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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学变魔术吧,可有意思了。”二路汽车站的风飒飒的吹着,拿着大个儿包裹的小丑站在我的面前,头发乱蓬蓬的,就像被倒垃圾堆之后又自行走出的木偶。
“不了。”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将左手伸出,抵在了他的包上,我从来都不对这种社交小活动感太大兴趣,随即张开嘴拒绝,不给他一点说话的余地。
“那既然这样,哥哥就送给你一个小礼物好不好。”那个让我看不出面目的小丑,在私自加了对我的称谓语之后让我觉得更加不快,沧桑的声音更像是我的大爷,而不是我的大哥。
但是,顺着下射的阳光可以零零星星地看出,他的脸长得很好看,由于写手的天才直觉,在我搭上他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脸颊的边缘尚有油亮的皮肤,并不像是什么大魔术师,更像是一个推销假药的江湖骗子,给自己一个花哨的外部装潢,之后自吹自捧。
无独有偶,这么大的二路车站,二路车站旁那么些人,他唯独只看上了我,随着他的目光袭来的,还有周围人的目光,他们的眼神好像告诉我,他们全部认为我是他的托儿。
两点十五分,我等了二路汽车,整整十五分钟,这个十五分钟,有一个疯子陪着我,我记住了。
他碰了我一下,然后让我注视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按他的命令,注视着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暗藏什么玄机。然后他从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我的面前,仔细打理,那个拳头一般大的小盒子,最大不过三寸左右。
“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小丑微笑地看着我,之后点了一下头。
“这么小的一个盒子能装下几吨重的二路汽车?”我调侃地问道,并且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两点二十分,二路汽车还没有来,确实有些反常。而我,好像正在说推销广告里的台词。
“当然可以,如果你认为你最想要的只是二路汽车的话,那就打开它吧。”小丑的一个手势,让我不经意间的环顾了四周,他们的眼睛都聚焦在我的身上,众目睽睽之下,我被这个跳梁小丑当猴耍了一把。
“天太凉了,打开它吧。”
“是啊是啊,看看二路汽车会不会出现。”
周围满是不同的讥讽和暗淡的目光,将我包围之后吞并。
“那如果我看不到二路汽车呢?魔术师大人。”我看着这个盒子,再次调侃地问道。
他只是会意地笑了一下,那么自信地说了一句,“真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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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节令?”朝阳大殿,皇上寝宫,圆明园内,草谢花杀,龙榻上,皇上侧身微吟,过堂风吹过厅堂,将光晕带到了这里来,繁华富丽的朝阳殿如今只容下了两个人,略显得孤寂与凄清。
“回皇上的话,是雨水。”手拿卷书的大臣站在龙榻前,随声附和着皇上的问语,无聊地回答。
雍正帝,仪表堂堂,面泛祎光,温文尔雅。
“快到上元节了。”皇上龙眉微聚,说出句话来。
“皇上您如何安排?”大臣见皇上说话,赶紧张口应答。
“就让宝月楼的戏子放花灯唱一出戏如何?”帝欲着衣,下榻。
“但是皇上,去年上元灯节,不刚是放过花灯唱完戏吗,如是再让宝月楼的戏子唱一出戏,未免太乏味,不能推陈出新啊。”大臣微言直谏,细语道。
“那依爱卿所见,如何是好?”皇上乏了,但是依旧不能不予以回答,大清国宴,宴请群臣,一定要办的好好的,更何况这上元节是团圆节,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仅次于除夕,除了花灯有的看以外,助兴节目也定是要有的看。
大清盛世,国泰民安。
“这,不如去问问宫里的人可好?”大臣补语,之后轻轻转移了话题:“不是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吗?”
