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生在2033年11月12月间的全球生物圈外的暴乱事件，在政府军队的血腥镇压下，很快告于段落。在后来科研学者对这场丧失人性的镇压不完全统计，全球共进行了二百多次的武力镇压，直接死亡人数高达2000万。“上级……，赞同李明武的做法，早点让难民得到解脱。”高祥说道“这只是个开始，生物圈外围事件解决后，相信很快就会爆发新的战争，这个时候，是野心家们实现霸主地位的最佳时机。所以，希望你好好考虑改造人这个计划，尽快给出回答。”凌践愣在原地许久，“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凌践一个人来到训练场，进行着射击训练，他习惯将注意力集中在靶心的那颗红点上，大脑中计算了子弹在空中的飞行轨迹，然后让子弹从数百米外击中靶心。凌践专注于射击，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当那个人的子弹与凌践的相继击中靶心时，凌践才注意到身边这位年过半百的军人。这个人身着军装，但并没有佩戴任何肩章臂章，凌践与此人有几面之缘，在科技大时的凌践曾听过他的讲演，与其说讲演倒不如说是训话；自己跟着父亲也曾多次拜访过他，军委副主席，现任的三军总司令，沈纪年上将。看到沈纪年，凌践立刻放下武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沈纪年回以军礼，“枪法不错，果真是名不虚传！”“首长过奖了，练就过硬的军事技能，是当代每一名军官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沈纪年微笑着点点头，感叹道，“虎父无犬子啊！”“首长过奖了，你的枪法也可谓百步穿杨。”“基本素质而已。”两个人相视笑了笑。两人的寒暄一阵后，沈纪年很快就说出了今天到来的本意，“希望你尽快进行改造人试验，这也是你父亲参与的一个计划，而你，现在是这个计划的唯一人选。”此时凌践也表达了自己的本意，“我有信心，就算是面对十倍于己的兵力，也能打赢未来任何一场战争。我只是怀疑，真的可以靠一个试验，一个改造人就能换取整个战争的胜利吗？”“你经历过核战争，那时是什么感觉？”“很无力。”沈纪年点点头“改造人试验会让你摆脱这种感觉，可以让你以一己之力改变战争格局。相信我。我希望三天内得到你的答复。”说着站起身，在2018的保护下离开了。凌践知道，这是沈纪年给自己的最后通牒，该到自己下决定的时候了。是夜，高祥秘密的来到沈纪年的办公室内。“经历了李明武事件后，凌践见似乎还是没有下决心。”沈纪年身着军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说道。“还有其他办法吗？”看着高祥不做声，他安慰道，“白天的事情你不必内疚，武力镇压的命令是我下的，你作为一名参谋，只是做了你分内的事情。”高祥心中挣扎着，一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面是军区的最高首长，而他必须做出选择。高祥不敢多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凌践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军人与平民见的流血事件。”令无辜的人再丧命，现在的他，要时刻的提醒自己谨小慎微。高祥一生有很多遗憾的事情，而最遗憾，最内疚的两件事情都发上在他28岁这一年，其中一件就是12.2流血事件。面对沈纪年高祥最后说道，“明天，晋升李明武。”没有人会想到，刚刚制造了12.2流血事件的李明武，在刚刚罢免军务的第二天竟得到了表彰，并晋升为上校，接任凌践的位子，升任东城戍卫旅旅长。表彰大会一结束，凌践便愤然的离开了会场。4日这一天，凌践放下了手上的一切工作，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12岁的韩诺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能做的只是坐在他的对面，听他言语不清的讲着什么。凌践苦笑着，“非要做出选择，那就做吧。”说着站起身离开了家，酒精作用下的凌践不知道怎么来到宋晓雪的家门前，只是用力的敲着门，说着自己又要离开一段时间；说着自己开始后悔当兵，可要是有机会让自己重新选择职业的话，自己还是会选择军人这条路；凌践说道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开的母亲，说道刚刚离开的父亲；还说道宋晓雪。凌践把几个月来的不快都吐了出来，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凌践醒过来，意识到小雪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不会开门见自己，才离开。12月5日，凌践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高祥，通知他，自己愿意接受改造人试验。凌践的一通电话，让所有试验人员都开始忙碌起来。各种报告，文件也如雪花般堆满了沈纪年的办公桌。高祥陪同2018亲自接送凌践到达指定试验室，而2018这次任务的直接指挥官也换成了2018最高指挥官齐臣大校。在护送途中，凌践签署了关于“改造人试验”的相关协议。最后凌践嘱咐道，“韩诺现在我那生活，我不在的时间里，帮我多照顾他一下。”高祥点了点头，“小雪那边，你们说好了？”“她一直不愿见我，不过，已经分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回来后，还没见过面吗？”凌践点点头，“以后你也多多替我照看她。”“放心吧，我会的。”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对视着许久，凌践想继续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走进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