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逼近（二）
“是吗......”寒羽听到这番话后，也没有什么太过失望的表情，反倒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不过也是正常的啊，只要是事前知道我的能力的话，应对的方法太多了，我没有正面直接作战的能力。”
“没错。”零赞同地点了点头，“至少在得到其他直接或能力战斗系的王权之前，你尽量不要与其他具有攻击型王权的契约者在正面战斗。这样的胜率微乎其微。”
“都听你的。”寒羽没有再做什么处于自尊的争辩，只是低头不再看零，不知在独自想些什么。
这家伙......零脸上的表情从紧张之中舒展开来，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寒羽的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意义......像是同情？
“我用不着你同情。”像是感受到了零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寒羽用低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如果没事的话就下去吃饭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别自作多情了。”零转过身去，寒羽没有看到她脸上的那副心虚，“那你自己在这呆着吧。”
寒羽依旧坐在那里，低头不语，静静地听着清晰的下楼声。
.....
翌日。
“你不写作业吗？”零无聊地躺在沙发上，嘴里嚼着口香糖。
月耀和雨琪都出去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电视声响彻在空荡的大厅中，寒羽正舒服地倚着沙发，略感兴趣地看着屏幕中人物的喧闹。
“对于我这样的学生来说，作业什么无所谓的，反正老师不会检查我。”寒羽对于这个问题不以为然，“倒不如趁现在看看最近发生了什么。”
银屏中，漫天飞扬的灰尘成了一个并不美观的灰色背景，火焰点缀在成片碎石的废墟中，其中夹杂着人类痛苦的呻吟，在地上零星躺着一些已经肢体不全的人形，还有正因烧伤而反复翻滚哀嚎着的人，血液将并不宽阔的地面涂上了一层赤色染料。
一副悲惨至极的画面，这是阿尔维克尼亚贵族的居住区遭到袭击之后的现场，现在正是新闻直播。
“真惨啊......”零歪着头，一脸不为所动地看着这幅画面，“是那些恐怖组织吗？”
“应该没有别的人了。”寒羽点了点头，转过头一脸好奇地看着零那张毫无表情的侧脸，“你不对这场景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那该有什么表情？”零还用着那副无所谓的口吻给寒羽来了一个反问，“吃惊？怜悯？厌恶？还是害怕？”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表现。”寒羽摇摇头，“你的表现在我意料之中。”
“别以为你这么了解我。”零冷冷地笑了一下，“你永远不会知道魔女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寒羽不再回答，把头转过来继续看着电视。
“各位市民，几个小时前在2号贵族居住区这里发生了一场恐怖袭击事件，现在由我来给大家直播这里的情况。”身着西服的记者手中拿着话筒，对着微型的自动摄像机器人微笑着说道。
随着记者的走动，屏幕也开始变换图像，白衣的急救队在对伤员竭力进行抢救，高大的工程型WM在挖掘着废墟，警员们在其中循着微弱的呼救声来将濒死的人从中救出。
“这场事件发生在两个小时前，由于军队的及时赶到击退了恐怖分子们，所以没有导致事件进一步恶化，也没有造成更多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屏幕中出现了记者的面容，他正对这场事件进行全面的解说，“但是这也是一场极其恶劣的袭击事件，恐怖组织最近的行动貌似都有所预谋，并且他们的战力极其出乎我们意料的强，在这场事件中，敌方出现了总共七台之多的军用战斗型WM，这使我们并没有驾驶WM来的军队造成了很大的杀伤，也是导致破坏程度如此之大的重要原因。”
“对于恐怖组织为何会拥有WM，并且数量如此之多的原因我们现在还无从得知，政府高端已经下传了追查的命令，相信找出原因并且摧毁恐怖组织只是个时间问题，也请大家不要惶恐，政府军队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寒羽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关机按钮，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嘴角挂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自欺欺人的谎话。”
“你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吗？”一旁的零一边把几块新的口香糖放到自己嘴里，一边突然对寒羽问了一个问题。
寒羽脸上尽是那种冷酷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这种事情我总是要关心才行，毕竟是关系到我目标的事情，我也必须根据时态尽快地作出相应的行动才行。”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有些害怕呢。”零掩嘴轻轻笑了笑，“根本无法让别人把现在的你跟平时那个人畜无害的优等生联系到一起。”
“这算是夸奖我吗？”寒羽脸上的寒霜并未退去，反而更发的浓重了，“不过无论是平往还是现在，我都是一个人，没有第二个我。”
零脸上泛起了一个不可捉摸的笑容，用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轻地吐了一句话，“真的是一个人吗......”
“有时看到这种事情我会有些高兴，但过后又会有些不知是什么，类似于悲哀的无奈心情，我也觉得我有些神经质，或者是精分。”寒羽继续对零刚才的那句话进行自己的解释，“我也找过心理医生，但不过无论是什么医生都说我没问题，好好休息就行，但我总是觉得自己哪里有些毛病。”
“你如果这么想的话我估计才是真的有毛病。”零没有再看寒羽，只是对寒羽的话吐了一句槽，“没毛病就别想那么多。”
“说的也是。”寒羽脸上的寒气因为这句话散去了一些，笑容也变得有些缓和了，“那么我觉得我们要商量一下正事了。”
“我觉得这次的袭击对我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寒羽站了起来，向着一脸无聊的零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