“皇阿玛,福叔叔,你们在聊什么呢?”大门被细微地推开,女娃的叫声喳喳地打破了宫宇的冷清,她是帝最盛宠的公主。
“公主殿下。”大臣见公主前来,连忙懂规守矩的让礼三分。
“来,来皇阿玛这里。”皇上一见到公主,困意全消,连忙示意让他的小活宝在这园子里闹腾闹腾。
“女儿猜,皇阿玛和福叔叔正在讨论这上元灯节出什么节目最好吧?”公主一笑,站在了皇上面前。
“那公主既然来了,也给皇阿玛说说看,给朕出出主意可好?”皇上一边说道,一边拿起一块桂花糕,送给了小公主。
“女儿最近和皇额娘看了一场西洋戏子的戏法表演,可好看了呢。”小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吃着皇上给的桂花糕,无拘无束地时不时还张牙舞爪的学着她看到的表演,逗的大臣和皇上都哈哈大笑。
“依臣所见,不如就请那些洋戏子,在园子里挂唱那么一出戏法如何?”大臣见公主与皇上正如此尽兴,说出了一句话来。
“好好,那就依着福爱卿和公主所言,就请那些洋人们来变一场戏法。”皇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面前的公主,爱不释手地看着公主的表演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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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打开了。”我故意提高声音,准备给这个业余小丑真骗子一个好看,众目睽睽之下,我打开了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在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这件必然事件发生的概率据估计应该是,百分之二百。
众人又恢复了嘈杂,和刚才一样。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真正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二路汽车颠三倒四的突然从巷子里飞驰而来,里面除了坐着一位司机别无他人,让在场的所有人看得瞠目,让所有人不知所措地大惊小怪。
如是,众人的目光像约好了一样转移到了小丑刚才站的地方,但是我身边的小丑,却平白无故的人间消失了一样,蒸发的无影无踪。众人又陷入了一片嘈杂,但是和前几次不一样,这次的讨论中心,是关于突然袭来的二路汽车和凭空消失的小丑。
“太邪门了吧,说来就来了。”
“可能二路汽车上的司机是他雇好的托儿吧。”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巧合而已。”
不同的声音催使着我的形体一起挤进了二路公交车里,我特意挑了一个前排靠窗的位置,拿着刚才小丑给的盒子,打开合上,打开又合上。反复的看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还是没有人和我想的东西出现,好像失灵了一样。
“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吧。”我望着窗外刚才小丑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紧接着,我抬起了头,瞄了一下车上面的电子表,二点三十分,二十分钟内,一辆二路汽车都没有来。
车辆的刹那启动,让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身子骤然由于惯性向前倾去,手里的盒子不经意间脱手,先是在空中沿直线匀速运动,就在我刚要上去抓住它时,不知道为何,盒子就想摆脱了地心引力一样香蕉球一般奇迹的直接落入了左前方司机的手中,一连串的离奇事件让我在短时间的应接不暇中说不出话来。
后座的乘客由于骤然前倾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而我却不得不一丝不苟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反手拿着盒子,并示意要还给我,我连忙起身去接过盒子。
眼神偷转之间,我看到了她的脸。
真的好漂亮,阳光的冰霜美女,丝毫不逊色于范冰冰的美貌。情况百分之二百的属实。
浓眉大眼,肌肤很白,长发即使梳成马尾依旧飘逸,我接过盒子之后,会意地向她说了一声谢谢。
但是他只是转过头朝我笑了一下而已,并没有任何杂意。
汽车,依旧是启动了,这个半南不北的半大不大的城,在我的眼里透过窗棂移花接木的快速变化。
三点五十五分,我抬头看了一下手表,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让我本能的到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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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灯节,圆明园内,张灯结彩,春风送来的不仅仅是暖意,还有一丝丝的微凉,但是这一丝丝的凉,却被喧闹的布置声搅得一干二净。
