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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岭断烟横(上)

经过刚才的一场激战,姜承和谢沧行都兀自惊魂不定,这一战来得太过突然,姜承心中想道:按理说,我刚才已经非常警惕,那么大的妖物应该很容易打草惊蛇,被我所察觉发现,怎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显露出来?如果值班守夜的不是我而是夏侯兄,那夏侯兄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

谢沧行说道:“我们赶快过去看一下小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对了,夏侯兄!诶呀,我真是。。。。。。”姜承如梦初醒,说道:“对,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姜承和谢沧行跑到夏侯瑾轩和瑕的身旁,姜承托住夏侯瑾轩的后颈,叫道:“夏侯兄!你醒醒,你快醒醒!”随即慢慢扶起夏侯瑾轩,自己也在身后盘腿坐下,闭母凝神,催动内力,双掌齐出,按住夏侯瑾轩的后背,两股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从掌间传送过去。另一边,谢沧行不住地拍打着瑕的脸颊,边拍边叫道:“瑕丫头,快醒醒!别再睡啦!这小姑娘,怎么睡得比猪还死?”瑕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谢沧行正不住地拍打自己,连忙用手护住,迅速滚落起身,指着谢沧行嚷道:“喂!碎大石的!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

“嘿,你这小丫头,不打你你就睡死啦!现在没工夫和你玩儿啊,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么?妖怪都来啦,你还在这儿睡!你看看小少爷他都怎么样啦?一直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真不知道你这护卫是怎么当的?”谢沧行站起身来,对瑕说道:“我们快过去看看他们吧。”

约莫过了两盏茶时分,夏侯瑾轩悠悠醒转。姜承收起内息,睁开双眼,扶着夏侯瑾轩,关切地说道:“夏侯兄,怎么样,好点儿了么?”

“我,我没事。。。。。。瑕,瑕姑娘她醒来了么?”夏侯瑾轩拉住姜承的衣襟,问道。

“大少爷,我在这里,我没事儿。反倒是你,你怎么这么傻呀?明明就是一个文绉绉的大少爷,还这么逞强!”瑕凑上前去,望着夏侯瑾轩说。

“瑕姑娘,你的警觉性未免太差,身为护卫,应时时保持警惕,切勿有半点马虎。像刚才那番激斗,瑕姑娘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姜承责备道。

“我。。。。。。”瑕腼腆地低下头去,左手握着右手手臂,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了,姜兄,你不要再责怪瑕姑娘了。”夏侯瑾轩慢慢坐起,说道;“你们跟着我这几天也辛苦了,瑕姑娘毕竟是一个女孩,体力毕竟没我们男子好。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这么一休息,难免不会酣睡。所以这件事不能责怪瑕姑娘。。。。。。咳咳咳。。。。。。”

“大少爷,你这是可怜我么?”瑕哽咽着说道:“我虽然是一个女儿家,但我从小跑江湖,身子骨也没你说的那么虚弱。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儿地保护你。。。。。。”

“好啦好啦,大少爷知道你的心。这次大少爷没事就是最大的万幸,我们受点伤没什么,要是大少爷受伤啦,那我们可真的担当不起啦。”谢沧行摆摆手,说道。

姜承望了望天色,说道:“现在天还很黑,不过快到黎明了,今晚大家都没睡好,再好好休息一下吧。尤其是夏侯兄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更应该要注意休息。”说罢起身向前走去,但没走几步,便感觉心潮澎湃,内心如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浑身全身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内力在积聚膨胀,不住地上下窜动冲涌,就好像滔滔江水,随时随地都要绝堤而出。“啊~!”姜承捂住胸口,蹲下身去。

“恩?姜兄弟,你怎么啦,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啊!”谢沧行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说道。

“姜兄!”夏侯瑾轩喊道:“快,快坐下来静心调息。可。。。。。。咳咳咳,可能是刚才运功过度,现在有点走火入魔了。”

“是啊,姜小哥,快坐下来调理内息。”瑕也说道。

姜承点点头,盘腿坐下,双手相叠,运息调理。谢沧行托住下巴,在一旁暗暗想道:这气息不同寻常,好像不是人类应有的气息,隐隐之中似乎带着一股魔气,莫非这少年。。。。。。恩,现在下定论还言之尚早,不如再多观察几日。。。。。。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月夜下,灌木丛中,一个倩影,衣裙飘飘。。。。。。

