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对仆人的不同意见没有不满,他回答说:“如果真得是那位炼金师的话,尽然已经对塔克动了手,就算为了除掉后患,他也不可能放过旅店里的这些人。”
说完他指了一下伯纳托“你看他们到现在还好好的。只有不清楚塔克身份的外来者,才会只对他一个人下手。”
“而且据我所知,那些审判官有时候也会执行一些暗杀任务,当他们遇到不方便公开处死的人物时,采用的往往就是这种手法。”
“我想你也知道塔克现在虽然不属于那个家族,但是他的那位兄长不可能坐视他的弟弟被当做异端处死。”
说到这里,他觉得仆人的意见也应该被考虑进来。
“当然,炼金师那边我也不会放过的,等我先处理掉那些黑狗以后,再去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之前,你们派人把那边盯紧点就可以了。”
老萨特仍然不放心,就在这时,康斯坦丁说了一句话。
“记住,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最大的敌人都是圣光教会。”
老人明白了少爷话中的意思,就算真得是那位炼金师导致了塔克的死亡,只要他愿意合作,那一切都可以忘记,因为就像康斯坦丁说的,教会才是他们这些人真正的死敌。
查理没有跟随他的家人一同回去,仪式结束以后,他准备去旅店一趟。
巴里亚和他的手下在中途就退场离开,亚提克自然也跟随着一起走了。查理打算去看看自己的朋友在国都混得怎么样,顺便弄清楚那位贵族大人为什么没有将黑衣人抓回国都去。
只是还没走到那里,半路上他就遇到了一个不欢迎的人。
沃斯站在查理的面前,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小胖子。
“喂,你拦住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快些说,我没时间陪你耗下去。”
现在的查理没必要怕这个扒手了,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修理沃斯。
只是这个人现在已经成了洛维娜的奴隶,就算看在女巫的面子上也不能弄伤了他。
所以小胖子才会一直忍耐着扒手那让人厌烦的态度。
“主人在哪里?她不在的话,我不会对你说什么的!”
查理明白为什么沃斯会对他这样反感,只是他没心情忍受,要知道每次都是这个扒手主动找他麻烦的。
他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于是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姐姐现在在休息,她这几天都不会出现,你要是还不说,我就要走了。”
查理知道怎么样最能刺激到沃斯,他故意用了和洛维娜之间最亲密的称呼。
果然沃斯没法再沉默了,他愤怒地想离开,只是被女巫种下的契约使得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主人陷入危险。
不想继续看到小胖子那张脸的话,就必须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然后迅速离开。
“上面来了一位新的老大,据说很厉害,他让我们重新监视你家里的一举一动。”
“原来的那个呢?”查理觉得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那个塔克刚刚见识过他的厉害,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现在又换了一位。想到自己又得开始提防,小胖子就觉得头疼。
“不知道,帮里传说他快死了。”
“不会吧!”
查理还能记得塔克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威风得很,没想到现在竟然快死了。
原本他还以为那天药剂的副作用,最多比上一次那瓶严重一些,也许在床上多躺几天就能好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几瓶药剂的效果也太恐怖了点。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记住一定要告诉主人。”沃斯不想和查理多费口舌,消息已经送到,他被法术强制去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竟然快死了!”想起和塔克喝了同样的药剂,而且还比他多喝了几瓶,哪怕现在查理好好的站在那,他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他将藏在身上的几个瓶子取了出来看了会,然后又小心的收好。
还是不要用这种方式捉弄那个家伙了!
没有了洛维娜在旁边提醒,小胖子已经忘了就是因为他上次打算捉弄亚提克的举动,才会导致了后来别人的窥探,引发了一堆麻烦的事情。
“神父大人看起来很喜欢查理。”
回到家的肖恩正兴奋得和妻子谈论今天在教堂发生的事。
“是啊,不知道那个小混蛋是怎么让神父看上眼的。”就算只是第一次参加,玛德莲也知道神父走下圣**自为一个人祝福不可能是普通的行为。
“那个…你能不能暂时别为难查理了。”犹豫了一会,肖恩还是说出他想了很久的话。
“他毕竟是我的弟弟,今天那位神父大人对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看样子,也许再过几年,他说不定能和迪克一样加入教会。”
“闭嘴!你要是能讨到老东西的喜欢,我也没有费那么多力!”玛德莲看了一眼丈夫,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收手已经晚了!”
连续吃了几天加料的食物,不要说是那个小胖子,就是职阶者也不能挣脱诱惑。在玛德莲看来,查理今天表现得不安、急躁,正是上瘾时才会有的症状。
“你做了什么?”肖恩有点着急。
“你不用管这些。”停顿了一下,玛德莲觉得还是给丈夫交个底好一些。
“我不会伤害到他的性命,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父亲叫我从教堂出来以后回家一趟,你还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说完,她没有理会丈夫径直离开了。
“我亲爱的妹妹。”玛德莲刚敲了两下自己家的大门,就看见了一张好久没见到的面孔。
“你怎么回来了?”玛德莲奇怪的问。
开门的是她的哥哥,现在仍然留在子爵府中工作的马克?德贝司。
“我听说子爵大人最近会来小镇视察,所以向总管请了假以后回来通知父亲一声。”
“玛蒂来了吗?”屋里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
“是的,父亲。”马克回了一声,然后悄悄对妹妹说:“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子爵府里根本没人通知过这边。”
玛德莲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屋里。
一个老人坐在躺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火炉。他的头发并不多,从脑门到头顶的正中间部分已经光无一物,而还剩下的那部分也全白了。
“玛蒂,你和你哥哥商量一下,咱们该怎么办。”老人的语气衰弱无力,就像得了重病一样。
看到了老德贝司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玛德莲皱了皱眉,只是她不可能训斥自己的父亲,所以就只好耐着性子劝解。
“父亲,没什么可担心的,也许那边只是忘记通知了。”
“你看,马克不是得到消息了吗?如果子爵大人打算做什么,咱们不可能现在就得知他过来的消息。”
听到女儿的劝慰,老人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一些,他开口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布赛那个老东西出卖了我?”
“不会的,布赛叔叔出卖你又没什么好处,他现在已经是总管了。”
“是啊,父亲,要是布赛叔叔出卖了你,我也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马克在一旁帮着妹妹说话。
“我现在头昏得厉害,已经想不明白了,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再来对我说。”老人闭上了眼,轻声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