。

“许梓萌,你跑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予理会,只是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他似乎没有让我离开的打算,也不顾旁边方静的存在,就直直地拦住我的去路。

我一时气节,却不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瞪着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这种尴尬的情形不知维持了多长时间,只是当我听到有个声音传来:“你们俩怎么还没回家?”声音似乎很冷漠,但我好像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我朝韦弋的方向看去,用眼光暗示他现在的处境。

他似乎明白了,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快回家吧,两个女孩子在外面疯太晚不是好事。”他虽对我那么说,但眼睛却一直放在林佑南身上。

好在林佑南在听完他的话后没有再继续为难我,宁凝拉着我就飞快的跑回了家。对于今天这一天的遭遇,我感到很混乱,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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