第二天天明,太阳已经爬上了百尺竿头。众人一夜激战,身心俱疲,兀自在呼呼大睡,惟有瑕抱膝团坐在夏侯瑾轩的身旁,定定地望着他熟睡时可爱的面庞。不多时,谢沧行伸了伸懒腰,长叫一声:“啊~!睡得可真舒服啊!”咬了咬牙,舔了舔嘴唇,又哼哼地喃道:“呵呵,好酒。。。。。。好!真是。。。。。。好酒啊~!”瑕心中想道:昨天晚上他们三个真的是累坏啦,尤其是姜小哥和那个碎大石的,真是,现在还在说梦话,都哼了一个晚上了。听昨天碎大石的说,有花妖来作祟,怎么我竟然在这种时候会。。。。。。那样。。。。。。瑕陷入了沉思:怎么现在会越来越严重?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即使是有,也好久才。。。。。。怎么现在这么频繁?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我看我和大少爷都性命难保,被那妖怪吃了去,吸光精血不可。。。。。。瑕抱着头摇了摇,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其实姜小哥昨晚说的不错,我的警惕性太差,我,我真的适合当护卫吗?昨晚大少爷差点就为我送命啊~”想到这里,瑕眼眶含泪,伸手略带羞涩地轻轻抚摸夏侯瑾轩红润的脸颊,但见他睡意中微微含笑,嘴角微翘,还沾着点点口水,实在是可爱非常,不禁转又噗嗤一笑,少女情怀,溢于言表。

瑕悄悄拾起一根小草,搔了搔夏侯瑾轩的鼻孔,夏侯瑾轩秀眉微皱,耸了耸鼻子,感觉鼻子瘙痒异常,张大嘴巴,“阿嘁~!”一声,朝天打了一个大喷嚏,随即醒转,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瑕手里拿着一根小草,咯咯娇笑不止。夏侯瑾轩揉了揉鼻子,坐起来嗔道:“瑕姑娘你干什么呀?正睡得香就被你弄醒了。。。。。。哈~”张开双臂,和天空来了个拥抱,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又揉了揉眼,才说道:“诶?瑕姑娘,你什么时候醒的呀?”

“早醒啦,哪像你这大少爷啊,太阳晒屁股了都还不起来。”瑕嘟了嘟嘴,说道。

“噢,都这个时候了呀,确实该赶路了。”夏侯瑾轩望了望在身旁侧身相睡的姜承,又瞧了瞧睡得早都滚到其他角落里的谢沧行,双手还抱着那柄玄铁大剑,嘴里尚自呼呼的,不禁笑了笑,对瑕说道:“把大伙儿叫起来吧。”

瑕叫醒谢沧行,夏侯瑾轩叫醒姜承,四人到湖边草草洗漱了一番。姜承说道:“过了这湖,前面就是一处村庄,我们今天就姑且先到村子里歇息,明天再继续赶路。”

“啊~?”夏侯瑾轩左手食指敲了敲右手掌心,说道:“其实我感觉好多了,不用在特意停下一天的脚程。”

“不行!”瑕抢到她面前,两手叉腰,挺了挺背,头微微上扬,踮起脚尖,说道:“昨晚我们睡在荒郊野地里,今天你必须给我好好儿躺在床上;再吃餐好的,补足体力。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做其他事情,要不然一切都是徒劳。你呀,就好好儿地听姜小哥的话,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好好好。。。。。。”夏侯瑾轩挠了挠脑袋,向上翻了翻眼皮,伸了伸舌头,扮出了一副鬼脸相。夏侯瑾轩从小在夏侯府中长大,哪一件事不是自己说了算?只要说一没人敢说二,除了他的父亲。在家里难免会耍一些小脾气,小性子。但现在离家独自外出,自己生活的一切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定得死死的,虽然起初有点不快,但相处时日愈久,愈觉得这姑娘机灵俏皮,古怪之中又多了些许任性与蛮横,毕竟是处处为了自己,替自己着想。现在想来也觉得挺可爱搞笑的,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呵呵,好,夏侯少爷,今天我们权且当作养精蓄锐,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明天我们再启程继续赶路。哎呀哎呀,这回我可要好好饱餐一顿,哈哈哈!”谢沧行笑道。

众人上了一只竹筏,姜承撑着竹竿,波动溪水,竹筏便顺水缓缓而行。溪水荡漾,涟波微起,两岸群山慢慢向后倒退。溪水澄澈,一尘不染,映照着天上悠然飘过的白云。水面上还不时掠过几只水鸟,有的探出鲜红的爪子在碧波间一划而过;有的伸出粉嫩的长喙没入水中,不一会儿又折身往高空飞去,嘴里衔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有的则驻足在竹筏上,抖了抖头上的花翎,拍了拍洁白的翅膀,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筏上各人。。。。。。真可谓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啊!