“公主大人,你看今天的装扮可好。”人流攒动的涌道,福大人领着小公主走在人群之中。
“福叔叔,这上元节为什么叫上元节啊?”女娃稚嫩的声音并没有被嘈杂的声音吞没,相反地,正正好好的落在了福大人的耳朵里。
福大人握住了小公主的手,说道:“每年农历的正月十五日,春节刚过,迎来的就是中国汉族的传统节日之一的元宵节,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元宵节又被称为“上元节”。按中国民间的传统,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其乐融融。”
“那宫里的过法和外面的过法一样吗?”公主大人一旁攥紧福叔叔的手,一旁问道。
“当然不同了,宫里面有宫里面的规矩,外面就不一样了,宫里面的摆设一件都不能少,都是祭祀的神器。”
“那祭的是哪位神灵啊,福叔叔。”小公主张皇地说道。
“祭祀的可不是神灵啊。”福大人一边说道,一边同样的姿态摸着小公主的头。
“说来听听吧,福叔叔。”小公主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便连忙问着福大人。
“传说元宵节是汉文帝时为纪念“平吕”而设。汉高祖刘邦死后,吕后之子刘盈登基为汉惠帝。惠帝生性懦弱,优柔寡断,大权渐渐落在吕后手中。
汉惠帝病死后吕后独揽朝政把刘氏天下变成了吕氏天下,朝中老臣,刘氏宗室深感愤慨,但都惧怕吕后残暴而敢怒不敢言。吕后病死后,诸吕惶惶不安害怕遭到伤害和排挤。
于是,在上将军吕禄家中秘密集合,共谋作乱之事,以便彻底夺取刘氏江山。此事传至刘氏宗室齐王刘囊耳中,刘囊为保刘氏江山,决定起兵讨伐诸吕随后与开国老臣周勃,陈平取得联系,设计解除了吕禄,“诸吕之乱”终于被彻底平定。
平乱之后,众臣拥立刘邦的第二个儿子刘恒登基,称汉文帝.文帝深感太平盛世来之不易,便把平息“诸吕之乱”的正月十五,定为与民同乐日,京城里家家张灯结彩,以示庆祝。从此,正月十五便成了一个普天同庆的民间节日——“闹元宵”。
汉武帝时,“太一神”的祭祀活动定在正月十五日。司马迁创建“太初历”时,就已将元宵节确定为重大节日。”
“什么啊,听不懂啊。”小公主说完,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却也似懂非懂的样子。
“在民间,元宵节的节期与节俗活动,是随历史的发展而延长、扩展的。就节期长短而言,汉代才一天,到唐代已为三天,宋代则长达五天,明代更是自初八点灯,一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灯,整整十天。与春节相接,白昼为市,热闹非凡,夜间燃灯,蔚为壮观。特别是那精巧、多彩的灯火,更使其成为春节期间娱乐活动的高潮。至清代,又增加了舞龙、舞狮、跑旱船、踩高跷、扭秧歌等“百戏”内容,只是节期缩短为四到五天。”福大人紧张的说着,来到了马上就要举办大宴的地点,安排小公主坐下,自己则坐到了一边,小公主坐的是正位,他只是一个大臣,怎么能比得上雍正帝最喜爱的小公主,这千千万万的差别,铸造了他不一样的人生,但是他也很好,至少自己能丰衣足食,养活一家人,虽然活在屋檐下,但是还是能有很好的生活,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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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外面的风吹着,哗哗啦啦的,有几许微凉,但是只能算是清爽。算不上冷,这个季节交替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坐在凳子上,拿着没电的IPAD,仰望天花板。好无聊好无聊,就像写小说打字一样无聊,但是想想笔下会出现一个一个瑰丽的故事,无聊也不能说成无聊,而是快乐的证明了。
我坐在那里,上面的铁菜花正在讲着最恶心的历史课,记忆恍惚之间,好像看到铁菜花正在提问我,更坑的是,记忆不恍惚了,铁菜花真的在提问我。
刚才正在想车上遇到的那个女孩,那么温柔得体,但是看到铁菜花,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辛酸,这个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刀子嘴豆腐心,曾经有过好多次上课写小说都被他抓住,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抓住我写小说,但是却抓住了我溜号。
“宏文,你说我正在讲什么?”声音的骤然升起,就算再有经验蒙混过关,在他的火眼金睛下,都像假的孙猴子一样,不得不打回原形。
