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阿莱克希亚用着一种有点嘲笑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走神了?”
不过在嘲笑背后也有点疑惑,这个女人是个完美无缺的贵族的角色,虽然死板但是在她的领域范围她都是完美的,剑技、魔法、骑术、谋略、管理这些方面都属于精通甚至达到了完美,阿莱克希亚自大的同时也很不喜的承认,如果自己是世界第二的话那么自己的那个姐姐埃希达就是世界第一。
“不,没什么,只是联想到了不少东西而已。”阿莱克希亚拿过来的是一块结晶,从地下室那个巨蛋上铲下来的,埃希达研究到了一半,看见这种光华白净的巨蛋碎片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神。
不过,阿莱克希亚接受了这种解释,大概是因为她还是很信任自己的姐姐吧。
埃希达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这个叛逆的妹妹的头,看见她不屑的扭过头去但是眼神半眯着很享受这种姐姐对妹妹的爱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平日里偶尔也会发生的情况在埃希达看来现在是那么的可爱。
不对,自己不是挺讨厌妹妹口不对心的吗?
……
……
那对填满怒火的愤怒的蓝色眼眸…还有几滴晶莹的泪珠……
该死,怎么又出现这样的画面了?
“姐姐?”
阿莱克希亚疑惑的问道。
今天摸头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摇摇头晃掉了姐姐的手,阿莱克希亚知道自己似乎又被忽略了,这种忽略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她不喜欢,十分的不喜欢。
“……没什么,这块碎片十分坚硬啊。”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感叹的说着,阿莱克希亚的注意力也重新放在了这个碎片上面,和自己的姐姐一样感叹的说道“的确,十分的坚硬,连瓦米恩巨锤也无法破坏掉它,这块碎片属于自然脱落的。”
“里面的结构弄清楚了吗?”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阿莱克希亚有点郁闷的摇摇头“瓦米恩巨锤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办法敲下来,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那么缺口呢?掉落下来这一块东西应该有一个缺口的吧?那里能不能检测下?”阿莱克希亚又摇了摇头“不行,在这块碎片掉落下来之后,那个缺口自动回复了,没有办法……”
沉吟了片刻,埃希达做出了决定“那么就让维罗妮卡去看看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把这个东西转化为现有战斗力,只要研究下就好了。我们的重心还是放在标准魔导器上面。”
说完这件事之后埃希达就坐在椅子上看着阿莱克希亚带着这块白色的块状物离开了。她总觉得这是一件很宝贵的东西,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野兽看见了一块十分美味的肉的时候的表现。饥饿,她居然想要把这个东西吃了?不,这样太不贵族了。埃希达这样想到。
这个永远不缺乏体力和动力的大小姐看着窗外的夕阳,莫名的从心里面诞生了一种厌倦和疲倦,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哗啦。
拉上了那巨大的落地窗帘,遮住了夕阳,房间重新归于十分阴暗但是能看到外面一点点夕阳的余晖的状态。
“这样好多了。”
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的确很舒适,埃希达公。”一个平淡的但是充满魅力的声音,是夏洛克的。埃希达转过身去看着这个刚刚打开房门的女人,脸色有点不悦。
“很抱歉我没有敲门就擅自进入了你的房间,但是,如此美妙的夕阳的余晖被你遮上了,这实在是太浪费了。”
夏洛克的语调中压抑着很奇怪的感情,然后在埃希达有点戒备的目光中走到了她的身边。
哗啦!
滋滋滋……
余晖照射在埃希达身上十分暖和的,让人感觉到一阵暖意。但是,让这个大公心理发寒的是夏洛克近乎迷恋的虚张开手,就像是想要触碰外面的太阳一样,余晖落在她没有衣服遮盖的部分发出了滋滋的声音,那苍白的皮肤慢慢的变得微微红了起来,就像是一般少女皮肤的红润和淡淡樱红。
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这只吸血鬼的痛苦。
没有被阳光气化了说明这只吸血鬼的力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埃希达皱着眉头的看着这个表情迷恋,万分愉悦的吸血鬼。伸手,想要把窗帘重新拉上“夏洛克伯爵,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你的生命……”
啪,纤细的苍白却无比有力的手握在了埃希达的手腕上,阻止她拉上窗帘。
在这位强大的亡灵巫师,阿希福特家族的大小姐惊异的目光中。夏洛克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这个大小姐的肩上,用着她那种平淡但是沙哑磁性的性感声线低语道。
“不想看看我会不会就这样消散吗?”
————
阿莱克希亚的笔记——
这种注意力被抢走的感觉可真是让人厌烦,姐姐她到底在在意些什么东西?我很好奇,不,我作为一个淑女…好吧,我的的确确是对这件事情十分的好奇,那句话怎么来着?阿希福特家族的人都是疯子和冒险家。
不知道是哪个无礼的家伙发明这句谚语,但是,这或许就是对我们家族最好的写照了吧?我体内冒险家的血液在流动,我很好奇,我很奇怪。埃希达,这个仅比我们大十一天的同父异母的姐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似乎走神的次数有点多,从她和维罗妮卡去完工厂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一会我把手上这个瓦米恩巨锤都无法破坏的东西送去她那里的时候问问她吧。
夏洛克和我在黑色修道院附近相遇了,当然还有亚拉蕾。似乎这两位小姐刚刚发生了什么分歧,有点像是要争吵一番的样子。之后在亚拉蕾有点气鼓鼓的离开,我才走上去询问的。
“没什么,只是一个魔法分子式而已。”夏洛克用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回答着我,然后询问我埃希达的房间在哪里。
我指了路之后她彬彬有礼的道了谢之后就带上她那顶高礼帽离开了。
这种注意力被夺走的感觉,好烦。
心情莫名其妙又烦躁了(此处字迹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