竹筏在溪面上飘荡,如绿叶卧波,柳叶点水。行至一处峡谷,但见两旁重峦叠嶂,青萝藤蔓,朦络摇坠;更有猿猴攀爬其间,采摘山中野果,时不时传来清亮悠扬的猿鸣声,空谷传响,哀啭久绝。夏侯瑾轩不禁叹道:“此处沁人心脾,透人肺腑,实属畅快淋漓!更有这猿啼婉转,隐隐透着哀伤之意,古人有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更有:两岸猿声啼不住,青舟已过万重山。今日一见,果然能解诗人当年抒情之怀,伥感之言!”

行过峡谷,果然有一处村庄映入眼帘。村庄一面临山,四面环水,溪水浑然天成,澄澈空灵;村间小径绿荫掩映,更有青林翠竹生长其间;村中几间草屋依山而建,傍水而栖,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黄发垂髫,谈笑其间。此村名唤“碧溪”,正是由这村外溪水碧绿湛蓝而得名。待得竹筏靠岸,众人下得筏来,缓慢步入村中。

夏侯瑾轩等人看见有一名壮汉正在田间劳作,便走上前去。夏侯瑾轩在田边拱手一揖,客气地问道:“这位兄台,不知贵村中可有客栈可供投宿?”那壮汗挽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停下锄头,转过身来,说道:“看几位的服饰应该不是村中人,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有啊,顺着这条小径一直往前走,你们就看见了。”众人谢过,瑕不禁说道:“这碧溪村里的村民好像都挺热情好客的嘛,一点都不认生。乡下人啊就是这么淳朴!”夏侯瑾轩笑了笑,说道:“我看此处颇像东晋大诗人陶渊明所作的武陵桃源,只不过这里不是书中所载的“落英缤纷,芳草鲜美”的桃花景象,但村民却有“便邀还家,设酒杀鸡作食”的好客热情,真是好居处!”夏侯瑾轩双手背负腰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清凉神怡,舒适快然。

行了一阵,忽见左面帘旗翻动,正是一面酒招子。酒楼上垂挂着一串一串的红灯笼,就像串起的冰糖葫芦,又似半空而坠的佛珠。酒楼正中悬挂一块匾额,上书“福来客栈”四个大字。谢沧行见了,欢呼雀跃,叫道:“有了有了,这里便是客栈,咱们快进去吧!”一行人走进酒楼,酒保便迎了上来,笑盈盈地说道:“哟,几位客官里边儿请!”四人找了一张八方桌,围坐而下。上首夏侯瑾轩,下首瑕对视而坐,姜承和谢沧行分别在左右首相陪。酒保弹了弹围裙,用毛巾掸了掸肩头,笑着问道:“四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先上一桌好酒好菜,有什么好的尽管拿上来就是!”谢沧行把脚搭上坐椅,冲着酒保说道。

“喂,碎大石的!你也不问问人家多少钱,我们还欠人家大少爷钱呢!”

“呵呵,无妨。”夏侯瑾轩朝瑕摆了摆手,微笑道:“这几天我们路途劳顿,是该好好儿的吃点东西。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大家不用担心。”

“听见了没?”谢沧行白了瑕一眼,说道:“人家大少爷有钱~!就今天这么一桌子菜,才花多少呀?人家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真是,皇帝都不急,你这当太监的急什么急?”随后又转向酒保,问道:“对啦,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没?”

“哎哟,客官,要说酒啊您来我们碧溪村可算是来对地方啦~!我们这儿有一种上品佳酿名唤“百日醉”,呵呵,酒色醇香,萦绕齿际,那叫一个美啊~!只是。。。。。。”

谢沧行谗得直掉口水,呷了呷嘴,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只是什么?”

“呵呵,只是这酒过于刚烈,这一杯下肚啊,不出一盏茶时分便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啊从来没有哪一位客官能喝得过三杯的。”酒保洋洋得意地介绍道。

“呵呵,众位客官,小保他说得不错。这“百日醉”确实是我们这个地方镇地之宝,本店的招牌酒。”酒店老板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桌前,笑着接着说道:“我们这家小店还有一个规矩,如果有哪位客官喝“百日醉”能喝上三杯不醉的,那他在本店的食宿费我就可以全免啦!哈哈哈!”

“此话当真?”谢沧行眨了眨眼,顿时兴趣大发。

“一言为定!”酒店老板捋了捋山羊胡,自信地说道:“这位兄弟可愿一试?”