“我..”身子向前一倾,原本还在兜子里的盒子,被轻轻的掠到了地上。浮光掠影之间,我又恍惚了一下,盒子被甩开的一瞬间,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答案,不由自主的随即脱口说了出来:“汉明帝永平年间,因明帝提倡佛法,适逢蔡愔从印度求得佛法归来,称印度摩喝陀国每逢正月十五,僧众云集瞻仰佛舍利,是参佛的吉日良辰。汉明帝为了弘扬佛法,下令正月十五夜在宫中和寺院“燃灯表佛”。因此正月十五夜燃灯的习俗随着佛教文化影响的扩大及道教文化的加入逐渐在中国扩展开来。”
不由自主的声音从喉咙中迸发出来,记忆的恍惚之间,我只记着我只是弯下了腰,再坐下的时候拾起了那个小盒子,只不过,那个小盒子是开着的。
回家的时候,今天发生的所有故事,一起在我的脑海里串联开来,先是碰到了一个小丑,然后上了公共汽车,最后遇到了那个女孩,还有铁菜花,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这么巧,二路汽车,我今天不坐,我打车回家,就不用受这个罪了吧,我歇斯底里的自以为是,然后打了一辆车,打开车门,上了车之后,一张脸,让我的心海刹那心神不宁。
“你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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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演出,就要开始了。”福大人终于起身,坐在了小公主的身旁,剥了一个橘子给了她,小公主并没有吃,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闻地坐在那里,好像是正在想象宫外面的景色。
“福叔叔,什么时候那些高鼻梁的洋鬼子为我们表演戏法啊?”小公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而心急,仅此而已啊。小孩子就是这样,越是想做某件事,做不成就生气,就着急。
“现在大会还没有开始呢.过一会的话应该就可以看到了吧。”福大人坐在小公主身旁喃喃道。
“到时候我一定要那个洋人到我身旁来变戏法啊?”小公主拿起橘子,终于咬下了一口,这是贡橘,并没有酸涩的汁水,但是娇小,长不了太长时间就会从树上落下去,所以永远是那么大。
小公主却不一样,如是哪一天,小公主真的脱离了皇宫,又会怎么样,是不是就像那橘子一样,没有了大人的保护,没有了外界的吹捧,没有了身份和名号,就像那橘子一样,长到最后,就掉了下来。福大人不敢想,但是思绪的浮动让他不得不想象小公主的下半生,又会怎样呢?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福大人说出了一句话,之后转过了身来,上元灯节大宴开始,所有的人都在鼓掌,包括在坐的小公主,但是福大人却不说话了,他只是坐在那里,为别人着想的人,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辛酸呢?除了他以外,又有谁能够知道他的辛酸呢?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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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小丑,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他,怎么可能不是他呢,尤其是他的脖子上的那一点白颜色的油彩,没有洗掉,车里的留声机里正在播放得是一曲虽然没有怪腔调但是还能让人神魂颠倒的《法海你不懂爱》,太,吓人了。
“我等了你好久,车门被上了锁,你出不去的。”就在我刚要打开门的时候,小丑突然之间说出了一句话,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正中我的下怀,我开始本能地挣扎,但是浮光掠影之间,我只能感觉到一种温暖与寒冷交织并存的感觉,是那种无以言表的清醒感。
发动机并没有发动,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不然,他早就跑了。
“我只是想让你听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上有一块狰狞的伤疤。
“一个关于小丑和他心爱的姑娘的故事。”
“那如果我不想听呢?”我问道。
他深邃迷离的注视着我,还没等我说话,他就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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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瞬间从天空中盘旋的升起,之后随着一阵嘈杂声变成了过眼云烟,这世界上,变成过眼云烟的事情多了,不只有这烟火烟消云散,中华文化,传承千年,这些事情,任何人都会看的清清楚楚,但是福大人这种情感,就好像孩子丢失了最好的玩具一样,不知所措。
