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三方的动态（二）
“你肯告诉我了？”寒羽面带着些笑意看着零，“不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你说的没错，迟早你要知道的，只是个时间问题，那么不如现在告诉你，让你做好心理准备。”零银牙紧咬，面上却是一副毫不退缩的模样。
“那么谢谢了。”寒羽放开零的手，退到一旁，等待着零的再次开口。
“接下来的我只说一遍，你能不能理解是你自己的事。”
“嗯。”
......
“你确定是这片区域中吗？”黑衣少年还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为什么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契约者的气息。”
“相信我，他就在这附近。”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感应不到是因为有人对他的气息进行了屏蔽。”
“那你为什么能感应得到？”少年好奇地问道，“这不是互相冲突吗？”
“因为这股气息太熟悉了......虽然只是个新人，但我竟能从这里感到一丝相当熟悉的气息......我想应该是我的某位老朋友吧......”
“是吗......”少年听到这番话后，有些跃跃欲试，语气变得有些兴奋，“那我一定要好好享受猎杀这个猎物的感觉......”
“你还真是继承了我以前的特点呢......”老人叹了口气。
......
一条狭长幽寂的走廊中，两个男子身影正在缓缓地走着，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这封闭的空间中。
“总感觉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修有些不安，转头看向身边面上带着诡异笑容的博士。
“别乱猜，这次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惊喜。”走到一扇紧闭着的白钢门面前，博士伸出右手，在上面的密码锁上按了一连串数字，随即从门中缓缓地传出了一阵沉重的响声，大门向两边逐渐开启，刺眼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门全部打开，强烈的光让修不得不用手把眼睛遮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把手放下，仔细地看着这个自己很久没回来的实验室。
还是那么的宽敞，四周整齐地摆放着五花八门的实验设施，天花板上的几十盏白炽灯将整个面积有寒羽家底层大的实验室照的通亮，有些让人眼睛不舒服。
“回来了，艾尔维德博士？”从房间的转角处冒出了一位看上去和修一般大的少女，穿着和博士一样的白色研究服，扎着一对活泼的双马尾辩，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兴奋地看着艾尔维德，“还有修也回来了吗？”
“嗯。”艾尔维德宠溺地摸着这个自己的小助手的可爱小脑袋，“把这家伙带回来可不容易。”
修向少女笑了笑，友好地打了个招呼，“维拉，好久不见。”
“你这家伙当上学生之后也不回来看我们，真是个忘本的男人。”维拉嘟起小嘴，把头甩向一旁不看修，像是在耍脾气。
修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这点他不能否认，“对不起。”
“我们这次找你回来可是有大事呢，要不谁会找你这样的坏家伙。”
修没有对少女这番耍性子的话再次作出回答，只是走到实验室中间，用手缓缓摸着大厅正中的一个庞大，类似于显示器的长方形黑板，“我自己问佐尔就行了。”
......
寒羽无力地坐在地上，目光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反复地看着自己那双平淡无奇的双手，以其左手上的王戒。
“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零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刚才说了什么很让人惊恐的事情一般，“再多的要靠你自己去理解了，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不是现在的你能触碰到的。”
寒羽没有说话，只是用双手在自己的双眼上缓缓抚摸着。
零在一旁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她不知道把这些事现在告诉他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也许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太过于遥远了，他本不应该在现在就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寒羽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难得的平稳，“这些事我都明白了，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你......”零神情复杂，语气也有些疑虑，“真的知道怎么做吗？明明你可以让我......”
“不用说了。”寒羽打断了零的话，“我所要走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要承担的都会由我自己来吃下。”
“再说了，从定下这个契约开始，不就代表着迟早要有这么一天吗？从我得到这个王权的这一刻开始起，不就代表着我的未来早已经注定好了吗？猎物被猎人猎杀，这是不变的真理，要想活下去，就要变得更强.....”寒羽低着头，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也为了能保护好身边重要的人，也为了自己的愿望......”他猛地抬起头，“所以我必须变得更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否则我总有一天会被猎人所猎杀！”
零惊诧地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坚定神情的寒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对于他来说残酷无比的现实？是硬装出来的？不，不像......
是因为，他有着跟他一样的能力吗......
零摇摇头，“你要想好，这次一踏进去，可就真是一条不归路了，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你现在反悔我还可以帮你。”
“开什么玩笑。”寒羽笑了笑，“我不认识反悔这两个字，我要做的事从来都是一路到底的，也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站起身来，带着那种不凡的骄傲，“所以请相信我吧，相信我有实现跟你的契约的能力！”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零盯着他，“本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寒羽温和笑了笑，没有回答。
但零却听见了，一句声音微乎其微，接近于无声的话语：“有很多......不过有一条是为了能陪在你身边......”