“拿酒来!”谢沧行豪爽地叫道。

“碎大石的且慢!”瑕解下腰间酒葫芦,“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对酒店老板说道:“老板,我的酒量算是这四位里面最差的,但这酒我却要先尝。刚才你说这“百日醉”是你们这儿最好的酒,酒劲也最大。那就看看能不能先把我醉倒?打满这一葫芦!”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一葫芦起码也够足足一小坛,若是你把它一口气全喝了下去,不昏迷几个时辰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本姑娘会昏迷几个时辰?先满上再说!不过,你可要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呀,千万可别反悔啊!”

“瑕姑娘,你——!”夏侯瑾轩拉住瑕的手,说道:“你疯了吗?!”

“放手!”瑕挣脱而出,拍了拍夏侯瑾轩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没事儿,你就放心吧!看我给你省钱。”又凑到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我的酒量其实大着呢~”

谢沧行笑道:“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有趣得紧!也罢,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先来试试吧。不过,要是不行的话就别逞能啊,换我来!”随即又想:妈妈的,我的酒葫芦偏偏在这里派上用场。

酒店老板让酒保打了满满一葫芦酒,放到瑕的跟前。刚拔开葫芦塞,一阵香浓的酒气接踵而至,扑鼻而来。夏侯瑾轩初闻之下,脑袋竟有微微眩晕之感;谢沧行猛地吸了吸鼻子,说道:“喝,果然够劲儿!”再看瑕二话不说,拿起酒葫芦便朝喉咙里灌去。她双眼微闭,喉咙处发出“咕噜咕噜”有节奏的声响,一朝醍醐灌顶甫毕,“啪”的一声放下酒葫芦,用手擦了擦嘴巴,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心满意足地说道:“好酒!”众人仔细打量她,都几盏茶时分过去了,瑕依旧生龙活虎,清醒如初,丝毫感不到一丝的醉意。

“哇!姑娘你!”酒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酒店老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连晃了几下脑袋,可眼前的这位少女果真是清醒如平常。

谢沧行伸出大拇指,感叹道:“瑕丫头,刚才真是豪饮啊,豪饮!佩服佩服!”

夏侯瑾轩心下暗暗称奇:想不到这姑娘酒量竟然如此之大,真是当今之世,世所罕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只是这酒店老板。。。。。。

谁知酒店老板竟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恳求道:“姑娘酒量惊人,当世少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姑娘你竟是酒神娘娘转世,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看在我这小本生意的面子上,您就别跟小人计较了,行不?”

“切,我还当是什么上品佳酿,原来竟和米醋果酒一般,真没劲儿”瑕收起酒葫芦,接着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方才说全免就全免!去,给我们开几间上等的客房,在上一桌上好的酒菜!哦,不”瑕拍了拍嘴,说道:“你们这地方能有什么好酒菜,算啦,过得去就行!若是炒得合了咱们这位大少爷的胃口,那我们还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些辛苦钱。”

“这,这,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酒店老板急道。

“瑕,别再闹了。”夏侯瑾轩扶起酒店老板,说道:“我们这几位是从外面来的,适才老板您一时说笑,这姑娘就当真了,实在是对不住。酒菜你依然拿上来,钱我们还是会给的。”

酒店老板伏首谢道:“哎哟,多谢公子您的大恩!这食宿钱我一定会减免的。另外这桌酒钱我不要了,就全当是为你们接风洗尘。小保,再打一坛“百日醉”上来!”

“好勒——!”酒保喊着自去了。

“那就多谢老板了。”夏侯瑾轩笑着说道。

正吃间,客栈门前青影闪动,一名妍姿清丽的女子走进店中。夏侯瑾轩等还没观望,店中的男客眼睛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一阵哗然。夏侯瑾轩一瞥之间,果然被吸引住了:这女子浑身青一色侠女装扮,但早已遮掩不住她那妙曼绝伦的身姿;一头乌黑柔润的长发自然地留至腰间,清新飘逸,宛若九天银河一泻千里,又如一湾春水涓涓流淌。眉若蚕丝,眸似钻石星辰;粉鼻点点,妙目柔情,一队桃红薄唇上下自然合拢;肌肤白皙润泽,如荔肉琼雪,落雨黎花;脸似出水芙蓉,纤腰曼处,勾荡春弦;胸前一对饱满的圣峰若隐若现,直教人魂归九霄,不能自持;手握一把一尺长剑,剑鞘自然向下微垂;两条修长纤细的玉腿长得恰倒好处,步履灵动轻盈,当世男子没有一人不为之倾倒。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杏云燕雨兰初上,寂寞妍姿开雾崖。明月曾经川岸去,怎知碎影竟朱砂。

薄唇微动,吐字大方清晰,声音清妍端庄,成熟稳重,说道:“老板,还有房间么?我要住店。”

“噗——!”正在喝酒的谢沧行不由地喷出一口,“咳咳”地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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