你看啊,画着五颜六色的彩妆的洋人在圆明园的戏台上变着戏法,时而扔瓶子,时而玩扯铃。
之后,没有上场的洋人一同上场,尤其是那个骑独轮车的大耳朵洋人,逗得在坐的各位哈哈大笑。
真是一场不错的演出。
就在这个时候,小丑们纷纷下场,有一个玩着扯铃的小丑,孤零零的站在了舞台的中央,虽然没有现代的灯光,但是可以看出来,小丑只有一个人略显得冷清清的。
小丑要表演最后一个节目了。专门为漂亮的小公主单独表演他的拿手绝活---火铃。
小丑忧郁的拿出了扯铃,之后将扯铃点上了火,火光冲天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繁华都消失的那一刹那,就在扯铃缓缓旋转的那一刹那,舞台底下泵翻出疯狂的嚎叫,都是为了那个小丑,包括皇上。
但是就在那一刹那,扯铃掉了下来,直接砸到了小丑的脸上,台下,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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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多年前,有一个男孩刚从太阳马戏团里退役,他创办了自己的杂技社。然后,在他的小日子里,他遇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暗恋人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女孩子是男孩子的助手,他们彼此鼓励然后彼此的喜欢上了对方,直到有一次,男孩子觉得挣够了钱,能够带着女孩子脱离杂技社,过他们的逍遥生活,但是,就在那个谢幕演出的晚上,一切顺利的进行,就在最后的时候,男孩子为了为自己的演艺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决定上演一场火铃爆炸术,实质上就是将空竹点上火,但是没有人想到,就在节目收尾的时候,那个燃着火焰的扯铃正好掉在了男孩的脸上,忧郁男孩脸上涂的是油彩,所以,扯铃上的火,在男孩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残忍的划痕。男孩子开始自卑了,但是女孩子却一直帮助这男孩子,重复着他们的海誓山盟,但是到最后,男孩子看不到远不可及但却近在咫尺的爱情了,他一直找不回信心,还把女孩子赶走,天天招摇过市,但是最后,在他真的后悔的时候,他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他深爱的女孩子了。“
小丑说完这个故事后,汽车还是没有启动,只不过,车窗上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好像玻璃都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流下了泪。“这个盒子,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当然,一切都是你的心理作用。”
“那一切,也是你的心理作用啊,魔术师。”我说完,紧紧的望着他,之后把那个盒子交给了他,看着黑了一半的天。
“只有法海才不懂爱啊。”我听着留音机里的音乐,淡淡地道。
终
记忆的恍惚之间,我睁开了眼睛,二路汽车站旁,依旧清晰的场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将我忽略,就像下午一样,就是这样,“怎么回事?”心田里震震颤颤的声音来来回回地想起。我索性拿出手表,望了一下时间,竟然是两点十五分,一起的思绪让我回不过头,宛如真实的存在让我难以接受。“原来只是个梦啊,但未免太真实了,怎么可能是梦境,怎么可能。”心里的声音再一次地响起,依然十分强烈,但是,二路汽车真的来了,我上了车,只不过,记忆的恍惚之间,一切的一切应接不暇的交集到了一起,让我的大脑难以接受。“怎么可能?”心灵深处再次反问着自己,车上的售票员正是那个小丑,但是开车的,还是那个美女司机,一切的一切太苛刻也太温暖了,虽然我是旁观者,但是我现在正在以一个当局者的姿态,接受这幸福的感觉,小丑一点样都没有变,脸上的伤疤还是那样扎眼,女孩也一样,只不过,他们的手上都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金戒指,只有在订婚时才会戴上。
“小老弟,上车交钱。”
“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
“但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